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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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经豪是这样说的,说的时候一直看着她的眼睛,神情认真又严肃,像一个负责慈祥的父亲。

“他要犯了什么错,不用客气,直接教训他。你是姐姐,有权力教训他。”

东芹猜,这番话里一定有别的意思。

特地将陆拓调来自己身边,是为了监视她吗?因为她送传真的时候看到了陆拓的秘密,还是因为陆经豪怕她到处乱说?

那番话的潜台词,意思大概就是:你小心一点!如果乱说犯了错,我们绝对不会客气的!

当然,她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可能性为零。

陆拓的到来,就如同千篇一律的少女漫画开头,在学校里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

俊美的转学生,家境富有,性格文雅,举止高贵。他在那些女学生的眼睛里大约就是现成的王子。

每天或沉默或喧闹地围着他转的人不知道多少,东芹无聊之余,开始计算小说里的经典桥段。

一,食堂里的邂逅,不小心的碰撞。这样的比例大约占了五成。到后来她每天和陆拓分开吃午饭,防止自己的饭菜也被那些女生“不小心”撞飞了。

二,专门找他作对,什么事都对着干,试图引起王子注意的。这样的比例大约是两成,毕竟不是所有女生都有本事和陆拓面对面而不脸红的。

三,直接诉说好感,或者偷偷往抽屉里塞情书,假借手工课的名义送围巾之类的,占三成。

东芹想,陆拓一定在这些幼稚怀春的游戏里玩得不亦乐乎。

因为他最近根本就没来找自己麻烦,眼光都不曾停留过。

东芹在学校向来是个沉默的学生,严谨遵守“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对同校的男生正眼都不看一下,省得惹麻烦。

或许正因为她的美丽与沉默,反而引来一堆狂蜂乱蝶。

校园九大传说里,第七大就是关于左东芹的秘密。她的身份,性格,爱好,统统成了流言。她起码听过数十个版本说自己是被富豪包下来的小情人。

为了这些谣言,校长还专门出面澄清过。他大约不敢得罪陆经豪,把她夸成了一朵花,结果此举引来更多的流言蜚语。

现在最新的版本是她连校长的床都上了,把一干领导玩弄在枕头旁。

这个世界,不管男女,都是一个样子的。

女人因为嫉妒而行口舌之戮,男人因为得不到而做愤愤之态。

架子上的葡萄那么好,得不到,便去贬低,抬高自己的格调:其实我根本不屑!

大多数人或许都是这个心态吧!

自从开始上学,东芹的乐趣便多了起来,可以看那些女生怎么为陆拓争风吃醋,百般作态。也可以听那些看她不顺眼的人今天又编造出什么新流言。

总之一句话:生活还是愉快的。

夏天很快就过去了,当校园大道上最后一片鹅掌楸的叶子也变黄的时候,陆拓终于厌烦了小儿女的眉目传情游戏。

东芹后来想,自己为什么没早点发现他的异常呢?如果早点发觉,她就可以躲远一点了。

高中的课程永远枯燥乏味,只有上体育课的时候,才能让人感觉到他们作为年轻人的一点活力。

体育课男女分开上,男生练鞍马,女生打排球。体育老师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忽然离开了,c场上顿时热闹起来,嬉笑打闹声不绝。

“左东芹!”忽然有人大声叫她,东芹正在拣球,一回头,就看到女体育委员一脸傲气地看着自己。

“上次就该你去仓库拿材料了,你都没去。这次可被我抓住了,你赶快去仓库领十个软垫过来,老师说马上要做仰卧起坐练习!”

东芹丢下球,淡道:“你记错了,上次就是我去送的排球,这次不该我。”

女体育委员瞪圆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这是我的错?你好娇贵,难道只能大家服侍你吗?”

东芹淡淡瞥了一眼她身后,男体育委员正怜悯地看着她。

女体委喜欢男体委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据说那个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体委对自己情有独中,女体委为了这事,已经私下不知道整了自己多少次。

“我来帮忙吧!”

男体委跑过来献殷勤。东芹还没来得及拒绝,女体委的眼睛都红了。

“女生的事情男生少管!”

“好了,我去。”

东芹怕再吵下去就会惊动老师,转身就走。

后面男女体委还在互相争吵。

他们俩在某方面不是挺配的吗?东芹想,至少以后不怕相处的时候没话说,两个人都那么能嚷嚷。

体育用具仓库在小树林后面,属于很偏僻的地方。

那里是情侣出没最多的地方,一路走过来,东芹已经撞了不下两对卿卿我我的学生情侣。

赶着在青春结束前热烈一把,不枉自己年轻过。爱情是灼热的,后果却是严重的。那些瞒着家长和学校的打胎女学生越来越多,生命在年轻人的爱情里,比零还不值。

他们为什么不用避孕套?

东芹绕过又一对情侣,好奇地想着。

那么方便的东西,安全又干净,还能增加情趣。她只要有目的性地出门,口袋里总是装着两三包避孕套的。

“怎么,你被女生们欺负啦?”

陆拓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前面,东芹吃了一惊,停在原地。

他穿着运动服,靠在仓库的墙上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东芹轻道:“我来拿软垫。你怎么在这里?”

陆拓指了指空无一人的仓库,“我也来拿东西,不过登记员好象不在,只好等在这里啦。”

东芹往里一看,果然没人。

她撇了撇嘴角,“你是为了躲那些女生吧,真是辛苦她们了,一直追着你跑。”

陆拓扬起眉毛,“真难得啊,这种类似嫉妒的话居然从你嘴里说出来。”

他慢慢踱过来,伸手抬她的下巴,柔声道:“让你难过那么久是我不对,东芹,要我怎么补偿你?”

东芹笑了笑,“你觉得我是在嫉妒?好吧,就当我是嫉妒好了。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受伤的心?”

陆拓的笑容微微一敛,“你的嘴永远那么毒。不过算了!”

他猛然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往下一拉。东芹的脑袋被迫仰了起来,陆拓盯着她猫一般的眼睛,半晌才道:“闭上眼睛。我不喜欢它们。”

东芹轻轻说道:“不,我拒绝。”

陆拓y森地看了她一眼,抓着她头发的手忽然抵上她的后脖子,另一手盖在她眼睛上。

他的唇带着暴怒,狠狠地吻上来。

东芹觉得快要窒息,他的手按在后脖子上,她一丝都不能动,被迫张开嘴,试图呼吸,他的舌头立即钻了进来。

这是一个完全称不上温柔或者挑逗的吻,他完全是在发泄,与雷雨那夜判若两人。

东芹从嘴唇到舌头无一处不疼,他简直可以用胡搅蛮缠来形容,舌头绞住她的,摩挲,卷曲,一直抵去她喉咙深处。

东芹第一次在接吻的时候有想呕吐的感觉。她不适地挣扎着,陆拓立即圈住她的身体,将她强行往仓库里拖过去。

他失去了平时文雅的伪装,贵公子的外表撕裂,下面是比野兽还野蛮的怪兽,拖着她的动作是任何正常男人都做不出来的。

他扯着她的头发,牙齿咬着她的嘴唇,简直像一只抓住猎物打算扯碎吃下去的野兽。

东芹完全不能反抗,痛到浑身发抖地被他按去仓库里堆放的软垫上。

交缠的唇齿间有咸涩的味道。东芹想自己一定是流血了,他的行动出奇地野蛮。她原以为他与贵公子的外表一样,只挑逗两下而已。

陆拓的手从她裙子里伸了进去,直接抚上内k,大拇指老练地按在敏感点。

东芹的身体一抽,不安地扭动了起来。

他忽然放开她的唇,伏下去啃噬她的脖子和肩膀,食指跟着一挑,把她的内k拨去一旁,拇指直接爱抚她最娇嫩的秘密。

东芹本能地叫了出来,双腿分了开,双手紧紧扯着他的袖子。

天旋地转。

这种快乐可以持续多久?

她不知道,一切才开始,她只能乞求更多,让快乐再多一些。

“你这个贱人!”

陆拓冷冷地说着,中指猛然刺进她身体里。

她是滚烫的,紧窒的,立即将他的手指密密地包裹住。他几乎是一下子就感觉到手指上的湿润。

“果然是天生的浪货!”

他加重手指的抽动力道,“够不够?要不要我温柔一点?”

他贴在她耳朵上,盯着她似痛苦似狂喜的神情,冷声问着。

东芹忽然睁开眼,陆拓只觉眼前忽然五彩斑斓,她眼睛里的色彩那么鲜明,什么都有。

绝望的黑,狂喜的红,堕落的紫,清净的蓝……

最后汇聚成一片无声的白。

她安静地看着他,忽然张口咬住他放在脸旁的手指,轻轻地,仿佛一只小猫。

“你可以再凶猛一点……让我忘了一切。”

她呻吟出来,纤细的腰肢跟着他手指的动作摆动。

啊,再深一点,请再深一点,再用力一点。

那样,她就可以更轻松一点,无声的死寂的世界,也会迸发出一点色彩。

那样,她就知道,原来自己还活着。

“c!”

陆拓狠狠骂了出来,将手指抽出,用力扇了她一耳光。

“你简直是畜生!”

东芹的嘴角一阵火辣,细细的血顺着她娇媚的轮廓流了下来。

她扶住被打的脸颊,大笑起来,眉眼如丝,似讥诮,似嘲讽,定定地看着他。

看着他大声笑。

陆拓发誓,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有如此严重的挫败感。

在她面前,他不知道该怎么做能让她伤心,或者说,能让她产生一点情绪的波动。

他将湿漉漉的手指放去唇边,舔了一口。

她的味道,冰冷的,情欲的味道。

“左东芹,算你厉害。”

他冷冷说着,站起来转身就走。

东芹衣服凌乱,仰躺在软垫上,动也不动。

她只是笑,笑得肚子疼,站都站不起来。

左少安或许做错了无数件事,说错了无数句话。

但他至少做对了一件,说对了一句。

干她。

和说她是天生的浪货。

原来,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居然是他。

那个被自己杀死的男人9.依娜

仓库那件事之后,陆拓足足有一个月没来找她麻烦,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东芹觉得自己已经被当作了空气。

十一月,寒流将至,鹅掌楸的叶子也快掉光了。

左少芹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宣布自己有事要去意大利,至少有两个星期不在国内。

“洁西卡说米兰马上有国际时装展览会,人家等了好几个月呢!一定要去看看!”

晚饭的时候,她公然撒娇,三十多岁的女人了,拉着丈夫的袖子像个十几岁的少女。

陆经豪立即点头,“好啊,正好你也有一段时间没见洁西卡了,和老朋友叙叙也好。如果可能我真想陪你去,但手边的事情太多,我一时抽不开身。抱歉。”

他在左少芹额头上轻轻一吻,充满歉意,“亲爱的,我真是太遗憾了。”

左少芹立即摆出贤惠的笑容,“什么话!你以为我是那种整天缠着丈夫的女人吗?忙你的正事去吧!还怕没人陪我?”

陆经豪笑了起来,“就你能说。对了,什么时候出发?”

左少芹看了一眼东芹,忽然说道:“后天下午的飞机。对了,洁西卡说她女儿依娜想来东方国度旅游,我已经答应让她住我们家了。亲爱的你没什么意见吧?”

如果东芹没看错,陆经豪在那个瞬间眉头忽然皱了一下,眼神有些凌厉。

他笑吟吟地拍了拍陆拓的肩膀,“这个你该问拓。拓,你的小女朋友要过来看你了,住我们家好不好?”

陆拓点了点头,露出甜蜜的笑容。

“我早知道了,她在网上给我发了邮件,说她明天就到。”

左少芹笑他,“一提到依娜你就满面春风!人家来了不许欺负她!你这个小子向来让人不放心!”

陆拓露出委屈的神情,“妈!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依娜?我们是两情相悦好不好?我以后一定要娶她做老婆的!”

东芹心想,原来他女朋友叫依娜,难怪那天他做梦都叫着她的名字。

她放下筷子,站了起来,轻道:“我吃饱了,先上楼。爸爸妈妈晚安,拓,晚安。”

左少芹抬手摆了一下,“等下,东芹,拓的女朋友明天会来。可能在我们家住半个月左右。你们要好好相处,知道吗?”

东芹静静看着她的眼睛,不言而喻,她想表达的东西。

东芹笑得灿烂极了,“那太好了,我可以多一个朋友了!拓,她好看吗?”

既然要装,那就装到底,她干脆坐了下来,天真地问着。

陆拓的眼神有些深沉,定定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当然好看,在我眼中,她是最美丽的天使。”

天使?多么老套的形容!

东芹暧昧地笑着,“还没娶呢就这么护短。好啦,我绝对不会欺负她!放心吧!我还有作业要写,先上去了。”

她对他们点了点头,转身上楼。

身后有几道视线,一直灼在背上,她没有回头。

东芹说不出自己对依娜的第一感觉,她的确长得很漂亮,身材修长,仿佛放大的芭比娃娃,五官精致秀丽,充满异域风情。

但也仅限于此,东芹看了一眼就没兴趣了。

依娜见到陆拓显然十分兴奋,在机场就忍不住扑上来抱住他,当众热吻起来。

左少芹那对夫妻知趣地稍微退了开来,任他们这对小情侣亲热个够,两人才走过来。

“欢迎你来我们家,依娜!”

左少芹挽着她的手,俨然一个慈祥的婆婆,满脸的疼爱之色。

依娜用不太纯熟的中文慢慢说道:“谢谢你,阿姨。我妈妈说她很想念你,希望你能在意大利多留一些时间。”

左少芹笑了起来,四个人在那里说了半天话。

东芹站在旁边,无聊地看着窗外风景,后悔为什么没把mp3带出来。

她希望他们赶快叙完旧,赶快回去。不明白为什么左少芹一定要她来接人,就算是弟弟的女朋友,之前一次没见过,也没必要特地来机场迎接吧?

“这位是……?”

依娜的声音变得迟疑,东芹转头,对上她疑惑又略显防备的眼睛,她微微一笑,轻道:“你好,我是东芹,拓的姐姐。”

依娜一听是陆拓的姐姐,眼里的防备顿时消失,亲亲热热地扑上来给她一个大拥抱。

“拓!她真是你姐姐?怎么可能!她看上去比你还小!我的天,她好可爱!简直和图画里的东方娃娃一样可爱!”

她大声地率直地说着,在东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东芹被她的热情搞得哭笑不得。

一个没什么心机的人,东芹稍微有了一点好感,对她笑了一下。

依娜就这样住进了陆家,左少芹安排了三楼的客房给她暂住。

东芹想,她和陆拓一定很有感情,因为陆拓几乎一整个晚上都留在客房,两个人说说笑笑,声音都能透过墙壁,害她一夜都没睡好。

不过幸好左少芹手下留情,没让她送行,只让陆经豪开车送去了机场。她可以在白天好好补眠。

东芹是被奇怪的呻吟惊醒的,睁开眼,窗外大亮,闹钟显示现在是下午两点半。

呻吟声从隔壁传过来,东芹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陆拓和依娜。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

不会吧!这两人体力也太好了一些!一夜没睡第二天还有体力做a。

她总共才睡了三四个小时而已!

她把被子拉高,盖住耳朵,打算继续睡。可是陆拓好象是故意要打扰她,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姿势,隔壁的墙壁有节奏地“冬冬”直响,配合依娜的呻吟,东芹觉得自己也被那冬冬的声音弄得心慌意乱。

这个该死的家伙。

东芹坐了起来,挂着黑眼圈进浴室洗澡。如果他打算这半个月都要这样折磨她,那么她投降,认输。自动躲开是不是好一点?

她洗个澡,换了一身舒适的羽绒衣,套上球鞋打算出去走走。

隔壁的呻吟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激烈。

东芹想,原来陆拓的体力这么好,可惜了,两人住一起这么久,居然没试过。

她悄悄关上房门,没惊动任何人,把围巾系紧一点,快步走出了这栋豪华的别墅。

算起来,每天上学都是司机接送,她还从来没有用脚走走附近。

陆家的别墅建在山上,出了大铁门,尽是山路,弯弯曲曲。

周围是大片的树林,现在是深秋,尽是枯枝,并没有什么好景色。

东芹顺着山路一直走下去,漫无目的。

周围很安静,只有泠泠风声,偶尔夹杂着几点雨水落在脸上,冰凉彻骨。

绕过一道弯坡,她眼前忽然一亮,原来山下是一大片湖泊!

今天是个y天,云层很厚,湖面上雾气很重,仿佛一个迷梦。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轻道:“可惜,没带照相机。”

身后突然有一个人说话,“我带了,你要吗?”

东芹一惊,慢慢回头,就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穿黑色大衣的男子,他有一头很长的漆黑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

雾气很重,看不清他的脸,东芹退了一步,轻道:“不,谢谢你。不用了。”

那人却走了过来,一面笑道:“你是住在那上面别墅里的人?”

东芹一瞬间转了许多念头,脚生生钉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清楚。

“我是,怎么?”

她反问,那人已经走到了面前,东芹忽然一震,死死地看着他的脸,说不出话来。

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年轻,大约只有二十岁左右,面容俊美,与陆拓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陆拓是那种典型的贵公子型,举止高贵文雅,然而又混合一种戾气和y森,令人有些发憷。

这个人却只让人觉得深不可测,明明是在笑,你却又觉得他没笑,明明看上去很温柔,你却又觉得他会随时扑上来伤害你。

他有一种y柔的秀雅的气质,看上去却不显娘娘腔。

最关键的是,他有一双夜空般的眸子,是完全的墨蓝色,深邃如梦。

被一个如此俊美的男人温柔地凝视,东芹觉得自己的腿开始发软。

她咬了咬牙,毫不畏惧地看回去。

那人也不吃惊,对她笑了笑,“原来是一位美丽的小姐,我失礼了。我打扰了你的清净吗?”

东芹默然摇头,不自觉地把手放去口袋里,里面有几个左少芹从意大利带回来的情趣避孕套。

她定定地看着这个俊美的男人,不知道他有什么企图,如果如她所想,那就太好了……

那人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其实我没有照相机,不过手机有摄影和照相的功能。我很乐意为美丽的小姐服务。”

东芹淡道:“好啊,为什么不呢?你替我照几张吧,我也很久没照相了。”

那人笑了起来,“我以为你会拒绝!”

东芹没说话,那人又道:“你想摆什么姿势?请随意,我一定把你照的好看。”

东芹轻道:“不用什么姿势,只要把那片湖照进去就可以了。有没有我,那是无所谓的。”

话音一落,那人已经按下了快门,连续拍摄了数张。

“我喜欢你的表情。”

他笑着,把手机递过来。

东芹看着屏幕上的自己,冷漠的表情,死水般的眼睛,仿佛随时会和后面的雾气结合在一起消失于世间。

“很像水鬼。”

她笑着说道,把手机递回去。

“我满足了,你可以把照片删除。那么,告辞。”

那人拦住她,“还没自我介绍,我是催云。美丽的小姐,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他抓起她的手,在上面轻轻一吻。

东芹看着他修长的睫毛,心里微微一动,轻轻说道:“那你……”

她忽然顿住,这个人看自己的眼神并没有常见的那种贪婪情色。他只是看着她而已。

她邀请的话没能说出口,摇了摇头,“没什么,我还有事。再见,催云先生。”

她转身往山上走去,散步的心情也没有了。

世界上果然什么人都有。

有左少安那样变态的,有陆拓那样凶狠y森的,也有催云这样月光般清冷文雅的人。

一个人有一种眼神,一个人有一种心灵。

她是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了类似不忍玷污的心情。

不想让自己那种纯粹的黑色,沾染他月色一般的清雅。

催云,催云。

以后还有再见的机会吗?10.偷情

回到别墅的时候,隔壁已经没声音了,想必两个人终于累极熟睡。

东芹打开音响,小房间里流淌着轻柔的音乐,她将声音关小了一些,端一杯凉水去阳台上百~万\小!说。

雾气更重了一些,似乎马上要下雨。她揉了揉发酸的脖子,突然觉得困了,打算去再睡一会。

一抬头,却见旁边的阳台上站着陆拓,他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一直静静地看着她。

东芹合上书,淡然问道:“有事?”

陆拓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半晌才道:“吵到你了吗?”

东芹老实地点头,“很吵,我一直没睡好。”

陆拓突然露出恶意的笑,“羡慕吗?”

东芹看了他一会,才轻轻说道:“没什么羡慕的,再怎么快乐地做a,高c也就几秒钟而已。我没必要为了几秒钟去羡慕什么。”

陆拓出乎意料没有生气,只淡道:“你没有爱过人,与自己爱的人做a的感觉是不同的。”

东芹笑了笑,“要我恭喜你找到真爱吗?”她站了起来,打算进屋不想和他罗嗦。

“左东芹,你被多少人干过?你生下来就是这么冷血吗?”

陆拓突然放高声音问她。

东芹想了想,“我算不过来,计算这种东西也没意义。还有……”

她转身,直视他,“真正堕落的人,不是用冷血来形容的。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血。”

“你就没有真正爱过谁吗?”

他简直问得严厉,语气y森。

东芹微微一笑,“爱是什么东西?你要我为了荷尔蒙的激素,变成疯子吗?”

“你已经是疯子了……”

他喃喃地说着,“我可能也疯了,居然对你这么感兴趣。”

他居然先进了屋子,再没出来过。

东芹很想问问他,你真爱自己的女朋友吗?如果真爱,为什么还能对别的女人出手。如果不爱,为什么还能堂而皇之地与她讨论什么是爱情?

爱情,这个被人类永恒歌颂的话题,到底是什么东西?

从莎士比亚到曹雪芹,从罗密欧到贾宝玉,他们为之疯狂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感觉?

爱了之后,天空到底会蓝到什么程度?星星到底会灿烂成什么样子?心情究竟会愉快到什么地步?眼泪到底会怎样畅快地流?

她想她或许永远也不能明白答案。

左少芹去了意大利之后,陆经豪好象也很少出现在别墅里。

陆拓很少去上课,因为依娜总喜欢要他陪自己到处游览。

只有东芹依旧是以前的规律,上课下课吃饭睡觉。

她一直以为日子会这么过下去,到她高中毕业,然后离开这里,一个人生活。

如果不是那天她早退,或许她的命运会完全不同。

那天陆拓和自己一起上课,因为依娜说最近一直在玩,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东芹上到早上第三节课的时候,肚子忽然痛起来,几乎连路都走不了。

算算日子,原来她的例假来了,她把日子算错了,结果身上没有带任何卫生用具,班上女生间的关系也向来冷淡。最关键的是,她已经不想再忍受陆拓无止境的视线攻击。

他从早晨开始就一直盯着她看,东芹觉得自己的背或许会被他的眼光烧出一个d来。

于是请假告退。这个举动又引来一串非议,加上她脸色苍白,面露痛苦之色,校园里从此又流传起左东芹流产十几次的谣言,甚至还有她在学校厕所里生孩子的传说。

陆拓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要送她回去。东芹自己挣扎着走去校门口,打手机让司机赶快来接自己。

在寒风中等了半个多小时,东芹觉得自己快要死掉,眼前阵阵发黑,腹部的抽痛简直让她不能呼吸,像有人用手在里面用力绞一样。

她扶着校门,想蹲下来或者干脆躺下来。真的不能忍受了!

一只手忽然环住她的腰,将她揽了住。

东芹嗅到一股熟悉的淡淡古龙水的味道,是陆拓。

“难得见你露出一点人类的表情。”他恶意地说着,却将她扶着靠在自己肩膀上,伸手招出租车。

“你会出来,也让我很惊奇。”她轻声说着,满身的冷汗,浑身都在微微发抖。

他没有反驳,拉开大外套,将她裹在胸前,低声问道:“疼得厉害吗?”

东芹不想说话,整个人靠在他身上。

那股淡淡的古龙水味道从鼻子里钻进去,一直钻去五脏六腑里。她突然发觉自己并不排斥他的味道,尽管左少安也喜欢用古龙水,奇怪的是两个人居然给她不一样的感觉。

出租车很快就停了下来,陆拓脱下身上的大衣,将她裹住,送进车内。

他对司机讲了地址,就对东芹笑了笑。

“你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吧?今天我有社团活动,没办法陪你回家。”

东芹闭上眼睛,“没问题。但我身上没钱。”

陆拓笑道:“我大衣里有钱。那么再见了。希望晚上见你的时候,不要摆这种死人脸。”

车门关上,东芹觉得全身都在轻轻摇晃,他的味道,陪了她一路。

心里忽然有一种安静的感觉,有点怀念,有点可惜。她不明白这种心情是什么。但偶尔展露温柔的陆拓,却让她从心的最深处悸动。

她可以和任何男人在床上翻滚,也习惯了男人贪婪的目光,以及为了达成目的的那种急切的温情。

这种单纯的带着怜惜的温柔,她从未体会过。

男人这种生物,原来也是具有多面性的。

她竟有些羡慕依娜,她随时可以享受到陆拓的温柔,但她得到的,却只有冷言冷语,以及野兽般的亲近。

她回到别墅,由于疼痛,所以没注意到家里一个佣人都没有。

扶着楼梯艰难地上到二楼,忽然听到一阵压抑的欢笑,以及急促的喘息。

那声音,她太熟悉了,是依娜的,连续好几个晚上,她就这样在隔壁叫。

东芹一时呆住,她怎么会在二楼?

左少芹卧室的门突然打开,那阵呻吟夹杂着喘息的声音更响了。

东芹甚至听见陆经豪说话的声音。

她猛然反应过来。

j情?!还是说暗渡陈仓?

东芹加快脚步,打算赶紧上楼,不让他们发觉自己回来了。

陆经豪这个人猜忌心非常重,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得知他的这种秘密,恐怕自己会被整死。

但是,迟了。

有一个人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不,确切说应该是两个人,因为依娜被陆经豪面贴面抱在怀里,双腿大开,盘在他精壮的腰上。

他一面走一面用力往上冲击,嘴里发出兴奋的声音,“去客厅里!我要在家里每一个角落干你!干死你!”

依娜棕色的长发因为他剧烈的动作而乱甩着,发出急促的呻吟,整个人如同一截柔软的藤蔓,缠在他身上,随着他的撞击动作上下摇摆。

东芹惊呆了,双脚被钉在地上,一下也不能动。

陆经豪突然看到了她,双手一震,依娜从他身上跌了下来,不明所以地回头,一见到东芹,她的脸色顿时惨白,发出短促的叫声,站起来不顾光着身体,转身跑去刚才的卧室。

东芹动也不能动,怔怔地看着陆经豪,觉得全身的血y都在倒流,耳朵里发出嗡嗡的噪音。

他只是看着她,不说话,也不过来。

他有一付极雄壮的身体,肌r结实,足以令所有女人疯狂。尤其是腿间依然呈勃起状态的阳具,仿佛巨大黝黑的凶器。

东芹低喘一声,双腿忽然发软,跪坐在地上。她脑子里只反复浮现一句话:完蛋了,被他发现了。

陆经豪看了她半晌,忽然迈步走过来,由慢变快,一步一步,仿佛踩在她灵魂深处。11.混乱

他一直来到她面前,忽然伸手,握住她的脖子。

东芹被迫站了起来,他的手劲简直恐怖,她一点都不怀疑他可以当场捏死自己。

“你看到了什么?”

他低声问着。

东芹怔怔看着他y沉的眼睛,这个瞬间,很好笑地,她居然想到原来陆经豪长得这么帅,陆拓的帅气百分之八十遗传自他。只是他更英伟,有成熟男人特有的那种霸气与韵味。

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他,一直看。

陆经豪的眼神慢慢变了,由y森变得柔和,由暴怒变成趣味。

他稍微放松了手劲,东芹这才发觉自己能呼吸了。

他贴近,身上残留着情欲的味道。他问:“你是处女吗?”

东芹摇了摇头。

陆经豪有些意外,“多少人干过你?你平时装得不错嘛!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小丫头!”

东芹忽然想笑。

她也真的笑了,嘴角有些虚幻,有些讥诮地扬起来。

“我如果不装,或许第二天就会被赶出去了。你说对不对?爸爸?”

她把爸爸两个字讲得那么重,陆经豪的脸色一变,厉声道:“谁是你爸爸!”

她轻道:“陆先生,我不小心撞了你的秘密。你是打算杀了我,还是打算把我赶出去?”

陆经豪盯着她虚幻冰冷的眼,半晌,才道:“你想我放过你?”

“可以吗?你打算让我怎么求你?没关系,我很合作的,我没什么自尊的。”

陆经豪缓缓把手收了回去,东芹双脚无力,跌去地上,喘息着仰头看他。

他忽然蹲下来,毫不留情地掰她的腿,手指用力探进去。

一手的血。

他皱起眉头,“扫兴!你上去!我想你也不敢说。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让你快活地过活。”

东芹想笑。只要她听话,他们就让她快活。这话左少芹也说过。是不是成年人都喜欢用这种做承诺?

陆经豪冷冷地说道:“如果拓知道了,你就等着脑袋被割吧。杀你一个没背景的小丫头,我还不需要做什么威胁吧?”

东芹点了点头,挣扎着手脚并用,爬上三楼,用力把房门关上,再也没出来。

她想,这个时候,他就算让自己做一只狗,舔他的鞋子她也愿意的。

只要不被赶出去,只要还能让她活着。

一个人无论如何绝望,在面临危机的瞬间,总是选择生的。

陆拓回来的时候,家里没有一个人,安静得有些异常。

他四周看了看,放下书包,放大声音用意大利语叫依娜的名字。

过了一会,小爱走了下来,手里提着抹布和小水桶。

她一见陆拓,立即恭敬地弯腰,“少爷,您今天回来得真早。依娜小姐刚刚才回来,现在应该在房间里。”

他点了点头,径自上了楼,看也不看她一眼。

依娜躺在床上,眼睛红红的,似乎哭过。一见他回来,她立即扑进他怀里。

“拓!”她哽咽着叫他,“我在这里是不是不受欢迎的人?”

陆拓揉着她的头发,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柔声道:“说什么傻话呢?谁欺负你了?”

依娜支吾着,“没……也没什么。拓,东芹是你亲姐姐吧?是真的吧?”

陆拓的眼珠微微一转,笑了起来,“原来是她惹我的小公主生气了!没关系,我替你去出气。”

他转身就走,依娜惊得赶紧拉住他,“拓!别去!她好可怕!”

陆拓抓开她的手,柔声道:“怕什么?我在这里呢!”

依娜就是拦着他,不许他出门。

陆拓环住她的脖子,贴着她的耳朵细细一吻,“乖乖的,我马上回来。你先睡一会。”

他的手指上银光一闪,原来是食指上的戒指。

依娜忽然翻身倒了下去,真的睡着了。

陆拓轻轻叫她,“依娜?睡着了吗?依娜?”

她呼吸渐渐深沉,没有任何声音。

他满意地笑了,将她丢去床上,随意盖上被子,出门招呼小爱:“依娜小姐累了,要睡一会,暂时别打扰她。”

他得快一点,再快一点。看样子东芹是发现了什么,如果陆经豪先下了手,她一定小命不保!

东芹的房间就在依娜旁边,他走去门边,先轻轻推了一下。

确定没有什么异状之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细的钢丝,戳进锁里,上下一挑。“喀”地一声,门开了。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陆经豪不在家,于是飞快闪入房间内,将门锁了上。

东芹睡在床上,似乎在做梦,睫毛微微颤动,娇艳的唇也在开合,神情有些恐惧,有些急切。

他悄悄走过去,蹲在床边仔细看她。她有几缕头发落在额头上,他小心拂了去。

她睡得很沉,一点知觉都没有。

陆拓把她的头发拨去一旁,大截雪白如玉的肌肤露了出来。

他的喉咙一窒,她是l睡的吗?那一片娇嫩的肌肤,肩头和脖子的曲线纤细柔和,简直在诱惑男人——快,快来占有我!

他慢慢把手放了上去,用手掌和手指去感受她的细致。薄薄的被子随着他往下探索的动作也跟着褪了下去,她的肩胛露了出来。

陆拓眼神忽然一暗。

她的脊背正中,顺着脊梁骨,有纹身。

那是一条青色的藤蔓状纹身,一直蔓延去她的尾骨,仿佛一条细长的黑色骨头。

尾骨处,藤蔓张了开来,是一双蝴蝶的翅膀,翅膀正中四个点是鲜红的,仿佛凝结的血。

他不自觉地拂上纹身,看上去它的颜色已经有点旧了,有些年头了。是谁给她纹的?

东芹“唔”了一声,不适地翻了个身,下意识地去拉被子,盖住发冷的肩膀。

陆拓按住被子,不让她遮去眼前的美丽景色。

她有一双圆润的茹房,不是很大,但形状极好,茹晕是浅浅的玫瑰色,上面一点红珍珠般的突起,既诱人又可爱。

他用手握住,轻轻揉捏,感受那种弹性和细腻。

东芹忽然惊醒,骇然地瞪着他,似梦非梦。

“你……”

她的唇被他一根手指点住。

“先别说话。”

他低声问着,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拇指在她敏感的茹头上画着圈。

东芹的脚趾本能地蜷了起来,她抓住他的手,“你做什么?你该知道最近我不可能!”

陆拓笑了起来,“你真有意思,难道男人一碰你的身体,就表示他一定要和你做a吗?难道你不知道世界上有爱抚这回事?”

东芹冷道:“你是特地为了‘爱抚’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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