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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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最后真的进了姜博言的卧室, 坐在他的床上,抱着他的抱枕,看他坐在电脑桌前不知道在做什么。

看着看着余笙拿抱枕朝他砸了过去,太气人了!

家里除了阿姨一个人都没有,姜叔叔和姜阿姨去了南半球猫冬,已经走了一周了。

他竟然也不告诉她,就看着她在那儿瞎忐忑。

真是越看他越觉得他欠揍。

姜博言这妖孽大概头顶长了眼睛,本来专心致志的他, 稳稳地接住抱枕, 抬头瞧了她一眼, 然后起了身, 走过去把抱枕塞进她怀里, “抱稳了, 年纪轻轻就得帕金森,我得照顾你一辈子!”

然后顺带捏了捏她的脸。

余笙打他的手,他接着捏。

再打,再捏。

嘿,还来劲了!

最后余笙抓着他的手, 一口咬在了虎口上, 姜博言“嘶”地抽了一口气, “你这属狗的吧?”

余笙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都说了, 我属狮子的。”

姜博言蹂躏她的脑袋, 把她一头长发抓成了毛球, 然后笑了,“这下像狮子了。”

余笙:“……你yòu不yòu稚!”

余笙踢了鞋,跳到他的床上,盘腿坐着,正正经经地板着脸,“我问你个事儿,就是……我们什么关系?”余笙总觉得有点儿不大真实,从那天晚上到现在,好像发生了很多事,可事实上不过才过去一周而已。

太快了,什么都快了。

变化也快,让她觉得有点儿措手不及。

她以前多讨厌姜博言啊!除了长得好看以外没有让她满意的地方了,脾气又坏,嘴巴又欠。

可是见了鬼了她竟然会跟他滚床单,就算她是个十足十的颜狗,就算她喝醉了得意忘形,也不应该这样没有原则啊!

这才多久,余笙已经不大记得自己当初讨厌他的感觉了。

好像真的没有了,匪夷所思!

姜博言刚要说什么,门响了,江姨敲门说,“博言,我给笙笙榨了果汁。”

“送进来吧!”姜博言半屈着腿,坐在她身边,两个人离的很近,姿势有点儿暧昧,余笙下意识想挪远点儿,他却抓了她的手,一下一下揉捏着,余笙忽然就忘了自己要做什么,愣在了那里。

江姨推门进来的时候,两个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余笙觉得难为情,可是已经晚了,现在再挪走就更欲盖弥彰了,于是也只能硬着头皮去看江姨,从对方手里接过来果汁,说了声,“谢谢江姨!”

江姨笑了笑,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姜博言一眼,摇摇头说,“在自己家还客气什么!别见外啊,有事儿随时叫我。”

自己家……余笙一口果汁差点儿喷出来。

姜博言就着她手里的杯子,尝了一口,评价说,“味道还行!”

余笙看了看被他抓着的手,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果汁,最后看了看喝她果汁的姜博言,张着嘴巴,说了声“你……”

可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想说你真变态,可想了想俩人亲都亲过了,床也上过了,这会儿计较他喝她果汁也没什么意思,于是也就没能说出话来。

阿姨顿时笑了,感慨了声,“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说完抱着托盘走了。

也不知道好什么好了。

门再次关上的时候,姜博言过去把门反锁了,回来的时候,突然从前面搂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在了床上,“来,我帮你回忆一下我们什么关系!”

余笙吓了一跳,但是也没有多想,只是疑惑地问了句,“回忆什么?”

两个人好像也没正式确认过关系,从他那天说让她考虑一下的时候,她就一直恍惚着,脑子里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唯一确信的就是,自己还没正式答应,虽然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各个方面都像是默认了一样。

她也不是矫情,刚刚问他,不过是想让两个人都明确的告诉对方:我们在谈恋爱,不是暧昧,不是撩拨,就是认认真真想谈恋爱。

“回忆这个,”姜博言伸手挑开她的上衣,手chā进她衣服里,滚烫的掌心贴着她的后背游走,最后停在她的内衣搭扣上,“肉体关系,灵魂关系,恋爱关系,或者……婚姻关系,你能想到的,我们都可以有。”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对于一个开过荤食髓知味的人,自制力也跟着下降了,他原本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如今成了个瘾君子,一沾就起火。

从她刚刚突然亲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起火冒烟的,克制着,冷静着,想着别这么快,给彼此适应的时间,可这会儿……忍不了了。

“余笙,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我们也没必要矫情了,在一起吧!”

他的手虎视眈眈的停在她后背,掌心滚烫的触感清晰地传回中枢神经,大脑给出明确的红sè危险警告!

可是她没有推开他。

因为,特么的,自己,起反应了!

她睁着一双大眼盯着他,整个人都像是傻掉了,半晌才“哦”了一声。

在一起吧!

在一起吧!

这句话在脑海里只过了两遍,她xiōng口就凉了一下,搭扣被解开了。

“笙笙,你可以拒绝!”姜博言的声音就在耳边儿,带着温热的鼻息。

余笙翻了个白眼,都、这、样、了,叫她怎么拒绝?

-

陆玥这个人是没有择偶标准的,要非得找一个,那估计就是找个人傻钱多的,每天带她吃吃吃,买买买,这就非常完美了。

她在咖啡厅坐着的那半个小时里,脑子里想象了无数遍自己待会儿要见的人,如果是非常丑的,那就直接拜拜吧,毕竟她和余笙一样,是个十足的颜狗,她已经要求很低了,不说长成姜师兄那样,至少看起来不能让她眼疼。

如果是性格很嚣张的,那也拜拜吧!毕竟她老爹都说了,她这种给点个火能直接窜上天的bào脾气,俩人在一起估计得把房子拆了。

如果是个子太矮的,那肯定不行啊,她自己都一米七了,从小到大在同龄人中都是巨人般的存在,对方如果只有一米六,那得多自卑,像她这种处处为人着想的红领巾是不会让这种惨剧发生的。

如果对方……

正胡思乱想着,电话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那边儿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好,陆玥!”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陆玥反应过来,这应该是他待会儿要见的人了,听声音还挺有味道,她“嗯”了声,问候了句,“你好!”

她忘了对方叫什么,虽然母亲像推销大师一样唾沫横飞地向她推销了对方八百遍,她也没能记住对方的长相和个人资料,毕竟她是个叛逆期还没过的美少女!

美少女总是高傲目空一切的,更何况还叛逆。

“你到了吗?”她低头看了眼手表,十三点五十七分,再有三分钟就迟到了,虽然她毛事儿都没有,下午闲得蛋疼,她也不想跟一个迟到的人说话,这样的态度对待美少女,美少女是会很不爽的。

“到了,在门口,你扭头!我已经看见你了。”

陆玥下意识地扭过头去看,就看见一个头顶着火jī毛的男人远远地冲她招了下手,陆玥一个三百度近视的人,出门没戴眼镜,这会儿都觉得刺眼异常。

卧槽啊!非主流中二病不治症患者,看起来还病的不轻,陆玥一瞬间就下了结论,就这一个照面,陆玥就想狂奔着逃走了,这就有点儿考验心脏了。

卓诚手里抱着一束玫瑰,路过花店的时候,顺手买的,很新鲜,刚刚空运回来,花瓣上还带着露珠,娇艳欲滴。

花嘛,女人都爱,他想。

陆玥,他念了一遍她的名字,觉得自己是志在必得了,毕竟一个刚刚大学的毛丫头,还嫩的很。

卓诚走过来的时候,陆玥已经站了起来,她愣在那里,有些吃惊,首先没想到自己的相亲对象是前几天刚刚见过的卓师兄,其次没想到,才几天没见,这个奇葩的师兄竟然染了一头火jī毛,浑身上下那sāo包到极致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浓浓的二bī青年风呼啦啦吹在陆玥脸上。

陆玥在这股风中凌乱了,她刚刚设想的所有不可能交往条件,对方好像除了长得不丑,占全了。

卓诚看着吃惊的陆玥,扬了扬眉毛,把花塞进她怀里,“又见面了,小师妹!”

“啊。”陆玥应了一声,由衷地说,“几天没见,卓师兄你这造型……更别致了!”她想了半天才想出来这么个词,真是太难为她了。

卓诚搔了搔自己的一头火jī毛,“你说这个啊?是不是很酷炫?”

陆玥喝了口咖啡压压惊,冲他竖了竖大拇指,“酷,特别酷炫。”简直炫出天际了,她这种凡人是欣赏不动的。

卓诚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

陆玥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对于一个挑剔的颜狗来说都觉得他长得不错,可惜是个智障!

“花喜欢吗?”卓诚抬了抬下巴,看着她怀里的花。

陆玥这才想起来自己怀里还有个这东西,她低头看了眼,玫瑰,挺大一捧,她夸了句,“很漂亮!”

也很俗!

后一句她没说,美少女是不会这么直接地打击人的,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美少女的心愿。

卓诚挑了下眉,觉得这反应实在是够平淡的,他这种流连花丛的人,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对花完全不敏感的人,眼神里甚至连欣喜都没有,一句“很漂亮”说的如此言不由衷。

啧。

陆玥低着头,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于是抬头看了卓诚一眼,“我以前总觉得好看的东西都好吃,小时候吃各种花,有次不知道吃了什么,中毒了,被我老爹带去医院洗胃,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从那之后我就不喜欢花了。”

虽然也不讨厌,但是收花对她来说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更何况还是烂俗的玫瑰,叛逆期美少女怎么会喜欢玫瑰呢!

“啊?”卓诚上下打量了陆玥一眼,对吃花少女露出一脸敬意。

以前卓诚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去吃螃蟹啊蛇啊什么的,那么恐怖的东西,第一个吃它的人在想什么?现在他似乎有点儿理解了,因此十分佩服陆玥同志这种大无畏的开拓jīng神。

两个人闲扯淡了一会儿,陆玥觉得自己再聊下下去会忍不住剪了他一头火jī毛,太刺眼了。

陆玥摊了摊手,“师兄,实话说吧,这都是父母们一厢情愿,我俩以前也不认识,您这种情商高手估计也看不上我这种不解风情的豆芽菜,所以大家做做样子就行了,这都什么年代了,我俩不愿意,他们也不能绑着我们谈恋爱,您说是吧?”

卓诚在这儿跟人聊了半天,从秦始皇一统天下聊到哥斯拉入侵地球,贯穿古今,链接中外,如此卖力。

可是,竟然,被,拒绝了!

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儿,卓诚有点儿烦躁,搔了搔自己的头发,忽然趴到桌子上,看着她的眼睛,“你不喜欢我吗?”

陆玥愣了愣,喜欢个头!

可是美少女是不会这么伤害人的,于是她说了句,“喜欢啊,师兄很帅很有魅力……”

卓诚终于笑了,对这个回答很满意,“我也挺喜欢你的,那就先处着吧!”他看了眼表,“我这会儿要去出去见朋友,晚上接你去吃饭。”

卓诚伸手把她的花抱了起来,“不喜欢就扔了吧!”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这个小玩意儿送你。”幸亏有两手准备,他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是一个吊坠,抱着元宝的金猪。

陆玥盯着看了眼,觉得这个吊坠和她的形象无比贴合,一样……能吃!

还真会挑礼物,尼玛有人送美少女这样的东西吗?

虽然师兄又帅又有魅力,可她还有“但是”没说呢!

我不喜欢火jī毛啊!师兄!

你这么风sāo我hold不住啊!

别先处着啊,先处着明天老爹就能bī着我去扯证!

我才二十岁啊!我不想结婚那么早啊!

啊啊啊啊!

可人已经走了……

陆玥郁闷地吃了一份甜点,又叫了一份,全部啃完之后,才骂了声“卧槽”,这特么就尴尬了!

她拨了电话给余笙,满腔的郁闷加憋躁急于抒发,然而从小穿一个裤衩长大,二十四小时随时待机,一个电话就能在大半夜陪去吃烤肉的闺蜜,竟然不接她电话!

又打了一遍,还是没人接!

陆玥发了个消息留言给她。

-你这是白日宣yín去了?大白天竟然不接电话!

-克制啊,闺女,爸爸的终生幸福就要埋没在火jī毛里去了,你竟然这样虐我!

-哭唧唧,嘤嘤嘤!

发了一大串,她咖啡都续了四五杯了,可消息还是没回过来。

陆玥叹了口气,大白天的,搞什么嘛!

母亲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问她,“怎么样,玥玥,阿诚是不是很优秀?”

“啊。”陆玥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如此具有哲理性的问题,想了半天只回了句,“长得太好看了,没有安全感!”

她母亲顿了两秒钟,哼了她一句,“就你要求多,你怎么不上天呢?”

“我倒想啊,没人给我搬梯子。”

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撬动整个地球的,妈妈。

chā科打诨了一会儿,心情好多了,看了看手机,余笙还是没给她回消息。

嘿,还真白日宣yín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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