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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是秀好,秀知道体贴人。”我笑嘻嘻的说。

敏热切的看着我的背带裤和白毛衣,掩饰不住的眼馋。兴奋的问:“在哪儿买的?我也要去买一套。”

“服装一条街呗,又便宜又好看。”我看了她一眼,“这次你不准买了啊。真是,总和我穿一样的衣服,别人还以为我们是双胞胎呢。”

“哦,怎么会?你那么白,我这么黑,怎么可能是双胞胎呢?”敏巴结着我:“晓静,最后一次,我保证,最后一次。你看,如果咱们俩一块穿出来,更能衬托出你的漂亮啊。”

说完,拽着我走出门,我想不去都不行。这个齐敏啊!

齐敏有一张圆圆的脸,微黑,眼睛很大,嘴巴也大,鼻子两边有着星星点点的雀斑,和我一样梳着娃娃头。x子很好,很y光,明朗可爱,是我们201的宝。我们身材相仿,只是她的胸发育的比我还好,鼓鼓的坟起,腰也比我的粗一点,按道理是不适合穿背带裤的,不过看她兴致这么好,不忍心拂逆她。果然在试穿时,一条背带裤被她撑得满满的,效果不是太好。但她坚持要买也只好由她了。齐敏掏出小钱包,附在我耳边悄悄笑道:“包包里的钱不够。”

我也感到好笑:多没有面子的事儿啊!

我掏空了口袋帮她付清了钱。买过背带裤,敏看看我的白毛衣,心有不甘,我冲她无奈的一笑,示意已经囊中空空了,敏只得作罢。

“没关系的,敏。大不了我们一起穿好了。”

有了我这句话,敏才释然。回学校的路上,敏一直偷偷的看着我,仿佛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

“想说什么呢?敏,这么心虚的样子。”我笑笑的问。

“晓静,你不要说我啊。”敏怯怯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币:“我这里还有五块钱。”

我心里“刷”的一闪,好像打翻了什么似的不是滋味:这个齐敏,我可是为她掏空了口袋的,没想到。。。。。。

心里不是滋味,想必脸s也不是多好看。敏手里捏着钱,不安的看着我,我勉强一笑:“有钱好啊。”

敏看着我,脸很红:“晓静,你等着。”她飞快的跑向路边的小商店。再出来时,手里多了瓶酒。

敏的眼睛亮晶晶的:“晓静,我们喝掉它。”

我诧异的看着她;“齐敏,疯了吗你?”

两个十八岁的青春少女,一瓶劣质白酒,沿着马路牙子,边走边喝,你一口我一口,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不等回到学校,我和敏已是满面通红,腿软脚软,路也走不好了。敏拉着我坐进林荫道旁的石凳上。石凳冰凉,坐上去,灼热的身子仿佛得到安抚,心底有了片刻的清明。敏坐在那里愣愣的不开口,仿佛有什么难言的心事。我想着刚刚发生的事儿心里也不舒服,懒得说话。两个人盯着一株桂花树,看着慢慢飘飞的桂花,我伸手接了几朵,嗅它幽香的气息。酒还有一半,敏“咕咚”又灌下一大口,把酒瓶子递给我。

“敏,怎么啦你?真的要发疯了。”我急了,“想说什么,只管说好了。”

“晓静,你不知道。”敏大大的眼睛里“忽”的冒出泪珠,一颗接着一颗,眨眼间流了满脸:“我的爸爸妈妈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

“那又怎么啦?”我奇怪的问。

“我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平常在家里,他们当我是客人似的,什么都不让我g。从来都没有吵过我、骂过我,更别说打我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有时候我真想他们骂我几句、打我几下,那样说不定我还会觉得他们亲近些。可是没有,十八年了,一次都没有。”

“那也正常啊。老来得女,如花似玉,宝贝的很呐,怎么会舍得打骂呢。”我半开玩笑的说。

“什么呀,晓静。你想想,我没有哥哥姐姐,没有弟弟妹妹,试问天底下有哪一家的爹娘会对自己的孩子客客气气的。麻烦你用脑子想想吧,晓静。”

我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平时看起来明朗动人的敏,有这么多难言的心事,居然会怀疑自己的身世,真是个怪女孩儿。我拍拍她的头:“求你了,敏。我头疼的很,别让我用脑子。”

敏依然在抽泣着:“我有时候半夜醒来,都要问自己:你到底是谁?你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敢去问爸爸妈妈,他们养了我这么大,我问这样的问题,他们该多伤心啊。这么多年,我总想找个人好好说说。晓静,自从认识了你,我觉得和你特别亲近。今天你又为我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我特别感动,还真觉得我们是双胞胎了。”

这个齐敏,弄得我心里也酸酸的想哭。她怎么能怀疑自己是抱养的孩子呢?心结纠缠,如果不想办法宽慰她,她真的会得青春期抑郁症的。想到此,我故意惊诧地说:

“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而且我还觉得我是被咱爸咱妈丢掉的那个孩子呢!”

我冲敏扮了个鬼脸:“这样吧,等放寒假了,我和你一起回去认爸爸妈妈去。”

敏“嘿”然乐了,脸上还带着泪光,伸出手搂我的脖子。我连忙躲开:“去去,我可穿着白毛衣呢啊。”

“我给你洗还不行吗?”敏有点撒赖,坚持抱着我的脖子。

我和敏坐在冰凉的石凳上,听敏讲她的心事,讲她的父母。那瓶酒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我们喝光了,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喝酒。后来,我确实和敏回了趟家,她的父亲母亲也确实如她所说,待她如客人一般,亲而不热。

晚饭前,我和敏步履不稳的回到学校。我感觉到下腹部的隐痛,今天不该坐那冰凉的石凳的,唉!这个齐敏呐。回到201,打开门,迎面遇见何珍,想是要去餐厅。珍微微垂着头,看见我们进门,抬起丹凤眼皮迅速瞟了我们一下,又垂下眼帘。嘴巴一动,甩过来一句话,不动听的很:“呸,妖。”

我虽然醉,耳朵还清醒。笑嘻嘻地看着珍回了一句:“妖?哈哈。我们才不。。。。。。妖。。。。。。呢。”

敏拍拍自己有点麻木的脸:“妖?你。。。。。。说,谁妖?”

我依然笑着:“当然是妲己,。。。。。。妖了。”

珍的脸煞那间苍白,丹凤眼一睁就要还口。我自知失言,可又恼何珍伤人在先,于是看定了她不肯退让。眼看一场口水战在即,玉玲姐、秋淑、秀、婷赶紧围过来。林佳也拥着珍出了门:“她们醉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珍,你别往心里去,啊。”

“怎么喝成这样,像什么话嘛。”

我推开玉玲姐她们,踉跄着踱到镜子前仔细打量。镜子里的人,醉态酣然,在白s高领毛衣的衬托下,更显得粉面桃腮,黑s的大眼睛水汪汪、雾蒙蒙的,眼神迷离,小嘴通红,唇角带着微微的笑意,蓝白格子的背带裤,细腰,长腿,隆胸起伏。别说,还真是——有点妖。也难怪何珍会这么说了。

回过头倒向床:“哦——。累死了,要睡觉。”

朦胧中一双手接住我:“这里这里,这是你的床。真是,怎么喝成这样。”

是玉玲姐的声音。

第五章男s

第五章

男s

不知什么时候,我被渴醒了,口g舌燥,满嘴的苦味。迷迷糊糊睁开眼坐起来,嗯,头痛的很,仔细回想,才记起下午和敏的胡闹。看对面床上,敏俯卧在床沿睡的正酣,被子掉在地上,一条腿床上,一条腿床外,脚尖挨着地面,整个人都快掉下来了。我感到好笑:怎么这个睡法。

站起身,腿还是软软的。走过去,把敏推向床里,盖上薄被 ,给自己倒了杯水,回身坐向床内。背靠着墙,凉凉的,舒服了一点。月光透过来,室内光线柔和朦胧,空气中充满了少女特有的体香。我轻轻摇着手里的杯子,想让水快点冷下来。慢慢喝了一口水还没咽下,冷不防珍推门进来,然后“砰”的一声 关上门,也不开灯,麻利的脱下衣服鞋子,仅穿着短裤、背心准备爬上上铺。我一眼看过去,吃了一惊,第一次看见宛如真空状态下的珍,我一口水含在嘴里,咽不下,吐不出。天啦,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独特的少女体形!怪不得每天都学到最后一个睡觉,原来不单纯是用功啊!

珍没有戴r罩,棉质背心里的r房就像是两颗小青杏,小而硬挺;腰倒是很细,然而腰以下的部位突然变宽变肥;臀部阔大臃肿,并且居然下垂,两条腿粗壮无比,一条足以抵得上我两条了;到了脚踝却又突然变细,细细的脚踝连着一双纤巧白嫩的脚丫。何珍的体型真的是很奇特很丑陋,不过还好,好在皮肤洁白细腻,聊补不足。

我一滴一滴把口里的水咽下去,吐吐舌头,悄没声儿地躺下来,双手合十:上帝啊,保佑珍没有看见我醒着,我不想她再恨我啦。无意中,手碰触到胸前双r,脸“刷”的一下红的发烧,它们饱满柔韧,就像枝头的鲜桃,骄傲的耸立,没有一丝缺憾。室友们都是青春期,每个人的发育成熟度各不相同,各有其美。然而今天深夜居然给我看见了珍的形体,唉,可惜了,看来当初没选上演员,并不单单是个子矮的缘故啊。

早上醒来,我若无其事的洗漱吃饭,准备去教室上课,昨夜看到的情景就当他是梦游吧。我不是好事的人,心里也藏得住事,虽然大家相处未久,但室友们的私密事却都愿讲给我听。我是那种很好想与的人,你想说我就听,你想哭我陪你,你什么都不想我也可以安静地陪你坐着。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一个温暖的朋友。但是,像珍这样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我也只好处之以无奈了。

上午第四节是英语课, 医用英语课并不重要,课时安排的很少。以至于开学快一个月了,还没有上过一节课,大家连英语老师什么样儿都不知道。既然不重要,不少同学都准备溜号了。国庆节要办一个联欢庆典,我、林佳和秀有一个配乐诗朗诵节目,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排练排练。我递个眼神给她们:准备溜 。敏看见了,大眼睛一闪,举手打个“ok”,并示意江婷婷早已溜到教室门口了。我暗笑:小胖墩,居然挺迅速。

心急慌忙把书整理好抱在胸前, 刚站起身准备走,却见江婷婷一步一步地倒退着回到教室。两只眼睛睁得好大,眼神发直,嘴巴半张,隐约可见里面雪白的小细牙和一丝清澈的口水。我心里嘀咕:婷不会是看到怪物,给吓傻了吧?

婷确实是傻了,我也傻了,全班同学都傻了,包括男同学,那是在英语老师走进教室来的时侯。英语老师走进教室,我们看到的是冬r的暖y,夏r的凉风,春天的鲜花,秋天的甜果。看到他的感觉就像全身被麻醉了一般酥软无力,我们当时很少听说“男s”这个词,但是英语老师当时给我们的第一印象就是“男s”。他就像琼瑶小说里的男主人公,行动自风流,不语更魅惑。尤其是那一双幽深的眼睛,看着你时,你就像被包在温水里,只想陶醉的沉进去,沉下去。他的声音浑厚而富于磁x,听他讲课你恨不得教室里就你一个人,他只讲给你一个人听。而事实上却是我们谁也无心听他讲课,上课时就是盯着他发呆:天哪,人间居然有如此男人,男人居然可以长成这个样子,男人怎么能长成这个样子!

每一个男同学都嫉妒到愤怒,而女同学都倾慕到不能自控。以至于每一次英语课后个个都是面若桃花,目若秋水,但是成绩却是一塌糊涂。根本没人听课,全看老师了。后来,医用英语课时结束后考核,全班没有一个人过六十分。英语老师极大度的手一挥:全体及格!我们欢呼。

后来我想,如果说是谁启动了我们的青春之门,使我们十八岁还透明、纯洁的心有了情的萌动、x的幻想,那么这个英语老师首当其冲,难辞其咎。可怜的英语老师只教了我们两个月的课,却担了这么大的“罪名”,自己还不知道,真是好冤啊。美,难道也是错吗?哈哈。。。。。。

那天晚自习后,全体201的人破天荒的都在十点之前回到了寝室,每个人都像是若无其事的收拾内务,洗漱之后躺在床上。我每晚必修的功课是睡前的健身,那时我不知道有健身c,只是简单的做一些仰卧举腿、侧卧抬腿、俯卧抬腿,然后平躺做凌空骑车动作。我调理着呼吸,把每个动作做到位,铁架子的双层床“咯吱咯吱”的摇晃着。齐敏突然“扑哧”一笑:

“晓静,你别做了,当心把秋淑晃下来。”

我正提气做俯卧抬腿,听了敏的话,也是“扑哧”一乐,提的气散了。我嗔怪的看了一眼敏,继续。

“敏,你别管晓静,让她做。床摇晃着我就像躺在摇篮里,可舒服了。”秋淑很享受似的闭着眼。

江婷 婷一向是乐天派,能吃能睡能玩儿能乐。我们每天都可以听到她开心的笑声,露着一口整齐雪白的小细牙,长有如此牙齿的人最有口福。我常说:婷,你最适合做牙医了。可是今天晚上,婷很沉默。突然,她也躺在床上举起双腿凌空虚蹬,但是只见小腿动不见大腿伸,那滑稽的动作逗得敏和林佳哈哈大笑,婷却一言不发的坚持。我坐起身,来到婷的床前,竟然隐约看见婷眼角的泪光,我扭头示意敏和林佳“闭嘴”。

“婷,你看,动作是这样的。”我握住婷的脚踝,帮她学动作。“向远处伸时,小腿带动大腿,尽量伸到最远处,脚尖绷直,收回时,小腿回收推动大腿尽量贴近胸,而且尽量的划圆。”

我扶着婷的腿纠正她的动作,提高声调说:“婷,你看,我们每天上课,上晚自习。一天之内坐的时间多,动的时间少,时间长了,脂肪容易存在下身。怎么办呢,最好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快步走,每天至少走一个小时,能坚持两个月就会看到明显的效果了。”

婷听的直点头,其实她哪里知道,我是说给何珍听的。何珍长着那么美的一张脸,却有着那样畸形的身材,如此的不协调,太可惜了。

“晓静,我想穿你的白毛衣,背带裤。”婷可怜兮兮的说。

我哭笑不得:“你穿不上的。等过一段时间,你瘦下来好吗?”

“静,裤子穿不上,毛衣还能穿不上吗?求你了。。。。。。”婷不依不饶。

“好的好的,怕了你了。”我举手投降。

玉玲姐一直笑嘻嘻的看着我们闹,看见我把白毛衣放在了婷的枕头边,就下床打开箱子,拿出一件水红s的毛衣递给我:“穿上试试。”

我一看:哇,水汪汪的红s带着长长的拉毛,居然是今年最流行的马海毛编织的,摸起来如丝一般的柔滑,好舒适的手感,太漂亮了!我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玉玲姐:“给我。。。。。。穿?”

玉玲姐肯定的点点头:“穿上试试,效果和白毛衣一样好的。”

我有些激动的手抖,我还没穿过这么高档的毛衣呢!玉玲姐温和的看着我穿好,把我拉到镜子前:“自己看看镜子里。”

哇,乌黑的发,粉白的脸,亮晶晶的双眸,在水红s马海毛衣的衬托下,竟似乎散发出茸茸的光彩,整个人水光一片。室友们看到艳羡不已,齐敏眼中又流露出恨不得咬一口的目光。

我抿抿嘴唇,脱下来毛衣,恋恋不舍的还给玉玲姐。附在她耳边悄声说:“我怕珍再说我妖。”玉玲姐微微一笑,并不勉强,收起了红毛衣。

江婷婷恋爱了,绝对是初恋,而恋爱的对象居然就是我们的英语老师。知道时,我们几乎惊呼:天哪!江婷婷,她还真敢想!

现在看来,江婷婷学健身,学穿衣打扮是有目的的,而且目标很明确,那就是追求英语老师。

英语老师,那是我们心目中的太y神啊!我们只敢站的远远的看着他,欣赏他,唯恐走近一步亵渎了他。而江婷婷居然敢冒全体女生之大不讳就是要走近他,就是要爱他,就是要毫不掩饰的追求他。这就让人很气愤,江婷婷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女孩儿,凭什么去接近我们的“神”!而更让人气愤的是英语老师居然也不拒绝江婷婷,经常用温暖的微笑和宽厚的目光看着婷,仿佛很欣赏婷也理解婷的行为。

嫉妒让我们脸红、烦躁、窝火,同时也感到莫名的委屈:怎么可以是江婷婷呢?

林佳更是直截了当的说我:“晓静,把白毛衣收回来,不给她穿。看她像个大白兔子似的在老师眼前蹦来蹦去,快烦死了。”

我诧异的看着林佳,奇怪她的反应是如此之大:“林佳,毛衣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婷的热情和勇气。换做你,你敢吗?”

江婷婷没有因为我们的嫉妒就放弃了自己的初恋,她依然故我的追求着自己的幸福 。每天都要早起半个小时,站在镜子前,把眉毛加长,画上眼线,拍了粉,涂上唇膏,然后喜滋滋的穿上我的白毛衣。可怜的婷,因为我们没有一个会化妆,只好眼看着她把自己弄得惨白兮兮,嘴唇血红的样子。婷婷锲而不舍的跟在老师的身后问东问西,非常不掩饰的表达着自己的热情。同学们先是嫉妒、不屑,慢慢的,嘲讽的目光变成了钦佩:江婷婷,好样的。

有一天,婷悄悄的拉着我躲到一边:“晓静,我和英语老师回家了。”

我吃了一惊,嘴张得不能再大:“婷婷,你。。。。。。”

“英语老师请我去他家做客,介绍我认识了他的爱人。”婷幽幽的叹了口气:“他的爱人长得很一般,还有心脏病。整个人g瘦苍白,看上去一点生气都没有,老师居然对她那么好,我替老师不值。”

婷扁扁嘴,几乎要哭了。我揉揉酸楚的腮帮:“哦,婷,你吓死我了。”

“婷,你没事吧?”我担心的问。

“能有什么事啊,老师和他的爱人都叫我妹妹。”

“妹妹,多好啊,我们想都不敢想的。”我羡慕的说。

婷的眼睛红红的:“师娘很可怜,心脏病很严重。”

“师娘?”我没听错吧,婷管老师的爱人叫师娘。

“是的,我不想做妹妹,就叫她师娘。老师叫师娘‘宝宝’”。

婷把白毛衣还给我的时候,已经撑得很宽变了形不能再穿了。她没有坚持健身,x子也恢复了往r的欢快。看来婷的初恋结束了,婷并没有为初恋的失败而伤心。能做到这样,并不仅仅是婷有一个y光的x格,英语老师处理的也是相当高明,没有伤害到江婷婷的身心。师德神圣,英语老师并不是只有一张魅力无比的脸,还有一颗宽厚仁爱的心,我从此更加崇拜他。

后来,我们的英语课时结束,老师离开了学校。离开时,我们送出他好远,夕y的霞光里,老师回过头冲我们微笑,挥手道“再见”。雪白的衬衣,宝蓝s的牛仔裤,晚风拂动他额前的短发,满含笑意的眼睛。。。。。。。我们痴迷如醉:老师真是美极了!

再 后来,听说老师的爱人心脏病突发去世了。

再再后来,听说老师去了国外。

第六章 端木灵儿

我实在不忍心再让灵儿藏在幕后了,灵儿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浑身充满着灵气。如果说珍的丹凤眼是邪魅的,那么灵儿的丹凤眼就宛如一泓秋水,清澈而又灵秀,没有一丝污染。灵儿的身材略显瘦削却并不单薄,灵儿喜欢穿白s微喇叭袖的收腰小上衣,碎花的长裙,一双白皮鞋,长可及腰的黑发。走起路来,裙裾摆动,黑发轻扬,整个人就像一杆新竹一样清秀挺拔,飘逸出尘。我和灵儿的相识相知是颇富戏剧x的。。。。。。

国庆节前夕,大班长华彬和几个班委商量了,准备搞一次国庆联欢,以增进彼此的了解。大专班不乏聪明人,既然聪明却又考不上大学,那么用家长和老师的话说,就是走到“邪路”上去了。琴棋书画,舞蹈,唱歌,抑或如珍之辈不在泛泛。我联合了秀、林佳准备了一个配乐诗朗诵。别看秀平时不言不语的,嗓子特别好,我的诗歌经过她的口,就像是镀过了金一样。林佳吹得一手好箫,她们一起配合把我的长诗演绎的珠联璧合,效果好极了。尽管这样,我们还是不断的抽时间排练,希望更好一点。

庆典的排练是不能借用教室的,因为不可以g扰别人的学习,于是,我们选择了楼顶的露台。楼很高,露台很宽敞,站在 露台上,几乎可以将全市的面貌一收眼底,我最喜欢那种视野开阔、一览无余的感觉,

这一天,我比秀和林佳早到一步,可没想到还有两个人比我更早到一步。那也是一个班里的同学,由于同学时间不长,班里人又多,我还叫不出她们的名字,不过从他们说话的口音可以听出他们是同乡。男生抱着一把吉他“叮叮”的弹着,女生长发飘飘,背对着我,唱着一支关于春雨的歌。女孩儿的嗓音不是很明亮,有点暗哑,但是音s很g净,吐字特别清晰,听起来感觉很享受。我没有惊动他们,安静的站在他们的目光之外,听着女孩儿质感的声线将《春雨》演绎的颇为伤感。

他们练了一会儿,大概累了,男孩站起身伸展了一下手臂。他不是太高,但是很壮的样子,浓黑的眉毛,单眼皮,一张很方正的脸庞。他盯着女孩儿看了一会儿,眉毛一抖,眼睛里满含戏谑的笑意,伸出手欲扶女孩的肩膀,女孩儿警觉的后退一步:“韩y,你g什么?”

男孩儿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神s有点不自然:“灵儿,你肩上有掉了的头发丝,我帮你拿掉。”男孩儿的脸很红。

“不用,我自己会。”女孩儿说着反手拂过肩头。转过身,那是一张绝顶清秀的脸:“我先回去了,还要整理生理学笔记呢!”

说玩,匆匆离开,裙裾飘扬如仙如幻。我看的呆了,暗自赞叹:好聪明灵秀自尊的女孩儿!嗯,灵儿,灵儿。。。。。。

国庆联欢如期举行,所有的同学聚在一起。如果不提学业,大专班真是人才济济啊!吹拉弹唱、舞蹈、魔术。。。。。。

联欢会红了几个人:小薇,韩y,林佳,灵儿,华彬。。。。。。。也确实达到了预期的目的,至少大家都能叫得出彼此的名字了,不像以前,餐厅,寝室,教室三点一线,谁也不理谁那么多,大家也可以互相的串串寝室,聊聊天。华彬班长联欢时表演的一个魔术让我至今记忆犹新:用耳朵听字,而且没有一次听错。

一个人怎么可以用耳朵听字呢,耳朵可以听字,要眼睛g什么呢?我很奇怪,对华彬就很好奇,以为他真的有特异功能,有点小崇拜。可是我看到华彬疯了似的追着小薇,好几次看见他冲着小薇张开双臂,喊着:“来吧,我的小天鹅。”小薇连理都不理他。过几天又见他跟在笑风的身后,不过很快就偃旗息鼓。我心里说:追笑风?那不是喂羊入虎口吗?切。后来,华彬就一心一意的追着铁华了。我对华彬的那点好奇从此烟消云散。

201的人没什么大的变化。婷走火入魔似的迷恋着英语老师,每天把眉毛描黑加长,嘴巴涂得血红,脸上也不知用什么抹的煞白,冷不丁的一看,还真是吓人;珍更用功了,不但晚睡而且早起;林佳在联欢后却收起了萧,且很少再吹奏。玉玲姐、秀、秋淑几个走的很近,她们是很相似的一类人,安静、温和、宽容的对待每一个人,真的有做医生的潜质。

没有人知道敏的秘密,除了我。好多次,我听见她半夜躲在被子里哭,于是就过去安慰她。天冷的时候,我们钻进一条被子,她妈妈缝的被子又厚又软又暖和。所以很多次早上醒了大家都看到我和敏睡在一张床上,大概她们以为我和敏在玩什么同x恋之类的游戏,珍就很不屑的翻翻丹凤眼,轻轻丢一个“呸”字过来,我也无所谓的笑笑,不去解释什么。因为如果解释,敏肯定会受到伤害,与其是这样,我倒宁肯自己受点不白之冤。其实,对于敏,我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帮她解除心中的郁结,只是尽力开解罢了。

转眼,期中考试就要到了,我在恶补平时落下的功课。夜深人静,同学们都回去了,我的课桌上却堆得琳琅满目。长骨,短骨,扁骨,不规则骨。。。。。。哎呀,一堆白骨。亏得标本间的王师傅借我这么多的标本,还把标本间的钥匙给了我,让我自己还回去。我掂掂看看,画画写写,忙的不亦乐乎,课桌上的骷髅头骨龇牙咧嘴的冲着我笑。我心情很好的开着玩笑:你笑什么呢,别看平时不用功,到时候,照样搞定你。

然而就在此时,我却真的听到了笑声,笑声很真切,声音不大还有点暗哑。我顿时头皮发奓,冷汗森森:妈呀,真的出鬼了。

战战兢兢抬头看,眉眼盈盈处,笑语嫣然:“真有你的,胆儿可真大。”

我拍拍心口:“真有你的。这个时候出现,还真以为是女鬼还魂呢,被你吓死了。”

一只修长柔韧的手伸过来,我握住,温暖而又柔软,感觉很舒适:“你好,我是晓静。”

她凝眸含笑:“灵儿,端木灵儿。”

“早知道你了。”我们会心的双掌相击,相视一笑。

灵儿坐下来,坐在我的对面,拿过我手中的课本,把我面前的那些个劳什子一股脑儿扫到一边去,支起下颌,笑盈盈的看着我:“晓静,我不信,我不服呢。”

“哦?不信什么,不服什么呢?”我奇怪的问。

“我不信国庆联欢的诗是你写的,不服你。”灵儿嘟起嘴的样子很好玩。

“嗯,那要怎样才相信呢?”

“要比一次,”灵儿试探的看着我,一双眼睛波光粼粼,坦诚而又纯净。

“哈,若是你要才女的头衔,给你好了。”我调侃她。

“让给的不要。”看来她很认真。我来了兴致:“好啊,你说,怎么比?”

“我们来对对子,好吗?”

“不是问题。”

“我先来。我说上联,你对下联。”她沉思一下:“青春夜读西窗下。”

“好,你听:白发晨耕薄雾中。”

“溪前剥桂子。”灵儿道。

“月下饮牛黄。”我说。

“风吹柳叶翩翩舞,”

“月照池塘点点光。”

“月下西楼追鹤影,”

“风穿花径觅芳踪。”

“芳踪只在它山处,”

“倩影还留云水间。”

“哈哈,你饿不饿?。”灵儿鼓掌笑道。

我也笑道:“不是饿,是有点馋了。我好像闻到有巧克力的味道。”

“呵呵,丫头好一个狗鼻子。”灵儿开玩笑道。

听了我的话,灵儿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条湿毛巾,一块巧克力。擦了擦手,又拉过我的手也擦g净了,把巧克力一掰两半,递给我:“就知道你会饿。”

我接过来,咬了一小块含在嘴里,突然的感到心里很暖,眼睛发热,忙掩饰的低下头。灵儿忽的一笑:“别躲,该你先来了。”

“好,你听:涧下寒潭,八方注水森森碧。”

灵儿略一沉吟:“岸边茅舍,四面映桃点点红。”

我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看着夜幕下的校园,低吟:“昔r我凭栏,独对一肩寂寞。”

等了半天,灵儿没有接话,我转回头,灵儿在低头沉思。我心不忍:“灵儿,你看那高高在上的明月,她是多么的寂寞,高处不胜寒。”

灵儿回过神,恬然一笑:“服了。看你心无城府,娇憨耿直,像是红楼梦里的史湘云呢。”

“你倒更像飘逸出尘的林颦儿呢。”我笑。

“哦,那我们岂不是史、林月下联诗吗?”

“哈哈,灵儿,自大了。我们拿什么跟人家比呢!”

“寒塘渡鹤影。”

“冷月葬花魂。”

这两句正是《红楼梦》里史湘云,林黛玉月下联诗里的经典。我和灵儿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问:“红楼梦读了几遍?”

“五遍。”“六遍。”

“哈哈,灵儿,我多你一遍。”

那天晚上,我们谈诗词,谈红楼,谈东坡先生,谈南唐李煜,谈纳兰公子,谈到睡意朦胧。玉玲姐一觉醒来,发现我不在寝室,找到教室,发现我和灵儿伏在课桌上,偎着一堆白骨,睡态毕露,却依然口中喃喃:“手中有不释之卷,耳畔有铮铮古音,不求膏蟹之肥,但闻黄菊之香。灵儿,这是我想要的生活啊。。。。。。”

“静儿,多浪漫的生活啊。。。。。。”

第二天,我把和灵儿的对话及联诗誊下来,配上工笔画,一式两份,成为永久的纪念。灵儿接过去,叹道:“静儿,我真是服了你了,好诗更难得好字。”

至此,我和灵儿成为惺惺相惜、患难同心的莫逆之j。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听课,一起上街。。。。。。只是我不穿她的长裙,因为没有她的飘逸,她也不穿我的背带裤,因为穿不出我的甜美,后来当我们爱上牛仔裤,就不分彼此了。我们常去的地方就是楼顶的露台,我们常常站在那里,看朝霞升、暮云起,感受着大自然的神奇。我在露台的空白处用粉笔写满了诗词,再配上画,于无人处展示自己的风采。灵儿笑我是孤芳自赏,我说:“灵儿,有你在,怎么能算是孤芳呢?”

使我纳闷的是,自那夜之后,灵儿再也不肯显露才华,颇有点“藏拙”的意味,从这一点看,倒不像是林黛玉了。有时候我闷了就说:“灵儿,唱支歌好吗?”“好啊,静儿。”

灵儿的歌声很纯净,我听得很享受。只是她坚持按她的习惯叫我“静儿”。

有一天,我对她说:“我那天看见韩y想帮你拿掉肩上的头发,你怎么不肯呢?”

灵儿很自尊的冷然一笑:“静儿,我们是什么人啊,怎么可以让他们碰到!”

第七章餐厅的对峙

第七章

餐厅的对峙

学校茶炉里的水永远是不开的,食堂的饭菜永远是最难下咽的。不但难以下咽,吃饭时还要绝对的集中注意力,比上课还要专心,因为要不断对付各种不明飞行物的“标本”。我们经常开玩笑说:请许教授帮我们解剖一下,看看这个“爬爬”是雄x的呢还是雌x的。或者说:恭喜你,这条“爬爬”是完整的。

学习、生活都很艰苦,女孩子可以将就,买两个馒头揭去皮就着榨菜丝,可以解决一顿早餐,但是男孩子就不行了。处在青春发育期的男孩子,经常进行打球、跑步等各种活动,运动量大还要长身体,需要大量的能量和营养才能保证有旺盛的精力去完成功课。所以尽管红烧r都是腻死人的肥r加酱油,他们也照买不误,青椒r片是“万绿丛中不见红”,他们也忍了。

我和灵儿坚持每天早上喝一碗稀饭和一个馒头,菜只买一个。这个菜给我们的印象最深,用食堂老师傅的话说,他一辈子就做这个菜最拿手。把白萝卜、红萝卜、水萝卜切成丁,掺上花生、黄豆、黑豆、青豆加入高汤放在一起炖,炖至各豆啊萝卜丁啊软烂就行了。这个菜还算g净,也最便宜,五毛钱一大勺足够我和灵儿吃了,何况老师傅见我和灵儿每天捧场,还要照顾多给一点。现在想起来,当年倒是多亏了这些豆啊萝卜丁啊的,照顾着我们的身体,使我们还保持着健康的气s。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有一种地方小吃流行到我们这儿,就是陕西凉皮。我们女生特别喜欢,雪白的米皮拌上红油辣子、老陈醋,那种又酸又辣的味道让人口舌生津,食欲大开。当时只卖到四毛钱一碗,今天已经涨到三、四块了,味道反而不如当初的好。星期天,我只要是和敏、灵儿一起上街就去吃一碗,只当是改善伙食了。卖凉皮的老妈妈常说:穷学生,没有钱,多给你一点儿。这话虽然透着亲切,听着却不是滋味,好像被人低看了。好在卖凉皮的不是一家,我们就转着圈儿的吃

学校门口有一家小饭馆,老板就是厨师,厨师也就是老板。最拿手的就是面食,西红柿j蛋面、炒面、雪菜r丝面、汆汤挂面。。。。。。,味道好极了 。同学里家境好些的不吃食堂,午饭往往在小饭馆解决。小老板挺大方,量足质优,就是脾气不好,中午忙不过来时也烦,于是大骂食堂的大师傅不敬业,把他累的够呛。这就让我们感到很好笑:世界上还真有挣钱挣到心烦的!

当然主要还是吃食堂,当然也不时的和食堂里的师傅打一打嘴巴上的官司。

有一天,我和灵儿去吃早餐。餐厅里人很少,大师傅打着哈欠给我们盛饭。米粥糊了,馒头是夹生的,黄黄黑黑,看的我直皱眉头,灵儿却不在乎:“糊米粥啊,在我们那里叫曲米茶呢,最清肠毒的。在家里的时候,每隔一段时间,妈妈都要做给我们吃,清一清肠胃的火气。没事儿,喝吧。”

灵儿若无其事的喝着糊米粥,我慢腾腾的剥着馒头皮,心里窝着火:粥煮糊了吧,馒头也是夹生的。食堂的师傅也太过分了,还当我们是人吗?

不远处坐着几个男生,其中就有灵儿的同乡韩y,还有小海、胖刚子。。。。。。他们显然也是对早饭特别的不满,都冷着个脸。这时,赵泽宁匆匆走进来,打了份青菜坐下来。还没吃呢,却又忽然端起菜走到窗口,对里面的大师傅调侃道:“师傅,你这是给人吃呢还是喂牛呢,怎么还有稻草绳呢?”

要在往常,师傅往往换一份就得了,偏偏今天早上,大师傅的心情也不是太好,接茬儿道:“你要是人呢就吃菜,要是牛呢就吃草。多好,两全其美,要啥有啥。”

这话就很让人气愤了,赵泽宁也是热血青年啊,听着话不顺耳,也不由得冒火。只见赵泽宁“夸”地把一份菜扣在那师傅的面前,又“刷”地把汤泼了过去。在师傅愣神的当儿,扭头就跑,当师傅掂着擀面杖追出来时,赵泽宁已经跑的远了。那师傅嘴里骂骂咧咧的回到食堂,我和灵儿看着他满头满脸的稀饭沥沥拉拉流下来的窘态,感到十分滑稽也很解气,捂了嘴止不住的偷笑 。韩y、小海他们几个坐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着什么。不一会儿,韩y走过来说:“你们帮个忙好吧,中午把所有的女生动员来食堂吃饭,我们要唱出戏给这帮大师傅们看看。他们太过分了,要不然以后还不定拿我们当什么来养呢。”

“准备唱哪出啊,怎么唱呢?”我好奇的问。

胖刚子说:“戏嘛,河南的豫剧,陕西的秦腔,河北的梆子,天津的单弦。。。。。。总之,有你们好听的好看的。”

小海闷声闷气的道:“我们要再不说话,他们就更疯狂了。再说,赵泽宁今天早上这一出,你们以为他们会放过他吗?不如大家一起来闹他一场。”

这就让人很期待了。我们回去串联女生,大家都跃跃欲试,显然都是早就按捺不住了。

转眼到了中午,大专班的学生几乎都到齐了。赵泽宁也没有躲,和韩y他们坐在一起,大家睁大眼,兴奋地等着他们发威。早上被泼了汤的大师傅伸长脖子在人群中寻找着,果真是不想放过赵泽宁啊。

很快,饭、菜都打好了,大家坐下来开始吃。说实在的,真不是给人吃的。早上赵泽宁一闹,那窝火的师傅们不知道又往菜里添加了什么古怪的作料,总给人以说不出的滋味。小青菜不去根儿常见,不过怎么的也要洗一洗啊,带着泥都上来了,闹心反胃的。珍和林佳端起菜冲到窗口:“师傅,这能吃吗?换一份豆腐好不,最少没有泥。”

林佳的吴侬软语很好听,但难道戏要以越剧开场吗?多没有分量啊。我们期待着男生的表现,就见胖刚子走到窗口也很礼貌的叫了声:“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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