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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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齐攸宁抱着缎面薄被,额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她皱了眉,抬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若不是傅婶儿坚持,这床薄被是无论如何也留不下来的,她翻过身,将整条被子压在身下,一条腿横跨在被面上,舒适的蹭了蹭,汲取着仅有的凉意。

一道不容忽视的视线将她牢牢锁定,带着烫人的灼热,将她从梦境中强行拉了出来,她闭着眼,维持着姿势,面上不动声色,背在身后的手却悄悄的握上短匕,将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道视线上,虽闭着眼,倒也能勉强感受到那人的距离。

一阵极小极小的衣料摩擦的声音响起,那人似乎动了起来,牵动着微弱的气流,隐隐的往她的方向推进,那越来越强的存在感,将她的心跳声都压缓了些。

毫无预警的,齐攸宁拔出匕首,从床上跃了起来,顺手将薄被挑起,挡住那人的视线,握着匕首向前刺去,那人似乎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迅速的出手,轻巧的将她挡开。

腕上传来一阵酸麻,不疼,却能让她失去力气,手中的短匕在瞬间就被卸下,丢了武器,齐攸宁反而淡定了。

被子落地,闷闷的一声响,齐攸宁看清来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无语凝噎。

那人动手时,身上传出的味道是如此熟悉,那带着檀香的淡淡气味,跟她家缺心眼身上的味道简直一模一样,她一pì股坐在床/上,盘着腿,困倦的耷拉着眼。

勉强自己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将他的lún廓蒙上一柔光,齐攸宁忍不住赞叹,裕丰的樾王殿下真是个夺人心魄的美人啊,也难为他这么些年一直单着,他的双眼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眼尾微微上挑,仿佛会勾人一般,瞳孔深不见底,将漫天的星辰都吸了过去。

齐攸宁撇开眼,提醒自己不能跟他对上眼,这夜深人静的,孤男寡女,床上床下,夏日天干物燥,极容易上火,对着这样一个美人,若是烧起火,会将理智都烧光的。

清了清嗓,扯着微哑的嗓音说道:“瞧殿下周身整洁,看来臣屋子里的横梁还是挺干净的,不然殿下准能蹭得一身灰。”

秦子言弯下腰,探过身将床上的刀鞘拿了过来,“梓观的话向来别致,只是这梁上君子四字本王却是不认。”

齐攸宁挑眉一笑,这人倒是聪明,她说什么都能听得懂,“臣以束发之龄取贡士功名,学问虽及不上状元郎,却也知晓梁上君子之意,殿下半夜三更闯入臣的寝房,不请自来,确是应了梁上君子之名。”

秦子言走上前,俯眼看着她,眉头轻皱,想了想,便蹲了下来,单膝着地,他的身量高,如此姿势却只比她略低了半寸,他这才将眉头舒展,看着她,双手又开始不老实的将她的手捉住,拇指在她的虎口慢慢捻磨,“梓观书读得多,且不知今日午后在王府里对本王做的又叫什么?登徒子?”

他眼底盛着满满得笑意,齐攸宁回想起他当时的模样,抿chún憋笑,眨了眨眼,抬起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捏住他的耳垂。

明显的感受到他的身子在瞬间僵住,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是他的敏感点,她捏住他柔软的耳珠,来回的搓磨,果然,柔嫩的耳珠在她的手中变得通红,温度不断攀升。

“好烫。”

她笑着说道,不理他冒火的双眼,顿了顿,将手覆上他同样滚烫的颈脖,掌下剧烈跳动的脉搏告诉她,这人此时有多燥动,她手上不停,划过他的锁骨,将衣襟微微拉开,拉到一半,却被他的手一把按住,她的手便停在他急促起伏的xiōng口上。

舔了舔半干的chún,齐攸宁忽觉口中干渴,她半眯着眼,瞳孔清晰的印着他的影子,哑着声问他,“我还碰不得了?”

秦子言闻言一抖,xiōng口几个急促的起伏,似再也无法承受她的目光,将脸撇到一边,露出坚毅的下颚,眼中水气弥漫,按住她的手灼热无比,挣扎了下,最后还是默默的放开她的手,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样。

齐攸宁原是想逗逗他,不曾想却把两人的火都勾了出来,她将食指和中指伸进他的衣内,在锁骨下方的小窝处留连,她凑了过去,在他的耳边悄声说道:“殿下既说臣是登徒子,臣这便认了,如今这般倒也配的上这个词,殿下您说是不是?”

秦子言闭上眼,喉结滚动,一句话也说不出,偏她还嫌不够,更加靠近他,在他的耳边呵着气,“殿下怎的不说话?”

他张了张嘴,艰难的憋出两个字,“梓观”

“嗯?”微微上扬的语气,代表着询问,带着浓浓的鼻音,听着却更像是撒娇。

被她这么缠绵的嗯了一声,秦子言的气息更加急促,一股热流冲向小腹,实在忍不了的将她作乱的手掏了出来,与她另外一只手放在一起,紧紧握住。

齐攸宁见他这般举动,呆愣过后,便止不住笑了起来,如此近距离的盯着他的耳,只觉得可爱得紧,她长开嘴,一口咬在他通红的耳珠上,含糊的问道:“殿下捉着臣做甚?”

耳上的触感将他彻底定住,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在理智溃散前,他强迫自己往旁边躲了下,逃离她湿润的chún舌,“别闹”

齐攸宁直起身子,借着月光倒也能看清他脸上的神色,他的双颊微红,鼻头也泛着淡淡的粉色,眼中的繁星翻转,含着浓浓雾气,早已溃不成军。

“殿下该好好瞧瞧您现在的模样。”

她看着他,心中悸动不已,这般待着yín靡气息的秦子言是她从未见过的,指尖麻痒,手被他的大手紧紧包握,她抖着chún,用指尖挠了挠他的手心。

秦子言叹息着,不知该如何是好,与她的博弈,他唯有输这一条路可走,掌心的痒直直的往心里奔去,将他本就不稳的心弦狠狠撩拨,他闭了眼,无奈道:“梓观”

听着他讨饶的一声唤,齐攸宁停下手中的小动作,随即抖着肩,笑得不能自己,“殿下怎的这般可怜?”

秦子言放开她的手,在她嫩滑的脸颊上狠狠的捏了捏,咬着牙,有些懊恼,“坏透了。”

齐攸宁将他的手从脸上拿下来,放在手中把玩,那一根根匀称的手指甚是好看,骨节分明,指腹缠着薄薄的茧,她摸的仔细,数着他手上的茧子,“殿下可是不喜欢臣这般模样?”

秦子言任由她玩着自己的手,还未褪尽的cháo红愈发滚烫,“无论梓观是何模样,我都喜欢的,只是,”他反手将她的手扣住,拉到眼前,闭上双眼,将chún贴在她的掌心,吻毕,又引着她覆在他的耳上,“只是,有些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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