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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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风毛麟角。

“一而再再而三地得手后,他更加坚信金钱是万能的,胆子就变得更大,竟然觉得这样还不够刺激,干脆玩起‘强jiān游戏’。不过说是游戏只是对他而言,对受害人来说却是真正的侵犯。

“他先后强jiān了好几个不肯接受jiāo易的女孩,事后给对方一笔钱私了。当时的社会风气还很保守,没有谁想将这种丑事公之于众。而且台湾同胞的身份又使他受到政府的特别对待,就算想告他也不容易。所以大部分被侵犯的女孩最终都只能选择接受他的赔偿,不再追究他的兽行。

“不过凡事皆有例外,并非所有问题都能用钱来解决。

“在连接糟蹋几个女孩后,他又在深夜将一个在街上遇到的女孩抓回工厂,并向对方施bào。完事后,他抽着烟给女孩抛出一叠钱,叫对方把钱拿走,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通常这个时候,受害者要么拿着钱立刻逃离这个可怕的魔窟,要么就是六神无主地不停抽泣,直到他抛出更多钱甚至出言恐吓才会离开。

“可是,这次跟以往不一样,女孩不但没有哭泣,还将钱捡起来狠狠地掷到他脸上,冲他怒骂:‘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是谁的未婚妻吗?我未婚夫的父亲是省里的高官!我出了这个门,马上就有人来把你拍成rou酱!’

“蔡老板当场就懵了,虽说当时台湾人在国内享有特权,但有一件事却是绝对不能做的,那就是招惹手握大权的高官。如果这女孩没撒谎,他很可能真的会被拍成rou酱。

“他顿时方寸大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知道绝对不能让对方离开。所以当发现女孩想离开的时候,他就将对方扑倒,还随手拿起一把剪刀,想将对方杀死。

“当他举起剪刀想chā向对方的xiōng口时,女孩死死地瞪着他,跟他说:‘我已经记住你的样子,就算我死了,我未婚夫仍能在我眼睛里看见你的模样。你跑不掉的,你一定要死!’

“蔡老板活了半辈子,大概从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黄毛丫头唬到。他既感到害怕,又莫名地感到愤怒,便举起剪刀拼命往对方身上chā,直到把女孩的xiōng口chā出一个可怕的血洞才停下手来。

“稍微冷静下来后,他开始思考女孩刚才说的话,怕警察真的会在女孩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映像。他越想越害怕,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女孩的眼睛挖了出来,然后将尸体装进纸箱,藏在仓库里面。

“他怕离开工厂后会被警察抓住,因此杀人后就不敢走出厂门半步,一直都躲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本想先躲几天,看看外面的情况怎样,然后再作打算,谁知道第二天工人就发现了仓库里的尸体。工厂的厂长是本地人,不想惹祸上身,连招呼也没跟他打一个,就跑去报警了。

“警察核实了死者的身份,并通知家属,女孩的官二代未婚夫马上就带着一群人杀过来。尸体是在工厂里找到的,蔡老板怎么也脱不了干系。更何况门卫为求自保,告诉警方亲眼看见蔡老板将女孩拖进厂里,他根本就找不到抵赖的借口。

“未婚妻被人先jiān后杀,还连眼睛也给挖了,这让官二代怒不可遏,就在警察面前将蔡老板bào打一顿,谁也没敢出手阻挠,甚至没人敢劝阻一句。官二代还对处理这案子的警察说,如果不能把蔡老板往死里整,他们全都得下岗。

“官二代的父亲虽然位高权重,但蔡老板好歹也是台湾同胞,可不能没经过审判就把他弄死。而且他已经被官二代打了个半死,律师以此为由要求送医院治疗,并以国内医疗水平低为借口,把他送到香港去了。

“蔡老板好不容易才逃到香港,当然不会乖乖地等伤势复原,然后回内地受审。他马上就坐飞机回台湾去了。

“回到台湾,他基本上算是安全了,因为根据两岸协议,台湾人就算在大陆犯罪,也不会被引渡回大陆受审。大陆公安机关只能向台湾警察机关提供相关的犯罪证明,让对方进行抓捕及审理。可是,两岸相隔千里,受害人家属、证人、证物、犯罪现场全都在大陆,要钻空子脱罪,有多得数不清的办法,要把他绳之以法可谓难于上青天。

“虽然没能把蔡老板弄死,但至少也要将眼睛找回来,好让死者能有个全尸。可是,警察将整间工厂翻了个底朝天,竟然未能找到这双眼球。

“蔡老板自事发后就没离开工厂,警察也没在他身上发现特别的东西,按理说眼球肯定还留在厂房里。可是不管怎么找,就是没能找出来。而蔡老板已经逃回台湾,要从他口中知道眼球的下落,当然是不可能的事。

“正因为眼球没找着,所以厂房被改建成研究所后,这件事就一直在员工口中流传,并以讹传讹,变成多个版本。当中流传得最广的版本,就是阿苏说的窥降。还有更离谱的,说蔡老板为监视员工,自挖双目下降头。还有的说蔡老板加入了邪教,把女孩的眼睛吃了,修炼什么邪术。全都是一派胡言。

“我禁止员工谈论这件事,并非想隐瞒些什么,而是因为之前我已经跟大家解释了很多遍,大家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可是,每当有新员工进研究所,总会有些喜欢无事生非的家伙拿这件事来吓唬新人。后来我说烦了,就干脆来个一刀切,谁也不准再谈论这件事。谁说,我就让谁吃不了兜着走……”

“女研究员上洗手间被吓到的事,也是以讹传讹的鬼话吗?”映柳更在意这件事。

“这件倒是真事,不过实际情况跟阿苏说的不一样。”宏叔yu言又止。

“实情是怎么回事呢?”映柳一脸认真,看样子不把此事弄清楚绝不会罢休。

“其实这件事的经过跟阿苏说的差不多,不过女研究员在洗手间看到的不是眼球,而是一尊古曼童。”宏叔yu言又止,终于在众人讶异而又好奇的目光中,道出了此事的经过。

“那时候研究所才成立不久。全所上下都忙得要命,加班几乎是家常便饭。可当时蔡老板的故事正在所里流传,大家都知道死者的眼球还没找到,很可能就在研究所里面。所以一到晚上,大家多少也会有点害怕。

“当时有个女研究员晚上加班的时候,因为月事而独自上洗手间。就在她脱下裤子时,突然听见身旁传来一声脆响,好像有玻璃之类的东西从天花板上掉下来,落到她身旁摔碎了。

“这把她吓了一跳,连忙提起裤子查看,想看看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这不看还好,一看就吓得她魂飞魄散。因为她发现掉下来的,是一尊装在玻璃瓶里的古曼童。

“蔡老板虽然没有请降头师来给他下窥降,但他是个迷信的人,曾经专程到泰国请了一尊古曼童回来供奉,以求为自己带来财运。

“这古曼童就是俗称的鬼仔像,据说附有枉死yòu童的灵魂,大致可以分为阿赞古曼童和龙波古曼童两种。后者经庙宇的僧侣开光,没什么能耐,只能给供奉者带来少许运气。而阿赞古曼童就不一样了,因为是由降头师以禁忌手法甚至残杀活婴后做成的,因而怨气冲天,能力亦非常强大,被称为‘邪鬼仔’。

“蔡老板这一尊古曼童就是最可怕的邪鬼仔。他平日会将这尊装在玻璃瓶里的古曼童放在自己办公室的神龛里供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自己的血滴进玻璃瓶里供古曼童吸食。据说他的生意之所以能赚大钱,就是靠这尊古曼童。

“不过,蔡老板被警察带走后,就没人见过这尊古曼童。当时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死者的一双眼球上,所以没人留意到神龛上的古曼童不见了。当然更没有人知道,古曼童为何会出现在洗手间的天花板上……”

“邪鬼仔虽然法力高强,但跟供奉者的关系只是互相利用。供奉者大祸临头时,可别指望它会患难与其。”李梅娇媚地一笑,又道,“正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自己的老板都被抓了,还不躲起来给自己留一条后路,难道要等着被清理到垃圾堆去?”

“它、它自己会动吗?”映柳惊惧地问道。

李梅道:“要是它不会动,又怎能躲到洗手间天花板的上面?别告诉我洗手间的天花板是蔡老板花钱安装的,像他这样吝啬的老板,肯定不会花这个钱。而且工厂的洗手间,似乎也没有安装天花板的必要。”

宏叔点了下头,说:“这事最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天花板明明是改建研究所时安装的。按理说,就算之前没找着古曼童,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映柳顿时脸色煞白,惶恐地对宏叔说:“我怎么觉得你说的版本比阿苏说的要恐怖100倍。”

溪望耸肩道:“真相往往比传闻更可怕。”

“这还不算最恐怖的。”李梅不怀好意地看着殃柳,故作yin森地说道,“你没想过邪鬼仔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掉下来?”

映柳困惑地摇头,李梅又道:“我想它是饿昏头了,看见女研究员的经血就扑下去……”

“哇,你不要再说啦!”映柳惊恐地抱着溪望,把脸埋在对方的xiōng膛之中。

“柳姐,你老是这样不分场合地sāo扰我,会让我很困扰的。唉……”溪望无奈地叹息。映柳尴尬地放开他,缩作一团不敢说话。

宏叔爽朗地笑道:“哈,你个死仔,得了便宜还卖乖。来,跟我干了!”说罢拿起啤酒跟溪望干杯。

喝了一口啤酒后,溪望说:“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有头绪了?”宏叔紧张地问道。

“或许吧。我在想小唐的眼睛哪里去了?”溪望顿了顿,分析道,“我记得离开研究所需要检查随身物品,如果凶手要将眼球带走,就得通过门卫这一关。”

宏叔立刻向杨露招手,吩咐道:“小杨,立刻给小曾打电话,问他这两天下班时,有没有从员工的随身物品里发现特别的东西,譬如盒子或者瓶子之类的容器。”

杨露立刻取出手机拨号,并走到一旁小声地跟电话彼端的人jiāo谈。略过一会儿后,她突然错愕道,“呀,没电了?”随即走到宏叔身前,对他说,“手机刚好没电了,不过小曾已经清楚地告诉我,这两天没发现特别值得注意的东西,所有员工的随身物品都跟平日差不多,也没发现能用来装眼球的容器。”

“那就是说,眼球应该还留在研究所里,或许我该再去维修部走一趟。”溪望站起来向宏叔挥了挥手,随即走向门外。

“把我也带上。”映柳连忙追上去抱着他的手,像怕被对方丢下来似的。

李梅亦缓步跟上,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待会儿找到的是眼球,还是邪鬼仔呢?”

“哇!”映柳惊叫一声,牢牢地将溪望搂住。

第九章 窥娥传说

假设阿苏是凶手,在杀害唐永并将其眼球挖出来后,他只有两种方法处理眼球:一是将眼球带离研究所;二是将眼球藏在维修部某个地方。

刚才杨露已从保安小曾的口中得知,这两天检查员工的随身物品时,并没有特别的发现。而杨露故意走到一旁打电话,很可能是为了针对xing地询问小曾,是否发现阿苏的随身物品里有能装入眼球的容器。

既然保安没有特别的发现,那么眼球藏在维修部内的可能xing极高。阿苏上班时的主要活动范围就是维修部,如果把眼球藏在其他地方,很容易被其他人发现。而且唐永的死亡时间是昨晚6至8时,阿苏6点左右就离开了研究所,如果他是凶手,应该没时间将眼球藏在维修部以外的地方。

因此,若在维修部内找到死者的眼球,那么阿苏的嫌疑就更大了。

三人再次来到维修部,映柳跟李梅还是站在门口,没有进入这间血迹斑斑的恐怖房间。溪望对此并没怎么在意,只是尽量避免踏在血迹上,以免破坏现场证据。

他仔细地搜索维修部每个角落,甚至将堆放在一起的破旧电器逐一搬开,但仍未能找到那双眼球。正当他为此皱眉时,突然想起女研究员的故事,目光不由得移至天花板。他仔细地审视每一块天花板,发现唐永办公桌上方那一块天花板的边缘沾有微仅可察的少许灰尘,便招手叫映柳走过来。

映柳极不情愿地走到他身边,问道:“叫我过来干吗?”

溪望指着那块沾有灰尘的天花板,说:“去打开那块天花板,看看上面是不是有东西藏着。”

“为什么你自己不去?”映柳眼神中流露出惊惧之色。

“我怕摔下来呀。”

“你就不怕我摔下来?”

“放心,我会接住你。”溪望莞尔一笑。

映柳向李梅投以求助的目光,但得来的却是对方幸灾乐祸的坏笑。无奈之下,她只好硬着头皮爬到办公桌上面,把手往上伸,想推开溪望所指的天花板。可是,她的身高只有166cm,虽说对女生而言也不算矮小,但在此刻却踮起脚尖仍未能触及天花板,还差那么一点儿。

“你就不能长高一点吗,如果你能像李大状那么高,应该能将天花板推开。”溪望瞥了李梅一眼,显然话中有话。

李梅明白对方的暗示:如果在天花板上发现与命案有关的证据,那么她就会被列为嫌疑对象。因为以她的身高,能轻易地将物件藏在天花板上。她没有反驳对方的假设,只是娇媚地笑道:“帅哥,你还真好色呢!人家穿的可是裙子,怎么能像小月那么粗鲁,爬到桌子上面呢?”

李梅穿着一身玫瑰粉套裙,下摆短得不能再短,是传说中的“齐x小短裙”,走在大街上绝对能让大部分男xing回头。然而美色当前,溪望的目光却只集中在对方的腰带上。她的腰带十分前卫,是由手指长的钢片配合钢圈连接而成,看上去很重的样子。

一个念头在溪望脑海中闪过:凶器不一定是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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