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怎么,想去非洲当小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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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宅。莫洋拿着电话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电话拨过去却是一直没有人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平时也就算了,反正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可现在,她有小命难保,还得求他来救命呢!

手机突然响起,莫洋吓得手一颤,看了显示的号码一眼,她的脸色都白了,尽量平静地接起,“喂,陈哥,你找我?”

“哟,莫大小姐可算接电话了,哥哥们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陈哥,上次的事不是解决了吗?你还想怎么样?”

“嘿哟喂,你莫大小姐说得真轻松,咱哥几个在医院住得可不太爽啊,几万块就想打发老子,你打老子是要饭的?赶紧痛快点,五十万,咱们两清。”

“我,没钱,陈哥,你不知道我爸的公司情况不太好。”

“你家老头子好不好跟我没关系,你需要把钱给我打到账上,否则,你等着被卖到非洲去吧!”

电话断了,莫洋火大地把手机给甩到了床上,靠,这叫什么事啊,上次明明叫他们收拾莫宁那聋子的,怎么会突然又出现什么程咬金,不光反莫宁给救了,还把这伙流氓给揍了一顿,下手那么严重的人真是少有,到底会是谁能呢?

莫洋这回真是惹了一身腥了,这伙流氓都是无赖来着,招上了想甩都甩不掉,他们要真的对付她,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该死的莫宁,要不是因为她,自己不会那么凄惨。

白天过去,华丽初上,霓红灯下的车流穿梭不止,不夜城里的男女们开始上演又一个浮华的激情的夜晚。

酒吧的vip茶座里,穿得一身骚包而时尚的男人,正搂着一个女人正在窃窃私语,不知他说了什么,引来女人一阵娇笑,还嗲着捶打了他几下。

男人有双漂亮而泛着桃花的双瞳,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显得极为耀眼,他翘着二郎腿,手持一杯酒,望着舞台中央扭动着的一具具身体,邪邪一笑,起身往人群里去,旁边那女人二话不说地也跟在他后面走,听话的半步不离。

舞曲激荡,镁光灯闪烁,看不清周围人的样子,蒙胧的只剩下那千篇一律的面具似的妆容,如发条似的身体,扭动得像一尾尾动情的蛇。

男子的舞跳得极好,样子又骚包,很快引来了周围女人的注意,不由地围拢过来,有胆大的还贴上身体和他跳到一块去了。

莫洋从人群里挤进来,轻易地就找到了和女人打得火热的童宇,一把拽住他,要往外拖。

童宇当然没那么好说话,甩开她的手,继续和陌生的女**跳贴身舞。

“童宇,我有事找你,先别跳了嘛,求你了。”

莫洋无奈地在他耳边大声地喊,同时把跟他跳舞的女人悄悄使力一推,不管不顾地拽着他往外走。

童宇至始至终,神情都是淡淡的,那漂亮的脸孔扬起迷人的优雅,却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宇,救我。”

出了酒吧,莫洋再也顾不上矜持了,一把抱住童宇的腰,贴上她傲人的高耸,带着暗示性地磨蹭着。

童宇没太大反应,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语气里毫无波澜地道:“长话短说,我很忙。”

“宇,别那么无情好不好,人家真的有事求你帮忙,你不要见死不救嘛!”

童宇掰开她抱着自己腰的手,眼里冷了好几个温度,虽然是笑,可却无端地让人寒意渗人:“我为什么要帮你,莫洋,咱们似乎没有关系了吧!”

莫洋心头恨这个男人的残忍无情,嘴里可不敢说,何况她的确有求于他,否则这么没脸没皮的,也太丢她莫大小姐的面子了。

“宇,我知道我错了,你打我吧,怎么打都行,就是别那么距人于千里之外嘛,再怎么说也有旧情不是,宇,我求你了,真的求你了,有人敲诈我,要是拿不出钱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你要是不救我,我真的会死的。”

童宇的眉头挑了挑,不太清楚这女人到底惹了什么人,不过,他本来的打算呢,是拿下莫氏,结果老莫那里竟然没有回应,难道他不怕公司倒闭,不怕破产,还是他想到办法了。

于是他通过调查,并无人提供资金给莫氏,莫氏的困难仍旧存在,随时会坚持不下去,那自己抛出的橄榄枝,老莫为何不接?

拿不下莫氏,他自然无法接下来的事情,例如莫家的那个小女儿莫宁,说起来,只见过她一次,还是那么一个乌漆抹黑的环境底下,可偏偏却让他印象深刻,越想忘就越忘不掉,这大概就是酸葡萄心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心头思绪打了一个转回来,童宇这才正视了莫洋一眼,嗬,这时间一长,再漂亮的都会泛味,莫洋的确是个挺辣美女,可她这样的多得去了,随时都有一打这样的排着队等自己呢!

“洋洋,你知道你已经让我烦了么?”

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但莫洋却知道只要他开口,就绝对有转机,忙接下话道:“宇,我保证再不烦你,只求你救我这一次。”

“呵,真乖。”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当然,毫不意外满手都是让人腻味的化妆品。

“帮你可以,只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就行。”

“什么要求,你说!”

“嗯,附耳过来……”

莫宁醒过来,见天色已经大亮,忙忙地翻身下地,赤着脚,走到纪亦筝的房间外,推开并未锁的门,悄悄地探头看了一眼,见他身上裹着薄被,还在睡,心里稍安后,迟疑一会儿还是不由就走了进去。

睡着纪亦筝,还是帅到让人惊叹,没有黑色衣服的陪衬,他古铜色的肤色如艺术品一样完美,肌肉的线条也散着韵律感,雕塑般的下巴弧度、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还有孩子气的长而浓密的眼睫,这个男人长得可真是太让看不够了。

本来睡着的纪亦筝,突然睁开眼睛,就撞上了莫宁颇痴傻的目光,于是他未睡醒的,慵懒的声音响起:“宁宁怎么偷看我睡觉啊?”

“啊?!!没有——啦,姑父你误会了。”

莫宁吓得连连摆手,然后抓抓头发就往外退去,哪知纪亦筝的速度快得如电似地,竟然一下子从床上跃起,两步跳下来就拦下了她。

第个跳入脑海的念头是,他又没穿衣服,裸睡?这个姑父怎么有那么多奇怪的习惯啊!莫宁表示压力很大,一瞬间就感觉血液往脸上涌来,只得无力地闭上眼睛,欺骗自己说眼不见为净。

一个滚烫的躯体将她抱住,男人的呼吸声听在耳边很是暧昧,不需要盯着别人的嘴巴靠唇语来铺助,也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低沉性感的声音:“宁宁,你闭上眼睛,是想让姑父亲你吗?”

因他的话,莫宁“啊”地一声吃惊地睁大眼睛,然后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俊颜,幽深的眸仁里闪着邪光,却又带着无情的冷意,讥讽地看着她。

脸上的热度还未退,寒气却从脚底伸起,纪亦筝的表情毫不掩饰他的厌恶和摒弃,让人心里极为不舒服,莫宁感觉到他的厌憎,那一刻,她又仿佛回到幼年被小朋友欺负笑话的记忆里。

“小聋子,小聋子,没人要的小聋子。”

“哈哈,笨死了,骂她也听不见。”

几个调皮的小男孩围上来,揪她的头发,扯她的衣服,往她脸上吐口水,嚷道:“打她,听不见的笨聋子。”

小小的她,只能哭得稀里哗啦,被那些可恶的小孩子打得没有还手之力。

她知道自己和别人的不同,知道自己是没有爸爸妈妈疼,没有人可以保护自己,知道自己要努力地不让别人看不起,只是一个人的时候,她才会悄悄地藏起来,呆在又脏又旧的阁楼上,一坐就是一整天。

敏感脆弱的心,总是轻易就受到伤害,那么拼命地活着,不过是怕别人再次投来刺目的眼神,那只会让她又回到孤伶伶的童年。

回过神来,她垂下眼帘,咬着唇,一把推开纪亦筝,快步出了卧室,往楼下冲去。

即使她再努力,还是改变不了自己被父母抛下的事实,即使她再努力,耳朵的残疾却无法抹去,即使她再努力,还要自己拼命赚学费,得不到父母的爱,得不到同龄女生拥有的一切,得不到她渴望的温暖的家。

郊区的道路人烟稀少,只有剩下她,风声在耳边拂过,高大的树木下的阴影里,她快速跑过的身影,淌下一串串的泪珠,很快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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