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为他人做嫁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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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辩解,纪亦筝却不给她机会,将脸靠近她,用唇去磨砂她的唇瓣,很暧昧氤氲的亲昵,若是换了一般情侣,一定是一副温馨的画面,可她却全身发寒,她以为只要等他一回来就可以解脱的,以为像他这种人说过的话绝对不可能反悔的,可是现在他却在找理由,他压根就没打算放过她。

他是把她当老鼠来逗弄吗?他的心肠为何那样黑?怎么可以如此地残忍无情,她又要怎么才能摆脱他的控制?

纪亦筝吻她吻得很温柔,带着一股子贵族气息的慢条斯理,只是明明很柔情蜜意的时刻,她却是满腔的怒火,眼泪流了满脸,用一双带着恨意的眼睛瞪视着他。

纪亦筝笑了笑,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欣赏着她那梨花带泪的可人样子,同时将身体更为紧密地贴着她,声音低沉地在她耳旁道:“我以为我不在家的时候,你爬上我的床,就代表了你心里有我,可是现在,你却要装得一副恨我的样子,莫宁,难道你们女人真的那么心口不一?”

莫宁不知道他为何会清楚自己悄悄在他的大床上睡觉一事,却在此时被拿来羞辱她,一时间恨愤欲绝,手在案板上一摸索,拿到那把菜刀,不容分说地朝他挥去。

好狠的心啊!恨他恨到要把他给杀掉的地步了?真的还是小瞧了她呢!

纪亦筝速度极快地勒住她的手腕一震,然后那柄菜刀就脱手掉到地上,同时他扯住她手腕的力道也用了狠劲,一个拖拽,就把她给带出了厨房。

“好样的,我竟喂出了一只狠崽子来,真是反了。”

莫宁眩晕中,人已经被摔到客厅的沙发里,上次的腰伤还未完全好,这一摔就扯到了,她眼中泛泪,咬着唇想爬起来,他的身体已经覆下来了。

“魔鬼,恶魔,你为什么不去死!!”

“是啊?为什么呢?莫宁,我提醒你哟,你这般激愤只会更加让我痛快,其实,你乖一点,我也会温柔的,你说呢?”

无助的泪水再次如泉涌,她恨这个男人,恨得想要他立刻去死,只是该怎么办?她就如同他脚下的蚂蚁,随时会被踩死,她要怎么逃要怎么活下去?

衣裳碎了一地,她的娇躯被他掌握在身下,闭上眼,任眼角的泪滴淌下,忽略在她身上起起伏伏的男人,被要得几近破碎的自己,灵魂飞离,只剩下一个躯壳。

不知道时间流逝,不知道被要了几次,天黑了,星星想要出来,乌压压的云层却遮住了它的光芒,这个夜,仍旧会有一场暴雨,她在男人的身下一直昏了醒,醒了昏,睁开眼睛看向窗外的天,似伸手就可以触及云层,世界好象在摇晃,所有的东西都变得颠倒,被无限地放大,就连伸出自己的手指,也可以看到许许多多的重影。

她这是怎么了?身体的痛和疲累,此时消失不见,感觉变得迟钝,然后有一种轻飘飘脱离躯体的解脱,一阵夜风吹来,那丝意识被风吹散,她好似看到自己竟然四分五裂,变成许许多多的碎片,接着碎片也再次成为千万颗尘埃,消逝在空气里。

纪亦筝准时在八点醒来,舒展了一下肢体,似能听到肌肉和骨骼发出畅快的声音,然后感觉到自己的床上还有另一个人,回过头来看去,侧身蜷成一团离他远远身着的一个小小的人儿,此时还一动不动。

他扫了一眼床上的狼藉,足以证明一整夜,她都没办法好好地睡觉,当然,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别人的好赖都不关他的事,无需去担心。

翻身下地,先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然后洗漱之后发上还淌着水回到卧室,从衣柜里拿衣服,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她还是那个姿势蜷着,看起来很别扭,而且总让人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眯了眯眼,他走过去,伸手去推了推她,语气不太好地道:“起来,你以为你还有当公主的命吗?”

莫宁的身体被他一翻就侧了过去,身上的体温比常人要低的多,一张小脸腊白着,唇上也毫无光泽,就像一个纸片人一样。

“喂,你装病也别在我的床上,回自己房间去!”

“莫宁——莫宁——”

纪亦筝的眉头越锁越紧,这样的她,真的像没有生命力的布娃娃,不由地伸手在她鼻下探了探,气息虽有,可是却很微弱。

缩回手,他站起来抬脚踹了床一下,在地板上来回地走动几圈,薄唇嗫嚅几声粗口,然后不得不认命地找衣服给她换上,弯腰把她抱起,往外走去。

抱在手里的她,轻得像柳絮一样,这下子才注意到她似乎更瘦了,下巴尖尖的,连脸上的婴儿肥也消失不见,阴沉着脸,把她放到车里,往市区开去。

医生一系列的诊断下,狐疑地目光落在纪亦筝的脸上,询问道:“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纪亦筝鸷着一张冷脸,并不想搭理医生的话,只是又得从医生处知道莫宁的情况,只好在考虑片刻才道:“男朋友。”

医生那对一字眉皱成一条可笑的水波lang,再次紧盯着他的脸,上上下下地像要要他给透视,然后语重心长地道:“年轻人荒唐点是可以理解的,可是病人有腰伤,营养不良,体质又不好,还有中暑的症状,你这个男朋友到底是怎么当的?”

何曾被人这么指责过,纪亦筝虽然还保持着风度,还隐藏在眼里的寒意,让医生本来要长篇大论的唠叨给生生中止了,咳一声,把处方给他,道:“拿药去吧,病人需要住院,如果还一直昏迷,说明精神上可能受到创伤,你这个男朋友就要受点累,好好地照顾她。”

拿起处方,纪亦筝扔了谢谢两个字给医生,转身就走了医生办公室,而医生那几声嘀咕也逃过他的耳朵,嗬,无情还是残忍?那又如何?他喜欢这个标签。

接下来,纪亦筝的心情一直怏怏的,站在高级病室里,眼神落在那个还昏迷着的小女生,似这样瞪着就可以解气,结果不过是加速了眼皮抽筋的力度,胸腔起伏着,抬脚往床踹了一脚,听到刺耳的声音划过耳膜,这才微惊地扫了一眼她,似怕这样就把她给打扰了。

该死的女人啊!他可是个大忙人呢,难不成叫他一直守在这里?像医生说的那般照顾她?太可笑了,她是死是活,跟他有个半毛钱关系啊?

叉着腰,一脸怒色地出了病房,一路走到护士站,冲一个抬头朝他露出花痴笑脸的护士小姐道:“你们的病房里怎么回事?连张椅子都找不着?”

“啊?!”小护士本来那笑得很迷人的脸顿时僵住,实在不太明白这个帅得人神共愤的男人,干吗冲自己吼?不过病人家属也不好得罪,何况是这么一个看着就气场强大的主儿。

“不好意思,先生,我这就给你拿张椅子去。”

“嗯,动作快点,别让我等。”

纪亦筝吩咐完,一个潇洒的转身就往病房方向走去,其他眼尖的护士小姐们,都双手捧成心状,叹道:“哇,那男人好有型。”

之前被吼的护士却是撇撇嘴,没好气地道:“哼,那脾气一看就是个富二代的典型。”

“哟,富二代咋啦?人家照帅不误,就连发火也那么有味道哎!”

椅子很快拿来了,纪亦筝坐下来试了试舒适度,结果只得苦笑了,这么差劲的椅子能坐吗?哎,拿起手机,发出一连串的命令,然后就翘着二郎腿,等着别人来为自己服务。

半个小时后,原来的单调的病室摇身一变,变成了他的私人空间,坐在一张他坐惯了的那张工作椅上,连办公桌也搬了张过来,空气里喷了淡淡的薄荷香水,让一室的苏打水味道给掩盖了。

可以随时把别的环境变成自己想要的工作场所,也只有他做得到吧!

笔记本电脑开着,一手拿着派克笔,然后快速地流览一堆纸质文件上的内容,再签上自己名字,工作起来的他,绝对是有着致使魅力的,只是可以欣赏到这副场景的人不多,否则又会多一批女人爱上他,而最后他也一定会让那批女人全体伤心的,所以还是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了,偶尔揪住那么一个倒霉蛋来折磨,足够打发业余时间了。

莫宁还在挂水,一边忙碌的纪亦筝,不时会抬头,眯起眼睛确认吊瓶里的药水,这几天积累下来的事情很多,处理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忙了一段停下来,他站起来伸展一下腰肢,然后打了个电话叫人送外卖过来。

在等吃的时间里,他走到病床边,俯视着一直昏睡着的人儿,没有哪次像这般那么仔细地看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弯弯的两叶柳眉,虽闭着眼睛也可以想像到她那双水眸子的灵动和清澈,然后是小巧的琼鼻,和两片粉嫩的唇瓣,总是手感极好。

不由地伸手沿着的她脸颊开始勾勒,挑开她如云的青丝,细细地抚着她柔如锻的玉肌,在想要继续时,门被敲开了,他回头看到走进来的却是余歆。

知道自己不请自来,余歆主动地解释道:“亦筝,听说你出差回来了,我过来看看,顺便给你做了点吃的。”

“辛苦你了,歆歆。”

“客气什么,快去洗手,看看我今天做的菜合不合你的胃口。”

趁纪亦筝去洗手间洗手之时,余歆落在莫宁脸上的眼神也如刀子般狠狠地划过她的脸——莫宁啊莫宁,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纪亦筝只是我的,你明不明白?

纪亦筝擦着手上的水滴走出来,余歆的表情又恢复到那个温柔甜美的样子,给他拉椅子,在桌面上铺上一层废报纸,饭盒摊开,筷子给他摆上,然后笑着道:“快坐下吃。”

纪亦筝用狭长的双瞳扫她两眼,嘴角勾了勾,道:“歆歆,叫我怎么心安理得地享受这般高级的服务呢?”

“说什么呐,人家做这些不是自愿的嘛,份内的事啦!”

纪亦筝笑一笑,没吱声,静静地拿起筷子,尝了尝菜色,果然是用了心做的,否则不会这么好吃,于情于理地,他都要夸一番,道:“歆歆果然是个贤惠的好女人呐,你丈夫也是个有福气的,能娶了你。”

余歆心头一震,听不出纪亦筝到底是何意思,便苦笑着道:“亦筝,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说这些,你不是让我故意看我的笑话吧!”

纪亦筝挑挑眉角,吃了一块香炸的鱼块,那火候掌握得还真不错呢,他摇头道:“歆歆,你太小瞧我的度量了,不该放在心里的事情,我也绝不会lang费时间去计较的,你觉得呢?”

余歆脚底发寒,直觉地感觉纪亦筝话里话外都在拒绝自己,过去的那些幸福真的不能找回来吗?曾经,他那么爱自己,难道他都忘了吗?

“亦筝——那年,我们分开,我也知道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那些曾经我们一起走过的山路,我每天都会重走一遍,然后就一些直想你,一直想——亦筝,你不记得了吗?亦筝——”

余歆的眼泪流下来,眼光盈盈地看着他,实在不愿意相信,他真的已经忘掉了过去。

这顿饭吃得还真叫人消化不良,纪亦筝是个狠人,在决心忘掉什么之后,即使曾经那么刻骨铭心,他也可以做到不为所动,余歆对他来说,只能算是过去式了,错过的爱情是无法再找回来的。

“歆歆,其实——”

话未说出来,耳尖的他,就听到病床的方向响了一下,他忙推开椅子站起来,到床边,探头看莫宁,醒倒是没醒,就是微翻了个身,抬头看了药瓶里的液体,差不多已经尽了,便按了呼叫铃。

余歆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曾经属于她的男人,一举一动里带着的关心之意,却是为另一个女人,银牙一咬,她知道若再不抓紧机会,就会彻底被遗忘了。

纪亦筝看着护士小姐进来换上药水后,这才回到桌前,不过已经没什么胃口了,他望一眼余歆,思索着似乎要把绝情的话对初恋的女友说出来,难度原来也这么高。

余歆留意到他的神情,手指攥紧了衣服,声音柔柔地道:“亦筝,看你吃好少哦,这样会饿出胃病来的,晚上我再给你另外做点别的好不好?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咱们以前一起吃的小吃,我也会做几道哦!”

“歆歆,还是不麻烦你了。”

“亦筝,你连老朋友都要疏远吗?好狠的心哦!”

“歆歆——”

“行啦,就这样说定了,晚上我再过来,而且莫宁这个病人,也要吃点补的才行,我下午想一想,做什么过来,等着我哦!”

余歆一口气说完,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转身往外走去,连那些饭盒都忘了收走。

纪亦筝拧了拧眉,若有所思地望着余歆的背影,然后陷入沉默里。

到了下午,一边工作着的纪亦筝,有发现莫宁的脸色好了些,虽然没醒,却是翻了身,见她睡得不太舒服,他搁下笔,走到床边,动手帮她调整了睡姿。

电话响起的时候,大概是四点左右,纪亦筝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待它响了许久之后才接起:“老莫!”

“妹夫,最近怎么不见过来坐坐啊?”

“有点忙。”

“呵呵,你的日理万机我是知道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找你!那个,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坐下来喝一杯!”

纪亦筝看了一眼还昏睡着的莫宁,薄唇溢出一个讽意来,对电话道:“老莫,你就直说吧,这次要多少?”

“呀呀,妹夫啊,你真是我的救星,最近公司真的很紧张,要不然我不会拉下脸来求你的嘛,哎——”

纪亦筝打断他的叨絮,道:“你只要告诉我打多少钱到你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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