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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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想法倒是特别,竟然只管我有没有肾亏,果然有科学性,不过不像律师。”

罗南呵呵一笑。

“我管得了吗?人家又不知道自己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也不知道你到底藏了多少秘密。你这死鬼,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打电话也找不着人,如果不是我凑巧路过,哪里可能抓到这次j!你一定是跟女人进酒店开房,是不是?”

“是啊!是个韩国豪门少妇,我还赚了八百万韩元呢!”

罗南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扬了扬道。

宋美丽拿起钞票一看,不禁诧异道:“真是韩元,你揣着这种钱做什么?”

“都说了,这是女嫖客付的嫖费。”

罗南用自嘲的口吻道。

“骗鬼吧!就算你去当老鸭子,也顶多值一张,而不是值一叠。不过你口口声声说被嫖了,我不验验身,肯定说不过去,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正式情妇,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宋美丽脸上浮起一丝媚荡的笑容。

“下车!”

“下车去哪里?”

罗南诧异。

“宾馆!”

宋美丽咯咯一笑,拉起罗南的手就向前面不远处的一家宾馆走去。

一小时后,罗南春风满面地走出宾馆,身后跟着脚步浮荡的宋美丽。

一小时的速战,宋美丽水漫金山,高c迭起,几乎连嗓子都叫哑了,能有力气走出宾馆,还多亏了罗南胯下留情。

重新坐进车子里,宋美丽一脸慵懒地抱着罗南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自然车子也只能由罗南来开。

直到一口气终于缓过来,宋美丽才狠捏罗南的臂r,道:“野兽!叫你不要弄后面,那么疼,你还偏弄。”

“谁让你发s的?你下面就两个d,第一个d初愈,坚持不了多久,不拿第二个d代替,我可怎么办?”

罗南笑道。

“什么d不d的,说得这么恶心。”

宋美丽嗔道。

“好,不是d,是菊花总行了吧?”

罗南朗声一笑,问道:“肚子饿不饿?快到晚餐时间,要不我们去吃东西?”

宋美丽闻言没有欣喜,却是脸色一变,惊叫道:“糟了!我忘记晚餐了!”

“你看太阳还没落山,哪里算忘记晚餐?”

罗南道。

“不是你说的晚餐,而是我的老板请我到盛豪用餐,约好了五点半,现在都六点了,这可怎么办?”

宋美丽焦急地道。

“原来是姜雨澜请你,迟到就迟到呗,看她也没给你打电话,她肯定也迟到了?不急,来得及。”

“老板从不迟到,她一定早就到了,都怪你,为了跟你上宾馆,我刚刚把手机关了,她就算要联系我,也根本打不通电话。”

“好像是你要上宾馆的。”

罗南辩解。

“还说?如果老板把我炒鱿鱼了?看我不天天缠着你,让你没空去见你那些花花草草。”

宋美丽瞪了罗南一眼。

“姜雨澜把你炒了,我求之不得。姜雨澜和林赛云一样,太过功利,我不喜欢。”

“她们都是大美女,比我漂亮多了,你会不喜欢?我才不信。”

嘴上如此说,宋美丽脸上却不禁露出欣喜的笑容。

“喜欢是一种感觉,与美貌有关,但不是由美貌决定。”

罗南正色道:“我支持你从蜀秀律师行辞职,至于辞职以后做什么,你可以提前告诉我,就算自己开一家事务所当老板也不是问题。”

“我知道你这个死鬼有钱,否则怎么可能包下周语容,不过我知道自己的能耐,我不是当老板的料,况且我在蜀秀做得很开心,暂时还不想离开。”

宋美丽道。

“既然这样,0k,我尊重你的决定。盛豪在哪个方向?你指路,我陪你去。”

罗南道。

“太好了,老板有求于你,你去了,她肯定不会介意我迟到。”

宋美丽雀跃道。

“难道你要把我卖给她吗?”

罗南没好气地道。

十五分钟后,罗南和宋美丽相偕走进了市中心某座大厦顶层的华丽中餐厅。

宋美丽心情很好,刚走出电梯就开始为罗南介绍这家餐厅:“盛豪是一家具有私房餐馆性质的餐厅,餐厅老板是一位美食家,也是大厦顶楼整层物业的所有者。

他喜欢站在高楼上俯瞰整座城市,也喜欢与别人分享美食,所以就将这里辟出大半,弄成了私房餐厅。你看这里的布置,都是餐厅老板亲自设计,虽然华丽但不市侩,相反还蕴藏着温馨,不是心思细腻的人真做不到这一点。这里不是为赚钱而开的,一向不做公开宣传,也只做熟客生意,是真正的食客向往的地方,不少社会名流经常来这里用餐,有高官、富豪,还有一些明星人物……““在这里吃顿饭一定需要不少钱,是不是?”

听完介绍,罗南笑问。

“你能不能不提钱?”

宋美丽瞪眼道。

“这句话你应该对餐厅老板说,既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分享美食,何不免费呢?”

“免费的美食会被人重视吗?”

“是啊。人都希望不劳而获,但又都轻视不劳而获,所以普渡世人者不会有好下场。”

罗南轻叹道。

“普渡世人?胡扯什么?我们是来用餐,不是来拜佛!”

宋美丽掐了罗南一下,两人此时已经走过了两重门户,进入了餐厅的用餐之所。

“宋小姐,欢迎光临。”

一名留着披肩长发的男人迎了过来,这男入高大挺拔、玉面朱唇,看上去三十五岁左右,比较奇特的是他穿着一件颇有古意的宽松圆领衫,手里还拿着一串黄玉佛珠,看上去就像带发修行的佛门弟子—样。

“这是全青笙,全先生,是这家餐厅的老板。”

宋美丽抢先为罗南介绍了餐厅老板,然后又向餐厅老板介绍了罗南,说得很简略。

罗南和全青笙简单地握了一下手。

全青笙对罗南并不怎么注意,只保持基本的礼貌,而罗南对全青笙却暗中留意,此人身上竟然散发着些许杀气,就像之前曾对人起了强烈杀意,又或者刚刚杀了人回来一样。他那只拿佛珠的左手一直不自觉地紧绷着,手背上青筋直冒,不过他的表情控制得很好,表面上看不出什么。

全青笙对宋美丽颇为礼遇,亲自将两人带到了一个位置——一面精致的八角屏风后面,姜雨澜早已经坐在那里了。

姜雨澜并非独自一人在座,她身边还有三男两女,几个人正有说有笑,见到宋美丽和罗南到来,都一起望了过来。当然,他们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在宋美丽身上,刚刚承接了大量雨露浇灌的宋美丽,脸上艳光隐隐,还透着余韵红潮,看上去分外惹眼,一时之间竟有将在场的所有女人都比下去之势。

“电话怎么打不通?这么晚才过来?”

姜雨澜走过来,将宋美丽拉到身边,微带责备地低声问道。

姜雨澜正眼也没瞧罗南一眼,仿佛当他是透明人一样。

事实上,当他是透明人的不只姜雨澜,还有相识的一男一女,男的是任歌,女的赫然是胡清烟。两人目光扫到罗南身上时,任歌脸色微微一窒,胡清烟脸上则涌起一丝尴尬,然后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跳过罗南,移往他处。

剩下的人不认识罗南,也不觉得他身上有什么可看的,所以目光几乎都在罗南身上扫了一眼,然后就跳往宋美丽身上。不过,罗南终究没有凄凉到成为路边野草的地步,终究还有人对他感兴趣。

对罗南颇为关注的是一名杏发艳妇,穿着青金色深v吊带裙,坐在任歌左手边,像是任歌带来的朋友。

这名艳妇中等身材,四十岁左右,气质成熟,脸部轮廓带着一丝中性,有一双猫眼般的咖啡色眸子,看上去很媚、很有挑逗性,但是长时间注视的话,却又感觉到一丝无情、一点空d。

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罗南,微张的艳红双唇里,舌头不停地在两排白牙间蹭动,仿佛她像是只猫,罗南是条鱼,罗南让她产生了强烈的食欲。

碰到这样的女人,罗南真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他一看杏发艳妇的样子,就知道她多半来自北欧,北欧性思想开放,普通女人视更换性伴侣为家常便饭,很多女人比男人还风流,自然也就盛产y妇。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哪一点吸引这名艳妇,不过他觉得自己还是离这种女人远一点,因为跟这种女人亲近,几乎注定了要被戴绿帽子。

宋美丽面对姜雨澜的责备,歉意地一笑:“不好意思,有事耽误了。”

“我知道你干什么去了,回头再跟你算帐。”

姜雨澜一边说,一边斜睇了罗南一眼。

说完,迳自拉着宋美丽走向她的座位,让宋美丽坐到她右手边的空位上。

罗南连续被三个人无视,尤其是两个明明熟悉的女人当他是空气,让好脾气的他也不由得有些暗恼。不过他可不会转身离去,相反的,不待宴客的人相请,他就一p股坐在了一张空位上。

这桌宴席设的是圆桌,姜雨澜坐在东面,右手边是宋美丽,左手边是一名脸带书生气的儒雅青年,姜雨澜称呼他为“天鸣”“天鸣”的左手边是任歌,再往左依次是杏发艳妇、胡清烟,以及一名嘴唇上留有短须的清俊男子。

本来清俊男子挨着姜雨澜坐,但见姜雨澜将宋美丽拉到身边,只好往右移开一个位置,与胡清烟接近。

因为餐桌是九人座圆桌,只有杏发艳妇和胡清烟之间还有两个位置,加上罗南存心想气对他视而不见的胡清烟,所以便选了靠近她的位置坐下。

见到罗南这么厚脸皮,姜雨澜忍不住丢过来一个白眼。与姜雨澜相比,胡清烟似乎沉稳得多,她面临干扰却面无表情,只是在桌下微微甩动了一下穿着高跟鞋的右脚,像是母马在做踹蹄子前的预备动作。

“这位是……雨澜,你是不是该给大家做一下介绍,宋小姐来晚,有两位还不认识呢!”

宴席陷入短暂的沉默,因为感觉到气氛异样,为防冷场,姜雨澜身边的那名儒雅青年连忙打破沉默。

姜雨澜缓缓地点了点头,不过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微微低头理了理耳边的几丝散发,似乎借此抒发自己的不情愿,如此过了数秒后,她才忽然扬起头,微笑了一下,开始介绍。

介绍很简略,只是大概说了一下名字、职业以及简单的人际关系。

儒雅青年叫华天鸣,掌管了一间建筑集团公司,是姜雨澜的未婚夫。

清俊男子叫范旅,曾经是一名知名的演员,眼下的身份则是一家影视公司的老总。他和胡清烟曾是同一家演艺公司的艺人,因此相熟。

杏发艳妇叫萨拉… 特拉梅尔,来自挪威,在欧洲是一位还算有名气的画家,她是任歌最近刚刚认识的朋友。

宋美丽人际圈子广,这样介绍下来,真正不认识的只有艳妇画家萨拉特拉梅尔,而对罗南来说,华天鸣、范旅和萨拉?特拉梅尔都是陌生人。不过,后两者并非完全陌生,曾听人提起过,范旅是汪路遥的初恋情人兼第一任丈夫,萨拉。

特拉梅尔是朱吉洋追求过的对象。

不知有意无意,姜雨澜最后介绍的是罗南,并开始话里带刺:“这位是罗南先生,他是一位工程师,别看他是一位美国人,汉语说得比中国人还好,所以他在中国活得很惬意。”

“谢谢了,再惬意也比不上姜小姐舌灿莲花、一呼百应,吃顿晚餐也有这么多大人物相陪。”

罗南同样语带讥讽的回应,他可没有“吃人的嘴软”的觉悟。

“罗南先生与雨澜是不是有些误会?能说说怎么回事吗?”

华天鸣温和一笑,打圆场道。

“看起来不只误会这么简单啊!”

任歌有些幸灾乐祸,语气更是暧昧十足,不啻于在暗示姜雨澜和罗南有一腿。

“任歌,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华天鸣脸上飘起一层乌云,沉声道。

“我乱说了?没有啊!其实我想说,这位罗南老先生我是认识的,他对女人一向很绅±,即使有跟别人的女人上床的机会,都会一拖再拖,实在不得已才会爬上床去。所以,呵呵……天鸣,我想说的是姜小姐与罗南先生肯定不会因私人关系发生误会,肯定是因为公事。”

“任大公子,今天我请你吃饭,可不是请你来说书。”

姜雨澜听任歌愈说愈离谱,也忍不住发言冷斥。

“好,我不说。我只做陪客,总行了吧?”

任歌半举双手,做投降状地道。

“不过,雨澜,如果你可以给一个外国老头机会,那可不能厚此薄彼,记得也关照一下我,怎么说我也是有力替补之一,每逢情人节、妇女节都会给你送花。”

“差不多够了,任歌,你是不是想说到大家都吃不下饭才甘心?你也不看看场合和你的身份。”

华天鸣冷声道。

“大家都是朋友,不要伤和气,来盛豪是为了享受美食,可不是来斗气的。来来来,大家干一杯,一杯泯恩仇。”

清俊男子范旅忽然站起来,劝道。

“范总,不必紧张,我和天鸣、雨澜从小就认识,平常就拿吵嘴当娱乐,没什么大不了。”

任歌意态懒散地道,看样子根本没把范旅放在眼里。

“范总,你坐下吧!有他在,这桌宴席吃不安稳。”

华天鸣摇了摇头,话到此一顿,转头又对姜雨澜道:“雨澜,要不我和任歌先走?我们在这里,你和范总的生意根本没法谈,还会让在座其他朋友难堪。”

“不用,坐着吧!”

姜雨澜冷脸道。

“人是我请的,要送客我来送就可以。我倒要看看他怎么给别人制造难堪。”

“怎么看就像三角恋?”

罗南看着两男一女旁若无人的对话,忍不住咕哝道。

姜雨澜的耳朵倒也灵敏,罗南一动嘴,她就像抓住了他的小辫子一样,嗤鼻道:“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罗南闻言耸肩道:“我本来就不是哑巴。看来蹭饭就得受气,这饭没法子吃了。”

说着,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姜雨澜微微一愕,她没想到只是给老混蛋一点脸色看,他就这么大脾气。

“中途退席不觉得失礼吗?”

知道无法正面挽留,姜雨澜只好另辟蹊径,责备道。

“这桌饭又不是为了请我,再说菜还没上,有什么失礼可言?”

罗南一摊手,反问道。

“的确算不得失礼,明明不欢迎,何必要留人呢?雨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任歌也站起来,他竟然给罗南帮腔。

姜雨澜立即被气得玉面煞白,她一向不喜欢与人拌嘴,但面对一老一少两个讨厌的家伙沆瀣一气,还是忍无可忍,道:“看来任大公子跟罗南先生交情匪浅啊!罗南来中国没多久,能交上你这个朋友,运气不错。不知你们是酒桌上的交情,还是牌桌上的交情,又或者是玩龌龊游戏玩出来的交情?”

“雨澜,你的消息果然够灵通。”

任歌拍手笑道。

“谢谢赞美,不过拿女人当赌注的游戏,小心玩多了折寿。”

姜雨澜讥讽道。

“是吗?那你知道我拿过哪些女人当赌注吗?”

任歌笑呵呵地问。

“不知道,我也没兴趣打听。”

“你应该打听一下,要不问天鸣也可以,那样你就会知道当初为什么一伙人腻在你身边,到最后只剩下他了。”

任歌语带深意地道。

“看来又是赌。”

罗南故作恍然道。

“我没违背当初的誓言,我可什么也没说。”

任歌举手向着华天鸣,幸灾乐祸地道。

华天鸣脸色平静,没有辩解,看上去似乎问心无愧。

“都坐下吧,这里是餐厅,不是吵架的地方,两个男人与一个女人拌嘴,太没有气概了,如果不爽,用酒来解决。”

宋美丽忍耐了很久,终于看不过去,开口为姜雨澜助阵。

罗南闻言不禁瞪了这个“叛徒”一眼。

宋美鹿吐了吐舌头,露出歉疚的表情。

罗南只能咂咂嘴,摇摇头,又重新坐了下来。

“宋小姐真是能说善道,好吧,听你的,喝酒。大家先干三杯。”

看罗南坐下,任歌也从善如流,走回自己的座位,不过他没有坐下来,反而示意侍者开始上菜,然始大肆派酒,酒是五十三度的茅台。

盛豪用的酒具很别致,是一只只精致的骨瓷小碗,任歌让侍者拿来十六只酒碗,然后打开三瓶茅台,一口气将十六只酒碗全部倒上。

“不要客气了,都来吧,男人三碗、女人一碗,先垫垫底吧!”

任歌说完,侍者便开始给每人端上酒碗。

四个女人:姜雨澜、宋美丽、胡清烟和萨拉?特拉梅尔。每人一碗酒,还不在话下,所以女人们看到什么异样的表情。

四个男人:华天鸣、任歌、罗南和范旅。每人三碗则不是小数目,超过半斤的高酒精浓度白酒一口气喝下去,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所以看到三只酒碗,有人就忍不住露出苦恼的表情。

苦恼的人就是范旅,他觉得自己最无辜。他应华天鸣之邀来赴姜雨澜订下的宴席,本以为自己是主客,没想到莫名其妙地冒出派头奇大的任歌,接着又出现了个古里古怪的外国老头,然后宴席就仿佛成了这两个后来者的舞台。他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当然也无法拒绝端上来的酒碗。

“干杯吧!各位”任歌抓起一只酒碗,j笑着仰头,咕噜声连起,很快就干下一碗,接着如狂风扫落叶般,又干了余下两碗,竟然还面不改色。

华天鸣喝得要秀气一些,几乎没什么声响,不过也就是三次仰头,很快也干了三碗,最终只是脸孔微红而已。

范旅最痛苦,喝得眼泪都要掉了,不过拗不过众多“期待”的目光,只得端起三只酒碗,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连嘴角边不时灏出一些酒y都恍若未觉。

最后轮到罗南,他喝酒的样子比较特别。别人凑着酒碗,他则把自己的嘴巴当漏斗,一仰头,一碗酒便化作白炼般倒入嘴中,也没见他做出明显的吞咽动作,但是偏偏酒y滴滴不溢,全都进了他的肚子里。这种架势,让在座的其他人不禁目瞪口呆。

“你是酒仙吗?”

姜雨澜不知是赞还是骂地问。

“也许是酒神。”

宋美丽抱胸笑道。

“姿势漂亮有什么用?重要的是酒量。”

任歌语带嫉妒地道。说完,目光一扫在座的四个女人,道:“各位女士,该你们了,只有一碗,你们不会干不掉吧?”

“永远改不了小看女人的恶劣本性。”

姜雨澜冷笑了一声,随即她举碗喝酒,很快一碗就干了,竟然毫无醉色,看样子酒量不一定比在座的男人差。

宋美丽和姜雨澜几乎同时举碗,但宋美丽喝得比较慢,不过还是很快喝完了,放下酒碗时,本有艳色的脸庞添了一丝酡红,显得更加诱人。

然后是萨拉?特拉梅尔,她喝酒比姜雨澜还快,喝的时候还带着享受的表情,显然也是酒国高手。

最后才是胡清烟,她其实不擅长饮酒,今晚来参加这场饭局,也是范旅力邀的结果。范旅是倾城娱乐公司旗下的一间演艺子公司的总经理,最近他打算在成都私人投资一家演艺公司,邀请她成为合伙人。胡清烟认为这项提议值得考虑,所以才接受他的邀请,一同来赴宴。

没想到,一场品尝美食的宴席,因为不速之客连番加入,转眼成了拼酒大会。

望着手中这碗清澈的酒y,胡清烟真是有苦说不出。不喝,肯定伤了别人的面子;喝下去,她立刻就会有三分醉。而且,喝了第一碗,肯定就会有第二碗,等不到端上第三碗,她就会倒下。

胡清烟可不想随便陷自己于酒醉之中,她处在娱乐圈,让她深知社会险恶,一个女人,尤其是有些姿色的女人,身边没有绝对可靠的人保护,就随意喝醉酒,等于随便把自己给卖了,最终难免有悲惨的下场。

在这桌宴席上,她最熟悉的是范旅,不过范旅在她心里并非绝对可靠,因为两人只是普通朋友,可以成为生意伙伴,却未必能够忠实地彼此保护。相反,接触没几天的罗南倒是让胡清烟觉得可靠一些,起码这老混蛋有良好的纪录,上次她将自己送到他嘴边,他都没下手,显然更值得托付。这样一想,胡清烟也没再犹豫,端碗喝起来,一碗见底,果然如她自己所料,立刻觉得脸孔发热,脑袋被一股微醺的感觉笼罩。

任歌见所有人都干完,立刻叫嚷要来第二轮,不过被华天鸣以先品尝―下盛豪美食阻拦,两人立刻就打起了嘴仗。

趁着这个空隙,胡清烟立刻向罗南靠过来。

罗南见此情形,连忙微微让开身,同时故作惊诧地道:“你是不是喝醉了?怎么乱往陌生男人身上靠?”

“小气的男人!你带着女伴,我要是跟你打招呼,难道不会引起误会吗?”

胡清烟小声嗔道。

“我看是怕引起你那位朋友的误会吧?没想到半天没见,你就拐了一个中年帅哥,不简单。”

罗南挪揄道。

“胡说八道,我和范旅只是普通朋友。不跟你瞎扯,总之过会儿如果我喝醉了,你要送我回家。”

“送你回家?我没听错吧?这好像是你男朋友该做的事情,你使唤我做什么?”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胡清烟咬牙,一字一顿地道。

“如果你敢不送我回去,明天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房子。”

“好心没好报,把房子借你住,竟然成为被你要挟的把柄。”

罗南觉得好笑……“你想烧就烧吧!我肯定不报警,也不叫你赔钱,只会拿你整个人来抵。”

“想得美。”

胡清烟瞪眼道:“不要得意,如果你不送我,过会儿我就告诉宋小姐,你在锦兰苑养了很多情妇。”

“你这么说她会信吗?”

“女人总有些疑心病,未必全信,但也未必完全不信,看你的运气了。如果我再一不小心透露我住的房子就是你的,你说她会怎么想?”

“你这样说,不怕今晚我就把你赶出门?”

“随便,不过我可已经付了六万人民币的房租,你想赶人也要等一年半载。”

胡清烟嫣然一笑道。

“你想好没有,到底送不送?”

“0k,算我怕了你了,送,我肯定送。”

罗南无奈地道。说完,他又沉声补了一句:“直接把你送上床。”

“我好怕!有本事你就这么做,看我第二天怎么跟你算帐。”

胡清烟又笑道。

胡清烟和右手边的罗南低声细语的时候,左边的范旅脸上微显不悦,胡清烟没有对他很热络,却跟一个外国老头很亲密,让一向自负魅力不差的他很不是滋味。

在半斤高度白酒的化学作用下,他甚至有了狠揍罗南一顿的想法,还好他现在只是微醉,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所以还能按捺住这股冲动。

品尝了几道盛豪的拿手菜之后,任歌又叫嚣着开始了第二轮。

情况与第一轮一样,男人三碗、女人一碗。

面对这第二轮,大多数人还能够保持面色不变,不过实际上能够轻松应付的已经没几个人了。

四个女人里,姜雨澜和宋美丽不约而同地微微蹙眉;萨拉面含微笑;胡清烟看着酒碗,则觉得自己肯定会醉。

四个男人中,任歌狂放;华天鸣沉默;范旅额头见汗;罗南怡然自得。

第四章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在众人面对酒碗一边忐忑,一边诅咒任歌的当下,有人忽然带着朗笑走过来:“拼酒怎么不叫上我,任歌!”

来人是一名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男子,生得一张国字脸、身材魁梧、衣冠楚楚,正是曾经将贴身秘书输给罗南一夜的荣靖海,香港荣氏的当家。

“原来是荣少,你不是上星期回香港了吗?怎么又过来了?”

华天鸣抢先站起来,和荣靖海握手。

任歌与荣靖海颇为熟悉,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他就双目放光地盯着荣靖海身后的女人。能让任歌如此失态的女人自然不是普通美女,但实际上也不是绝色美女,她只是比普通美女漂亮一点,然而风情却非常诱人。

如果真要评价这名女人,最适合用“很有味道”来形容。

修长的黛眉如弧钩、微弯的秀眼透春水、嘴巴左右各有一道鲜明的笑弧,带动着嘴唇两边若有若无的一丝笑意,隐约有一股含s带媚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细看、研究,乃至沉醉。

这名女人还有一项奇异处,那就是很难判断她的准确年龄,脸部轮廓成熟,像已经有四十岁,但一看皮肤,却比三十岁的少妇还要娇嫩,她还穿着二十多岁的女人才敢穿的衣服,一件黑色无肩带打底裹胸背心,配上一条黑色低腰裤,恣意张扬着胸部与腰肢的性感。

她跟荣靖海一同过来,不过并没有急于上前跟人打招呼,而是静静地站在两米之外,眼神观察着、研究着宴席上的每个人——尤其是男人。

“看呆了?”

荣靖海看到任歌的失态,便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带得意地问。

任歌脸上显出痴迷之色,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

“这位是农采薇,农小姐,虽然入选过亚洲小姐、拍过电影、录过唱片,不过她一向低调,有机会认识她的人可不多,认识了还能忘记她的人却从来没有。”

荣靖海笑道。

任歌连忙走上前跟农采薇打招呼,表现得非常热情。可惜,农采蔽的回应并不积极,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起,似乎像任歌这样的公子哥儿根本无法蠃得她的好感,不过,任歌闹着给荣靖海罚酒,她倒是爽快地喝了一碗。

一碗将近二两的白酒喝下去,农采薇面不改色,让任歌不禁拍手叫好。

出于近美女的心思,任歌没有放荣靖海离开,而是叫嚣着开始第二轮的斗酒。

“只是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如来点余兴节目?”

荣靖海向任歌笑了笑,又望了望罗南。

“荣少果然是个‘玩’家,做什么事情都要加些玩乐。”

华天鸣道。

“人生短暂,当然要及时行乐。天鸣兄又不是玩不起,何必如此矜持呢?”

荣靖海道。

“荣少的游戏我未必玩得起。”

华天鸣淡淡一笑。

“天鸣兄说笑了,我们不设赌注,就玩一个男人该玩的游戏。”

荣靖海语带神秘地道。

“没有赌注太不刺激了。”

任歌摇头道。

“要不我来出赌注?”

农采薇如随风摆柳般的走到荣靖海身边,轻声道。

“农小姐打算出什么赌注?”

任歌目光灼灼地落在农采薇身上,兴奋地问。

“前不久我到加拿大旅游,有朋友送了我两瓶好酒,我想和获胜者一起分享,这个赌注可以吗?”

农采薇眼波流转着道。

“当然可以,这是个很棒的赌注。”

任歌拍手赞道。

荣靖海也点头表示赞同,他还补充道:“失败者不能没有惩罚,这样吧!失败的人就送农小姐一件礼物,不需要多昂贵,百八十万的东西就行,你们觉得呢?”

“我没意见。”

任歌笑道。

荣靖海望向华天鸣,华天鸣微微苦笑了一下,转头看身边的姜雨澜。

“你看我做什么?这是你们男人的事。”

姜雨澜有些厌恶地道。显然她并不喜欢这场游戏,尤其游戏加入了和女人相关的赌注,更令她不喜,不过她也没理由反对,因为要求提供赌注的正是那个女人。

“如果天鸣兄有困难,那就算了。”

荣靖海话中带着激将意味地道。

华天鸣脸色微沉,缓缓地道:“我没说我不参加。”

“如此甚好。那么其他两位呢?”

荣靖海望着剩下的两个男人,面对罗南时,还向他微微一笑,显然并没有忘记这个令他尝过败北滋味的美国老头。

“大家这么高兴,我怎么能不参加呢?”

范旅硬着头皮道。

范旅已经暗自后悔参加这场宴会了,因为这场游戏就算他能籯,他也不敢嬴,所以送礼的那份肯定要出。虽然他也有些身家,但充其量也就五、六千万资产而已,其中大部分的钱要用来开公司,要他拿出百八十万给一个陌生女人买礼物,哪怕这名女人是人见人迷的尤物,说实话,他也止不住心疼。

“罗南先生,你呢?”

荣靖海似笑非笑地问始终默不作声的。

罗南讪讪一笑,摆出一副出环起赌注的样子,让认识他的三个女人不约而同地微微蹙眉。

宋美丽眼含笑意,知道狡猾的老混蛋肯定有对策。

胡清烟有些疑惑。

姜雨澜则觉得诡异。因为她忽然想到,照林赛云给她的资料,罗南本身没什么身家,但这老混蛋偏偏包得起玉女明星周语容,这怎么解释?既然包得起周语容,说明其财力不差,那为什么面对无法退缩的局面,还要做出退缩的样子呢?

这无法解释。

“罗南先生,你莫非怕输?”

任歌笑问。

罗南定定地望了任歌一眼,脸上的讪笑依旧,同时还摇头搓起了手,道:“不是怕输,是怕再蠃会不好意思。”

任歌和荣靖海立即愕然,两人都没想到罗南会说出这样的话。

宋美丽听到罗南的话,立刻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罗南先生,你的信心真让我钦佩,无论输羸,我都希望以后我们能成为朋友。”

荣靖海目光深邃地望着罗南道。

“会有机会的。”

罗南露齿一笑。

“好了,既然在座的五位男士都没有意见,游戏就开始。”

荣靖海拍手道。

“荣少,你到底打算玩什么游戏?”

任歌好奇地问。

“游戏叫做‘生命在于运动’,我刚刚问过了,这栋大厦有四十层楼,游戏的内容就是跑下楼,再跑上楼,最先回到这里的人就是胜利者。”

荣靖海道。

在座的人闻言几乎全都目瞪口呆。

“你疯了,来回有八十层,会跑死人的。”

任歌大叫起来,不过旋即又哈哈一笑,连连拍手。

“疯狂才好,我喜欢这场游戏,生命在于运动,泡妞也在于运动。”

“天鸣,你觉得怎么样?跑得了吗?”

任歌一脸挑衅地对华天鸣道。

华天鸣微微皱眉,沉吟了一下才道:“这不太公平吧?我们都是年轻人,跑跑还无所谓,就当去健身,不过这位……”

说到这里,华天鸣望了望罗南。

罗南莞尔道:“我还没到跑不动的年纪,如果我拿了第一,可别怪我占了年长的优势。”

“好了,既然最有问题的都不反对,我们还等什么?”

任歌兴奋地道。

“如果不介意,我也凑个热闹吧!”

有人在屏风外面朗声道。

随着话音,有人转过屏风,走了进来。

“这么好玩的游戏,怎么能不算上我一个呢?荣少,你说是不是?”

来人竟然是餐厅老板全青笙。

“想不到青笙你也有兴趣参加,我求之不得。”

荣靖海笑道。

“全老板也有兴趣,这个游戏愈来愈热闹了。”

任歌也笑了。

全青笙向众人点了点头,接着忽然走到农采薇面前,微笑道:“农小姐,你不反对我参加吧?”

农采薇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默认还是有所不满。

罗南冷眼旁观,忽然觉得农采薇和全青笙很可能熟识,因为农采薇面对全青笙时,目光微凝、眉宇颤动,似有惊诧也有厌恶。而全青笙的眼神里则带着些许迷醉,尽管他掩饰得很好,不过依然逃不过罗南的眼睛。

“这样也好,有青笙这个主人参加,比赛更加方便。”

荣靖海道。“别啰嗦了,快开始吧!”

任歌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好,那么请农小姐发令。”

荣靖海转身对农采薇道。

农采薇点了点头,举手准备发令。

六个男人全都站成一排,本来西装革履的人,纷纷脱掉外套,卷起衣袖。

穿长衫的全青笙也不得不束起衣衫。

只有罗南最简单,老混混装不动如山。这身衣服还是罗南早上刚买的,袁纱给他买的衣服,眼晚已经被金娴荷污染,现在估计还塞在金娴荷寓所的洗衣机里呢!

“开始——跑!”

薇一声令下,六个男人立刻如狼似虎地跑了出去。

盛豪餐厅里立刻响起了一片惊呼之声,虽然餐厅里只有几席,人数也不多,不过无论谁看到这样的情形,都不免好奇起来,何况有些人还彼此相识。

“他们一定疯了,饭不吃,竟然玩楼梯赛跑。”

姜雨澜拍着额头,有气无力的道。

“人生的比赛无处不在。”

宋美丽咯咯一笑。“老板,你不会是担心你的未婚夫会输吧?”

“他输了更好。”

姜雨澜瞥了丰采冶丽的农采薇一眼,没好气地道。

另一边,萨拉和胡清烟聊了起来。

萨拉兴奋地用英语激动道:“真希望能看着他们奔跑,真是太有意思了。”

“只是不停地跑楼梯,有什么好看的?”

胡清烟的英文不错,和萨拉交谈完全没问题。

“男人在奔跑时最性感,欣赏他们奔跑的姿态就是一种享受。”

萨拉正色道。

胡清烟不禁摇头失笑,心道:来自北欧国家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处处向男人看齐,男人热衷女色,女人就欣赏男色,脱口而出时毫不迟疑,可见作风大瞻。

这样的女人显然属于拿一夜情当家常便饭,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那一类,这让她有些钦佩,又忍不住有些鄙夷,一时竟觉得心情复杂起来。萨拉见胡清烟沉默,觉得有些无趣,便转向农采薇,与她聊起来。

这一聊倒是聊出许多趣味,两个女人都是风流人物,各有艳熟s媚之态,加上志趣相投,简直有相见恨晚之感,两人聊着聊着不自觉地就扯出了一些关于男人的露骨话题,让其他三个女人听了不禁暗暗皱眉。

“我不喜欢任歌,他太不成熟,我指的是思想上不成熟,与年龄无关。这让我面对服的时候,感觉像他的妈妈,根本不会产生明显的性冲动。事实上,我也觉得他不够强壮,这注定了我和他只能成为朋友,而不是情人。”

萨拉道。

“我猜你喜欢老一些的男人,就像罗南先生那样,对不对?”

农采蔽问。

“哦,上帝,你猜对了,你真是我的知己。我的确喜欢比我大的男人,至少比我大十岁以上,那种年龄层的男人有一股迷人的气质,事实上,我觉得自己有恋父情结,见到强壮的老男人,我很容易产生冲动,想跟他们上床,让他们爱抚我、保护我,我觉得那样很有安全感。罗南先生就是那样的男人,一看到他,我就有种想把他剥光的冲动,真是太神奇了,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看上去并不强壮,但是偏偏让我觉得他很容易就能征服我,哦哦……我想我可能对他一见钟情了,不知道与他上床是什么感觉。”

萨拉按着胸口,有些激动地道。

“可能会很刺激,也可能会让你很失望。”

农采薇暧昧一笑,意有所指。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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