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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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停在半山腰上,麻木地望着山底无边无际的黑暗,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真的,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绝望过!真想跳下去一了百了。

可我想到了我妈,我爸车祸去世时我妈成了植物人,如果再失去我,她该怎么办?

还有那个叫“海鸥”的好心人,在我求学的那些年,他一直资助我,还时常在qq上鼓励我,开导我。他是我成长路上为数不多的温暖。

如果我就这么死了,岂不是辜负了他这么多年来的付出?我还没有机会跟他见上一面,当面跟他说声谢谢,我甚至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

最终我没有跳下去。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都很感谢这一刻我选择了理智和勇敢。

虽然这一夜我好似被割rou拆骨,已经死去。

可也是在这一夜,我遇到了一个男人。

他用了很长的时间把我七零八落的骨头一根根捡起来,重新拼凑出了新的我。

第5章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大半夜的,在这山腰上根本打不到车。

倒是有从景区出来半夜返程的小车,刺眼的车灯下,我的狼狈无所遁形。

我放下所有的自尊朝他们招手,车内的人用或诧异,或嘲笑的目光扫过我,伴着节奏感很qiáng的摇滚绝尘而去,没有一辆车愿意为了停下。

也许在他们的眼中,我如乞丐,如难民,如疯子,可笑而不堪。

在一次次的失望之后,我做了个冒险的决定。

我站在拐弯处贴着山壁,当再一次看到灯光出现,我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

只要我不被撞死,就有希望被带走!这已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了。

吱呀一声,刹车声很刺耳。

撞的力道并不重,是我扑过去的惯性力量让我滚在了地上。

只听“啪”的一声,我狼狈地抬头看过去。

黑暗下我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见他慢条斯理地点起了一根烟,打火机那一小簇火光映在了他的眼睛里。

似乎是个长得不错的男人!

他吐了一个烟圈儿后看向我,兴味的目光扫过我狼狈的周身,直到看得我想挖个洞钻进去,他才终于开了口。

“姑娘,你碰瓷儿不挑对象?我一辆破自行车也入得了你的眼?”

他的嗓音充满磁性,缓慢的语tiáo透着一丝沉稳。可如此好听的声音说出的话却像是狠狠煽了我一巴掌。

没错,他骑着一辆登山车,刚才我看见的亮光来自于他车头前装的一个探照灯。

他从烟雾中透过来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笑话,也许在他看来,我身上的狼狈痕迹,都是为了碰瓷儿而jīng心准备的。

我没想辩驳什么,兀自抱紧双腿,并不理他。

大概见我没有索赔的意思,也不准备配合他的嘲弄,他夹着半支烟的手搭在龙头上,脚一蹬,就骑着车从我面前离开了。

见他很快拐弯,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我终于放声大哭了起来。

在这一刻,我真的qiáng烈地希望他能留下来,哪怕是嘲笑我,至少我不是一个人。

黑暗寂静的山腰,只有我的哭声在回荡。

没多久,灯光再次照向我,耳旁响起了刹车声,我几乎是惊喜般地抬头,那辆登山车已经停靠在路边。

他隔我一人的距离坐在路边,摸出烟盒,抽了只烟放进嘴里。

“哭这么大声不怕招鬼?”开口的同时,伴着打火机打火的声音,他的烟已经点起。

我怔住,挂着泪水看着他,他也正好看过来。

此时探照灯的光正好照在我们面前。隔着薄薄的烟雾,我看清了他的长相。

英俊得有些过分的脸,散发着硬朗的男性魅力。即便他此时只着一身短袖短裤的运动装,额前头发汗湿,却也丝毫不失沉稳,露出的长腿和手臂看起来充满了力量。

大概是我刚才没有索赔,让他相信了我并非恶意碰瓷。此刻他看着我的眼睛里只有不解和疑问。

“你看上去不太好?”他的视线扫过我染血的赤脚。

我下意识抱紧双臂,小声说,“我……只是有些冷。”

他点头,把烟叼在嘴里,起身从车上的背包里取了一件衣服出来,动作自然地披在了我的身上。

“谢,谢谢!”

我有些感动,却也很不安,他的衣服有很干净的皂香,可我的身上很脏。

他并不知道,我的冷根本不是一件衣服可以遮挡的。

“我看你需要去趟医院。”他说。

医院?何旭就是医院的大夫,可却把我弄成了这副惨状。

我苦笑,“我只想回家。”

提到一个家字,我的心顿时揪起。

那还是家吗?

他看着我眼中的悲怆,点头,“我送你。”

我下意识看向那辆登山车,觉得这任务有点艰巨。

他如看穿我心思一般低笑了一声,随后掏出手机来打电话。

“老杨,把车开过来。”他报了地址后挂了电话。

我有些尴尬地搓着肩膀,之后陷入了沉默。

打火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又点了一根烟。

他好像烟瘾挺大的。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不怕我骗你?”不温不火的语tiáo再次响起。

第6章 他的睿智,我的狼狈

我缩了缩脖子,心里凄凉得要命。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没什么可以被骗走了。”

正在这时,好几辆登山车冲了上来,直接停在了我们面前。

打头的那个男人单脚撑车,直起腰看看我,又看看披在我身上的衣服。

“我cào,度云,你爷的天生犯桃花啊,深更半夜在这鸟不拉屎的山上都能有艳遇。”

身旁的男人伸脚踢了一下他的前lún胎。

“你眼瞎啊?”

听他这么一说,那人才又仔细地将我打量了一遍,看见我双腿的血,目光惊了惊。

“这,啥情况?”

话刚落下,不远处车灯的光照了过来。

一辆黑sè的小车缓缓驶近,在不远处熟练地掉了头,最后停在了我们面前。

司机下了车,是个大概三十来岁,西装笔挺的男人。

身边的男人起身坐进驾驶室,那个起先说他犯桃花的人反应过来后大骂。

“我cào,度云,你是不是人?说好一起骑回去,你却背着我们喊来了车,爱呢?”

那个叫度云的男人打开前排车窗,将烟头丢出窗外,若有似无地勾了勾chún。

“老子累了,没爱了,老杨陪你们骑回去。”

说完,他从车里看着我,“还想继续吹冷风?”

我怕他突然开车走掉,赶紧冲上去打开副驾驶的门,抬脚时我却犹豫了。

他的车里里外外都干干净净,可我这一身……

他皱着眉头看着前方,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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