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心烦意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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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夏末的小脸一白,连退了两步,水父忙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末末啊,你先别担心,这只是我猜的。”水父红着眼睛道:“冬至在离你们公司不远的交通岗,被一辆油罐车给撞了,交警大队是查车牌号找到的我,具体什么情况,我还不清楚,但我秘书去了现场,说是冬至的车基本已经报废了……”

水冬至不是去找凌亦琛了吗?怎么又跑到了陆氏公司附近?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水冬至跟凌亦琛谈完了,准备来找她问个究竟的时候,心烦意乱的时候,在路上了出了车祸!

是她害了他!

水母晚一步到的医院,看到了水父,就直接的扑了上去,抱着水父,哭道:“冬至怎么样了?啊?咱们儿子怎么会出车祸了?伤的重不重呀?”

“没事,没事,咱们儿子没事。”水父忙安慰着妻子道:“他现在正在手术室里呢,等会大夫出来了,咱们好好问问大夫。”

夏末扶着墙慢慢的坐到了墙边的椅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不远处的手术室。

水冬至开的车价值一百万以上,竟然都被撞报废了,那他的伤势可想而知会有多重。

她现在也不敢上前去劝解水母才丽。

她都不敢想象,一会儿水冬至当着水父水母的面,会不会毫不留情的羞辱自己?

不过,羞不羞辱她,都不重要了,谁让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了呢?

她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水冬至的伤情。

她只希望水冬至能平平安安的,其他的事情都好说,都可以去慢慢的解决。

水云初把妻子也扶到了椅子上,让她挨着夏末坐着,跟两人说道:“你们都别害怕,冬至不会有事的。”

水母边流着泪,边拉住了夏末冰凉的小手,“末末,你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我们家冬至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夏末也回握住了水母的手,两人互相打气,道:“冬至一定不会有事的。”

水父看着红着眼睛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两个女人,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并没有告诉两个女人实话,大夫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时,就说过:病人的腿可能会保不住!

过了一会儿,得了信的陆父和刘艳姿也先后赶到了医院。

几个女人抱在一起,又是一阵哭天抹泪。

水父则跟陆父走到了一边。

“怎么还没出来?”陆父担心的望着手术室。

“冬至伤的挺重的,”水父白着脸,低声道:“陆大哥,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家冬到真的伤的挺重的话,您能不能劝着末末,先不要跟冬至分开,等过一阵子,冬至的情况稳定了,咱们两家再谈其他的事情?”

陆振天的心里不由的一沉。

“就算兄弟求你了。”水父看陆振天没应他,就又开口说道。

“云初,你这是在说什么呢?”陆父忙伸手拉住了水父的手,“我陆振天是那么不讲究的人吗?不光是我,就是我们家末末,还有她母亲也都不是那样的人!”

“谢谢了。”水父红角微红的握住了陆父的手,“希望冬至吉人自有天相。”

“冬至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陆父也跟着说道。

又过了大约能有一个多小时,手术室的灯才熄灭。

几人忙一起涌到了门口,焦急的问着从里面走出来的大夫:“病人怎么样?”

“我们现在采取的是保守治疗,但具体的结果会怎么样,还得需要观察两天。”大夫提前就得了水云初的叮嘱,所以故意说的不清不楚。

“保守治疗是什么意思?”水母担心的问道。

夏末和刘艳姿也都一起看向了大夫。

“保守治疗就是……”

水父也不知道大夫会说什么,但下意识的不想让水母再追问。

正好这里水冬至被推了出来,忙揽着水母的肩膀,“咱们还是先看看冬至,一会儿再说这些。”

水母忙哭哭泣泣的跟在了水冬至的推床旁。

刘艳姿和夏末也在两边扶着她,跟着水冬至去了病房。

陆父和水父则慢了一步,跟着大夫去了办公室。

“我儿子怎么样?”水父当着陆父的面问道。

“病人腿部两处骨折,一处骨裂,刚才都已经做了手术,但现在比较难办的是,病人的脊柱受到了损伤,但是到底伤到了什么程度,却还说不清楚,得等病人清醒过来以后,再做进一步检查。”

大夫的话,让水父和陆父都同时心里一震。

脊柱受损?

两人从大夫的办公室里出来以后,互相对视了一眼。

“看看再说吧!”陆父先开口道。

“那就麻烦你了。”水父真是连哭的心都有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说的到底是啥意思。

陆父也是满心的苦涩,可是在此时此景的情况下,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说什么!

眼看着活蹦乱跳,天天叫着他“陆伯伯”的孩子,转眼就可能瘫痪在床,他实在也是说不出什么狠话。

两人心事重重的回到了病房门口。

“先别跟冬至他妈说吧。”水父哑声道。

陆振天点了点头。

陆振天夫妻在医院呆了一个多小时,就走了,夏末留在了医院里。

陆振天在临走前,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夏末沉默的点了点头。

她现在对水冬至又心疼又愧疚。

也不知道凌亦琛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能让平时开车稳稳当当的水冬至竟然出了车祸。

如果她能早点跟水冬至把事情说清楚的话,也许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夏末劝旁边一直在哭的才丽回家。

可是才丽怎么可能会离开?

看着自己的儿子,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她现在心疼的都要碎掉了,还哪里会舍得离开儿子一步?

于是三个人都呆在水冬至的病房里,一直等到水冬至醒过来。

“我的儿子哟!”水母坐在床边,那眼泪就扑簌簌的往下直掉,夏末也跟着流下了眼泪。

“你们这是怎么了?”水冬至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三人,笑着温声问道:“我又没什么大事,你们怎么这副表情?”

水冬至的眼神最后落在了夏末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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