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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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地勾起了一丝柔和。

“还不错!你小子什么时候会做饭的?我这个作父亲的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

薛度云没答,而是举起了酒杯。

两父子一碰杯,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我听爷爷说,我出生的那一天,您特别高兴,抱着我亲了又亲。”

听薛度云这么一说,薛伯荣似是也忆起了往事,笑着说,“第一次当父亲,哪个男人不高兴?”

饭桌上明明有四个人,但只有他们两父子在说话。我和温碧如都没有吭声。

“我不知道是几岁,那时候应该还很小,去哪里您总让我骑在您的肩膀上,我像是成了世界上最高的人,开心极了。那时候您在我心目中像英雄。”

“现在呢?变狗熊了?”薛伯荣竟然开起了玩笑。

薛度云没回答,只自顾自地说,“后来您陪我的时间越来越少,找书 看书 分享书 尽 在 s h a n j u e · c o m 闪 爵小 说。我每次问妈妈,妈妈都解释,您很忙。在我心目中,我妈漂亮又温柔,我不明白为什么您渐渐地就不喜欢她了。”

说起这个,温碧如更是很尴尬。要不是她当初chā足别人的婚姻,也许薛度云现在有一个完整的家。

尤其是从于老师的日记里知道了她的那些不耻的事情之后,我就更是对她嗤之以鼻。

两父子你一句我一说着话,大半瓶白酒就下了肚。

薛度云的脸泛起了红晕,薛伯荣喝了酒之后,似乎比先前咳得更狠了些。

又是一杯酒一口气干了,薛度云放下酒杯时,已经带着醉意。

“我不懂,为什么一辈子不能一心一意只对一个人好?您那时已经不在乎那个家了,我不想妈妈伤心,还想着帮妈妈挽回你的心。”

薛伯荣咳嗽完,长叹一声。

“往事不要再提!”

温碧如应该是实在听不下去了,放下了筷子。

“你们慢吃,我吃饱了。”

说完她就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薛度云没理会她的离开,继续说,“后来,我对您很失望,您不但辜负了妈妈,还……,其实我宁愿生在一下穷苦的家庭,穷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家不像家。”

一瓶白酒就这样被两父子喝光了,薛伯荣脸sè酡红的望着自己的儿子。

第219章 我只有你了(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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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的雷声突然响起,紧接着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雨点急密地打在窗户上,噼啪作响。

薛度云在薛伯荣的面前磕了三个响头。每一次都磕得很响亮。

磕一下,我的心里疼一下。

盯着此时的他,我既恍惚中仿佛又有些了然。

薛度云没抬头看薛伯荣,他只是笔直地跪着,平视着前方,恭敬而不卑微。

“爸,这一顿饭是与您吃得最开心的一顿饭,我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好好与您吃过饭,找,书看,书分,享书尽,在闪,爵小,说。说过话了。儿子亲手做的菜,买的酒,您吃饱喝足,不孝子要亲自送您离开了。”

雷雨声里突然多了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被撞开,一群警察从门外冲了进来,很快就将整个饭桌团团围住。另有几个警察朝着楼上冲了去。

薛度云起身,拉着震住的我退到一边。

薛伯荣没有躲,也没有反抗,任一个警察拿着手铐将他铐上。

此刻他竟然很从容,或许在刚才薛度云反常地与他心平气和地喝酒聊天的时候,在刚才薛度云在他面前弯膝跪下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这样的结局。

可是我没有猜到。

我没想到薛度云给我的公道来得这么直接,他竟然把正义和亲情划分得如此清楚。

“你们放开我!”

楼上传来温碧如惊慌的声音,没一会儿,就看见双手被铐在背后的她被几个警察带了下来。

看到薛伯荣也被抓了,她又震惊又害怕又垂死挣扎。

“你们凭什么要抓我?”

其中一个警察出示了一张逮捕证,看着他们义正言辞地说,“薛伯荣,温碧如,现在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们跟十七年前的一场车祸有关,根本我国法律的有关规定,现在对你们实施逮捕,如有不服,可以提请上诉,带走!”

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了十七年,但我想他们心里对这件事一定清楚明白得很,所以当听见警察的说辞,温碧如不再叫喊挣扎,只是脸上已经血sè褪尽,身子摇摇晃晃似是有些站立不稳。

可是,是什么足够的证据?

薛伯荣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缓地朝着薛度云看了过来。

薛度云醉了似地靠着墙,红着眼望着自己的父亲。

他应该是很痛苦,却又努力地压抑着,不想把那份痛苦表露出来。

薛伯荣看儿子的眼神没有怨怪,很平静。或许这十七年的日日夜夜,找书 看书 分享书 尽 在 s h a n j u e · c o m 闪 爵小 说。他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吧,所以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他完全清楚自己的罪行,所以对他来说,多活一天都是赚。在终于伏法的这一刻,他也没有什么好激动的,好挣扎的。

他被警察带着离开的时候,步伐很从容,倒是温碧如一直在哭,在不甘地挣扎。

他们终于离开,整栋房子突然变得好安静,好空荡。

唯有雷声和大雨敲打着玻璃窗的声音,响亮而清晰。

望着那满桌的狼藉,想起父子二人刚刚坐在那里对酒聊天的样子,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薛度云此刻安静地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搭在眼睛上,耳朵脖子都是红的,应该是醉了。

虽然他只是这样安静地躺着,可我就是觉得能看透他内心的难过。

刚才的那三个响头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块淤青,他刚才磕得有多重,就表示他内心有多痛。

我走近他,他拉我在他身边坐下。

醉意迷蒙的眼睛望着我,扯了扯嘴角,想朝我笑,可是他没有成功,嘴角的弧度很快就收了下去。

他抱住了我,紧紧地,如一个缺爱的孩子在索取温暖。

“沈瑜,我现在只有你了。”

他悲伤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割在我的心上,我已经完全搞不懂我此刻是个什么感受。

没有报仇雪恨的痛快,反而有一种压抑感,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靠在他的xiōng口,心痛地说,“我也只有你了。不,我们还有我们的孩子。”

薛度云吻了吻我的额头,声音也嘶了。

“沈瑜,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没说话。

今天薛度云手里拿着一把双刃剑,伤了父亲的同时也伤了自己,而背后的推手是我。

事情发展到今天,我们已经身不由已地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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