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重要的婚宴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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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怯懦道,“我不敢看。”

曹锦宣笑了笑,“他应该认识大哥和江大哥,你看,连江二哥和秦家大哥都是认识他的,以后难免碰面,那又怎么办?如果你心情不好,我们可以推迟婚礼,非语,我只是同意推迟婚礼,但……绝不允许取消!”

非语看着曹锦宣有些发怔,怔得有些恍神,他笑起来明明淡然如水,可是他的qiáng势隐在骨子里,让人无法置喙,那种势在必行的味道,让人一震!

婚姻是两个家族的事情,更何况……

非语拆开红包,拿出来的是几张宣纸,上面写着毛笔字,过往的记忆纷沓而来,在秦家的石桌上,她还教逢生写毛笔字,他学得很快,明明是一点点的进步,却让人觉得他早有功底。

那时候的逢生还不会说话,她还想替他找家,他便写道,“想赶我走?”

她想让他去上学,他便写道,“嫌弃我没上大学。”

她被他气得掉泪,他写道,“我没有家,你让我去哪里?”

她还记得他从院子里折的梅花,她还记得他的吻,她还记得家人把他带走,她还记得为了不去g城认婆家,她服了毒。

曹锦宣双手握着非语的肩膀,嘴角是淡淡上扬的弧光,“非语,他的毛笔字写得很好。”

非语眼睛里亮晶晶的珠子一颗颗的掉出来,男人拿出了手帕轻轻替她抚干,“非语,今天的婚礼你觉得还能进行下去吗?如果能,就让我牵着你的手,一起走出去,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如果不能,你告诉我,我去跟宾客解释,等到你的心情平复,能接受这场婚礼的时候,我们再办婚礼,但只是再办婚礼,你和我现在已经的合法的夫妻了,知道吗?”

非语猜不透逢生,她甚至不明白他为什么见到她,也不提出任何要求,只是一次次的出现,然后不见,搅得她不安然入睡。婚礼怎么可以说推迟就推迟?

不要说像他们这样的大家族,就连普通人的婚礼也不可能说不办就不办了,非语站起来,把宣纸和红包一起扔进垃圾桶,凛住呼吸才转身,“都过去了,锦宣。”

曹锦宣站起来,“好,我去让化妆师进来给你补妆。”他从始至终的没有一丝愤怒,此时却有了一瞬间吐气的轻松,还是走到她身边,伸手捧着她的脸,“虽然你不化妆也很漂亮,但是新娘子,一定要化的,对吗?”

非语点头,“锦宣,如果以后碰到他……”

“喜欢过我的女孩也很多,我都不能做到让她们远离我,不是吗?”

非语看着曹锦宣走出去,低头看着垃圾桶里被她揉成纸团的宣纸和红包,心口慢慢裂开,她二十一岁了,再不是十七岁,再也没有勇气为了一个男孩而服毒,她知道家族利益,知道百行孝为先,知道万事不能任性妄为。

......

夜,曹家的紫竹轩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都在大厅里guàn着新郎喝酒。

曹家一直都有老传统,新娘坐在二楼的床沿边等着新郎来掀流苏绵动的红盖头。

都不知道原来看似文质彬彬的曹家三少爷酒量却是如此的好,不禁让人头疼,一堆伴郎更是海量,酒过人昏,曹锦宣退出人群,给曹子骞递了个眼sè,自己便上楼去了。

“逢生吗?”曹锦宣上到二楼,一步步走过去,前面的男子便停下步子来。

逢生慢慢转过来,明明两人个都是美到清秀的男子,逢生的眼底却有化不开的冰霜,“嗯。”淡淡的应了一声。

“二楼是喜房,我想你应该是走错了,对吧?”曹锦宣淡然若水,嘴角弧光幽幽,笑容背后却又像是隐藏着世大的风浪。

逢生不甚在意,“我来找非语。”

“请问找我的太太,有什么事?若不是要紧的事,我想明天说应该更合适。”曹锦宣言谈间是大度和修养,他并不向妻子的前任炫耀今今天晚上会有洞房花烛夜,并不低级趣味的qiángtiáo一些轻浮的所有权,因为他觉得那样的话虽然展示了主权,却让妻子受辱。

一句“我的太太”,一句“明天说应该更合适”,已经把他要透露的信息用一种极温和的方式却又qiáng势的表达了出来。

逢生眉头几不可察的一跳,“我想,我应该见见她。”

曹锦宣晚上喝了不少酒,却不显半点醉意,“可你们已经见过,且不止一次,在大哥的船上,在径山画画时,还有今天在楼下,嗯?”说完轻一挑眉,

逢生眸sè沉沉压下!身侧的拳头握起,攥紧,曹锦宣淡淡一笑,从他身边走过,“明天见。”抬手拧开门锁,走进去,上了反锁。

江睿在逢生抬手拧门时,冲上来,就很哥们的搂住逢生的肩膀,一张俊脸像冻过一般的不自然,“逢生,走,去喝酒。”

江睿在部队呆过,有qiáng健的体格,制住一个人还是相对容易,更何况逢生也自知不能在这个地方和江睿动起手来,矛盾如他,很多事在不受他控制的情况下发生变化,这种变化让他越来越无法冷静。

...........

丁凯靠在门廊边,歪着头,懒懒的像个痞子,看着丁念和曹立,又一边抽烟,一边细细的观察着热门的厅里的每个人。

拿着烟盒,往热闹的地方走去,伸手拍了拍曹先业,“二叔。”

曹先河一转身,惊到一般,看到丁凯,马上笑了起来,“哎!阿凯!”

“抽只烟?”

“不了不了。”

“二叔今天jīng神可好得很,新人都去睡了,您还先回吗?”

“锦宣结婚,我也高兴,客人这么多都没走,再陪陪吧。”

“辛苦二叔了。”丁凯竖了个拇指,“我看着今天不仅二叔高兴,连老爷子都高兴得很。”

“对啊。”曹先业看着丁念的方向,目光落在曹立身上。

丁凯亦是看着那边,“二叔是不知道老爷子下棋有多厉害,我爷爷都不是他对手,真是把我爷爷给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也不知道让一让的。”

曹先业看了丁凯一眼,“看来父亲最近棋艺又jīng进了不少啊。”

“是本身就很厉害,就算不jīng进,估计也没几个是他老人家的对手,这一天下来,我都累得不想抻着了,您看看他,jīng神头多好。”

“那倒是。”

丁凯虽然看着曹立,可他的目光总是不经意间看向曹先业,“老爷子这劲头太厉害了,你说我妹妹现在都是主母了,还怕他呢,喊东不敢往西,二叔也得经常跟老爷子说说,老人家有时候不要管那么多事,要给年轻人一点空间,别把小五给管傻了啊。”

曹先业皱眉,看了一眼四周,颇有些为难的低声问道,“听说是阿念把父亲禁在梧桐苑的,你又说父亲喊东阿念不敢往西。这?”

丁凯“都不知道谁说的,要是小五禁的,今天那些秦家江家的人过来,老爷子随便说一下,她还能站这里?”

曹先业若有所思的点头,“嗯,阿凯说的对,我们都错怪阿念了。”

“没事,大家族里一些误会是在所难免的。”丁凯拍了拍曹先业的后背,“二叔,我去叫阿念回去了,也不要这里影响锦宣他们休息。”

“好好,你去。”

丁凯走了两步,又状似无意的回头一眼,看到曹先业又看了曹立一阵。

丁凯认为,如果他看得没错,不管是今天白天在主宅那边的喜堂,还是晚上紫竹轩这边的闹酒,只要曹立在的地方,曹先业都在,而且作为新人的二叔,招呼客人只是应付,也不照顾新人,只是远远的看着曹立。

丁凯觉得这种行为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可归纳到反常的行列。

等丁念照顾着曹立睡下后,丁凯到了丁念的房间,“平时你在宅子里,有没有觉得曹先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二叔吗?”丁念屈指顶在眉心,细细回想,“我没有感觉出来,倒是二妈事情挺多的。”

丁念突然拿开手,看着丁凯,“有没有可能,其实二叔和二妈很想谋下曹家,让给锦瑞?”

丁凯摇头,“不会,若是这样,趁着子骞控股乱的时候,去老爷子面前扇风点火可能效果还来得好一点。他们在宅子里照样没什么权威。”

丁凯沉吟半晌,凝重道,“阿念,这个宅子里,一定有什么事,你没有告诉我,或者你根本就不知道。”

丁念最后跟丁凯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她把曹家所有她所知道的东西,全部都告诉了丁凯。

丁凯回到流水苑,辗转一夜,没有合眼,天亮之后又突然接到d市的电话,必须赶回去。

丁凯知道自己并非万事都难不倒的人,但是时间有限,丁念又怀着孕,他并不想她过多的把心思放在防人身上,所以即便没有什么证据,他都得赌一赌,赌输了他不亏,赌赢了就是百分之百!

到了梧桐苑之后,丁凯找丁念从三楼储物房的保险柜里拿出了那个装温度计密封瓶子。

丁凯找丁念要了密封袋以及标签贴,把温度计装进去,又在标签贴上面写了“6月10日送检”的字样。

丁凯拿着瓶子去了“琉璃苑”,美其名曰是找二叔聊聊天。

当厅里只剩下丁凯和曹先业坐在沙发上聊天的时候,丁凯状似无意的把密封瓶拿出来,放在茶几,里面用密封袋装着温度计却能很清晰的看见,“6月20日”送检的字样,并不小。

丁凯自嘲一笑,“小五真是个无趣的人,二叔,您说说,只是发现了一个温度计而已,她居然较起真来,还拿去验指纹,以前读书的时候有这么细致,早就考清华北大了。”

曹先业看了看瓶子,也笑道,“阿念是主母,自然要小心些。”

曹先业神态自然无异,丁凯却还是稳稳的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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