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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轻轻摩挲著手机屏幕,我终是将手机放回了挂袋,利索地坐起身,用手指梳理著自己乱篷的头发,重新绑了个简单的马尾,再稍微整理了一下床铺。

“就在这里吃吧,来,就算你还是没胃口,也多少吃点。”邵逸已经从外间走了进来,手捧著两盒饭菜,递了一份到我手中。

热腾腾的温度透过饭盒接触到我的掌心,传来汩汩的暖意,还没打开盒子,就已经闻到一股浓郁诱人的菜香味,勾得我真的觉得有些饿了。

邵逸就坐在离我不远的位置,已经随意地开始吃著自己的那份,吃相不急躁,斯斯文文的,想来他也是在等著我,这麽晚了才吃饭的吧

肚子真的有些饿了,我立马揭开了饭盒,当看到饭盒里满满的西红柿炒蛋,鼻子不由地吸了吸,不知是不是饭菜太香了,太诱人了,让我觉得有些感动。

、14鲜币等的人终於出现了

和平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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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下午没课,我的时候都会花在图书馆里,因为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也没有那一个人可以想。

寒山和拾得的故事是我无意间在一本关於佛门小故事的书刊上看到的,书上记载著寒山和拾得两位得道高僧的有趣故事。

是日,寒山问拾得:“请问拾公,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厌我、骗我的时候,该如何的处治啊”

拾得说:“那就只好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待上几年,你且看他有何能耐”

拾得的话透出的睿智心胸如此的宽广,我看得笑了。所以,可能拾得大师说得对,有些事如果我不去闹腾,不去回应,无所谓的态度去应对,他人也兴不起什麽风浪。

天所发生的事,我全埋到了肚子里,一点点地自我消化了。回去後,我也不作声响,更没有露出一丝不妥,在她们狐疑加诧异的眼光下,我安神在在无痛无痒。

再後来,听闻她们在我背後还斟酌过,怀疑过买的泻药是不是过期了是不是买的是假药而没有药效要不怎麽就没有她们所期待的反应呢

之後的事情就在众人貌似平静的表情下,背後却暗藏的破涛汹涌中,慢慢地淡忘了。而这次的下药事件也没有再发生过,可能有些事情玩过了,而本人又不与她们一起疯,她们就没有乐趣了吧。

有些人就是这样犯贱,喜欢人家去挑衅自己,喜欢生一场狂风暴雨来吹残各自双方,两方俱败,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即便如此,不为什麽,他们就是骨子里的喜欢。

正像拾得所说的,我该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待上几年,且看她们有何能耐

看书,我喜欢看有图的书,而有图的书我喜欢看带彩图的,静静地坐在常坐的那个角落里,我习惯了孤芳自赏。

翻著一本厚厚的摄影集,书集中图文并茂地介绍著全国各地的旅游景点,优美的句子搭配著

那些专业大师们的瞬间抓拍,留住的最美一幕。

翻开下一页,瞬时,一片绚烂的蓝夺目而来。纯粹的蔚蓝,广阔的海,天地相接成一线,浪漫的白花层层叠涌,漫上细碎如钻的沙砾,盖过一双双途经的脚印,一对牵手的情侣慢步在海浪间,款款深望。

这片海名“情侣海”。

正是茂城的“情侣海”。

眼眶措不及地发烫起来,一颗泪珠断了线般潸然而落,收不住的,思绪涌了出来,那些画面,那些浪漫,那些相许。

“咳咳,我快喊哑啦哈哈哈”

“老师背我。”

“你啊来吧。”

“好老师出发走到那边的尽头我们去天涯海角”

“你这小坏蛋,使人不用自个出力的吧”

“老师”

“嗯。”

“你知道吗我志愿表第一栏填的志愿大学是你读过的那所a学院。”

“嗯,我知道。”

“你知道是的,因为老师你读过那所学院,所以我也想去那里。可是不知道啦,入学通知都还没寄来,没通过也说不定。”

“放心,我相信你能过。”

“真的能过吗可是,那学院在外地耶,以後我们见不到了怎麽办”

“不是说了吗你无论到什麽地方我都会找到你的。你也别再为了外人无端吃醋啊,你明知道我爱的只有你,现在是,以後也是”

手指轻轻拂过那页大海,思绪一点点在回忆,他说过的,现在是,以後也是,既然承诺了,承诺过的诺言是不能食言的,不是麽

“游星辰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人我好爱你──”

“傻瓜”

傻瓜

我的泪收不住,涌出了更多。

是的,我还是很爱很爱他,对他的爱已成了我的习惯,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他的宠溺,习惯了他对我的好,习惯了就改不了了,爱著他的心情从未曾泯灭掉。

突然好想他,好想他的声音,好想他的温度,好想他的温柔。

快两星期了,我每天过得恍恍惚惚的,总是神经质地捧著手机,别人的手机铃声我都会误认为是他打来的。只是醋劲和理智在斗殴,自己一直纠结著不给他电话。

这些日子简直有如度日如年,我忍了又忍,想了又想,真真忍不下去了,我很想他,我舍不得不要他

正当我拿出手机鼓起勇气时,一声平地惊雷响,手机蓦地铃声大作起来。在寂静的环境下,铃声响彻到每个角落,音乐高昂地令人心血澎湃,惹来众人侧目的愤视。

我吓得手忙脚乱起来,一时条件反射下就按了拒听,再向周遭的同学垂头表示抱歉。

我悻悻地将手机铃声调制到静音後,当看向来电显示专栏的拒听号码後,我难以置信地眨眨眼,是不是日思夜想地念叨,他会听到

紧紧盯著那个熟悉在心的数字,我是又惊诧又欣喜又懊恼,人家终於打电话来了,我又不接气得人家不打了怎麽办

再也顾不得收拾桌上的东西了,我急切地迈大步跑出了图书馆,以从未有过的疾速奔到了馆外,气都没来得及喘,就怯怯地颤著手回拨了过去。

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终於,电话一下子接通了,仿佛隔了一个世纪,久到令人怀念的声音终於在我的耳边响起,恍然如梦。

“喂。”他的声音淡淡的,平静的,却依旧温柔。

“嗯,是我。”我许许激动地不知道要说什麽,眼眶又没由来地发烫起来。

“现在有时间麽你出来一下吧。”不知是不是隔了一段时间,那道熟悉的声音透著几分疏离,“我在校门外。”

他来了

他真的来了吗

“能出来吗”

“嗯”

“那我等你。”一句仿若郑重的承诺後,他先盖了电话。

将手机紧紧地捂在胸口,我还没从惊喜中回过神,胸口中满满的喜悦,之前的那些阴霾一下子就消散不见了,想见他的心情那般地迫切。

我速度地冲回图书馆,速度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直接楸著一袋书就往校门跑。边跑边用手指顺理著头发,整了整衣袂,脑中涌窜著许许多多的思绪。

想著该怎麽和他解释之前的事,怎样和他解释这两个星期我的心不由衷,还有的就是,我是不是要坦白那一天的误会。

误会

我的脚步慢了下来,我踌蹉了,心里矛盾起来,那天真的是我误会了吗可是那误会他自始至终就没坦白解释过,而这两星期,他就任由误会在蔓延,我现在又该怎麽问如果他还是不给我一个解释呢

想到这里,我的多愁善感一来,一下子从高端直坠到了谷底,心底无端地涌起了丝丝郁闷。禁不住的,我又生起了几分幽怨,幽怨游星辰的不坦诚,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他会解释的,是吧我还是愿相信他的。

出了校门,我急切地四周张望著,直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才慢慢一步步向他走去。看著他侧头望过来,亦抬步向我走来,我们的距离在拉近,我的心跳若狂。以前,即便一个月不见,我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的渴望。

高挑的身姿站在人群中,一眼便能看到,俊逸的他从来都是聚焦点。他的头发短了些,显得清爽利索,那双依旧摄人的星眸竟然架著一副黑框眼镜,透过那层镜片,他的目光直直地凝视著我。

我对上了他的视线,心在轻颤,他的脸色带著几分倦意,不仔细看的话,真的难以觉察他眼睛下那淡淡的黑眼圈。

他也近视了吗

他瘦了。

站到了游星辰面前,我翘首深深地看著他,声音抑压不住的轻颤,“走吧。”

熟人出入的校门,我不可能肆无忌惮地去碰他,调头在前面带路,只能装作不认识,和他拉开一小段的距离,想著寻一处安静的地方把话说清楚。

他不做声地跟在我身後,这次,他任由我决定目的地。

作家的话:

其实,无论邵逸多好,我发现,游星辰还是很得我心的。

、11鲜币捉迷藏

一路无语地走著,穿梭在往来的人群中,每走几步我总会偷偷瞥看身後的身影。他快,我也快,他慢,我也慢,总保持著一段距离,而这段距离仿佛永远都触不及。

不知道为什麽,我忌惮著他走在我身旁,或许我还是怕那些流言蜚语,感觉在外人的眼光中,我们终是名不副实的。是做不到吧,做不到同他光明正大。

不知道走去哪,我转著往人少的地方走,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处偏僻小公园。静谧的环境中传来轻浅的闲聊声,稀疏的树阴後隐著几抹陌生身影,路上行人伶仃。估计也不会有熟人会来这一带,於是,我慢下了脚步。

心在砰然乱窜,等著游星辰走到身旁,等著他出声

却不知我们从前园走到了後园,几段路就走完的路,我走得心都毛了,他却沈默地像个哑巴,就是不做声。我欲言又止地张了几次嘴,还是较劲地等他先出声。

他就那样沈默地跟在身後,像个影子似的,我不停下,他就保持著不近不远的距离。他不声不响,不靠近,不出手,脸上挂著让人猜不透的神情,双唇紧紧抿著。

又走了几分锺,这样的气氛一直胶著,我几次回头带著深意地瞪了游星辰几眼。游星辰淡然地回视了几眼,眸中隐隐的几许阴霾,嘴巴像被粘住一样,还是不开口。

我猜不透他的心思,他的无动於衷,我的重复示意,却是渐渐地生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隔膜,他此时的态度是比冷战还要让人受伤的冷暴力。

他这个样子,让我有些喘不过气,之前的激动和期盼转化成了委屈,幽怨,各种莫名的情绪泛滥起来,我强咬著牙也不愿出声。

等,我等不出声是吧,那看谁坚持到最後

心里虽是倔著较劲,终究还是忍不住,眼眶矫情地蒙了一层雾气。我吸了口气,尝试著冷静下心情,侧头揉了揉眼睛,停下脚步,转身双手搭在路栏上。

感觉到身旁传来游星辰的气息,熟悉地令人怀念,上瘾的气息根本是无法轻易忘记的。他也学我一样,撑著路栏,双眼眺望著远处,脸上平静地没有一丝表情。

我听到自己的心在怦怦直跳,微微侧眼看著他有些清瘦脸颊,心底有很多话想吐露,更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是,一时间却没了思绪,因为在他的冷漠下已经消磨殆尽了。

为什麽我们现在变成了这样,为什麽

时间过了一分一秒,我们就像两块矗立的石头,一动不动地等待著,仿佛要等到海枯石烂。

“你有什麽要和我说的麽”论顽固和耐性,我真的抵不过他,最终还是我先开了口。

游星辰垂首沈默了下,继而抬手拿下黑框眼镜,修长的手指按了按太阳穴,才转头看向我,深邃地摄人的眼眸,深深地一眼,才张嘴说道:“没有。”

没有

我如雷劈地对视上他,心里抽了抽,压抑不住的怨气立时在胸腔四处汹涌起来,声音徒然高了几分,“那你过来做什麽”

既然没有话要对我说,那过来做什麽不是可以对我不闻不问吗不是可以无所谓,任我胡思乱想不是连一个误会的理由都不屑解释麽

游星辰直直地凝视著我,唇又抿了起来,不作答,脸上挂著让我理解不了的阴霾,眼神一转又眺望向远处。

他的冷淡让我心里一下子破了洞漏了风,瑟瑟地生痛,委屈泛滥,眼眶没由来地发烫起来,我转身头也不回就走。本想等他的解释,只要他的一个字,一句话,怎样的解释都好,也不要现在的无言以对。

走了几步,身後的他也跟了上来,却是一步一段距离,始终在我身後跟随著。再也忍不住的泪珠无声地滑落了,滴答滴答,抽泣声几度溢出口,又被我吞了回去,情绪纷乱地在胸口乱窜,急欲寻找宣泄的出口。

不愿让他看到我的狼狈,我快步小跑了起来,身後的他像梦魇一样紧紧地跟著。他越是这样,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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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想不通,越是钻牛角尖。曾经的我有多依恋他,现在我就有多无法理解他,钻骨的心酸一分分地凌迟著我。

我真的想不通,他怎麽可以这样为什麽什麽都不说,为什麽不解释,为什麽不问

一路地跑,我加快了速度,泪歇斯底里地流,他跟地越紧,我越挣扎。几段路回头看去,他亦步亦随地走在我经过的道路,距离却是因为我的特意,拉地越来越远。

快步跑过斑马道,红灯亮了,往来的车辆挡住了我和他的视线,我脑中一热,鬼使神差地弯身躲到一旁停靠的小车前。

耳边充斥著穿梭往来的车笛声,我像乌龟一样躲著,无视行人投过来的探究眼光,扯著衣袖狼狈地擦著泪水,却怎麽擦都擦不止,酸涩在肚子里发酵发酿。

我不是第一次闹别扭了,我总是敏感地想不该想的事情,钻牛角尖地计较,我不知道该怎麽办,我真的不知道,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我觉得自己真的窝囊到死了。

不知过多久,我忍不住探头看出去,瞧到徘徊在路上的游星辰,几次来回经过我的车旁,却没有发现我,然後一直往前寻去。

他张望著,耐心地寻著,高挑的身影穿梭在人群中,带著几分急切,而我只是默默地看著,一动不动地躲著,和他像是捉起了迷藏。

慢慢的,游星辰露出几分急躁的神色,脸色变得不太好看,隐隐的怒气,眉头紧蹙起来。终於,他露出了不耐烦的样子,回身环视了一下周遭的人群,眼神透著丝丝阴霾,突地转身,高挑的身影几下消失在人群中,

继而,他再也没有回头。

他不和我玩捉迷藏的游戏了,他终於走了,他真的走了

我慢慢站起身,慌了,下意识地追了过去,跑了几步,却已经寻不找著他的身影,这次他真的是彻彻底底地消失在我眼前。宣哇吵闹的街道上,擦身而过的全是陌生人,陌生地让人怅然。

泪水模糊了视线,我朝著他消失的方向一直走去,乱七八糟的思绪涌了出来,後悔、委屈、纠结、复杂地无法理清。

作家的话:

这章真纠结不过,这章是真实的发生的故事哦。

、11鲜币来信

温度不知道是什麽时候降了下来,昨晚下了整整一夜的绵绵细雨,第二天骤然冷了好几度。天色朦胧已经快七点了,我躲在暖暖的被褥里都不愿冒出脑袋。

不知道,这个地方会不会下雪,冬天的来临,也预示了第一个寒假快要到了,月尾该放假回家了吧。

不知不觉就一学期了,有时候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有时候又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开心的时候快,伤心的时候特慢,而我伤心不快乐的时候占据了我百分之八十的时间。

起床穿了件长袖衫再套一件大衣,我草草地刷牙洗脸,水冷地我脸都僵了。宿舍其他人早就出门了,今天第一节是邵逸的课,不用想也知道她们赶著去霸位。

站在镜子前,我无精打采地梳著头发,头发长了,却如三千烦丝理不顺,理更乱。瞧著镜子里的人儿,一副厚片的眼镜重重地压在鼻子上,都掩不住两眼的红肿,眼袋的深沈。

我抬手揉了揉,随意抓两下头发,拿起书本出门,时间还有,先去喝杯热腾腾的豆浆再加个肉包。

下了楼,冷飕飕的寒风刮面而来,这才发现地面湿漉漉的,楼外落叶遍地。那些树我也不叫不出名字,黄绿相间的落叶铺满著街道,煞是好看。一路过去,头顶还会纷纷飘下几片如花的落叶,落在发间,落在肩上,落在鼻翼前,浪漫地甚有情怀。

我伸手抓了一片金黄的,平整地夹入书中,心情郁郁不振地继续向前走。自从几天前他走了之後,我们又继续冷战,冷著冷著,突然发现真的有些无话可说,不是我不想给他打电话,而是我没有措词可以开口。

这样下去可能真的会结束,可是我不知道要怎麽做,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怎麽样。除了颓废,除了流泪,我窝囊地缩在自己的龟壳里,逃避能解决问题的话,我宁愿逃避,只要我们都不说出分手两字。

“哎,哎,莫默”

忽而清脆声响,一道人影在我面前晃了晃,一只青葱玉手还伸到我眼前挥挥,我才恍惚回了神,对向来人,笑道:“好巧啊,你也这个时间来吃早餐啊”

“看你神不守舍的,没睡好啊”崔心怡自顾地在我面前坐了下来,将手上的书本放到桌上,她面前空空如也。

“没有啊,睡得挺好。咦,你不吃早餐麽”我应付地笑著,张嘴吸了一口快凉的豆浆,又咬了一口微温的包子。

“那,来了。”她侧头向後看去,懒懒指向身後走来的一人。

“嗨,莫默啊,你也在吃早餐啊,我们一起吧。”人未到声先到的苏泽,任何时候都一副嬉皮笑脸,好像就没见过他发愁样子。

“废话啊你,人家来这里不吃早餐还能干嘛”崔心怡嘴上刻薄了几句,脸上却挂著幸福的笑意从苏泽手里接过一碗瘦肉粥。

两人挨坐在一起,他喂她一口,她喂他一筷,吃得真是够甜蜜的,沈溺其中,无视我这中间发光发亮几百伏特的电灯泡。

“嗯,我吃完了,我先回教室了,你们慢慢吃啊。”真受不了他们的旁若无人,我几口快速地吞完包子,捧起豆浆,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哎,等等。”这时崔心怡停下了动作,突然叫住了我,“很快就放寒假了,你会不会回茂城”

我想了想,疑惑著她为什麽问,“会啊,当然要回家了。”

“哦,我不回茂城呢。”

“为什麽不回去第一个假期耶,你不想家麽不想爸妈啊”我想,因为那次之後,我特别想。

崔心怡偏头对著苏泽相视一笑,之间流传的浓情蜜意涌溢如泉,再看向我,“我这个寒假打算去实习。”

“实习我们才开学第一个学期就去实习不会吧”

“实习早晚都一样的,都是踏出社会前积累经验而已,刚好苏泽他家那边有亲戚开公司的,

我呢,和苏泽一起去。”崔心怡嘿嘿一笑,“本来想问你怎麽样,想带你一起的,既然你要回家就不勉强你了。”

“哦,是好事情啊,谢谢你呢,不过这次免了,下次吧。”抱起书本,我向他们摆手示意,

“那我先回教室咯,先拜。”

他们向我招手後,我才信步走出饭堂,迎面吹来一阵冷风,冻地我直打哆嗦,这个冬天还挺冷的啊。

打实习工,做工读生,其实我也挺想的,一来可以帮补家用和学杂费,二来也可以手头宽裕点,不过想想还是等下次吧。我现在想家,想父母,还想他

回去都能见面了──

教室里早就坐满了人,特别是女生,全挤坐在最前排的位置,包括宿舍的那几个稳坐在第一排,就怕老师不能密切关注她们似的。课上的男生不多,零零丁丁坐在最後面的角落,打小差打酣睡很安全。

还好,我来得也不算太晚,还有位置,不至於要坐过道阶梯上。在最角落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稍微收拾了一下桌面,上课的铃声就响了。

邵逸一如往常地准时,铃声响後不超过三秒他就会出现在众人眼前。衣冠楚楚的他今天穿著一件棕色外衣,得体的剪裁衬托著他的儒雅气息,清爽笔挺的外表,温文的笑靥一扬,和煦如骄阳又如春日微风,立时醉倒一片女生。

我慵懒地支著下巴,多看了两眼,习惯了邵逸的俊朗外表,看著他上课的确会有赏心悦目的感觉。

然後他开始点名,温润的姿态不疾不慢地点著每个人的名字,绵柔悠长的嗓音仿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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