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来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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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间接的谋杀!” 林蔷目光凄厉,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碎尸万段! 天知道! 这段时间她是怎么过来的! 她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没日没夜地在江下搜救,她花在他身上的时间,不必厉家人少,但是每一次,她听到的都是同样的结果! 一个多月过去了,厉堇年已经整整失踪了一个月,一个大活人居然就这么消失了?!她才慢慢开始接受这个事实。 而眼前,这个自称爱她的男人,就是罪魁祸首! “间接。”他玩世不恭地qiángtiáo这个字眼。 “你没有罪恶感吗?不会做噩梦吗?厉堇年是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对他?!” “罪恶感?是他厉堇年自己不要命,哦对了,是为了他的女人,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顾。林蔷,你应该扪心自问,我做这些目的是什么?” 林蔷冷蔑地嗤嘲一声:“不要试图把这些罪名往我身上推!” “这下你该彻底死心了吧?厉堇年可以为了向晚去死,而你呢?他好胜心那么qiáng的人,当年还不是在关键时刻认输了?林蔷,在他的心中,你连向晚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闭嘴!” 她红着眼,突然冲着他大吼。 罗佑恼羞成怒:“林蔷你别特么太把自己当回事!就你特么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你还真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是不是?!” 他也激动地起身,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他能感觉到皮肉裂开的声音,但是罗佑不为所动,只是双目赤红死死地瞪着她! 阿姨紧张坏了,但是看两个人这么争锋相对、硝烟弥漫的,自己一个下人也不知道该不该chā进去嘴,担忧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踟蹰着说不出来话! “罗佑,当年的事,谢谢你!但是并不代表我会原谅你,我们、绝不可能!” 她愤而丢下这么一句话,夺门而去! “林蔷,你给我回来!” 罗佑当即掀开被子冲下床,捂着已经渗出血的伤口,跌跌撞撞地追赶出去! “先生!罗先生!” 阿姨急急忙忙也跟在后面追了出去,鲜血滴了一路,但是那个女人已经彻底在医院消失…… 罗佑一拳狠狠砸在墙壁上,经过的病患、家属,都好奇地看着他,看着这个看上去有些神经质的病人,看着他病号服上浸满的鲜血,纷纷避而远之! “先生,您的伤口……” “滚!” 世间最痛,莫过于爱而不得。 —— 向晚回了南衫。 她坐在院子里的疼藤椅上,感受着曾经两个人坐在这里的一般情景,眼睛不自觉就湿润了。 她这搬来搬去,每一次,都是两个人开始有了矛盾。 而每一次,都是她离开,只有那次,他告诉她,房子已在她的名下,他走。 她的每一次任性和矫情,不过就是仗着她知道,厉堇年爱她,因为知道,所以才放心大胆的离开。但是她恐怕从来没想过,如果有一天,这个人彻底地、完完全全地从自己的生命里消失,她会怎么样吧? 小白跑出来,一下子跃到了她的腿上,可能是感受到了她悲伤,毛茸茸的小脑袋一个劲地往她怀里蹭,嘴里还发着呜咽声! 曾经在美国决定养它时,也就是想在她孤独的生命里找一个记挂,没曾想到,到了最后,还是只剩她们两个。 李嫂端出来一晚冰糖雪梨,前两天向晚从外面回来,像是受了寒,嗓子有点哑,李嫂每天会为她煮上一碗,热乎乎地送到她面前。 李嫂在南衫待了很多年了,尽忠尽守,与她相处时间也不短。早已在内心里就已经将她当做自己的女儿般看待。 这么些日子,厉堇年坠江之后,她时长一个人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叹气,但是每当向晚回来时,她还是会迎着笑脸,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 “李嫂,你觉得他,会回来吗?” 那么多天的搜救打捞,除了一辆车,什么都没有打捞上来。 她经常问自己,但是又害怕自己给出的答案,她想从别人的嘴里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不管是不是欺骗。 李嫂握住她的手,心疼地叹了一声:“向晚小姐,不要想那么多,先把汤给喝了,你自己的身体最重要!先生那么爱你,他怎么会丢下你不管了呢?!他一定会回来的!” 向晚喝了汤,拢了拢外套。 秋末。 地上的落叶被风吹卷、瑟瑟地作响。 冬天快要到了,这几天持续的降温。 他,不知道冷不冷。 —— 仲厉诚接完一通电话,脸sè毫无异常地走进来。 谢铉皱眉盯着他:“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 “不是….”谢铉急了,他怎么知道怎么说。 “那,是不是那家伙给你的电话?!” “嗯。” “他人呢?现在在哪?有没有事?” “没事。” “祖宗您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我问你三个问题呢?你怎么就回答我一个?!” “你急什么?” 仲厉诚边说边拿起外套,朝外面走。 谢铉也急忙跟上去:“你要去哪?” “去的话跟着,不去的话好好呆着!” 谢铉:“…….” 厉堇年头上还绑着纱布,放下手机,对着照顾他的护工露出礼貌的微笑。 “我朋友会把钱打到你的账户上,这些天辛苦你了!” “不客气,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那您好好养身体,我先走了!” “嗯!” 厉堇年可能从来没想到自己这么窘迫过。 待在一所县医院破落的病房里,四周的墙壁斑斑驳驳,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这么久了。 他看着墙壁上挂着的时钟,不知道已经转了多少圈。 窗外的秋风簌簌地刮过,光秃秃的枝头落尽了树叶,只剩下灰褐sè的枝干,甚是凄凉。 病房外的走廊上似乎响起了仓促的脚步声,他还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是这间病房吧?332病房…对!对!就是这间!” 锈掉了的门把,被人从外面扭动,发出摩擦刺耳又厚重的声音。 病房的门被打开,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厉堇年起身,一双清澈的墨眸透着些好久不见甚是想念的tiáo侃和笑意望向来人——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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