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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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还亲自拿了jī蛋白面过来赔罪。

当然,是真的jī蛋白面。

这会儿,王翠兰摆手,“不了不了,我赶着给我家那口子送吃的去呢,我先走了啊。”

说完,便一溜烟小跑离开了。

而陆媒婆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一边慌忙抖去身上的wū.秽,一边尖着嗓子嚷嚷,“哎哟我这新做的衣裳,要死啊你!”

“陆媒婆是吧?”白梨花抱着盆站在边上,脸上带着歉意,“刚才没注意,你站我们院子里干嘛呢?敢问是哪家姑娘看上我相公了?”

她原本以为这媒婆是白衍忠叫过来的,所以冲动了些,没想到脏水泼出去才从她嘴里听到一个萧姑娘。

失策失策。

虽然她脸上带着歉意,但是陆媒婆会信?

说什么没注意,这水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再加上皮笑rou不笑的表情,陆媒婆心里一突,果然是个不好相处的。

☆、第228章 哪儿来滚哪儿去

她忍住恶心,打起笑脸,思量了一下措辞,“胖丫是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就不瞒着你了。”

“婶子这次来,主要是为了说亲。”她说着,看了一下粱家的破茅屋,有些嫌弃,“人家姑娘也不图你们什么,就想跟个顺眼踏实的好好过日子,这不是就挑到大郎了么?”

她正说的唾沫星子乱飞,粱老爹回来了,一看这阵仗,就说,“陆媒婆,你还是回吧,换件衣裳免得着凉,我们老粱家不兴纳妾。”

纳妾那是有钱人吃饱了没事干做的。

陆媒婆的眼睛眯成一条小缝,“老爷子,这可不是纳妾。”

“不纳妾?”粱老爹声音提高了八度,“她还相让大郎休妻啊?”

“哪能呢,这不是还有平妻一说吗?两个人谁也不小一头,平起平坐。”陆媒婆说,“这样,人家姑娘不委屈,你们呢,又多了个伺候你们的人。”

粱老爹一甩袖子,“胡闹!”

“您先别急着说这话,我说的这姑娘长的特别有福相,如果真能把她娶回家,那可是光宗耀祖,以后你们粱家生意,绝对风tiáo雨顺。”

白梨花转身往屋子里走,“没她我们也挺风tiáo雨顺的。”

“那不是更上一层楼么。”陆媒婆跟上去,“这话我只跟你们说啊,人家这姑娘是独女,父辈家产万贯,性子又是个温顺的,绝计不会同你争什么,家里的东西到时候都是你男人的,你还拿捏着干嘛!”

粱老爹皱眉,“那照你这么说,这姑娘这么好的条件,提亲的怕是都排到三里外了,怎么偏偏看上我家大郎了?”

“什么叫怎么就看上大郎了,不是我说,你们大郎条件好得很。”陆媒婆拿着大红的手绢,“真的,我做了这么多年媒婆,牵线搭桥这么多对,就没见过这么般配的一对。这要是不成,那可真是天老爷都不答应!”

粱老爹烦了,不愿意再跟她说,“老天爷不答应你就让老天爷过来跟我们说!”

这日子好不容易才过起来,可不能就这么被毁了。

说完,粱老爹便拿了板凳,开始编背篼,白梨花在屋里做饭。

陆媒婆尴尬的站在院子里,也没个人请她去屋里坐坐。

太阳毒辣,被wū水泼过的衣服已经晒干了,本来受到这样的侮辱,按照她的脾气是想一走了之的,但是又舍不得萧家许诺过的好处费。

只想着,在院子里面等,等粱大郎回来,亲口跟他说。

她这手上,可还带着萧姑娘的画像呢,那花容月貌的,就不信粱大郎不动心。

只要老爷们儿铁了心,哪容得别人说话。

她美滋滋的想着,在太阳坝子里面又等了半个多时辰,粱大郎一家才回来吃饭。

她跟在后面,没想到刚说了个由头,画像都没拿出来,便被粱大郎呵斥:“打哪儿来滚哪儿去!”

粱大娘倒是看了她几眼,不过依然关了房门。

陆媒婆站在太阳坝子底下,半天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第229章 给钱

眼见屋里气氛沉闷,葛癞子大大的叹了口气。

“你说怎么就没个姑娘看上我呢?”

没人回答他,他又摸摸鼻子,自嘲:“还不是因为你丑。”

梁大娘笑了,“往年有媒婆上门,你不是拿扫把给被人轰走了么,谁还敢给你做媒。”

“婶子,你就知道笑话我!”葛癞子夹了一块豆腐放进嘴里,“你们不知道,那姑娘,长的黄牙大嘴,脸大如盆就不说了,关键还是一个跛子,这样的亲事,我才不干哩。”

梁大娘白了他一眼,“那姑娘我知道,人家长的挺端正,又勤快,就是腿脚有些毛病,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葛癞子瘪瘪嘴不说话了。

白梨花心里明白,恐怕那时候,这小子就喜欢上了白玉兰。

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没娶。

“那也没有给大郎介绍的好啊!”葛癞子突然说,“那可是萧家的小姐,长的好看,知书达理,家境优渥,比白家的玉兰还抢手呢。”

粱大郎眼角都没抬,夹起一块酥rou放进白梨花碗里,“管她多好,反正我这辈子有胖丫了。”

“咳咳”猝不及防,白梨花被饭粒呛了。

粱大郎赶紧给她拍背。

折腾一会儿后,她突然想到王翠兰之前说的话。梁大娘扣了收黄豆的钱,这多出来的银子去哪儿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去贴补了二房。

“葛大哥,你帮我个忙怎么样?”

“你说。”

“帮我收黄豆,一文五一斤,晚上我管饭。”

“成!”

这收黄豆多简单啊,每天抽一个时辰出来就行了,更何况,胖丫做的菜,他恨不得每天都吃呢。

一直蹭饭不好意思,现在干活吃饭正好。

这边葛癞子高兴了,粱大娘却把脸沉下来,将碗重重一放。

白梨花自顾自的夹菜。

没有管她。

她又重重的把筷子摔到桌子上。

葛癞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这才想起,这收黄豆的事儿,一直是梁大娘管的。

可话又是胖丫说的。

一时难以抉择,只能低头拼命刨饭。

粱大郎说:“娘,胖丫也没说不让你收,只是这要的量多了,怕你身体吃不消。”

这人家都推着黄豆上门,她只管过秤给钱,什么累不累的。

梁大娘脸sè更加难看了。

粱大郎还不知道他娘扣钱的时候,所以打着圆场的同时用手肘捅了捅白梨花,示意她说话。

白梨花没理他,“至少我说一文五收,葛大哥不会给人家一文,这钱虽少,但做生意就讲个信誉。”

葛癞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傻乎乎的开口,“大娘肯定也不会。这事儿谁做都行,都行。”

粱大娘面sè一变,一把将碗推开,站起来,“我就一文钱收怎么了?你们两口子不能干的时候,人家二郎少帮你们了?这么多年读书钱,人家说过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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