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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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上面的世界很华丽,是个金钱与权利的名利场,像他这样的人是永远都到达不了的彼岸。

如今站在这个名利场的中心,就像做着一个奇怪的梦,甚至再过不久他还能继承到一笔之前想都不敢去想的巨额遗产。

傅城恍恍惚惚地摊开自己的手掌,又轻轻合起来。

到头来却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与无力。

他想到了那个少女。

那个少女如果遇到今天他经历的事情,受到那些人羞辱,会以那种方式去解决。

不,她跟他还是不一样的。

如果还在夏家,她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而不是……一个私生子。

傅城的思绪混乱,鬼使神差地下了出租车站在一栋破败的小楼房面前。

身穿着昂贵的西装,刻意包装成看上去就像是贵公子一样,可是他知道那也仅仅是外表。

血液里流动的仍旧是和这个地区一样的成分,一样的低廉,平凡。

他走上亮着橙黄灯光的楼道,站在那扇掉漆破旧的铁门面前,抬起的手几次想要敲叩铁门,却迟迟下不了手。

藏匿在门内那个少女她虽然此时身处于肮脏低贱的贫民区,可是血液里却刻着无法泯去的高贵。

就是那种叫人恨之入骨的高贵。

就算被打落在地,可还是与周围格格不入,一言一行依旧和别人不一样,突兀而醒目,一看就是教养极好的出身。

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那个少女依旧站在他永远到达不了的高度,高高在上地触不可及,连她的一方衣角他都摸不着。

她绝对不会任凭他压在身下,做了那些以前只敢想永远不可能成为现实的事。

更别说接二连三地跟在身后,用拙劣的方式去讨好他,就像在梦里一样,她低眉顺眼地将自己的全部捧在了他面前,小心翼翼地说着

我想对你好。

对的,她说过,她想要对他好。

脏乱不堪的楼道口,昏黄的灯光映在少年的脸上,表情看得有些不清不楚,却隐隐约约感觉到少年扯起一个病态的笑,眼里驻满了怪异的疯狂。

夏色听见房门似乎轻轻响了几声,她坐在小床上放下手中的书,警觉地伸长耳朵安静聆听,又发现传来几声轻响。

她看了看书桌上的电子钟,二十三点五十分。

犹豫了半晌,慢吞吞地走到门口边。

“谁?”

过了很久很久,等到她以为是个恶作剧时,终于听见门外的人回了句

“是我。”

第25章 黑暗城事(8)

夜晚点亮了风俗一条街的繁华,外头的喧闹杂吵顺着敞开的窗户钻入安静无声的小屋,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此时无声的尴尬。

安装在床头蚊帐上方的电风扇咯吱咯吱地响着,那点微弱的风丝毫没有缓解闷热的夏夜,夏色和那个少年坐在床上,床边放着一个简陋的医yào箱,椅子上随意挂着一条黑色的西装外套。

夏天这种闷热的天气里,即使夏色穿了质地单薄的长t恤当睡衣,她都觉得只要微微动几下即背后便泌出一层薄汗。

可是眼前这位眼角又挂彩的少年,穿着正装西装,虽然底下是亚麻灰的轻薄衬衫,可是他里面还穿了一件背心,看着都替他觉得热。

少年今天的发型也是jīng心打造的,本来略长的刘海被人用发胶往上定型,露出xing感的额头,他的五官长得极具侵略xing,那双细长略显锐利的黑眸已经初具风情,微微上挑,他看人的时候如果心平气和,眼睛会稍稍眯起来,好看的chún型会翘着,看上去既像个大男孩又带着某种xing感。

夏色突然想到在学校的时候,好像好多女生都在背地里偷偷争辩他跟一个体育部的男孩,到底哪个才是校草。

花季雨季的少年少女就是这样的可爱,会偷偷关注着哪个家伙长得好看,会做一些像递情书呀或者是故意引他注意的这种yòu稚的事。

傅城将袖子卷到手腕处,领带在被他不知道丢到地上,当夏色专注地拿着棉签替他眼角的擦伤消du,上yào时,消du水特有的味道钻入鼻尖,有些刺疼。

可是他怎么感觉从她身上飘过来的那股甜甜的沐浴ru香味更加令人无法无视。

心速在悄然之间加剧。

傅城有点口干舌燥,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想要将这种紧张感掩饰下去,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却发现自己就算是把衬衫的两个扣子解开了,依旧热得人坐立难安。

少女很专心地在上yào,因为他的个头很高,所以得半跪在床上,直着腰板抬手轻柔地替他贴上创可贴。

她披着刚洗过的长发,穿着宽松舒适的t恤,只要微微一晃,就能闻到那股致命的香味和藏隐在米色t恤里面若隐若现的美好rou/体。

傅城僵硬地将自己的头转到侧面,盯着书桌上随意摆放的几本书。

“今天你那位好表哥带着人来挑衅我,我把那个人狠狠揍了一顿。”

闻言,正在收拾医yào箱的少女抬起头瞥着他,眼底满是不赞同。

“傅城,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千万要忍住自己的脾气。”

“呵,你说的简单!他们当着我的面左一句私生子,右一句垃圾,是你你”

说到这里,他噤了声。

他想问夏色,是你你能忍的了吗?

可是突然发现这个女孩所承受的辱骂比他多的太多。

他骂过她贱人,野狗,还说过她……现在就是一个没有自尊的贱货。

她那个二伯也叫过她野种,耻辱。

……

他受到侮辱时那种遏制不住的怒火几乎要将理智烧光,就算将那个人打得鼻青脸肿鼻梁断掉都觉得那种闷在xiōng膛里积累的怒火无法消散。

可是夏色呢。

她似乎一直在默默的承受。

居然对她产生了怜悯之心。

傅城,你脑子是坏了吗?

你忘记她怎么说你的?

说你是个也是个贱货,居然喜欢上仇人的女儿,你忘记你母亲是怎么死的了?

傅城的表情yin沉不定,刚才还算暧昧的气氛瞬间被他顺便冷下来的脸色给冲淡了。

夏色看上去有些难过,可是她却只是抱着自己的双膝,轻轻柔柔地说着:“我那个表哥在大场合也算是个知轻重的人,他没有阻止放任你和那人打斗……傅城,你被下套了。”

她摇了摇头,忧心仲仲,“二叔在试探你,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估计明天媒体就会放出你的背景还会放大这件事,这样对你的影响太不好了……”

“下套?我会在乎别人怎么说?”

还真是个十八岁年轻气盛的少年人。

夏色沉默的表情似乎惹怒了他,傅城狠狠将她拉进,看着她的脸,yin测测地说:“夏色,你别忘记是你拉我进这个局的,我现在成了夏家人,出这种事对夏家的名声是百害无一利,这不是你乐意看到的吗!”

“这不是我乐意看到的。”她冷淡地盯着他,谁也不让谁,两人一时间拔刃张弩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我希望你谨言慎行不要做出格的事,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夏知致和夏长书就越高兴,就算你继承了我爸的那些遗产……将来等到董事会选人时照样还是会弹劾你,傅城,你怎么就不明白!”

“那又能怎么样?!弹劾会弹劾你以为我会在乎?”

夏色失望地闭上了眼,对于一个搞不清时局的人,说什么都是徒劳,他以为只有弹劾那么简单,夏家谁会在意一个私生子的生死,为了剥夺他的东西,那些手段也许会让他生不如死,到那时候他还能轻而易举的说出自己不在乎这三个字吗。

他不明白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他们可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蚂蚱,绳子若是毁了,全部的人都得跟着他遭殃。

“算了。”夏色紧紧地抿嘴,可是这种态度却让傅城恼火,他的口中迫不及待地吐出伤人的言语,看着那个被他抓住手腕的少女越来越难过。

“就是这样,你知道吗,你越是觉得痛苦,我就越高兴,夏色,以后你会接触到越来越多这种事情,你会越来越绝望”

“傅城!你能不能不要总像一只刺猬一样,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是为你好!”

她很悲伤,那种悲伤无助的情绪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静悄悄地蔓延开,没有半点掩饰,傅城被她失控的一吼搞得呆愣了几分。

气焰怪异地消去了几分。

“为我好……”

从结盟之后她说的最多一句话就是,我想对你好。

没错,他就是刺猬。

总是张开身体上尖锐的刺去刺伤别人,可是她就跟个傻瓜一样,傻乎乎的凑上来,就算被刺伤也要接近他。

心里那股复杂有矛盾的情绪就像冰一样,悄悄地化开,他变得有些怪异,紧绷着身体,用着复杂又深重的眼神望着她,就像一个迷茫得找不着路的孩子。

“你说你为我好……夏色,可是我感觉现在一点都不好,怎么办?”

少女静默地看着他,很久很久,突然撑着半边床沿,凑上前吻住了他的chún。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我想写的东西了哎……要是还有还在看的小盆友,二苏表示感谢,谢谢捧场啦……额 冷场

第26章 黑暗城事(9)

有些事自然而然就发生。

从开初的啄吻变成了舌齿相抵不断纠缠不清,无论是清浅的轻吻还是缱锩的深吻,都让人沉溺在其中,傅城呼吸急促,喉咙深处发出沙哑的闷哼,他就像溺水的人,挣扎着,不断扑腾着,却被困在深渊的暗海里。

越困越深。

头顶的亮光离他渐远,转眼间沉覆在了永无止境的黑暗里。

少年的体力仿佛消耗不尽,他跪在床上,呼吸不断地加剧,面色cháo红,青涩又冲动地将少女细白纤长的小腿架到肩膀上,宽厚的背上沾满热汗,jīng壮没有丝毫赘rou的腰不断地抽动着。

致命的海水就像妖冶的水妖,将他温柔地包裹住,没有丝毫的痛楚,只有令人不愿清醒的沉迷。

那种快乐深入骨髓。

就像打开了禁忌的伊甸园,吃掉了渴望已久的苹果。

自我欺骗又笨拙地掩饰着内心的,可是身体的感官早就知晓了那个答案。

酣畅淋漓的运动让浑身都沾满黏腻的汗水,狼藉的床单上遗露着ru白色的液体,夏色生□□好干净,当她将床单换成新的一套后,就像上次一样,走到书柜前拉开一个小柜子从里面拿出避孕yào。

傅城果着身就穿着一条内裤,他用她的毛巾擦拭着cháo湿的头发,从卫生间里走出时看见那个少女赤着脚站在桌前正在仰着头喝水,桌上放着一盒yào。

少年的脚步微微一滞,闷声不响地放下毛巾弯下腰去捡自己散落一地的衣服。

“你要回去?”夏色把yào收拾好,看着他穿上衬衫,一颗颗地将纽扣系上。

“嗯。”

“都这么晚了。”书桌上的电子钟上面显示着三点二十八分。

那双手停了停。

夏色将灯关掉,狭窄的房子瞬间被静谧的黑暗笼罩住,借着窗外远方微微晃动的霓虹灯,她走过去拉住他的手,轻柔地牵着他走到床边。

“明天再走吧,我们一起睡。”

这种邀请就像是男女朋友之间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他的话全被堵在了嘴里,甚至生出手足无措的感觉。

一起睡?

对,一起。

小小的床上躺着两个人,他被那股致命又香甜的气味包裹得严严实实,手和脚安安分分僵硬地平躺在那张小床上。

怎么可能睡得着?

电风扇挂在蚊帐上咯吱咯吱地响着,两具温热的rou/体亲密相抵,他甚至能敏感得感觉到她清浅的呼吸声,傅城脑子里乱糟糟一片,思绪全都被她的味道填满。

可是少女却睡得不大安稳,当他难捱得看着黑暗的天花板慢慢变成破晓时分的蓝光,身边的少女突然大叫着半坐起来,他闭着眼动也不动,如同熟睡的人一般。

他甚至感觉到她坐在身边,可是一点动静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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