第360章 诱惑她的眼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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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念却说,她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柏启阳,一个是辛甜。一个是人生长路中必不可少的手足,一个是人生转弯处最贴心的知己。

柏启阳走了,她要更珍惜辛甜,在北京就答应过陪她过生日,一定要到,也一定会到。

丁念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化妆换礼服,便直接去了辛甜的房间,给她发了个短信,就说给她带了礼物放在卧室里,就不出去陪她应酬客人了,想在她的床上睡一觉。

辛甜露背的v领礼服裙,性感妖娆却又并不风尘,举手投足间都是贵气缓流,听到手机短信提示,便把手包拿起来打开,看了短信,举着香槟杯跟朋友寒暄一阵,便拎着裙摆往电梯走去。

顶楼是她一个人的住处,一楼有专属电梯直达顶层。

一拧开门就“哎哟”的拖着嗓子喊道,“哎哟喂,我亲爱的宝贝儿!”

“天!”辛甜踢掉高跟鞋,在地毯上越走越快,大卧室就是这么烦人,到床边都要走这么久,她拔高声音,“天!你这个脏东西!居然穿成这样睡在我的床上,天哪!你肯定白天的衣服都没换,你就直接上我的床了,你没洗澡吧?喂!你为什么不换睡衣!丁念!我!”

辛甜一下噤声,看到丁念食指竖在chún边,轻轻的“嘘”了一声,“小心肝,让我睡一阵。”

丁念说这一声的时候,上扬着chún,连眸子里都噙着丝丝浅笑,声音也是极温柔,像在撒娇,像在讨好,像在乞求,总之,软软的,软得不似丁念。

辛甜看着丁念眼里的疲惫,突然后悔过来吵她,“嗯,你睡。”弯腰,扯过一条毯子,盖在她身上,“我去应付一下,今天晚上会早点结束,马上来陪你。”

“不用管我。哦,对了。”丁念坐起来,拿起放在超大海床上的小黑绒盒子,打开盖子,是对钻饰耳环,简易的蝴蝶翅膀因为闪动的钻石光泽,像是振翅在飞一般,“送你的,生日快乐。”说着,她又跪在床上,拉过辛甜坐在床边,把她耳垂上的坠饰取下来,换上黑绒盒子里的耳环,偏着头,认真的帮她戴上,然后捧着她的脸,在她面颊上响响的“啵”了一口,“祝我的小心肝年年都是十八岁,永远,永远开心,幸福。”

“讨厌,我要跟你结婚才开心,幸福。”

丁念呵呵的笑,“我可不敢,楼下那帮子公子少爷得活剥了我。”

辛甜满足的摸着耳饰,挽上丁念的手臂,靠在她的肩头,故意用耍赖的口吻,“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和你结婚。”

丁念道,“好,结婚后,你养我。”

辛甜松开了丁念,献媚之sè顿时烟消云散,“那算了,我还是找个养我的长期饭票吧,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干赔本买卖。”

丁念浅笑着推了推辛甜,“快去应付你的客人吧,我不回去了,晚上我想在你这里睡。”

“曹子骞同意吗?”

“不需要他同意。”

“你现在敢这样公然和他作对了?”辛甜心里一直都清楚,丁念是有些怕曹子骞的。

“敢!”以前不敢,并非真的不敢,而是在乎的东西太多,如今想来,她何需不敢,不回就是不回,曹子骞要面子,不会闹大,更不会闹到爷爷那里去,大不了就是威胁她。

而如今,她没有什么东西好值得被威胁了,除非他说要拿丁家开刀,但他若是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那么她真的可以找个机会毒死他了。

曹子骞果真找来了,在楼下他没有碰到云烨,倒是看到了林致远,没有直接问丁念在哪里,因为不需要他问,也知道丁念肯定在顶层辛甜房间里,到这里来,他还放心些。

虽然没有邀请卡,通过林致远还是成功进了会所,大大方方的像个有邀请卡的人一样挑了杯酒跟林致远碰杯。

两个男人站在背静处,神似悠哉的喝酒,林致远抿了一口酒,目光睨向大厅中那些眉来眼去的男男女女就皱眉,“你邀请卡都没有,喝酒倒是个好办法。”

曹子骞也看了过去,却并不影响他们聊天,“哦?”

林致远鄙视道,“可以说是因为喝了酒害得脸红的。”

曹子骞撇了一下嘴角,喝了口杯中香槟,“我喝酒不上脸。”

“无耻。”

曹子骞扬了嘴角,转过头来看着林致远,“对了,阿甜过生日,阿烨怎么没来?”他开始以为云烨到别的地方去了,一问侍应生才知道,云烨根本没有来。

“阿甜没请他。”

曹子骞“噗”的一声,好在方才一口酒先吞了进去,若不然还真的会呛到咳嗽,这下他心里更平衡了,人家亲舅舅都不请,他一个上司算什么?“那他就不来了?”

“说是晚上陪女朋友烛光晚餐。”

“上次那个军医?”

“是的。”

曹子骞点头,“挺般配的,也该结婚了。”

“是啊,老司令也挺满意,而且小温家世不错,门当户对的。”林致远笑了笑,“好事扎堆吧,阿甜前两天带了男朋友回公寓,被老司令知道了,连夜赶过去给抓住了,当天晚上就把人家祖宗八辈的事都打听干净了。”

“你是说?”曹子骞睨着林致远,眸含笑,“bī婚?”

林致远耸了耸肩,“倒不是bī婚,不过嘴上虽是没说,猜也猜得到,老司令这一搅和,人家就算不打算正二八经谈的,也不敢随随便便玩了,老司令也是急了,甜妞都三十一岁了,又不是二十一岁。”

“看来我们都得省吃俭用准备红包了,还得准备两个。”曹子骞叹了一声,“想想都觉得亏。”

林致远白了g城第一豪门的家主一眼,“那我岂不是要砸锅卖铁?”

曹子骞又是一声长叹,“等你和然姐办婚礼的时候,他们得还回来,还有得赚,我的红包送出去就是肉包子打他们。”

林致远要不是觉得做了什么出格的举动会被人非议的话,他一定会抬起脚,踢上曹子骞的pì股。

肉包子打他们?

这家伙,真不是个好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就是不见辛甜下楼来,大家都有了微词,林致远便打了电话,“甜妞,客人这么多,你不下来?”

电话挂断。

林致远耸了一下肩,“甜妞还跟阿念在一起,不知道她们两个,谁在哭,女人的声音听着都差不多。”

曹子骞把酒杯放在自助台上,往电梯那边走去,上次上去的时候他用过密码,随便一摁,居然是正确的,林致远也跟着他一起进了电梯。

丁念也知道,原本是个高兴的日子,她没有想过会哭成这样,可是辛甜一直在you惑她,you惑她的眼泪。

然而,站在辛甜的角度,她根本就无所谓什么生日不生日,老一岁的生日,她并不想过,而她一直都怀疑丁念有心理疾病,也听说心理有疾病的人,是因为太过压抑。

柏启阳死了之后,又何必非要一副笑颜给别人看,她不是别人,她们是最好的闺蜜。

她可以抱住她,跟她说话,把她心底那些悲伤压抑的情绪统统勾出来,负面情绪像眼泪一样流出来,哭出来,哭得空了就舒坦了,虽然不会永远有效,但是不会越积越多,积成心病。

“我昨天晚上梦见他了,满身都是血,鼻青脸肿的,他还咧着嘴对我笑,叫我小念子,叫我别哭,小心肝!我快疯了!”丁念醒来后一整天,像个没事人一样,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她的梦境,曹子骞她是不屑,爷爷她是不敢。她甚至还qiáng迫自己不去回忆,可此刻喊出来的时候,她便觉得真的如她所泣诉的一样,快崩溃了。

曹子骞推开辛甜的门,看到丁念抱着辛甜,泣不成声的诉说。

柏启阳的事对丁念的打击,他是有预见的,但是即使有预见他还是那么做了。

脱了鞋,曹子骞走进了辛甜的房间,丁念抬眼看到曹子骞便是皮肤一紧,全身一个哆嗦!

丁念的眼神和下意识的哆嗦都让曹子骞眉心微拧,他走过去,弯腰摸着女人微乱的发,温柔出声,“阿念……”

柔如春风,一下子拂过人的耳畔,试图吹走那一抹寒气。

辛甜看到曹子骞是有一股子气的,若不是曹子骞,丁念怎么会被困成如今这模样,这里不准去那里不准去,现在准了,柏启阳死了!

柏启阳若不是在医院受了伤,又怎么可能会就医,不就医如何会出医疗事故?

丁念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是曹子骞!

怒的站起来,“你走!”

林致远是个男人,是个成熟的男人,他同曹子骞之间,并不像辛甜和丁念这种女人之间的友谊,男人在遇任何事情的时候都会相对冷静,理智,事事拿捏,分分把握,但前提是这事情跟自己无关。

曹子骞那口气,明显是跟丁念有了别扭,曹子骞现在是理亏一方,不用说,他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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