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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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挠腮,就差没替他发短信了。

不对,这个时候怎么能发短信呢?打电话才对啊!

就在俩人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诡异状态下,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喂。”

“则言,是我。”

叶可贻等陈则言的电话从白天等到黑夜,又从黑夜等到白天,手机依旧安静的躺在一侧。有好多次她都忍不住想要反拨回去,却在点开陈则言姓名的瞬间戛然而止。

人,归根结底,还是有自尊的。

“他还没有联系你么?”

摇摇头,叶可贻垂下眼,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到了匿名的网络世界中。

叶可贻不爱钻牛角尖,可现在她却钻在里边怎么也出不来,她只说了一句‘再也不要喜欢你了’,陈则言就当真断了和她的联系,连哄哄她的模样都不愿意做。

这场倒追来的恋情,让叶可贻彻底认识到,什么叫做谈恋爱谈到把自己放进尘埃里。

“可能只有我认为是闹个小别扭,别人却默认成分手了吧。”叶可贻小声道。

论坛里的帖子还在不停的涨,除了周秋然那边发了声明,她和陈则言皆选择了沉默,这更加助长了事件的发酵。叶可贻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她一直打趣邱冰克陈则言,遇见后总是倒霉,现在看来,她才是围绕在陈则言身边的扫把星,自从认识她,短短的一年时间不到,陈则言就被她连累了好多次,简直是她亲手拉着他跌落神坛,他喜欢不上她也是应该的吧。

“阿。”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洒入室内,她方才的回帖就挂在面前,刺的眼疼,充满了恶du与憎恶,与那些她恨的讨厌的藏匿于虚拟网络中的喷子有何不同,“我好像真的失恋了。”

“可可……”

“我等了他三天。”叶可贻打断翁的话,她可以忍受误解,也不怕被骂,和陈则言在一起的时候,网上即便说的再难听,她也觉得值觉得幸福,原来,她觉得的、她以为的,真的是她觉得、她以为。

人被翁抱到怀里,叶可贻把脑袋埋在翁肩膀上,感觉有股力量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就像当年她家破产时一样,心里堵着一口气,最终万般的委屈不甘转换成嚎啕大哭,仿佛要把所有的难过不开心全倒出来。

叶可贻眼泪簌簌地往下砸,心里不停地有个声音安慰自己。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叶可贻再次见到陈则言,是在十天后。

这天,是事发以来,叶可贻第三次周秋然打电话,她不知道周秋然哪根筋又搭错了,约她去压马路看星星,湘城的wū染这么严重,rou眼哪里看得到星星,于是一口回绝,没想到身边却出了叛徒。

“早去晚回!拜拜!”叶可贻脖子里挂着包,直接被翁给推出了出去,美名曰:去转换心情吧,你都愁老了。

砰门被用力关上,只留下门上的一孔猫眼跟叶可贻大眼瞪小眼。

包里没有钥匙就算了,翁居然连钱都没给她留下。

处在绝望之中的叶可贻再次接到了周秋然的电话,听了她的叙述,电话另一头的人简直笑开了花,欢腾的让叶可贻想当场钻进去抽他。

“翁跟我说了,我五分钟就到你楼下。”

“哦。”叶可贻无言的对着紧闭的家门,天知道,她是真的不怎么想去看星星,等等,愣了半天,叶可贻终于察觉出了里面的不对劲,“你们俩为什么会知道对方的号码?”

“萌萌给的!”门内忽然传出翁的大嗓门,她贴在门上,听见叶可贻的质问,当场就把熊华萌给卖了。

“你居然还敢偷听我讲话,你给我开门。”门内又是一阵寂静,关键时候,那丫头居然跟她玩装死,叶可贻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找准位子敲了下去。

“喂,张编啊,对对对,我稿件写完了,我这就给你发过去!”

“不要装作的电话的样子,你当我傻啊!”

楼道内,叶可贻yu哭无泪,看,这就是没有自个家的下场。

“素质!素质!”楼下传来大婶高亮的嗓门,“你们吵得我儿子数学题都不会做了!”

大婶嗓子一开,楼道里顿时鸦雀无声,叶可贻敲门的手生生停在半空中没敢敲下去,不会做数学题这能怪她么!

手机还通着话,另一头,周秋然努力地憋着笑,终于在‘数学题’上破功,转弯时差点撞树上。

叶可贻失恋了,叶可贻很难过,即便这样难过的叶可贻,还要在炎炎的夏日冒着被蚊子围攻的危险,陪不知道脑子哪里抽风的人坐在楼顶看星星。

“居然没有。”周秋然有些失望。

“天气预报说了,今天严重wū染。”叶可贻带着口罩,眼睛上挂着一副巨大的镜框,盖住了微红的眼眶。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楼顶的天台挂着一串串的小灯泡,微黄的光映在叶可贻脸上,看的周秋然有些移不开眼。他见过许多好看的人,叶可贻不是最美的,即便是和她在剧组搭戏朝夕相处,他也没觉得她有什么不同,他想看她,这个念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周秋然自己也不知道。好像在某一个瞬间,心突然就那么莫名的跳了一下。

“叶可贻。”

“干嘛?”叶可贻抬头望着雾蒙蒙的天空。

“跟我谈恋爱吧。”对上叶可贻惊恐的眼神,周秋然挑眉一笑,“反正你也分手了。”

不用问,这肯定又是翁说的,她倒追陈则言的时候怎么没见她这么努力的助攻啊。

叶可贻清清喉咙,又把头扭过去对着天空,“你雾霾吸多了吧?”

抱她吻她

和周秋然在一起的几个小时, 叶可贻觉得十分难熬, 隐隐有种潘金莲夜会西门庆的不安感。

叶可贻忍不住唾弃自己:真没出息。

可等她想了想那个消失到无影无中的武大郎,突然又不是那么罪恶了,她才是那个被甩掉的人儿啊!

狭小的空间,叶可贻双手紧紧握着安全带, 一副视死如归的赴义表情。她不是讨厌周秋然,毕竟他长得那么好看, 只是, 她每次和周秋然在一起, 无论隐藏的多神秘都能被镜头捕捉, 即便她和他一共就吃过两顿饭。

见两次,拍两次, 上两次头条, 然后被网络围观大部队骂个狗血淋头。

车刚熄火, 叶可贻就飞速解了安全带,转身寒暄了几句就往车下跳, 凌晨两点, 这时间要是再被拍了, 她就是自告奋勇地要去浸猪笼也不会有人信了!

拉拉口罩, 叶可贻盖住了大半张脸。

路灯忽明忽暗, 小区内早已陷入一片寂静, 飞舞的小虫围绕着那点昏黄来回的撞着。

“叶可贻!”

胳膊被人拽住, 叶可贻一个踉跄就被人从身后拥在了怀里。

她眼睛瞪的溜圆,时间骤停, 隔着薄薄的衣衫,叶可贻可以感觉到身后xiōng膛中跳动的心脏。

“我没逗你,你考虑一下。”周秋然温热的呼吸洒在叶可贻耳后,带着点点的酥麻,“陈则言不喜欢你。”

扎心了。

叶可贻想挣开的手随着周秋然轻飘飘的一句话戛然而止。

原来,所有人都看得出,陈则言不喜欢她。

“很明显吗?”

“谁?”

“陈则言。”

“嗯,你倒追的有点…可怜?”

叶可贻垂下头,脚下踢踏着细碎的小石头,口罩紧紧的贴在脸上,有些闷。

“可可,跟我谈恋爱吧。”周秋然转过叶可贻的身子,弯腰与她对视。

有人说,忘记前一个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启一段新的恋情。

叶可贻又想到了陈则言,想到了他在湖边拉她时的果决,想到了医院里那个让人措手不及的亲吻,想到了那晚的玻璃酒屋,还有那碗热气腾腾的牛rou面。

忘不掉,好喜欢。

叶可贻觉得在爱情上,自己是个有原则的人,拿别人度过失恋期是最差劲的行为,太不公平。

“我…”叶可贻眨眨眼,觉得有必要跟他说清楚。

脑袋刚抬起,眼前的人影就覆了上来,四目相对,叶可贻未完结的话就这么被堵在了喉咙里。

周秋然的chún就这么隔着口罩问在了叶可贻的chún上。

他眯着眼,笑的像只偷jī成功的小狐狸,他还贴着她,口齿有些不清晰,“别急着拒绝,我给你时间考虑。”

一句话,堵死了叶可贻所有的退路。

直到她呆若木jī的看着那辆黑色小车消失在小区拐角处,整个人都没回过神。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周秋然怎么就喜欢上她了?这也太没道理了!

还…亲了她!

叶可贻伸手去碰chún,结果只摸到了光滑的口罩布料。

不对,这应该不算亲吻吧。

手机忽然叮咚一声,叶可贻的思绪被清脆的短信拉了回来,翁的短信跃入眼帘:今天还回来吗?我有点困!

你还有脸困!叶可贻看着短信,心里在怒吼在咆哮!她知不知道把人赶出家门还不给钥匙xing质有多么恶劣!

楼道的灯还没有修好,黑咕隆咚一片,叶可贻把手机塞兜里,迈开步子转身哒哒地往里奔去。

只是人刚迈入楼道口,就被人拽住了手腕,铺天的酒气袭面而来。

叶可贻踉跄了两步还没站稳,人就被快速的翻身压在了墙壁上,眼前一片漆黑,叶可贻看不见,但身为人类的本能告诉她,眼前的,是个男人。

jī皮疙瘩疯长,叶可贻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片段。下一秒,脸上的口罩就被扯了下来,温热的chún带着掠夺的侵略xing压了上来。

明明是炎热到不行的盛夏,叶可贻却觉得仿佛从天而降了一盆冷水,从头发丝冷到脚趾头尖。

她开始剧烈的挣扎,可她毕竟是个姑娘,力气哪里比得上成年的男人,双手被扣在一起举过头顶,叶可贻被吻的喘不过气来,腰部被强有力的手臂死死地圈着,她感觉对方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高到让人想要尖叫。

“我…把钱…都给你。”叶可贻断断续续地出声,带着浓浓的哭腔,心里止不住的后悔,早知道就让周秋然送她到门口了。

“你怕我?”叶可贻哭的稀里哗啦,身上的人却忽然停了动作,他把下巴放在她肩头上,声音有些迷惘,“你别哭。”

眼前的人还沉浸在可怕的脑洞中,他一松手,身子就软下去,直接靠着墙壁滑到了地上,脑子却自动执行了对方的指令。

叶可贻捂着嘴巴,把哭声压得低低地,身子一抽一抽。

“对不起。”又是三个字,只是这回带了理智,陈则言蹲下想要伸手去给她擦眼泪又怕吓到她,手在半空中徘徊了片刻,才无力的落下。

“则言?”叶可贻的身子还带着后怕的本能,不停的抽抽。

“嗯。”

等那团黑乎乎的影子轻答出声,叶可贻那颗受到剧烈惊吓的小心脏才缓下来,无名的怒火便蹭蹭的往外冒。

大半夜的,他吓谁呢!当下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把陈则言推开,语气凶巴巴道,“你来这干嘛!”

这么些天来,她多委屈,多气愤啊!倒是他,消失小半个月,再回来一句解释也没有。

“你过得好不好。”陈则言一愣。

他想她了。

可是周秋然和叶可贻方才的情景历历在目,他看着他们拥抱接吻,那么和谐,和谐到仿佛他才是那个外人。也对,叶可贻那么好,只要和她接触过都应该喜欢她才对,他凭什么要求这样的好姑娘只看着他,承受着他的怪脾气。

陈则言扪心自问,他舍不得,心中五味杂陈,好似藏起来的宝物忽然被人发现。

不知道是酒jīng的麻醉,还是他为自己寻找的借口,当他把她压在墙壁上的那瞬间,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抱她,吻她。

“你来就为了说这个?”叶可贻怒极反笑,起身捡起掉在地上的包,赌气的讥讽道,“好得很,这么久我也想通了,我长这么好看,干什么非吊死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

“因为周秋然?”陈则言没有起身,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问的没头没脑。

这算什么?捉jiān?他凭什么,他以什么身份!好不公平。

“对,你也看到了。”叶可贻佯装轻松,黑暗中她咧开嘴露出一排大门牙,笑容并不真心,也不管陈则言看不看得到,“我可是很抢手的。”

接着头也不回的转身上楼,叶可贻咬着chún,脚步并不快,她心里难过到有些疼:就这一回,我就任xing这一回,只要你拉住我,我就留下。

身后没有声音,等叶可贻再回头时,那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楼道里漆黑一片,叶可贻坐在楼梯上,不知道被拨动了心底的哪根弦,从一开始的小声啜泣突然变成放声大哭。

她哭得稀里哗啦,包包被扔在一边,口罩也不知掉到了何处。很快,楼道里的几家住户开了灯,偶尔有明亮的光从微开的门缝中打出,叶可贻知道有人在偷看,狼狈如她,可叶可贻已经顾不得了。

三楼大婶的声音照例响起,“还让不让人睡了,你们这些租户有没有点公德心,年纪都这么大了鬼哭狼嚎什么啊!万一我儿子……”

“你儿子考不上大学也要怪我吗?你天天打麻将闹的家里跟赌场似的我说什么了?”叶可贻终于在大婶喋喋不休的抱怨中找到了突破口,哭的更欢实,“年纪大怎么了,年纪大就不能哭了么?年纪大就活该热恋贴冷pì股么?年纪大就不能任xing事事委屈自己么?你以为我想当租户啊,我当年也是住别墅花园的人,我也是被爸妈捧在手心里的,你让我一回又能怎么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翁扎着朝天辫,穿着睡衣就奔了下来,一把拎起哭的梨花带雨怒斥苍天不公的叶可贻,边道歉边拖着她往家里走。

房门被砰的关上,翁转身叉腰,看着坐在地毯上的叶可贻,头发乱了,妆也花了,连鞋都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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