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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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耐烦还是担心。

我说,“我去看看吧,可能东西多了拿不走,我也可以搭把手。”

考虑和南北同屋的都是女生,薛度云去也不方便,就留他在车上等。

我问了一下前台她住的房号,就坐了电梯上去。

远远就看见她所在的那间房是开着的,还没走近就听见里面传来对话。

“南北,我看见你从一辆迈巴赫上下来的,那车不是富豪可开不起啊,说,你是不是傍上大款了?”

“那还用说,人家南北长得这么漂亮,身材又好,哪个男人见了不喜欢呢?”

“少胡说,什么傍大款,那是我姐夫。”这是南北的声音,并没有生气的语气。

有人继续开玩笑,“姐夫啊,有这么有钱的姐夫真幸福。”

“咦,南北,我记得你说过,你姐早就死了,那你有机会了啊,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就是,姐夫和小姨子搞事情的多了去了。”

我站在走道上,清晰地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我不禁摇头,如今这些小姑娘成天都想的是些什么?

我提了口气走过去,他们聊得正来劲,我都站在了门口都没人看见。

我轻轻敲了敲门,他们才停止八卦看过来。

南北看到我愣了一后,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在,应该猜测到我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我是来帮你提行李的,怕你拿不动。”我说。

一屋子还有三四个女生,大家看看我,又看看南北。

南北拖着行李箱出来,特别懂事地对我说,“沈瑜姐,没事的,我的行李很简单的,就只有这样一个箱子。”

我嗯了一声转身,在那几个女生的注目下,我们进入电梯。

狭窄的电梯里,我们都没有说话。

其实仔细想想,她说薛度云是她姐夫也没有错,比说是她男人好多了。

出了酒店,薛度云接过行李放进后备箱里,然后我们各自上车,回到别墅。

南北进入别墅以后就左看右看,这会儿眼神里还是流露出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几分天来。

看来她是第一次来。也对,八年前薛度云应该还没有这套别墅。

薛度云回房去洗澡了,我带她在楼下熟悉了一圈儿,把厨房,卫生间,冰箱电视这些常用的电器也告知了一下,然后我陪同她上楼,把她带到客房里。

我把房间里的各个开关,家用电器,柜子,梳妆台,包括卫生间的淋浴阀如何使用都告诉她了。

“沈瑜姐一定是把我当成那种从乡下来的土包子了,其实这些东西你就是不说我也会的。”

她这话怎么听着都不对,可她一脸纯真无害的笑容,堵得我竟然说出话来。

半天我才皮笑rou不笑地说,“可能确实是我多虑了,我就是怕你不知道,又不好意思问,所以才告诉你,知道更好,希望你能在这里住得舒服一点,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女人之间交流起来会更加方便。”

南北点头,冲我笑。

“沈瑜姐,你真好。”

她坐到化妆台前去卸妆,我拿出干净的被单来换。

她卸好妆去打开行李箱,把带来的日用品一一归置。

我看着她,即使是卸了妆也是一脸的胶原蛋白,皮肤特别好。

这样的美好我也曾经有过,但却只能是我回不去的曾经了。

“大家都说我的眼睛长得特别像姐姐,话说,我姐姐最漂亮的就是眼睛,沈瑜姐,我看像吗?”

她突然举着一个相框,贴着脸,笑得特别甜。

南溪这张照片是一张近距离的半身艺术照,真的很美。

但是这会儿我绝对没有心思去看她们的眼睛是否像,是否一样漂亮。

我没说话,我想我这会儿的脸sè应该不太好。

南北不知是天真还是真看不懂,她直接把相框摆在了床头柜上。

“这一次比赛我一定要拿到一个好名次,这是我的梦想,也是姐姐的梦想,我会带着姐姐的梦想一直走下去,姐姐就是我的力量。”

“你把这照片收起来。”我说。

南北扭过头,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沈瑜姐,怎么了?”

她能不知道怎么了?

我大步走过去,拿起相框塞她手里。

“收起来,我不想摆一个死人的照片在我家里。”

南北接过相框,低着头,特别委屈的样子。

然后咔嚓一声,手上的相框滑落下去,玻璃相框摔了个粉碎。

她突然哭起来,像个无辜若人疼的孩子。

“沈瑜姐,我错了,我不该把姐姐的照片拿出来,你不喜欢我收起来就是了,我只有姐姐这张照片,这会儿都碎了。”

她蹲下去捡那些碎玻璃渣,却被一只手一把拉了起来。

薛度云特别缓慢地扭头,朝我看过来,这一眼特冷,冷得我忍不住发抖。

南北还在哭,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明明那相框是从她的手里滑下去的。

我觉得她不应该走唱歌这条路,她应该去演戏,肯定能火。

“别哭,照片还好着,只是相框坏了,到时再重新拿个相框装起来就是了。”

他的语气是温柔的,他也曾用这般温柔的语气安慰过我。

我的心里一下子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给刺了,痛得我心一抽。

南北却像是一只惊弓之鸟,一脸害怕地朝薛度云身边缩了缩,小声道,“不,不用了,我收起来就是了。”

“我说装起来!”薛度云突然一吼,把我们两个人都震住了。

他一眼也没有再看我,在他的心里,是我故意摔坏了南溪的照片。

他这一声怒吼,是冲我来的。

我心都碎了,眼睛一阵酸热。

“度云哥,我还是走吧,我去住招待所,破一点也没有关系。”

南北怯怯地拉着薛度云的手,继续演戏。

我一句也没有解释,因为我知道,解释也是没用的,他已经先入为主地给我定了罪。

在眼泪掉起来之前,我转身大步冲回了房间。

关上房门,我无力地靠在门上,眼泪才终于滑落了下来。

我没想到,第一回合,我就输了,输给一个小姑娘。

印象中,他从没有这么冷,这么凶地对待过我。

今天不过是南北来的第一天而已。

把南北留在家里到底是对是错?我竟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

这一夜,薛度云都没有回房。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开门时,书房的门正好打开,薛度云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我短暂看他一眼,就不带情绪地别开眼,朝楼下走去。

我的心里还有气,我想他也是。

厨房里已经有香味儿飘出来。

大概是听见脚步声,厨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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