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有来无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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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名骑兵飞奔而去,前排几骑战马突然扑倒在地,将几个骑兵抛飞出去,后排躲避不及,又绊倒好几骑,再看地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道绊索。

几名骑兵顺着绊索搜索,却毫无所获,下绊索的人早不知跑哪了,正忙活着,又是几记冷qiāng,眨眼间倒下三个。

余者纷纷找地方藏身,一个骑兵刚奔至一处夹道,战马一声悲嘶翻倒一旁,将骑兵挤在墙上,马蹄下扎了一枚血淋淋的铁蒺藜。

砰砰砰——

一波弹雨袭来,又有六个骑兵中弹落马,余者哪里还管火炮?掉转马头跑了个一干二净。

这时一群人突然从各个角落钻出,七手八脚地搬走了炮弹,还有几个将几团东西往炮筒中一塞,拔腿就跑。

轰轰轰!

几股火光从炮筒中蹿出,将炮筒炸得严重变形,虽然没有炸裂,但想使用,就得重新回炉了。

科尔什米德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将军,这些清国人早就有了准备,咱们现在落入了圈套,情况对咱们非常不利,我看咱们还是先撤出去,不要走村里,从各村之间穿过去。等有了火炮,再把这些地方,挨个炸个稀巴烂!”

杜巴索夫心说,没有火炮就拿几个村子没办法了?他还不死心,又强令骑兵前去放火。

但这里的房子可不是什么茅草屋,而是土坯房,从里面燃起来容易,从外面丢个火把还真不太好使。

又折损几个骑兵后,终于将几支火把丢上了屋面,却没起到应有的效果,有的在屋顶孤零零地烧着,有的直接滚落地面。

如此反复几番,终于将一座屋子点燃,但里面没传出任何动静。

这把火顿时像捅了马蜂窝一般,十几个人影顿时闪现,一排齐射下,将几个放火的骑兵击落下马。

有几个眼尖的骑兵瞅见了目标,催马冲了过去,想给偷袭者一点颜色瞧瞧。

对方一击得手立即撤退,往墙角、杂物堆等障碍物后一躲,等骑兵们赶到时已不见了踪影。

砰!

又是一记冷qiāng,将一匹战马击倒,至此已有十几匹马跟着俄军倒了大霉。

这是特一营的士兵交代过的,百姓们刚刚摸qiāng,大多没什么准头,什么好打就打什么,战马目标大,打掉后又能限制对方机动能力,自然成了最好的靶子。

科尔什米德见状再次劝道:“将军阁下,这里太诡异了,我们今天恐怕什么都得不到。不如先撤回去,打探好这里的情况再说。”

杜巴索夫一听也在理,加上连遭冷qiāng,他心里也打怵,指不定哪颗子弹就打在他身上了,于是不再坚持,令所有士兵交替掩护着撤出。

可偏偏对手和他较上劲了,这边刚要走,一连十几声qiāng响,又击倒三人。

杜巴索夫强忍着怒火,令俄军们继续撤退。

这时对手又现出了踪影,几个身影一闪,扬手抛来几颗甜瓜手雷。

对方有意延迟了时间,甜瓜飞到半空便发生了bào zhà,俄军顿时死伤十几人。

这时袭击者又现出身形,手持步qiāng连扣扳机,俄军接连中qiāng。

开qiāng的是一个班的特一营士兵,他们一直忍着没出手,见俄军要溜,这才跑出来拉仇恨。

子弹打完后,士兵们往后一躲,不知去了哪里,这些俄军才堪堪从bào zhà的眩晕中清醒过来。

杜巴索夫并没有上当,就像没看见似的,在一群士兵的重重围护下快速向村外撤去,其余俄军见将军都撤了,自然转身就走,说好的交替掩护,在杜巴索夫走远之后便成了敷衍了事。

一处隐蔽工事中,高思文听士兵汇报后淡淡说道:“干掉他们的指挥官,再把他们往南边赶。”

离俄军五百米开外的一个土坡上,一个身披伪装网、qiāng上缠满布条的士兵调了调瞄准镜上的螺旋,将杜巴索夫罩在了十字丝中心,右手食指轻轻一勾。

伴着一声闷雷般的qiāng响,一颗11mm弹丸飞旋着钻入杜巴索夫的脑侧,鲜红的血液夹杂着脑浆崩裂开来,等俄军们回过神来,才发现指挥官没了半边脑袋。

“啊——”

顿时就有人崩溃了,不管不顾地撒开双腿就跑,嘴里还乌拉乌拉地哭喊着什么。

有人起头之后,更多的士兵陷入了慌乱中,略微清醒的沿原路跑去,更多的俄军则乱了方向,还有人一头扎进了东山屯中,在此起彼伏的冷qiāng下陆续倒地。

一股俄军沿原路跑到都什沟时,前方响起一阵密集的qiāng声,十几个俄军立时殒命;

砰!

不知哪里飞来一颗子弹,正收拢部下的科尔什米德脑袋炸成了碎西瓜。

血淋淋的一幕再现,无边的恐慌迅速蔓延开来,俄军们下意识地转身逃蹿。

一路上截杀不断,俄军残兵不知不觉被撵到了后东山屯,在持续的冷qiāng中不断减员,又被撵到了桦木林子,最终到了窝棚区。

连片的窝棚大小高矮不一,又布置得错综杂乱,活像个迷宫。

从北到南,俄军们一直跑了近百里,极度的饥渴劳累加上恐惧,不少人已经倒在了半路上,下场不言而喻;

再加上一路被零敲碎打,到达这里的俄军只剩下三百来号,偶有逃散的,也被暗藏或游弋的特一营士兵解决了。

跑到这里的俄军们体力也透支到了极限,原以为是场酣畅淋漓的掳掠,没想到一头扎进了荆棘堆中,刺了个鲜血淋漓,却还难以抽身。

夜暮渐渐来临,俄军们望着周围密密麻麻的窝棚,唯恐哪里突然飞出一颗子弹。

突然间,一个俄军紧张之下扣动了扳机,恰好击中了一个同伴,对方惨叫着滚在地上,渗人的声音传出多远。

砰砰!

一个准尉抽出左轮,一qiāng将肇事者击毙;见伤兵号啕不已,他心烦意乱下顺手给了一qiāng。

这下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几个俄军顿时将qiāng囗瞄向了准尉。

砰砰砰——

准尉瞬间被打成了筛子。

qiāng声响后,一些俄军下意识地举qiāng四顾,落在这几人的眼中,以为要对自己动手,立刻拉动qiāng栓再次开qiāng。

残存的一点点理智在这刻消失一空,所有的动作全被本能支配。这方有人开qiāng还击后,彼此对射起来,更多俄军受到波及,随后也卷入其中,成了一场混战。

qiāng声持续了十几分钟后停歇下来,活下来的俄军已不足百人,有的捂着伤囗哀号不已,有的仰躺在地喃喃自语,还有的半坐半卧呆若木鸡。

临近一个窝棚中,地板突然翘起个方块,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子慢慢探出头来,手往下一探,抓出一支步qiāng,拉动qiāng栓后,从缝隙中瞄向一个俄军,犹豫了好几分钟,才颤抖着扣动了扳机,随后看也不看,马上缩回洞中,拉下伪装的木板,一屁股坐下来,大囗喘着粗气。

这是他第一次对人开qiāng,心中的紧张可想而知。今天和他一样情形的多不胜数,有的打死一匹马都纠结了半天。

男子慢慢弯腰站起,转过一个狭小的转角,小心翼翼地跨过一处半米见方的区域,将底下的木板抽出,又看了看表面,夹着木板七拐八拐后停下,仔细听了听后,向上一托,顶板处翘起,他深吸一囗气后,慢慢探出了头,将步qiāng伸了出去。

20点左右,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这支俄军除了少数逃脱外,其余无一幸免。

这一战中,六十四屯百姝、救国军士兵奇迹般地无一伤亡,仅仅被烧了几间房子。

缴获步qiāng一千三百来支,子弹六千多发,还有不少金银、卢布,打死的战马则改善了一下伙食。

战况很快传到了参谋部中,于寒与众人商议一番后,决定将六十四屯的事例推广到救国军控制的所有区域,特别是辽东边缘地带,万一俄军从某处渗透进来,能最大限度地保存人员和物资、财富,并让对方无法就近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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