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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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柳子琰的属下见状脸sè惨白,已经顾不得苏清娆了,“公子!”眼见他们公子脸上血rou模糊,几个家厮已经吓得浑身颤抖,不知怎么办才好,其中一个伸手探了探公子的鼻息。

苏清娆脑里一片空白,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阿牛手脚并用地爬到她的身边,喊她的名字,两手颤抖地帮她解麻袋,安慰她的声音也是颤颤的:“阿九别怕,别怕,没事了啊……”

“……阿牛哥?”苏清娆声音哑了,听到阿牛哥的声音不禁松了口气,“阿牛哥你怎么样了?”

“没事,不用怕,阿牛哥在呢。”阿牛把她的麻袋解开扯出来,看见阿九脸sè惨白,面上都是泪,他的心都在疼。

“……阿牛哥!血,你流血了……”苏清娆用手捂住他冒血的额头,他不知道自己脸上都是血。

“没事,小伤而已。”阿牛晃了晃胀得慌的脑袋,可是头重得很,他浑身都没了力,眼皮也愈来愈重,阿九的模样也愈来愈模糊,渐渐地也听不见阿九哭喊的声音。

第41章

阿牛昏迷不醒,好在太医说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身子有点虚暂时醒不过来。

刘太医是最擅长这方面的,蒋溪桥在宫里听说家里出了这事便去请刘太医走一趟,既然他说没有危及生命,蒋溪桥也就放心了,转头就去安慰妻女。

直到亲耳听见太医说阿牛哥没事,苏清娆悬着的心才落了地,过去四五个时辰如同死灰的人才算活了回来。

没有人知道四五个时辰前苏清娆有多绝望,阿牛哥额头不断地冒血,她用布包住他的伤口也止不了血,她的双手和裙子沾满了血。

柳子琰被他的人带走了,她自己一个人拖着阿牛哥。幸运的是那时刚好有一辆马车经过,她向人家求助才能把阿牛哥送回来。

“没事了没事了,太医说阿牛哥明天早上就能醒,不用担心。”庄姝槿搂着女儿好生安慰一番,自己心里也是一阵后怕,且不说别的,若是阿牛有个三长两短,她们怎么对得起他阿嬷和阿爹。

苏清娆一边笑着一边擦眼泪,看着床上脸sè苍白的阿牛哥既心疼又愧疚,若不是因为她阿牛哥也不会遭那么大的罪。

一直忙活到戌时,蒋家人才放心去吃晚饭,也请刘太医留下,太医没有推辞。

大家还未动筷,外面就吵吵嚷嚷的,是柳家管事不顾门房阻拦闯了进来。

蒋溪桥当下就黑了脸,他们已经听女儿说过这件事情的经过,若不是阿牛,女儿的清白怕是被那姓柳败了。光天化日之下敢如此放肆的人,除了柳子琰只怕没有第二人。

就算他也受了伤那也是咎由自取,理亏在先,竟还敢找上门来?

柳家管事神sè匆匆,闯进正院连礼都没见一个,一看见刘太医像看见了救世主,上前就抓起他的手拉着人家走,一边急急地道:“刘太医你快去看看我家公子,张太医说唯有您才能救我家公子一命啊!”

刘太医整个人都懵了,他手里还拿着筷子呢就被人拽起来,反应过来后气得不行,这柳家的管事竟如此失礼,这是请人看病的态度吗,连礼都不行一个,直接就把他拽起来。

蒋家三人也有点懵了,不过他们想的跟刘太医不同,而是,那柳子琰竟伤得这么重吗?

刘太医气急甩开对方,黑着脸整理自己被他扯得凌乱的衣裳,冷冷道:“贵府就是这般请人看病的态度?柳家权大势大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没有了?”

柳家管事一愣,这才深揖到底连连赔罪道歉,“小的也是救主心切,还望大人见谅,大人有大量,且先不跟小的计较,救活我家主子,小的任由大人处置。”

刘太医冷冷哼了声,到底他也是医者,不能见死不救,只好跟蒋溪桥告辞。柳家管事走之前,还恨恨地瞪了一眼蒋家一家三口。

闹了这么一出,蒋溪桥心情差极,但想到那畜牲受了重伤危及生命,又觉心中痛快,说:“自作孽不可活。”

“是阿牛哥打的他,阿牛哥不会有事吧?”苏清娆担忧地问。

自从知道阿牛打伤了柳子琰,蒋溪桥就想过种种后果,无论如何都是柳家理亏在先,阿牛也被他打伤昏迷不醒,柳家占不了多少便宜。

虽然,柳家素来qiáng词夺理。

“放心吧,父亲不会再让人伤害阿牛哥。”蒋溪桥朝她安抚地一笑。

苏清娆眉梢带笑,用力点头:“嗯!”

而柳家已经乱作一团,几个太医束手无策,都不敢轻易诊断,其实他们已经知道柳家公子大概是个什么情况,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废物!一群废物!”素来沉稳的柳丞相极少动如此大的怒,连踹了张太医两脚,气骂道:“连本相的孙儿都救不了,本相那么多年提拔你有何用处!”

张太医跪下求饶,战战兢兢满头是汗。

终于等到刘太医来了,柳国太一看见人就破口大骂:“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孙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陪葬!”

“……”刘太医一进门就碰了一鼻子灰,心里郁闷得不行,他是太医院的太医,又不是他柳家的下人,岂是能让他们随便侮辱的。想想自己刚才在蒋家,人家全家上下待他客客气气的,他就对柳家没好感。若不是医者仁心,他还真拂袖而去。

罢了,刘太医不理会他们,直接去看伤员。他一看见那柳公子的脸心里也忍不住一颤,换作一般人可不敢看这张血rou模糊的脸。

刚才在蒋家刘太医也略略听到一点,柳公子也是自作孽罢了,恶人自有天收。他违背自己的医德在心里骂了句。

仔细诊过之后,刘太医叹了叹气,柳公子性命保住了,但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刘太医中规中矩地跟柳相说:“令公子没有性命之忧,但……左眼伤得极重,以后怕是看不见了。”

柳丞相一听,差点晕过去。

柳子琰的母亲倒真的晕过去了。房里又乱了套,赶紧去照顾夫人。柳国太可比儿媳妇坚qiáng得多,还有jīng神骂人,把刘太医骂了个狗血喷头,昏医!无能!治坏了她孙儿的眼睛!

就连那几个为柳家服务的太医都听不下去,当然他们只敢在心里不满,表面上还是伏低做小。

这可把刘太医气的呀,直接甩袖走人,来看病还要受人家的气,这种活儿谁乐意干就来干,反正他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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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告诉主子,只见王爷的脸冷成了冰。

“王爷恕罪!”姜抱拳跪下,俯首看不见那上面的人的脸,自己后背已起一阵阵凉意。

封钺不由捏紧了手中的折子,目光冷静且凌厉,“你派下去的人呢?”

姜咬了咬牙,他也没想到底下的人竟一时糊涂犯了王爷的大忌,但他有心为底下的人说句苍白无力的情。

“王爷恕罪,谢进他……”

“我不想听解释,你去处理。”

姜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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