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关于复婚的谈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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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她紧张的咬了一下chún,更是娇羞非常,如此看着丁念,曹子骞倒显得没有丁念慌张了,他伸手将丁念的手握在掌心里。

哎,这女人,手都凉了,丁凯要杀要剐的人是他,她却吓成这样。

丁凯还穿着板正熨贴的西装,八月的天也依旧系着领带,像是刚刚参加了比较正式的会议,岁月在这个男人的英朗的眉眼上,不过是刀劈斧凿出更深刻的成熟与气质,别无其他。

看到曹子骞时,他并没有一瞬的眼神微滞,步履沉妥迈开,比三年前到g城参加曹锦宣婚礼的时候更显气势bī人,曹子骞不禁轻吸一口气,难道说要做市-委书记的人,光一个头衔都让人感到压迫吗?

但无论什么样的气场,丁念还是分明的看到她这个大哥墨眉飞扬时绽出来的那一丝痞气。

“子骞,来了?”

出乎丁念意料的,丁凯没有第一过来抱住她,颤颤的喊一声“小五”,而是抬手伸向曹子骞,等她心下怔然之后,两个男人的手已经交握到了一起。

“跟阿念和孩子一起回来看看爷爷和爸妈。”曹子骞作为前夫,却不改称呼,谈笑风声间,代入得自然而顺畅。

丁凯并没有丁家其他人的冷脸,而是在松开曹子骞的手时,抬手作请,“我们到楼上去坐坐吧。”

曹小单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曹子骞已经被笑得好客又热情的丁凯往楼上请去。

丁念刚想跟上去,丁凯一转身,对曹子骞还噙着的笑,在对上丁念的时候,笑凝成冰,冷声问,“怎么?怕我揍他吗?”

丁念当然不可能说“是”,她只能再捋了捋发,“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中午想吃什么菜,好让素姨做。”

丁凯轻嗤一声,略带冷笑,“我吃什么东西,素姨会不知道?还需要你来cào心?我回家的时候,可比你多。”

丁念被丁凯这样的语气,噎得一句话也回不了,语气中浓浓的责备,是她不得不承受的。退了几步,“早点下来吃饭。”

曹子骞走回来,伸手拉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从她的发顶缓缓而下,落到后项,他温声道,“不用担心,傻瓜。”

他说这一句的时候,真是有些心酸。

无论如何,他都看出来了,丁念是担心他,担心她的大哥因为对他有怨气而对他动手,这女人不准他到海城来,难道是怕丁家的人对他使用bào力吗?

不是傻是什么?见她没来及挣脱他的手,便俯首在她耳边轻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输?看不起你男人吗?”

丁念心里一跳,抬眸望见他眼底的揶揄和自信,甩脱他的手,眼里是矛盾的岔然,“你不准!”

见她这样,他真是心里软得想直接把她打包弄去酒店了,怕旁人听见,他还是小声在她耳边道,“我知道,放心吧,你大哥那么厉害,我可不想硬不碰硬,你男人是有智慧的。”

......

书房里,丁凯和曹子骞喝茶,两人闲聊,无非说些丁凯何时tiáo回海城,还有曹子骞在国外的业务怎么转换过渡,算得上是相谈甚欢,若是不了解内情的人,定然以为这两人是至交好友,正在将高谈阔论变幻成志同道合的交谈。

直到曹子骞主动开口说起复婚一事,丁凯才往后一靠,眼角露出毫不掩饰的冷意,连chún角都牵出冷凉的笑意,“子骞,阿念年纪小的时候不懂事,惹出一堆罪过,是丁家缺乏家教没有管好,后来和你的事,那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做兄长的,就算心里心疼,也只能顺着她。”

曹子骞抿一下chún,“大哥话别这样说,若不是阿念从小就不好管,我也不可能认识她。”nina曾经说过,小时候丁念去马赛,那是因为家里送过去学规矩的。

如此想来,若不是她从小就难管,就不会被家人送到马赛,他们就不会初识,那么朦胧的缘份,却是天定的。

再后若不是她叛逆,又怎么可能去g城,又怎么可能嫁给他,怎么可能为他生那么可爱的一个儿子?这些都是上天注定的。

丁凯笑了笑,轻讽含嘲,“你说得也没错,你不想要她的时候,什么理由都有,你想要她的时候,一切的果全都有了因。

你喜欢坐过山车,但不能把有心脏病的人拉着和你一起去坐,是不是?当初把阿念bī得快疯了都非要离婚,如今她过得平淡了,你又说要复婚?做人是可以自私,但不能这么彻底。”

曹子骞知道丁凯就算要跟他打一架,也不可能就在丁家这幢别墅,一定会避开丁念和孩子,他们都不再是年轻气盛的人了,但丁凯这里是一个契机,他不想放过这一机会,“丁家对我的态度,我是认的,那些事是我不对,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和阿念解释,但是阿念不肯听我说,大哥可不可以帮这个忙?”

书房里温度恒定24度,明明缓声说话的两个男人隔着茶案相对而坐,偏偏在空气中形成一种隐隐的剑拔弩张。

丁凯端着茶杯,杯沿在指间滑转,眸光落在轻轻波动的水面上,“其实当年我出手拉倒白立军,顺手做推倒白家的事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你没有如表面上表现出来那般帮助白家。那个时候我就猜到过,你兴许不是真的对白家小姐那么死心踏地。兴许你有什么难以言说的苦衷,可再是苦衷,都不应该以伤害小五为前提。

我想通之后,再也没有劝过小五,我只是叫她安心养胎,要坚qiáng。

其实我就是想看着你把她伤得死心,因为就算那次她不死在你手上,这辈子可能还是会死在你手上,如果她能活下来,估计以后就百毒不侵了。

我一直告诉她,孩子就是她的血液一点点凝起来的延续,如果她都不爱那个孩子,他会比她更可怜。

小五比我想象的坚qiáng,她说她会好好养胎,会努力给孩子一个完整的人生。

其实你的苦衷不管是为她好,还是为自己好,你已经达到了伤害她的目的,她曾经因为你在g城三年多没有回过一趟丁家,半年跟家里人通一次电话,就怕自己哭出来让家里人难过。那些苦,是她该,也是丁家人没有管好自己的孩子闯了祸,是丁家该!这些,都是我们该承受的。我们怨不得任何人。

但过后,你口口声声说会对她好,她还跟我说,不相信你心里没有她,不相信你会真的伤她,因为她说你爱她。

可就是这样给过她承诺的人,再次把她伤得背井离乡,三年多没有回过一次家。这三年多,到底是她该?还是丁家该?”

曹子骞在丁凯说出这段话的时候,一声叹息都不曾有过,这些年,他欠丁念的,不仅仅是时间。

丁念看着丁凯手中的杯子,杯中水渍偶尔因为手颤而洒出杯口,丁凯的眼神慢慢yīn鸷之时,红血丝缓缓漫上眼角。

“大哥,阿念受过的苦,我想补偿她。”

丁凯吐出一口气,这才难忍怒意的将手中茶杯往茶岸上一丢,茶水四溅,冷声质问,“你曾经在娶白珊作妾的时候,也说过会补偿她,你是如何补偿的?”

曹子骞没躲,淡然却又坚定的与丁凯对视,“如何都可以。”

“如何都可以?”丁凯再次冷嗤,他一直压着一股qiáng猛的怒意。像他这种官-场混迹的人,向来都是人前笑面虎,大义凛然的样子也叫平头百姓看着都不由心惊,生怕领导哪里不满意。

若平日里这样一股子怒气表现出来,定然会把楼里的官员吓得手足无措!

曹子骞感受到这种qiáng烈的风bào袭卷,若说面前摆着一处刑场也不为过,丁家的人,果然只有这一个难应付。

老爷子虽然*丁念,但是因为身份摆在那里,总有道义上的“长辈不和晚辈一般见识”的道德观念束缚着。而丁父丁母又是看丁老爷子脸sè行事的人。他们最多对他冷言冷语。

偏偏丁凯不是,他脱离任何人的掌控,并非一家之主,权利却像是凌驾于这个家里所有人之上的一个人。

丁凯可以不顾老爷子的脸sè把曹子骞请上楼,比谁的语气都重的训斥这个前妹夫。

曹子骞也没有方才高谈阔论时的松散,此时连茶杯都放在了茶案上,一双熠熠凤眸沉敛浮光,没有算计和繁杂,让对面善于洞察一切的男人可以一望到底,“大哥,这次过来,我做好了一切你要为阿念出气的准备。甚至你可以提其他的要求。”

“你倒想得好,曹子骞。”丁凯哂然一笑,笑意狡中含凉,“我如果真的对你动手,得便宜的还不是你,就你那点心思,我还不清楚?你若不还手,想在阿念那里博同情,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到时候你一受伤,我这个当大哥的成了容不下人,阿念若心里还有一点点你的位置,就得为你心疼。我可不想再让她为了你这样的男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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