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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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地将一切阻碍其前进步伐的障碍物吹倒,数luo两层楼高的大树竟然在狂风中连根拔起。滂沱大雨亦使研究所外的绿化景色变成了泽国,横流的洪水如末日清算般冲刷着人间的一切wū秽。

映柳被门外的景象吓呆了,良久才道出一句:“哇噻,2012提前了。”

“情况还不算很坏,至少我的车子还没被淹。”李梅悠然地看着一辆停在围墙下的红色双门奥迪。

外面虽然洪水横流,但因为奥迪停在地势较高的地方,所以只把部分lún胎淹没了,应该还可以启动。反现映柳开来的警车,因为停在低洼之处,洪水已经淹到后视镜了。

“李大状可别高兴得太早了。”

溪望刚把这话说出口,奥迪旁边的围墙就倒下来了。把车身砸坏倒不要紧,要命的是围墙一倒,洪水如出笼的猛兽般肆无忌惮地涌过来,一下子就将奥迪车顶以下的部分淹没。更不幸的是,奥迪竟然随着汹涌的洪水缓缓移动。

“李大状,快拿手机出来拍视频,发微博啊!这种机会可能一辈子也没第二次,赶紧拍下来,不然你的跑车就要被冲走了。”

溪望欢天喜地地掏出手机拍摄奥迪车被洪水冲走的画面,而李梅则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跑车被冲走,之前的镇定早已飞往九霄云外。

映柳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的,保险公司会赔你钱。”

“赔你妹呀!”李梅冲她大吼,随即可怜巴巴地喃喃自语,“车保前几天就到期了,本来打算这两天去续保的。”

溪望挤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严肃地道:“嗯,都怪宏叔不好,昨晚把你拉过来问这问那,今天又让研究所闹出命案,害你没时间去续保,这事理应由他负责。”

“你少给我幸灾乐祸了!”李梅气得跺脚,转头往里面走。

映柳向她叫道:“你去哪儿呀?只是一辆汽车而已,千万别做傻事。”

李梅回头骂道:“你妹才做傻事!我去洗手间。”

“等等我,我也要去。”映柳往前追了两步,又回头对溪望说,“你大概不会陪我去洗手间吧,我一个人不敢去……”

溪望没好气地摇头,挥手示意对方赶快跟上,并说道:“快换你的姨妈巾去。”

“你怎么知道?”映柳一脸的诧异。

“你平时最喜欢喝冷饮,这两天却改喝热饮,不是大姨妈来了,难道是怀孕了?”溪望挤出一个笑脸。

“你到底走不走啊!”李梅等得不耐烦,气愤地跺脚。

“马上来。”映柳回头应话,然后向溪望骂道,“你才怀孕,你全家都怀孕。”说罢就小跑着追上李梅。

溪望看着两人的身影,耸肩道:“我妈不怀孕,又怎会有我这个儿子?”说罢又回头望向门外那百年不遇的bào雨洪水。

围墙倒塌后,外面的水位陡然升高。虽然研究所的地基较高,但如果bào雨持续,洪水涌进来是早晚的事。以现在的雨势判断,大概两三个小时后,研究所内就会跟外面一样,变成一片泽国汪洋。然而,这并非他所担忧的事情,他更关心的是,如何尽快找出凶手,替宏叔解除烦恼。

以现在的情况判断,阿苏跟老周都有可能是凶手,当中又以老周的杀人动机较为突出。因为唐永一死,老周那笔长达数十年的债务就能一笔勾销。对一个收入不高的保安而言,这或许是一个能让人铤而走险的诱因。

然而,溪望暂时还没找到任何决定xing的关键证据,要推测谁才是真正的凶手,现在还早得很。还是先到休息室继续询问众人,看能不能得到一些线索。

他独自走到休息室,发现里面有五个人,分别是宏叔、副所长陈亮、秘书杨露、维修部主管阿苏以及保安老周。众人都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视机中的特别新闻报道,聆听有关bào雨的最新消息:“从今天下午开始,全市范围内降下特大bào雨并持续至目前。本次bào雨已经造成多处街道及道路受浸,并引发山洪、泥石流等灾害。据中央气象台预测,本次bào雨将会持续至明天早上,敬请各位市民尽量留在室内,并做好防范措施……”

“这场雨得下到明天,今晚大家都不能回家了。”阿苏叹了口气。

老周笑道:“呵呵,我倒无所谓,反正就算不下雨,我今晚也要值班。”

“那可浪费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呀!”阿苏向老周投以挑衅的目光,后者对其怒目而视,两人如剑拔弩张,似乎马上就会动手打起来。

宏叔连忙走到两人中间,爽朗地笑道:“怎么会浪费呢?陪我喝两杯,聊聊天,不好吗?”他又向杨露招手,说,“小杨,冰箱里有啤酒吗?快拿几罐出来,再看看有没有花生、薯片之类的零食,顺便把方便面也拿出来。现在外面还下着大雨,大家今晚只能将就一下,随便吃一顿了。”

杨露点了点头,马上打开冰箱拿啤酒。宏叔看见溪望站在门口,便招手叫他过来,笑道:“仔,怎么就只有你一个?被两位美女甩了?”

“没办法呀,我又没你那么帅。”溪望笑着走到对方身旁。

“反正现在也走不了,不如坐下来陪我聊聊。”宏叔拉溪望坐下来。

杨露取来啤酒及零食,放在茶几上。溪望知道宏叔正为自己创造轻松的问话气氛,便故作惊讶道:“研究所的福利还真让人羡慕呢,休息室竟然有啤酒。”

“所长一向都对我们很好。”阿苏开了罐啤酒,喝了一口。

老周接过宏叔递过的啤酒,赞同道:“所长不但在工作上很照顾我们,在生活上也很关心我们。就像前一阵子,我为儿子上学的事弄得焦头烂额,所长知道后就找朋友帮忙,替我儿子找学校,要不然这小子就上不成学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答谢所长。”

“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大家都是自己人,用不着这么客气。”宏叔豪爽地拍打着老周的肩膀。

老周突然眼泛泪光,激动地说:“这事能说是举手之劳,但我骗小唐那件事,你对我就像恩同再造。”

溪望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老周所指的应该是赌球那件事,这事宏叔虽然出面调停,但根据阿苏的叙述,老周并没有从中得到利益,至少他没能如愿地赖账。

然而,老周此刻的神情又不像为奉承宏叔而献媚。而且此事关系到老周跟小唐的过节,甚至能证明他是否有杀害小唐的动机。就算想讨好上级,也没有人会这么笨,故意在这个时候提起。

或许阿苏所说的版本并非事实的全部,现在当事人都在场,是弄清楚这件事的最佳时机。因此,溪望装作不知情,询问老周事情的经过。阿苏知道溪望此举是为验证自己是否撒谎,所以没有多言,让老周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

去除一些个人的主观因素外,老周所说的版本跟阿苏刚才说的没太大差别。但是,正如溪望所想,老周既然会在此刻提起这件事,就说明宏叔已经妥善地处理了他跟小唐的关系,两人不会因此事而记恨对方。

“所长虽然每月从我工资里扣取500块还给小唐,但他又从自己的工资里拿出400块来补贴给我,要不然我恐怕连房租也付不起。”老周热泪盈眶地道出阿苏没说出来的那部分,随即又道,“所长自己掏腰包出来为我们解决这件事,小唐自然就不好意思继续追究了,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怎样还这笔债。”

“都几十岁的人了,说这些干吗呢?不就是几包烟的钱吗?”宏叔递了张纸巾给老周,“只要大家能和睦相处,我少抽几包烟又算什么,对身体还有好处呢。不过你得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再有类似的事发生,我可要连本带利地跟你算账。”

老周抹去眼角的泪水,激动地说:“你对我这么好,如果我还去赌,我还算是人吗?”

“这事大家都知道了?”溪望向宏叔问道。

宏叔坦dàng地说:“事无不可对人言,没事是不能让大家知道的。”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宏叔这么正直的。”溪望向宏叔笑道,并瞥了阿苏一眼。阿苏不自觉地望向别处,显然是为自己刻意隐瞒事情的关键部分而感到心虚。

既然老周跟小唐的芥蒂早已经消除,那么他的行凶动机便不复存在。相反,阿苏刻意误导警方,除了说明他心中有鬼之外,难以让人想到还有其他原因。

假设阿苏是凶手,他有行凶的时间,也有将钥匙放回维修部的机会。但他为何要移动尸体,溪望却没能想出原因。

凶手的手法非常专业,一刀就能将受害人杀死,在行凶的过程中并没有多余的动作。挖走死者眼球之举,或许可以理解为迷信眼球会留下映像,又或者是类似于标记的习惯xing行为。但是,移动尸体似乎完全没有必要。

在徐涛一案中,死者的双眼虽然同样被挖走,但尸体却没有被移动的痕迹。为何凶手杀害唐永后,要将尸体移离原来的位置呢?

这个问题让溪望百思不得其解,于沉思中突然想起那个不该在维修部出现的门锁零件。这个零件很可能是凶手留下的,而且又放置在尸体旁边,跟移尸这一举动或许有某些关联。

正当溪望为此苦苦思索时,坐在面向门口位置上的宏叔突然抬头望向门外,笑道:“现在人齐了。”并向门外两人招手,“快过来坐下,一起聊聊天。”

溪望扭头一看,发现李梅跟映柳正一起走进来,但后者额角上有一小块红肿,他不由得皱眉问道:“柳姐,你怎么了?”

映柳快步走到他身旁坐下,扯着他的衣角,颤抖着道:“刚才碰到了。”

溪望问道:“碰到什么了?”

“碰到、碰到……”映柳声音颤抖,好不容易才挤出两个字:“窥眼。”

“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传言了?”宏叔眉头紧皱。

映柳道出刚才从阿苏口中得知研究所内窥降传闻的事,宏叔立刻怒目圆睁地瞪着阿苏,责骂道,“我不是说过不准再谈论这件事吗?你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是吧!”

阿苏连忙解释道:“所长,我哪敢把你的话当耳边风。他们不是研究所的员工,而且我想他们知道这件事,对调查小唐的死或许会有帮助。”

宏叔怒哼一声,正要继续责骂,溪望便出言相劝:“宏叔,你就别再为这事责怪苏主管了,他只是想帮忙查明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现在我倒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让员工谈论这件事。”

“哼,下不为例。”宏叔瞪了阿苏一眼,怒气渐消,向溪望解释道,“我之所以不让大家谈论这件事,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却对此胡乱猜测,甚至以讹传讹,闹得人心惶惶。老员工倒问题不大,至少他们比较熟悉这里的情况,知道不会发生奇怪的事情。但是新员工刚到陌生的环境工作,就听到这么可怕的传闻,整天都提心吊胆的,还哪有心情做事?”

溪望说:“既然如此,宏叔何不趁现在这个机会,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好让大家以后不再胡乱猜测。”

宏叔皱了皱眉头,终于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道出窥降传说的真相……

第八章 传闻真相

“其实这事我早就说过千百遍了,唉……算了,也不差再多说一遍。”宏叔望向映柳,“不过,在我把真相说出来之前,我倒想知道你刚才在洗手间里遇到了什么事?”

映柳面露尴尬之色,答道:“听过关于窥降的事后,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我。刚才上洗手间,眼角突然瞥见一点亮光,我心里一慌,就撞到头了。”

“你刚才补妆时,用小镜子了?”溪望向李梅问道。

“不拿镜子又怎么补妆呢,帅哥?”只是一会儿不见,李梅已恢复平日的媚态,仿佛忘记了自己轿车被洪水冲走的事。

溪望以鄙夷的眼神望向映柳,没好气地说:“你刚才看见的,应该是李大状镜子的反光。”

映柳瞪大双眼,将信将疑道:“真的吗?”

“疑心生暗鬼呀,这就是我不让大家谈论这件事的原因。”宏叔点了根烟,徐徐向众人讲述一个发生在近20年之前的恐怖故事。

“这件事发生在研究所成立之前,我是从一名当刑警的朋友口中听来的。

“原来租用这厂房的是一个姓蔡的台湾人,大家都叫他蔡老板。那年头,台湾人到国内做生意,有数不清的优惠政策扶持,几乎只要不是笨得无yào可救,都能赚到盆满钵满。

“蔡老板不但不笨,而且还挺jīng明的,所以到国内办厂没几年,他就已经富得流油。不过他是那种为富不仁的jiān商,尤其是对员工特别刻薄,每天都让工人加班加点,但又想方设法克扣他们的工资,就跟周扒皮一个样。

“虽然他对工人吝啬得要死,但有一件事他却花多少钱也愿意,那就是寻花问柳。

“他是个有老婆儿子的人,不过家人都在台湾,在国内怎么玩也没人管,所以他经常出入风月场所。刚开始时,他在夜总会之类的地方玩得挺爽的,可慢慢就觉得没什么意思。

“‘不就是谁给钱都会脱裤子的ji nu嘛,多玩几次就感到没意思了。’跟经常和他一起去玩的朋友说完这句话后,他就真的没有再去夜店鬼混了。但是他不再嫖妓,并不代表他从此就修身养xing,他只是将目标转移到了‘良家fu女’身上。

“这王八蛋认为,每个人心目中都有一个价钱,只要能拿出对方中意的价码,就能让对方做任何事。哪怕是让羞答答的处女脱光衣服爬上自己的床,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然而,他这歪理竟然屡试不爽,不管看中哪个姑娘,就上前甩一叠钱给人家,还真有人会默默点头。当然,大部分女生还是会犹豫,甚至拒绝这种肮脏的jiāo易,但随着他不断地提高价码,最终能抵抗诱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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