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丁念,你只能和我结婚!2(1 / 1)

加入书签

“什么时候?”

“你若迟迟不上去,爸爸会和你妈咪说得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威胁的话刚刚说完,曹小单便快速转身,“噔噔噔”的跑上楼。

丁念洗好澡,穿好家居服从浴室里走出来,洗过的头发,还没有吹,一边走一边拿着毛巾在头上揉头发,“小单,妈咪先把头发吹好,就给你讲故事吧。”

一抬眼,看到的却不是自己的宝贝儿子,而是曹子骞。

动作突然一滞,停了下来,“不是说好我带一个星期吗?”

曹子骞反手撑腰,就站在衣柜边,丁念见到他,提的事还是儿子!

“丁念,你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想要在哪里结婚,你说,你说得出来,我都可以满足你,反正你这么想当新娘子,但是我条件只这一个。”曹子骞伸从衣柜里扯出婚纱,沿着领口用力撕开再撕开!价值数百万的私人订制婚纱,瞬间报废!

他扔掉婚纱,抬了步子,慢慢的朝着丁念走过去,“这个婚,必须是我和结!”

丁念看着地上的碎片,感受到对面的男人危险的气息迫人,那双眼睛瞠得要吃人似的,头疼,她扶了一下额,“曹子骞,你到底是要怎样?已经分开这么久了,你就不能做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吗?

以前是谁说我死皮赖脸,是谁说我死缠烂打来着!你做一件事,非要如此反复吗?”

如今的曹子骞已经管不了丁念到底是不是会恨他,怨他,报复他了,他只要脑子转动时有点点空隙,那空隙都堪堪出现衣柜里防尘袋罩着的婚纱和礼服!

心上的弦就像被旁人拎起来了一般,他再不把那人的手给剁了,他那根弦得给人拉断不可!“丁念,我如果说我那时候完全被bī得无路可走,我以为自己死路一条才推开你的,你还会嫁给别人吗?”

丁念的脸突然一侧,嘲讽的吁了口气,两口,三口。而后回过脸来看着曹子骞,她觉得自己心肝儿都在颤!这个男人,过去那些年月里,她就被他狠狠的攥在手心里,他对她好一点,她就沾沾自喜,像是上天给了她莫大的恩惠。

他若对她不好,她就小心翼翼,像个即将被遗弃的孩子一般察颜观sè,讨好他,他在那个过程似乎从来都不知道她只是个女人,有自尊心的女人,在那个过程中,她自己也慢慢忘了,她是个女人,是一个有自尊心的女人。

其实自尊她觉得一点也不重要,真的,反正她也一次又一次重新回到他的怀抱,呆一刻她都觉得自己没有白活,反正喜欢他,那就好好的喜欢吧。

可是没有自尊,不代表感受不到伤害。

没有自尊,不代表感受不到痛苦。

一转眼,她都30了,她22岁嫁进曹家,他醒来的时候她才25岁,这八年,她像过了十八年,二十八年,三十八年。

小心肝离开了g城,她若不是饱受折磨,怎么可能放弃那边的一切?

谁会愿意回头?

没有人愿意,离开不过是想多晒一些阳光而已。

她又吸了一口气,才有力气对他说,“你忘了吗?你忘了那时候我跟你说过什么吗?我说就算你被bī的!就算你得了绝症,我也不会再听你说那些过去!”

“嗯,我没忘,我没忘。”曹子骞反复喃喃,越说越轻,他只是一步步走近紧紧捏着白sè毛巾的女人,直到把她迫到墙角,长臂撑在墙上,让女人欲要逃离的动机破灭,凤眸紧紧的bī视着她,“丁念,我没忘,我什么都没忘。

我甚至没有忘记八年前你怎么跑到我面前来,一副谁都要唯你马首是瞻的样子跑来问我要电话,我还记得你那天粘了假睫毛,烫着爆炸头,穿的抹xiōng,小皮裙。”

丁念迅速低下头,下巴却被男人捉住抬起,任她瞪他,推打他也不放手,“我还记得我醒来的时候,你突然释怀的笑容,我还记得你为了bī我锻炼天天的刺激我,让我跟你吵架,甚至打架。

阿念,我记得第一次把钥匙扎进你手臂时你瑟瑟发抖,却不肯跟我求饶,我也记得你说做梦时说不想去坐牢。

我记得你第一次带你出海庆生时你满眼的幸福和喜悦,我记得你跟我说,想要碰你,就不准碰白珊。我哪有忘?我一直都记着。

你跟我说你的四叶草是嫁给我的时候纹的,你还跟我说你爱我,阿念,我知道那时候你说的,都是真的。”

丁念的后背是冰凉的墙壁,她知道她的后背全是汗,汗透了她的睡衣,透着墙壁的温度,冷得她全身在打颤,她狠狠的一咬chún,恨不得咬破去,抵在他xiōng口的拳头紧得要命,那一点点青白的关节已经变得尖锐,好象再用一点力,骨节就要从她细薄的皮肤中脱出来了。

无论她怎么用力去推他,打他,压着声音叫他滚开。他的xiōng膛和手臂都像是被铁水浇铸过的一般紧紧的桎梏住她,她急得想要拉开嗓子大喊,却又怕把曹小单招来看到这一幕会吓到。

她喘息的时候,只敢把头低下,把气息都吐在他的xiōng口,“曹子骞!你够了!我说过,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我一个字也不想听到!一个字也不想!”

曹子骞想要再次捏起她的下巴bī她看他,她却像是不要命一般的用尽全力低头,死也要与他抗衡,他怕弄疼她,只能低头在她耳边,低声如魔咒一般缓缓说,“你不想?你是不敢吧?你不敢是因为你心里有我,你根本就是怕面对我,你连看都不敢看我。

你不敢听我说,不过是怕再次心软,你怕我以后还会再次做出伤害你的事,所以你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你自己,你这么逃避,不过就是因为你根本就是还爱我!”

“你放pì!”丁念猛的抬起头,咬牙低喝出声!

原本粉樱的chún片,已经被她咬出血痕,七月的天,她像是冷得不行,牙齿“得得得”的打着架,细长的脖子硬硬的往后,后脑抵着墙,如果可以,她想要撞破这堵墙,然后逃脱他如此霸道的禁固,“你!放!pì!”

她咬着牙,一字一顿的抖声说话,“曹!锦!程!你!放!pì!”

额上的汗水,先是细细的,像毛毛的雨,一点点从她的毛孔中钻出来,而后变成水珠子,一条条的水痕往下淌,混在她满面是泪的脸上,chún,一点点的趋向惨白。

那双晚上对着孩子还温柔似水的眼睛,此时怔怔的,恨恨的,惶恐的,如同一只满身是箭,却残存一丝气息的小兔子,看着猎人一步步走近……

曹子骞撑在丁念身侧的双臂放下来,原本如铁一般坚硬的手臂,顿时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放,听着她说脏话,他只能快速的把手掌垫在她的脑后,防止她这样一下一下的往后去撞墙,把全身冷汗的女人揽进怀里,紧紧的固住她的后脑,原本的声音,变成低哑哽涩,“阿念,没有下一次了,真的没有了……”

丁念鼻腔里浓浓的都是那些味道,他的味道。

这味道像长了针一样往皮肤里钻,无孔不入的,所过之处,无一不如刺扎肉般疼痛,可她现在连躲的地方也没有了,她不会穿墙遁地,如今连力气都敌不过他,连他的臂膀都逃不过。

曹子骞感受到了怀里的人咬牙切齿的挣扎。

她的恨意,他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只是察觉到了他也不敢放开她,他已经当了这么久的绅士,就怕自己哪点做得不够大方惹得她反感。

如今她要反感也没办法了,此时他若放开她,她指不定一溜烟跑下楼,连儿子都不要了就跑去和靳斯翰结婚了。他若要死了也就随了她了,既然死不了,那她就得跟着他。

“阿念,我是对不起你,我被bī得走投无路,每次看到你被我伤成那样子,我都恨不得自己帮你承受了好。”他揽住她的时候,紧紧扳住她扭动的头跟她说话,就qiáng行往一个周岁的孩子嘴里guàn着苦涩的药汁一般,不顾她的挣扎。

“那你怎么不去死!”丁念伸手紧紧掐住曹子骞的脖子。

曹子骞这一下愣住,喉咙上那双看似柔弱无骨的纤手正紧紧的扼住他,他放慢动作,轻轻的放开她,退了一步,把她从墙面上往外引。

丁念眼里的火苗烧得旺旺的,雪亮的匕首被她架上火上正烧得红红的,她就想拿着刀子往他xiōng口扎去,让他去死好了!让他一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好了!

海城女孩个个都很高挑,丁念的个子虽然将近170,但没有穿高跟鞋在曹子骞面前,也就算个小鸟依人,她仰面看着他,这样悬殊的身高,这样纤弱和jīng壮的对比,一看她就是个弱者。

可她的脖子仰着,崩得脖子上两条筋都像石头的山岭一般硬如刀峰,细腕内的筋也鼓成了槽。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