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被他攻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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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莫宁到了酒店外,被通知可以走专属电梯直达十九层总裁办。

简直可以称为金碧辉煌的十九层,是酒店所有员工梦寐以求的顶级所在,有些在酒店工作一辈子的员人,最大的渴望就是上十九层。

穿得一身极为正式的秘书小姐上前来,礼貌地拦下她,“你好,请问你就是莫小姐?”

莫宁警惕地扫她几眼,有点草木皆兵地对所有人开始防备,特别是纪亦筝身边的人,“我是莫宁,纪亦筝找我有何贵干?”

陈秘书汗了一下,胆敢直呼纪总裁名字的,还那么不尊敬的人,真不多,何况是个看上去没啥背景的小女生。

正了正神色,陈秘书露出职业化的微笑,解释道:“我姓陈,总裁交待我在这里等你,我会用一周时间来教你,一个合格的总裁秘书需要做的工作,请用心学。”

莫宁一头雾水地看着她,思维有点跟不上,什么秘书?她说过要当秘书了吗?还是纪亦筝的秘书,她疯了才会听他的。

当下,她冲陈秘书道:“他在哪?办公室里面吗?”

说完,莫宁就直往办公室里面冲,纪亦筝到底想做什么呢,她什么时候答应过做他的秘书了?她难道没有心吗?他毁了她的清白,还想控制她的人身自由,她就只有乖乖地听话的份吗?

他真是太低估她了。

“莫小姐,总裁不在,他出去了。”

紧关的门纹丝不动,莫宁推了半天,气得用脚踹了门几下,最终只得甩手走人,当秘书?还是他这个总裁的秘书?他做梦去吧!

在电梯处,陈秘书拦下她,一边打电话给纪亦筝汇报,早料到会这样的纪亦筝,在电话里让陈秘书把电话给莫宁。

“纪亦筝,你脑子有病吧,凭什么擅自决定,我的事我自己自己做主,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还有,不要派人跟着我,我不是你的傀儡。”

纪亦筝听她讲完,才不咸不淡地讲了一句:“伶牙俐齿的小猫,知道不听话的下场是什么吗?哦,对了,我今天见到你的父亲了,他的公司状况很不理想啊,他一脸苦相地找我借钱,你说我要不要考虑一下?”

莫宁不知道父亲的什么公司的什么状况不状况的,公司赚钱跟自己无关,不赚钱也跟自己无关,难道现在最要紧的是她的人身自由被限制了吗?

“纪亦筝,没人告诉过你,你很无耻吗?我要是把这条命豁出去,就不信你能把我怎么样。”

纪亦筝微叹气,笑了笑,电话里他的声音极为磁性好听,听在耳边仿似如呢喃声一样的暧昧,“乖,我在餐厅等你,让司机送你过来,我请你吃好吃的。”

莫宁因他的不按常理出牌,弄得火大,从来好脾气的她,也把一辈子没发出来的火,都撒了出来:“纪亦筝,少用这一套来哄我,你真让我恶心。”

扣掉电话还给秘书,莫宁就冲进电梯,想着如果她如果就这么跑掉的机率有几成,她不可以再当软柿子,任人搓扁揉圆的。

这个世上敢挂他电话的有几个呢,骂他恶心的又有几个,现在都被那小猫给占齐了呢!生气啊真生气,他竟然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骂恶心,他到底哪里恶心了,钻石级的身份,在女人眼里,可是抢手货呢,别说倾国倾城那样离谱的话,但只要他勾勾手指,愿意爬上他的床的女人,估计拉起手来也能绕城市一圈了。

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来,他的手指在手机上拨出一个号码,电话那头的女人,用压抑着的窃喜声音道:“您好!”

“莫小姐,我在魅夜等你。”

“好的,好的,我很快到。”

可想而知,挂掉电话的女人,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精心打扮之后,再风风火火地赶到叫做魅夜的娱乐城,这些都于纪亦筝无关,他只想证明,他这个被骂成恶心的男人,是何等的招人喜欢。

莫宁的逃跑想法半途夭折,那个步寸不离的司机先生,似知道她的心思一样,只要她有什么动静,就会很好心地提醒她,纪先生交待过什么什么的。

被迫跟着司机到了魅夜,不怎么常来夜店这种地方,她显得极为排斥,在一间包厢外停下,司机示意她自己敲门进去,就站在那儿不动了。

进去就进去,她怕什么,最惨的已经经历过了,还有什么能难倒她吗?

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极其媚撩的女子,主动地缠上男人的腰,修长雪白的双腿跨坐到男人的腿上,仰起大片的春光,诱惑着男人的视线。

男人的嘴角始终浮着一抹诡笑,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却有足够湮灭所有女人理智的强大气场,让人不得不屈服于他的裤下。

勾起女子那漂亮的下巴,滑过她性感的锁骨,来到那刺眼的雪嫩之上,手掌轻重不一地揉搓,引来女子的阵阵娇吟,还有越发媚如春水的眼眸,都表明着她已然动情。

门开,走进彩灯下的莫宁,已经看到了沙发上纠缠的男女,都是她的熟人,一个是夺去她贞洁的姑父,一个是她的亲姐姐,难以理解,这两个人是怎么勾搭到一起去的,在她唾弃自己的时候,却并不想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莫洋是很不讨她的喜欢,但是如果比起纪亦筝,她自然更恨的是纪亦筝,这个男人绝对是个阴险无情变态的魔鬼,他毁了自己还不够,还想对姐姐下手吗?

一室的氤氲,说不出的委靡暧昧,两具身体火热地交缠到一起,还能听到自莫洋口中溢出的呻吟声,这一切都像是一个巨大的笑话,劈得莫宁,好想把自己所生活的世界给撕开,即使是血淋淋的,也好过被痛苦不断地折磨。

纪亦筝挑着那双狭长幽深的双瞳,锁住莫宁的小脸,似要在她眼里找出什么情绪来,同时为了证明自己的魅惑,加重了手指的力道,在莫洋雪嫩上留下清晰的指痕,痛楚中的莫洋似更加情动了,急切地将自己迎合上去。

刺目的画面,引发了巨大的恨意,全身发颤着,她一步步地往后退,抵到门边,金属质感,渗得人的骨血都在发凉。

拉开门,冲出去,她开始不管不顾地拔腿狂奔,泪水淌了满脸,却顾不上擦去,奔进夜色里的她,始终躲不开一直跟着的那个司机,这让她再次苦笑,来到江岸上,那倒映在水中的灯影,一波一波随着水流荡漾。

夏风吹起她的长发,却拂不净她的泪,将唇咬疼直到麻木,在血腥味漫延开来之时,她产生了跳入江里的想法。

就这样结束,她就可以解脱了,这个世上再没有弱听的小聋女,没有被父母抛弃的小孤女,没有清白毁在姑父手里可悲的她。

一只手在后面拦下了她,司机那朴实的脸,忠厚而诚实,看着没有一点特色,可却比漂亮的外表,让人觉得温暖的多。

抹去泪,她冲司机挤出一丝笑意,道:“其实活着比死了更难,不过当你体会过死亡的滋味后,就知道,就算再难,也不可以轻易地放弃生命,所以放心吧,我不会自寻短路的。”

整夜,任江边的夏风吹着,她坐在台阶上,将脸埋在膝盖上,睡得并不安稳,却只有这样,才能让心冷下来,身体的凉意让她可以忘记心还在跳,忘记自己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善良的司机先生一直陪在她身边,催不走,哄不离,只能任他去了。

黎明后夜色退去,天边一点点地变亮,天幕间美得像是幻觉,整个世界就剩下她自己,那么孤独无助地在天地间,渺小的如尘埃一般。

日出东方,一轮嫣色的太阳,缓缓地钻出地平线,在云层里发出迷人的光晕,刹时间,天地间被照亮,一天的清晨也开始了。

从未这样安静的看过日出,念书的时候,她要打工,起早摸黑的,常常饿着肚子就一路跑去学校,可是,那时的她那么简单充实,可以做着各种各样的美梦,而今,她却连做梦的资格都失去了。

那个罪魁祸首,她一生一世都无法原谅,会恨他一辈子的,只要给她的机会,她定亲手杀掉他。

恨意布满全身之后,然后悄然地隐掉,她知道,凭自己现在的实力,不可能抵抗得了他,只有自己强大了,再能报仇不是吗?

莫宁,加油!对着初升的太阳念了一句,她拍拍屁股站起来,就要离开,哪曾想,她一直未康复的身体,在吹了一夜凉风后,早就支撑不住了,摇晃两下,眼里一黑,就倒了过去。

魅夜里的纪亦筝,在莫宁冲出去后,那抹笑意,终于消失不见,沉下脸来,随手签出一张支票,道:“这是你的,明天让你父亲来见我,告诉他,他卖女儿的价钱不要开得太高。”

有司机汇报莫宁的行踪,纪亦筝自是不用理会她的死活,回别墅躺下后,闭上眼睛准备睡觉,然后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该死的,竟然睡不着,狠砸了一下床,他翻腾几下,把薄被卷到身上,隐隐地似有一种让人熟悉的淡香窜起呼吸里,莫名地让他觉得安神,深吸几口气,他这才沉沉地睡去。

在医院门口,纪亦筝看到把莫宁抱下车的司机,不由地脸上一冷,犹如实质的寒意渗出来,让人不得不避开他的视线,憨厚的司机,手便是一抖,差点把莫宁给扔掉,硬着头皮地跟在纪亦筝后面进了急诊室,然后把莫宁放下后,司机擦着满头的汗,躬身退了出去,心想,老板的占有欲也太强了点,哎,果然有主的女人,不可碰啊,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三番数次住进医院的莫宁,又挂上了吊瓶,小脸苍白,不时在睡梦中咳几声,还会磨牙,哭着喊奶奶的莫宁,此时才恢复她未长大的小孩子心性,柔弱的如一吹就会倒的小草,没人疼没有爱的。

纪亦筝长身玉立地在病床边,眼睛一直锁着睡梦中的小女生,渐渐地身上的寒意消失,直到意识到自己发呆太久,而眼神又倾向于痴迷,这才震惊地皱起眉头,冷哼一声,背着手站到窗边往外看。

此时他的秘书室里秘书们,却快忙疯了,把安排好的行程和饭局一个个地给推后,谁让她们是员工,人家是老板呢!

为一个他并不喜欢的女人把工作给耽误,这可是他的风格,这次算是例外吗?这个问题,没来得及去想,电话响了,是老莫,纪亦筝微微一笑,接起。

“妹夫,咱们约在哪儿?”

纪亦筝说了一个医院附近的地址,挂电话之前,突然想到什么,又道:“记得让你夫人煲点浓汤让你带过来。”

老莫不明所以,却也没有追问,反正他照着做就行了,电话一搁,就眉开眼笑起来,终于成了啊,这纪亦筝真不是好搞掂的人,敲一笔钱那么难,自己可是已经把女儿给倒贴出去啦!

好在钱就要到手,他还担心什么呢?至于女儿的好赖,他是没想过的,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嘛!

莫宁醒过来时,病房里就她一个,抬头看到还在滴着药液的吊瓶,便是自嘲地撇了撇嘴,瞧瞧,吃咸菜泡饭的日子,都没进过几次医院,现在怎么就娇贵起来,她这珠野草,生命力何时变得那么不堪一击了呢!

纪亦筝推门进来时,手里就提着一个饭盒,见她醒了,便把饭盒放到床头柜上,道:“你妈妈给你煲的,试试味道吧!”

莫宁敛低眉,悄悄地隐藏掉心思,并不理会纪亦筝的话,看上去倒像是个完全没有心的人偶。

纪亦筝并不介意她的态度,用惯常的蛮横和霸道,坐到床边,打开饭盒,拿起勺子准备喂她。

莫宁把脸一撇,嗤声道:“离我远一点。”

纪亦筝的手顿一顿,却是不打算收回,举在半空中,与身俱来的气场此时发挥作用,道:“这个世上能让我喂食的人有几个,莫宁,你最好记住我的话,别尝试激怒我。”

明明没有多重的语调,可听着却阴深无比,太知道这个男人的狠了,莫宁在顽抗和屈服中犹豫一下,最终手一伸,抢下勺子道:“你走,我自己会喝。”

哪知,她忘记了手上的还扎着针,此时动作太大,扯到针头,深深地刺到了手背的皮肤里,痛得她惊叫一声,低眼看去,就看到血一下子渗了出来,瞬间手背被炫染成一片刺目的鲜红色。

纪亦筝眉峰皱成一团,遇到的这个小女生还真的特别爱惹麻烦呢,时不时来得流血事件,让人措手不及,放下饭盒勺子,他一边按铃叫护士,一边拉过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针头扎进手背里的疼痛让莫宁呲牙咧嘴,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抽咽着哼哼起来,也忘记纪亦筝这个恶魔的本质,任他暖暖的手掌托着自己的手,一大一小的两只手呈现交叠的姿势,在白炽光晕下,有种和谐的暧昧。

鲜红的血液糊了他的手掌,他反问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呢,讨厌见血的他竟然不嫌弃,心头震荡着,脸上却是不显,压抑着那股狂燥,耐心地等着护士的到来。

莫宁哭得鼻子红红的,眼睛红红的,粉嘟嘟的小嘴,像个孩子一样地撅着,这样没长大的小女生,怎么可能入得了自己的法眼。

纪亦筝把交给护士后,一双幽瞳冷冷划过她的脸,心中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莫宁用眼角的余光望着他的毅然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直悬着的那块石头,轰地落到实处,不想面对他,不想看到他的样子,不想呼吸他身体上好闻的薄荷清香,不想存在着有他存在的地方。

只要他不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她的心格外会安然一些,只是此时手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心里的那抹苦涩却升起,难道自己在因他的那无情冷酷的样子,而失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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