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潘多拉之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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瑷珲、呼伦贝尔两个方向的俄军皆被消灭,救国军骑兵师又重新召集到一起,因为陆续又招募了不少兵员,总兵力达到了八千,其中巴布的骑二团、乌鲁的骑三团都超过了两千,骑一团、四团则保持在1500人左右。

5月29日,于寒、寿山带领八千骑兵穿过西大岭,带上特七连与第六师炮营一连、工兵营一连、通讯连一个排,越过牙克石、伊敏河,从呼伦贝尔城绕行而过,沿海拉尔河向呼伦湖方向进发。

于寒之所以亲自前来,一是担心寿山控制不住这些桀骜不驯的草原骑兵,二是为了轻装前行,提高行军速度。有他的物品栏在,无论武器辎重、dàn yào粮草还是战利品都能随身携带。

辽东的防御和外面的布置他已经安排下来,每天早晚又会与参谋部联络一次,后者真有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于寒也能及时表态,或直接返回。

八千多骑沿着河畔排成了一条蜿蜒曲折的长龙,即使几骑并行,前后也有数十里,一路上烟尘滚滚、马蹄声轰轰隆隆,无比壮观。

呼伦贝尔城外,警戒的清军见状连忙退回城中,火速秉报了依兴阿。

依兴阿心头一紧,看清旗号后才略微松了口气,救国军要想攻城,凭两个团已经足够,没必要整这么大的阵势。

骑二团的士兵们与守军略微熟悉,远远冲城头挥挥手,缓缓驰去。

依兴阿突然想到了什么,骑着一匹马心急火燎地出了城,几个亲卫见状连忙追了出来。

见有人接近,骑一师wài wéi的骑兵立刻上前拦截。

依兴阿高举腰牌喊道:“呼伦贝尔副都统依兴阿在此!我要见你们的首领!”

一个骑兵听后冷声说道:“话给你带到,大人见不见你就不好说了!”说着一夹马腹,迅速赶向前方,其他骑兵则隐隐将几人围了起来。

过了一会,依兴阿被人领去见了于寒,见礼后说道:“还请于大人约束部下,勿要惊扰沿途地方。”

于寒哈哈道:“依都统且放宽心,在霍勒津布拉格(满洲里)以东,一定严加约束!”

过了霍勒津布拉格之后,便是沙俄控制的区域了,于寒此行出来有两个目的,一是袭扰沙俄远东军事重镇之一的赤塔,二是沿途劫掠,凭什么沙俄能在华夏大地上肆意妄为,咱也能去祸害他们。

当然,如果碰到哥萨克骑兵,也毫不迟疑地灭掉。

于寒早听说了呼伦贝尔城下那场骑兵对决,对于巴布当时的表现,他肯定了其勇气,但又责其不知变通,差点让骑二团全军覆没,并罚了他半年饷银。

明明可以用qiāng,偏与对方玩刀,还是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如果原历史上黑台河会战中,秋山好古也像他这样,带八千倭军骑兵与十一万哥萨克骑兵对撞,恐怕那个历史也要改写了。

秋山好古的选择是明智的,遭遇大批哥萨克骑兵进攻时,让倭骑兵下马当起了步兵,战果也像儿玉源太郎预想的那样,胜了六成。倭国秉承这种“四六法则”,最终赢得了战争。扯远了。

与巴布相比,骑三团六营长苏合的选择恰到好处,及时用骑射战术驰援了特七连,最终击退了俄骑。

所以,苏合现在兼任骑二团副团长了。

对巴布来说,于寒肯带他出去打仗,已经乐翻天了,哪还管罚饷的事?

不但是他,所有骑兵都兴奋不已,一场大仗下来,得到的赏金可比攒那点饷银要多得多了,如果立了功还能升职,饷银也会提一大截。至于生死,从入伍第一天起就有了心理准备。

骑兵前锋赶至呼伦湖畔时,天色已黑,于寒下令各部扎营,休息一晚后继续启程。

这里原本是一片牧民集居地,由于沙俄入侵后疯狂肆虐,牧民们跑了个一干二净。

于寒远远看到近百骑在湖边休憩,见一支庞大的骑兵抵达,纷纷上马逃离。

“是马匪。”巴布解释道。

在草原与沙俄交界处,马匪由来已久,这些人来源不一,草原牧民、猎户、哥萨克人都有。他们不但劫掠过往客商与小一些的部落,连小股俄军也是他们下手的目标,遇到大队人马则退避三舍,好比寻机捕猎的狼群。

见沙俄势大,有的干脆转身投靠,为其打探消息,甚至冲锋陷阵。这些人没有善恶是非观念,更没有民族、种族观念,一切行动全凭利益驱动。

对于这样的毒瘤,于寒遇到了自然不会放过,立刻派莫伦的骑四团追了过去,其余人则好整以暇地下寨扎营、警戒、取水煮饭。

这是于寒第一次到达这里,蔚蓝的湖水、达望无际的草原、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都令人产生了一种心旷神怡的愉悦。

这时节正是草原上最佳的时间段,湖畔更是水草丰茂,不少骑兵顿时呼呼嗬嗬地欢呼起来,他们世代游牧,逐草而居,有这么一片草地栖身是梦梦寐以求的事情。

呼伦湖这时节处于耗水期,向外排放湖水,因而盐度低,处于淡水湖期。

扎营之后,工兵开始在额尔古纳河上架设浮桥,负责做饭的士兵纷纷到湖边取水,有的干脆用自制的标qiāng扎鱼,但没人猎杀湖上的各种水鸟。

鱼汤的鲜香味很快弥漫开来,于寒耸了耸鼻子,马上有人端来了一大盆,奶白色的鱼汤上缀着翠绿的葱叶,令人食指大动。

于寒也不顾烫,咕噜咕噜着喝了个底朝天,这才夹起鱼块咀嚼起来。

吃了个滚瓜肚圆后,于寒将汤盆往边上一搁,仰倒着闭上了眼睛,淡淡的草腥味夹杂着丝丝水气沁入心脾,全身的细胞在这一刻彻底放松下来,真是无边的惬意。

可惜这些只是暂时的,明天一早又将踏上征程。

湖边众人大快朵颐之时,莫伦的骑四团分成若干股,最小也以五十人小队为单位,向四散的马匪追去。

原本十几人一伙的马匪再次化整为零,每股三到五人,再次分头逃蹿。

这下骑四团不和他们玩了,qiāng声砰砰响起,几个马匪应声而落,剩下的加速逃离,但马匪逃远之后,骑四团射击的目标又转为了战马,最后每股约有一两人逃离,其余不是被击杀便是被俘。

莫伦见天色已黑,便发出信号集结部下返回,带回二十多个俘虏、五十多匹战马、若干财物及杂七杂八的武器。

于寒对骑四团进行一番嘉奖,并记下功劳,让他们赶紧用餐、休息,随后让特七连拷问俘虏,很快便有了结果,没了价值的马匪作了养料回馈了大自然。

这些马匪居无定所,从呼伦贝尔西到乔巴山一带,北到沙俄境内的鄂嫩河流域,都是他们的活动范围。

唯一有价值的东西,是搜出的一份手绘地图,而且绘有赤塔以南的河流、山脉分布,虽然连比例尺都没有,但至少能作为参考。

第二天,5月30日,于寒带着骑二团、炮营、工兵营率先沿浮桥渡过额尔古纳河,抵达了霍勒津布拉格,其余人由寿山率领,跟在后头几十里处。

这里是东清铁路的,全线通车后向东可直达海参崴,由哈尔滨向南则可抵达吉林梨树县,如果不是于寒横空出世,就可直达旅顺了。

满洲里站原有数百俄军以及沙俄职工和三百来号沙俄护路队,得知骑兵师到来,跑了个一干二净。

于寒看着这个充满了俄式风格的车站,微微皱眉道:“把这里炸了!”

两个小时后,工兵一转发爆器旋钮,一连串的轰响后,满洲里站化为一片废墟。

端掉了这个枢纽站,沙俄再想轻易增兵就没那么容易了,想要恢复车站,就得耗费时间以及人力物力,于寒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重建。

于寒挥动马鞭向北一指:“去外贝加尔斯克!”

仍是骑二团打头,沿着铁路线向北行进了两百多里,一个充满俄式风格的小镇出现在眼前,这便是以后的外贝加尔斯克,这时刚有点雏形,是一个多族聚居之地。

见一支庞大的骑兵出现在镇外,所有人顿时四散奔逃,不到五分钟,视线中已不见一个人影。

于寒淡淡说道:“巴布,lǎo máo子的皇帝曾经说过,要用哥萨克的方式解决海兰泡和六十四屯的华夏人,现在,咱们就用草原上的方式来解决这里的lǎo máo子!凡是白皮肤、粗毛孔的,都是我们的猎物!记住一点,是lǎo máo子!”

寿山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巴布立刻激动地说道:“长官放心,lǎo máo子的长相最好认了!骑二团,刚才明白了的,都跟我来!”

两千多号骑兵呼啦啦地冲入了镇中,骑三团、骑四团绕行一段后也从两侧冲了进去。

寿山看了看于寒,最后一咬牙道:“骑一团,跟我来!”他要是不参与,等会分配战利品怎么办?不要吧,骑一团上下会对他不满,要吧,让于寒怎么分?

八千骑兵一下子将整个镇子填了个满满当当,砸门声、器碰撞声、惨叫声立刻响成一片,不久升起了数股浓烟。

劫掠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后,半边镇子已被烈火吞噬,四个骑兵团拖着粮食、牲畜及各式财物归来,个个浑身血迹、满面熏黑。

所有人自觉地将战利品堆在一起,于寒按之前的方法进行了分配,他那份则分给了特七连、炮营、工兵营。

骑兵师继续沿铁路线向北开进,将沿途的哈拉诺尔、博尔贾、舍尔洛瓦亚戈拉劫掠一空,数以万计的难民纷纷向周边逃离。

下午时分,于寒令队伍停了下来,前方六千多米处出现了一座要塞:奥洛维扬纳亚。

猎杀18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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