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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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只有在你这里时候才觉得放松——爱妃会与朕说笑,也没有那么多忌讳。”

丽妃心思微动,口中笑道:“臣妾爱慕陛下,所以愿意把臣妾的每一面都让陛下看到,所以没有那么多忌讳,也没什么是不能说的。”

赵玄低着头,用手覆着了丽妃的柔荑,先是仿佛把玩一样地触碰,然后慢慢地变成了一个十指交握的亲密姿势。

丽妃也低下了头,却是抓着赵玄的手抬起来,放到嘴边,印上了一抹嫣红的花朵一样的艳丽颜sè。

“陛下今晚留下来吗?”丽妃低声问道。

赵玄愣了一会,沉默了许久之后才道:“今日……今日事情还很多,恐怕是不能留下的。”

丽妃有些失望地看向了赵玄,最后只靠着赵玄的肩膀,许久都没有说出任何话语。

“中元节的事情,朕与母后之间,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置。”赵玄几乎是下意识找出了躲避的理由。

丽妃是知道这事情的,也知道赵玄之前答应了在宫中设道场是为什么,她眨了眨眼睛,只觉得心中有些酸涩:“陛下对皇后一往情深。”

赵玄被噎了一下,忽然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丽妃低头看着自己与赵玄十指交握的手,声音也有些涩涩的:“陛下是皇帝……原本也是臣妾苛求了……”

“不,朕最喜欢的人是你。”赵玄打断了丽妃的话,甚至是有一些急切的,“在这后宫当中,朕最喜欢的,便是你了。”

“可是……陛下从来也不会留下来。”丽妃仰头看向了赵玄,两人的距离这么近,她几乎能看清楚赵玄眼中的慌乱,“陛下是在骗臣妾。”

“朕只想和爱妃长长久久在一起。”赵玄避开了丽妃的目光,“朕想与爱妃白头偕老。”

“无依无靠,如同飘萍,怎能长久?”丽妃含泪问道,“陛下不是不懂,陛下心中比臣妾还明白,这后宫当中,谁是好相与的?就算是皇后娘娘,也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香消玉殒,何况是无所凭依的臣妾呢?”

赵玄抬手揩去了丽妃脸上的泪珠,低声道:“朕就是爱妃的凭依。”

丽妃用力咬了咬下chún,仿佛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方才道:“陛下,臣妾想为陛下生儿育女。”

赵玄愣了一会,好半晌才道:“从前你答应过朕,朕希望你心中只有朕一人,不需要什么儿女,也不需要什么子嗣。”

丽妃脸sè白了一下,眼泪更加是往外涌。

“可……陛下已经变了。”她从赵玄怀里站了起来,“臣妾心中当然只有陛下一人……可陛下真的只有臣妾吗?臣妾想为陛下生儿育女有错吗?臣妾……臣妾想和陛下长长久久在一起,臣妾想就算死后,也与陛下在一起,而不是隔着妃子陵与皇帝陵之间的遥远距离。”说到了这里,她无助地跪倒在了地上,无声地哭泣着。

赵玄低头看着丽妃,沉默着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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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已经渐渐落下,天边是长长的红霞,有晚风吹过,外面的树叶子哗啦啦地响着。

赵玄仿佛是内心挣扎了许久,道:“爱妃,朕并不想你为朕生儿育女,朕只想你能平平安安陪在朕身边。”

丽妃身子僵硬了一下,含泪抬眼看向了赵玄,颤声问道:“敢问陛下……陛下为什么要这样对臣妾呢?陛下……真的喜欢臣妾吗?”

赵玄看着外面缓缓落下的夕阳,此时的太阳是橙sè的,并不刺眼。

“朕很喜欢你。”他又说道,这次他认真地看着丽妃,“朕可以答应你一切,甚至封你做贵妃,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爱妃,朕能给的,朕都可以给你。”

丽妃含泪看着赵玄,此时此刻,她不知要怎么才能说出心中的所思所想所忧虑的一切。

她闭了闭眼睛,哽噎道:“陛下……陛下,臣妾爱慕陛下,臣妾甚至不想向陛下索取什么,臣妾可以不做贵妃,臣妾也不想要那么多虚名。臣妾只是单纯地心悦陛下,就只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爱慕。作为一个女人,在这深宫当中的惶恐,臣妾并不想让陛下来cào心……可陛下……”

“罢了。”赵玄打断了她的话,面上露出了疲惫的神sè,“朕……朕成全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二更哟~~~记得来看呀~~~~~

☆、兄与弟

夜晚的含春殿安静极了。

赵青靠在椅子上翻着一本书——这里并没有人会和他说话, 这里的人也不会允许他出去, 所剩下的,也就只能自己翻翻书打发时间了。

歪着头看了一眼窗外, 一lún明月在天边——快近十五了,月亮已经接近满圆。

忽然外面传来了张骏的一声“陛下看着脚下”,赵青有些诧异地起了身, 然后看到赵玄从外面进来了。

张骏进到殿中来, 把四周没有点上的灯都点亮,然后又着人端了冰块进来,才退到殿外去。

赵玄站在殿中央许久, 神sè有些恍惚,他扫了一眼赵青,自己摇摇晃晃随便就在一旁的席子上盘腿坐下了。

“青弟。”他抬眼看向了赵青,目光是有些迷茫的, “你过来,陪朕说说话。”

赵青放下了手中的书,快走了两步来到了赵玄的面前, 然后屈膝跪坐在了他的面前。“玄哥从哪里来?”他抬手给赵青倒了一杯已经放凉了的茉莉花茶。

“从来处来,往去处去。”赵玄接了茶盏, 自嘲地说了这么一句,“朕不知道往哪里去, 不知道应当如何是好,于是只好来看你。”

赵青静静地看着赵玄,直觉他今日的心绪似乎有些不太平静。

刚从披香殿出来的赵玄并没有心力去琢磨面前赵青在想什么, 他也并没有在意手里拿着的究竟是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地转动着这青瓷茶盏,最后发出了沉沉的叹息。

“你在宫中……会过得开心吗?”他忽然有些突兀地看向了赵青,目光中带着几分他自己都没察觉的yīn鸷和执拗,“在宫里面……在这里,在含春殿中……你会觉得高兴吗?”

赵青有些意外赵玄会忽然问起了这个,他思索了一会儿,最后道:“无所谓高兴或者不高兴……只是……只是如今不得不认命。”

赵玄若有所思地盯着赵青,却诡异地沉默了下来。把手中的青瓷茶盏放回到了小几上,他转头去看窗外。

“朕忽然……忽然觉得很后悔。”赵玄突然说道,“后悔当年……后悔当年不该让青弟进宫,那样……那样青弟就还在宫外自由自在,朕也不用在今日因为青弟与朕的关系而为难。”

赵青敏锐地从他的这句话中觉察到了什么,他抬眼看向了赵玄,仔细斟酌了一会儿措辞才道:“陛下后悔,是为了什么呢?”

“太多了。”赵玄的语气是轻描淡写的,可从面sè上看,又是心思重重的,“多得朕都不知是哪一件最让朕后悔。”他从席子上蹒跚地站了起来,拖着沉痛的步子走到了窗户边上,抬头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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