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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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里面出来,缓慢地沿着路边走着,像是有点儿漫无目的。

我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觉得这样子一定会吓着她,于是抓起外套套在了身上。

她一见到我就跑,我无奈,只好qiáng行把她带上车。

可她实在对我很抗拒,不愿理我,不愿接近我,她平静的表情里透着冷漠,我受不了她这样的冷漠。

我知道我是错了,错得彻彻底底。就算我抓尽了天下的毒贩,可我伤了她就是错,是我身为丈夫的错。

她说,失望和生气是不一样的。我也能感觉到,她当时的失望的确和从前的生气是不一样的,她那么平静,平静到令我心慌。

她眼中的疏离像冰针一样刺进我的心里。唯一温暖我的,是她发现我受伤以后,那惊惶失措的表情以及眼睛里瞬间升起的心疼和担忧。

老杨去军区医院把医生请到了家里来,取子弹的过程中,她一直寸步不离地陪着我。

这一刻我有些感谢这一颗子弹了。我甚至不介意在她面前装装可怜,只要她不马上离开,只要她给我机会和时间,我会用行动告诉她,我有多爱她。

她对枪伤的事感到很好奇,可我不能告诉她很多,我对她撒的谎都是善意的。

做了手术以后,沈瑜虽然还像从前一样照顾我,但是她变了,我甚至可以透过她黯然伤感的表情看到她内心绽裂的伤口。

她说,等我伤好了,就离婚。

可是,我怎么可能答应呢?

我软硬兼施,死皮赖脸,用尽各种手段,只求能获得她的原谅,只求能挽留她。在她的面前,我已经没有什么面子和自尊可言。

我知道那天晚上的事在她心里是一个大疙瘩,我想我需要一场盛大的婚礼来证明我的心里是有她的,我的心里唯有她。

可是耿荣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在没抓到他之前,他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引爆。

她睡着以后,我接到老杨发来的短信。

“今天晚上的行动,赵雷,应该没问题,你好好养伤吧。”

我看了一眼怀中已经睡熟的人,轻轻地给她盖好被子下了床,开车出了门。

途中突然下起了雨来,我开车前往那座山脚,在路上我接到了老杨的信息。

“搞定了,我没参与。”

我收起手机,看向玻璃窗上急速流动的几股水流。

如果沈瑜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代黎落感到特别难过。

我确实做着一件又一件伤害她的事,可我身不由己,因为我有使命。

从小生活在一个被毒.品侵害的家庭,我深知其中的痛苦。所以当我有机会可以让更多的家庭远离这种痛苦的时候,我是义无反顾的。

想起她先前给我讲的那个关于临家铺子的包子的故事,我tiáo转车头,去往临家铺子。

我不介意用各种手段来讨好她,只希望能软化她因为失望而坚硬起来的心,让她重新对我,对我们拾起希望来。

那家包子铺早已关门了,敲了很久的门也没人开,我曾经在几次聚会上与这家的老板打过照面。

找到他的联系方式,我打了个电话给他,说明了我的来意。他热心地帮我安排了厨师加班,给我做他们的招牌guàn汤包。

厨师一边做包子一边笑着说,“薛总,您太太可真幸福,这个点儿要吃包子您还亲自出来给她买。”

听他这么说,我也不知不觉地扬起了chún角。

我觉得,能满足她的愿望,也是一种幸福。

希望她在吃到这个包子的时候,也能感受到幸福吧。

拿着包子出来的时候,雨下大了,还打起了雷,我想起她怕打雷,回来的时候就开得特别快。

一路上,我把装包子的牛皮袋子放进外套内捂着,怕它凉了。

回到家,我迫不及待推开房门,床上的被子是掀开的,她不在床上。

那一瞬间的紧张就是一种条件反射。

第261章 薛度云(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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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愧于天地,却有愧于沈瑜和她最好的朋友。

沈瑜把黎落带进了客房,当天晚上没有再回房间里来。

外面雷雨大作,我躺在床上了,后半夜一直无法入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也变成了那种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人。我已经慢慢地习惯了她,没她在身边,总觉得心头好像缺失了一块。

大概是凌晨四点钟,我接到了警方的电话。

他们找到何旭了。

原来何旭这些天一直藏在郊区的一间出租屋里,大概也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被抓住,所以也有心理准备。当警方抓住他并问及他的罪行,他都供认不讳。但警方发现他jīng神失常,经送去医院诊断,确诊为有jīng神疾病,已经被送进了jīng神病院。

我不知道他的jīng神病是真的还是装的,但我总算可以给沈瑜一个解释了。

第二天,我带沈瑜去了jīng神病院。

我不知道沈瑜看到他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是痛快,唏嘘还是同情?

我想,关于我与他当年的仇恨,走到今天也算是了结了。因为他将在这里了此残生。

从jīng神病院回去后,南北又在我家里出现了,我仿佛听到了沈瑜心中的伤口裂开的声音。

南北对三个人的游戏乐此不疲,可我真的累了,沈瑜也累了,我不能任由南北继续胡闹下去,我不想再因为南北对沈瑜造成更多的伤害。

“南北,人总是要长大,要独力的,你现在也实现了梦想,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有我的家庭,我也有我想保护的人。”

南北哭哭啼啼地搬出南溪来。

是,我当初是在南溪的坟前承诺过会好好照顾她,我扪心自问,我做到了我该做的。当初对南溪有愧,可是对南北,我自认无愧于心。

“一个人到十八岁就该独立了,即便是父母,也照顾不了你一辈子,路始终要靠你自己走。”

南北哭着冲出了家门。

我怕沈瑜因为这件事更加心灰意冷,怕南北的出现又唤醒了她那天晚上的绝望。于是我等不及抓住耿荣,便向她求了婚。

我真的怕她离开我,这种怕胜过一切!

养了两天的伤,我回到云天国际开始处理堆积的工作。

想到即将要举行的婚礼,我的心情是愉悦的,做什么事情都特别有劲,每次一想到她就情不自禁地扬起chún角。

助理进来交东西,我抬头笑着对她说,“谢谢!”

她很惊讶地看着我,大概从前我不苟言笑,所以这一刻她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吧?

助理出去以后,我抬头看向窗外。

冬去春来。

我和她的冬天,也会慢慢地过去的,终有一天会盼到春暖花开吧?

房门轻叩,老杨从门外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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