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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芝芳还推荐张恪的,张恪都有些不忍心拒绝李芝芳的期待,反正他要去香港的事情,唐婧也会跟陈妃蓉说,便直接说道:“过年前,我可能要去香港,可能没有时间……”倒是听到好几声嘘声,好像他这么说,是故意显摆似的。

陈妃蓉倒是一愣,这事,昨天吃饭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听张恪露一点口风:许思明天也要去香港,张恪要去香港没可能不跟许思招呼一声,她哪里知道,张恪根本就是跟许思一起坐飞机去。

张恪将volvo留给杜飞,他没有车不方便,张恪让公司派了辆车,送他、许思、陶行健、傅俊到省城乘飞机直达深圳。在深圳停留了一下,盛青、梁军人在那里,张恪实地看了一下他们在深圳做母盘的公司,二月十四日才到香港。孙静檬的生日是二月十六日,也就是腊月二十八,这时候,国人通常不出远门,叶建斌也老老实实的留在省城,张恪还以为他是惟一专程从内地赶来参加孙静檬生日宴会的人。

第303章 香港相逢

从深圳过关到香港,正值暮后四合,大厦的玻璃幕墙折s着夕阳最后的余辉,明晃晃的金红色,还零星稀疏的照s在车的挡风玻璃上。

大街上熙来攘往的人群与川流不息的各式汽车,在喧嚣与浮躁中,人易沉闷而不安。

张恪他们是直接开车过关,陶行健的妻子钟丽在一家英国风格的酒店里面等他们过来。她之前与许思在香港碰过面,是个二十九岁的眉清目秀、衣着端庄的丽人,由于陶行健的关系,她被迫从惠山的原单位辞职,不想马上再找工作,突然想到香港来读书。

“您是张先生吧……”她站在台阶上的问候温和而彬彬有礼,“行健说的许多事,我都不信,看到张先生本人,差不多都信了……”

张恪回头看了陶行健一眼,不晓得他都跟他妻子怎么描述自己,淡淡的笑了笑。

张恪希望这些天与许思厮混在一起,钟丽在香港安顿下住处,陶行建自然跟他走,傅俊的住宿就交给香港公司职员代为安排,但是孙氏姐妹很热情的安排了酒店,张恪倒不便推辞。每逢年关,口岸过关异常的拥挤,不确定抵达酒店的时间,就没有让孙静香妹在酒店里等,只说到了之后会给她们打电话。

这是一座楼层不高的近代建筑,富丽堂皇,大厅的穹顶缀满水晶灯饰。

有大转角扶梯通往楼上,张恪抬腿刚要上楼,水晶灯饰这时候打开,他抑起来往上看。在看到水晶灯饰淡淡的灯饰之前,看到谢剑南与陈静站在二楼的扶梯上。

张恪脑子里闪过一念:谢剑南也被邀请来参加孙静檬的生日宴会?

这么想,很自然。酒店本来就是孙静香妹安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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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剑南、陈静可能要下楼,看见张恪他们进来,也吃惊的站在那里。

骨子恨得再厉害,表面上的温和笑容还是少不了。

张恪伸手在许思耳垂上一摸,将那枚耳钉摘下来。

“高速上遇到地那个女孩子?”许思侧着头低声的问。张恪点点头,瞥眼看着正跟谢剑南徐步走下来的陈静,她身材高挑,深湖蓝色的眼睛里藏着巨大的疑惑,但是十分明亮。谢子嘉性子乖张,陈静除了外形火辣一些。性子还算和婉,张恪后来猜到谢子嘉丢他车上的那枚耳钉应该是陈静的,具体的细节不清楚,若是陈静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谢剑南,而谢剑南又在许思的耳垂上看到这枚耳钉。一般人可能会直截了当的问明原因,但对于谢剑南这样性格y柔地人,大概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吧。

“真是意外。恪少也是来参加孙家小姐的生日宴请?”谢剑南伸出手时眼睛还瞥望了许思一眼。

“会吗?”张恪笑了笑,他开口说话倒让站在谢剑南身边的陈静诧异的微张开嘴,刚才她将注意力放在许思身上,如斯璀璨地艳美,有着一偻温柔婉约的芬芳,她还在心里想:这个哑巴的女人真美啊,哑巴就开口说话了。

张恪朝陈静笑了笑,伸手问道:“这位是谁?”

“陈静,常听剑南说起恪少地轶事……”陈静鬼使神差的没有想让谢剑南知道张恪就是她与子嘉上次在高速路上遇到的那个哑巴,装作与张恪第一次见面。

张恪没听孙静香说起她们认识谢剑南。即使认识,也应该听叶建斌说过他跟谢剑南的恩怨。当然,大户人家往往把小辈的生日宴会搞成大型的社交活动。难怪孙静檬当时说起这事的神情有些腻烦。

香港葛家家大业大,当初与海泰一起分享爱立信省内代理权、又给正泰集团与谢剑南私人并购的嘉信贸易。跟嘉信集团还是有一些关系,或许是嘉信集团进入内地的试验石,毕竟嘉信贸易的主人葛明义在葛家是一个算不上太重要地外系人物。谢家或许通过这层关系跟葛家认识,也说不定早就相识了。有些细节,谢晚晴都未必清楚的,毕竟香港与内地的联系越来越紧密,而且这些家族地交际圈子很狭小。

葛明义的目光也算不上太远大,稍有小利,就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地渠道整个的卖给谢氏了,自己一点都不剩下,这个渠道这两年才是捞钱的大好时光。

大家都没有站在那里深入交谈下去的意思,只是错身而过不打声招呼会显得太没有涵养,打过招呼之后,实在找不到,或者说根本不想找寒暄的话题,这对双方都是这样的,僵直的站了一会儿,实在不想跟谢剑南这号人多说一句话,张恪叹息式的轻吐了一口气,好在酒店侍应生提着行李在前面回头望,等张恪他们跟上去,张恪就挥了挥手,示意他要上楼,就真上楼了。

傅俊很知情识趣的帮陶行健暂时将行李送到一个房间里去,要一起吃过晚饭后,才会放陶行健跟钟丽双宿双飞,由于张恪能在香港停留的时间很有限,张恪会直接将陶行健夫妇带到孙静檬的生日宴会上。

“她好像装作不认识你呢?”许思将外表脱下来,将窗帘外层的纱帘拉开,看着窗外层层叠叠的树叶,沙沙声不断,有风呼啸而过,心情不错的回头跟张恪说话。她在说刚才站在谢剑南身边的陈静。

“我也不知道,或许当众说认得会让她难堪,呵呵,给人骗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张恪嬉皮笑脸的说道,张开手让许思坐到自己的怀里来。

给孙静香打电话,告诉她,他们已经到酒店了。

孙静香在电话说:“很对不起,我给你们换家酒店吧……”

“啊……”

“谢剑南是那边人邀请的,我们事先不知道……叶小桐跟他们是乘同一班飞机过来的……”

“呵呵,”张恪笑了起来,问道,“叶小桐没跟人家在飞机上打起来?”叶小桐现在开的那辆奔驰就是谢剑南赔给她的。

“非但没打起来,还很愉快的谈了几个小时……”叶小桐将电话抢过来,说到“愉快”这个字眼里,简直是咬牙切齿,“谁知道座位竟然是挨着的,他娘娘的……”

张恪哈哈笑了起来,想起刚才跟谢剑南多寒暄一句都很费神,没想到叶小桐跟谢剑南一路同行啊,难怪要说粗口。幸好没有坐直飞香港的飞机。省城直达香港的飞机能免去过关的麻烦,但是航班太少,碰上的机遇太大了。

坐在同一座酒店里,又在同一层楼上,是蛮尴尬的。不过也没有必要特意的换酒店,张恪将下巴抵在许思的肩窝窝上,听着那边电话又转到孙静香的手里,笑着说,“没什么,这酒店很让人喜欢,就不用换了。我在香港也有住处,实在碍眼,不住酒店就是了。叶小桐怎么会到香港来,叶哥不是没时间过来吗?”

在张恪的印象里,叶小桐从没有到1978吧里去,不过叶建斌与孙静香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两家一度还是邻居,倒不晓得叶小桐知不知道叶建斌跟孙静香保持着恋人关系。

“就小桐跟心文过来,建斌他走不开。”孙静香的声音里难免有些忧怨,虽然是妹妹的生日宴会,但这毕竟是她少有的能跟叶建斌公开走在一起的场合。

孙静香与叶小桐、邵心文一起过来请张恪他们吃饭,孙静檬她要招待她的同学、朋友,她把几个关系好的同学、朋友接到香港来过春节。至少在香港,张恪不需要掩饰他与许思之间亲昵的关系。吃饭时,叶小桐又将与谢剑南的恩怨拿出来说了一遍,这时候大家都基本知道事情最初还是许思太美的缘故惹起的,仔细分析起来,还是张恪太小心眼,看到美女,正常的男人都会见猎心喜的,显摆一下又不是什么大过错,孙静香笑着说:“昨天一起吃饭时,听他们说,谢剑南跟陈静在国外留学时就是恋人……”这下子就没有人同情谢剑南了。

聊起来,才知道谢剑南过来参加宴会是受到葛景诚的孙子葛荫均邀请,谢剑南与葛荫均同在剑桥留学,不过葛荫均早两年回香港,谢剑南最后能顺利的从嘉信贸易在海泰的股份买下来,还是葛荫均帮了他的忙。

明明是孙静檬的生日,葛家却搞得跟大型的社交活动一样,所邀请的客人,孙静檬也只有很少的选择权。葛荫均是葛家这一代最主要的继承人,他邀请来的客人倒要比孙静檬姐妹多很多,给人喧宾夺主的感觉毕竟很不爽,听孙静香的意思,孙静檬对此很有意见。

第304章 夜雨说相亲

询问过服务台,谢剑南与陈静就住他隔壁两间房里,张恪当即决定让傅俊住酒店里,他跟许思去港大附近的公寓楼。

港大离酒店比较远,乘渡轮往尖沙咀,选了一条僻静的道路前往港大。驱车行驶在月色深处,银色的月辉透过车窗洒在身上,如轻微的呼吸,许思侧头看了一眼张恪,见他安静的凝视着窗外透s进来的月光,问他:“在想什么?”

夜间的港城依然有着入冬后的清寒,白天的喧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游人与车辆,宽阔的马路上,空旷寂静,树梢抖动,筛下碎月光。

“还有三天的就要过年了,要不是特意到香港过春节,谢剑南过来参加孙静檬的生日宴会,大概跟我们一样,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许思伸过手过来,手指穿过张恪的头发,让他放松思虑,觉得他这样真的很辛苦,说道:“或许吧,他跟孙静檬又不认识,总不可能为了不认识的一个女孩子过生日,专程从内地赶过来……”

看见港大前面的庄明月楼,天空骤然y云密布,路灯及街旁的霓虹灯闪烁着,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张恪才抑头看天没有了一丝亮光,风刮了起来。仿佛在车顶炸开的霹雳巨响吓得许思一哆嗦,差点让车蹭到路灯柱子上。

“香港冬天也打雷?”张恪手搂着许思的腰,让她受惊吓的心安定下来。

“听说也是极少的,看样子要下大雨了。”许思一只手拍拍胸口,刚才真吓了一跳。黄豆大的雨滴砸在挡风玻璃,溅出一朵、两朵……地水花,倾刻间暴雨如倾盆而泻。连风也大许多,许多在店门口的招牌都给吹散了。

好在公寓楼就在眼前,许思将车开进停车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外面狂风暴雨地声音传来,其他的声音却听不见,感觉这世界就剩下她跟张两个人,感觉出奇的美好。

在车上坐了一会儿,很温柔的亲吻,等听到外面有车子开进去。才牵着手乘电梯到房子里。

“喝咖啡还是什么?”许思问张恪。

“有没有红酒?”

许思从酒柜里拿出一瓶轩尼诗,里面还有一瓶酒,都是她专门给张恪准备的,不过她对张恪说:“一直想尝试一下喝醉的滋味,喝醉了。你不许欺负我。”

许思这么说,眼眸顾盼着,张恪还没有喝酒就晕乎乎的。他也希望许思能在自己面前放纵一下,天下男人都一样的,想得到全部的女人,女人呢,大概是想得到男人的全部,无论怎么说,许思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地吧。张恪这么想着,说道:“痛痛快快的喝一下也好……”

张恪跑到厨房洗了两只高脚杯,给自己跟许思倒满酒,相拥坐在床上。听着窗外的狂风骤雨边喝边聊。

喝酒的女人别有一番风情,许思倒是真想尝尝喝醉的滋味,张恪没想到一瓶轩尼诗许思真跟他平分了。娇美地脸庞红艳欲烧,许思说有些头疼。站起来想去洗把脸,脚发软,幸好张恪抢着将她抱住。

“心跳得慌……”许思说道。

“睡觉吧,睡一觉就好了……”张恪怜惜的帮许思脱掉衣服,只留下内衣裤,见她喝过醉后的娇躯都是粉红色地,可能酒喝多了有些微的过敏。室内没有开暖气,张怕她冻着,忙帮她盖上被子,握着她嫩滑的柔荑,轻声说:“你傻啊,真想喝醉啊……”许思搂着张恪的腰,突然泪水就涌湿了脸颊。一时间,张恪有些心慌无措,许思的反应让他很不好受,心里又痛又怜。

许思呢喃着说:“张恪,抱紧我,我有些冷……”张恪脱掉衣服,钻进被窝里,将许思紧紧搂进自己的怀里,感觉她的身体在颤抖着,不晓得是喝多酒的缘故,还其他的原因,或许这次回海州发生些事情也说不定,感觉到喝醉酒后的许思是那样地孤立无助。张恪紧紧搂着许思的身体,许思还是觉得身体发寒,张恪将手伸进许思的底裤里,抚摸她地臀r,手指在她大腿根部的细r轻揉着,吮吸着她娇艳地红唇,裹噬她的香舌,许思来了感觉,手抓紧张恪的背指甲几乎刺进他的背里,低声呢喃:“要我,要我!”反应比平时格外的强烈,很奇异的,高c过后,许思的酒也醒了。

许思羞涩的让张恪转过身去,她从后面搂着张恪的腰,她的茹房紧贴着张恪的背上,丰盛的长发几乎要将张恪的头也盖住。

“这次回去,家里让我去相亲,对方是我高中的同学,研究生刚毕业,进在东丽当工程师……”许思嘴唇凑在张恪的耳朵轻声说她会突然哭出来的原因,她知道她不说,他也不会问的,但是终归不会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对方条件蛮好的……”

许思撑起身体,压到张恪的身上,凝视着他深邃的黑色眼眸:“真话还是假话?”

张恪平躺过来,让许思趴他胸口上,笑着说:“我总不能让自己看上去很自私,很让人厌吧……那你有没有去相亲,也不该叫相亲,是老同学相会?”

“去了,前天在前门的避风塘,他见到我,跟我说从高中一直暗恋我,这些年他一直对我念念不忘,他希望跟我深入的交往下去……”

“哦,那你是怎么回他的?”

“那枚耳钉呢……”

“找那做什么,可能还在裤子袋里……”

许思翻身将那枚耳钉从张恪的裤袋里摸出来,又继续趴在张恪的胸口说,将耳钉拿到张恪的眼睛前转着,说道:“我当时把耳钉从耳朵上取下来,拿给他看,跟他说要是一枚普通镶钻耳钉可能只要两三千元就能买到,但是背后打上ck的标识,那就要十倍的价钱才能体现它的价值……他骂我是个虚荣的女人,他不问以前我身上发生的事情过来找我,没想到却要受我的侮辱……然后,他就走了。”

张恪搂着许思娇软的腰肢,头微微昂起,将许思眼眸子里溢出来的泪水舔掉:“爱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他连个虚荣的女人都包容不了,哪里还配谈什么爱情啊?”

许思轻声的说:“很多人都希望当个普通人呢,他要真是普通人,就会觉得做普通人一点都不好……我有时会想,如果不发生这么多事,做个真实的普通人会生活得很好吗?现在我慢慢想明白了,一点都不会好。即使认为自己生活得很好,还会有许多人认为你生活得不够好……比起普通人的生活,我更希望能平静的生活,而平静的生活只能你来给我啊……”

张恪笑了笑,这个社会便是如此的残酷,几乎所有的男人都会认为美丽的女人是不会满足的,无论是想勾引这个美丽女人的,还是不想这个美丽女人被别人勾引的。对于美丽的女人,平静的生活,大概是最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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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澡重新睡下,入睡的时候,外面的暴雨还没有停,张恪搂着许思的娇躯,心里虽然还涌动着情欲,也不是非泄出来不可,静静的欣赏许思的美,更能渗入人心,四肢纠缠着,赤条条的,许思的躯体仿佛初雪一样的净白。

清晨给s进房间里的阳光照醒。张恪很不情愿的睁开双眼,看见许思也醒了过来,美眸凝视着自己,深怕把他吵醒,还保持着醒来时的姿势,被子只盖着两人下半身,一只茹房挤在两人胸前,鲜嫩丰润,又高耸挺拔,红色的茹头饱满挺立着,张恪感觉胯下紧顶着许思的,往前一顶,油润润的就挤了进去。

张恪问许思:“你有没有趁我没醒来偷偷的弄我?”

“要死,看你睡这么香不想吵醒你,你以为给这么顶着好受?”许思娇媚的责怪道,只怪两人睡觉时还纠缠得这么紧密。

张恪让许思趴自己身上来,下身紧紧相连着,这个姿势,方便他认真的凝视许思的眼睛,每每看到许思的眼睛就恍然有如有梦中的感觉。

张恪与许思在清晨的阳光里做了一次,张恪要让许思好好体验做女人的感觉,放缓自己的节奏,一波波的将许思推上到云端。

中午要跟孙静香姐妹的父亲、嘉信集团高级副总裁孙尚义吃饭,张恪与许思在床上赖到九点钟就起来了。

第305章 浅水湾豪宅

八六年,孙尚义一家就移居香港,那时孙静香刚好二十岁,就读香港中文大学音乐系,当时还有着当歌手的梦想,学生期间还积极找制作公司试唱,甚至有出唱片的机会,这时候,葛家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没有什么孙家不孙家的,她们家只是葛家的旁系,葛家是不允许女人在外面太张扬的,更不用说进演艺圈了。香港地方太小,葛家的影响力又太大,孙静香就算想脱离家族进演艺圈都没有可能。

孙静香毕业后到香港的音乐制作公司当了两年的职员,索性无趣,赶美学了两年的音乐制作,却没有继续从事音乐制作方面的工作,回到内地与少女时代的恋人叶建斌秘密交往,这一晃十年的时间过去了。

虽然孙静香看起来还那么的年轻,温婉的成熟中带有渗人心脾的味道,但是谈起年龄,都会感慨的说一声:“哦,三十岁了。”

“哦,三十岁了……”孙静香发出这句感慨的时候,她正开车接张恪与许思前往南区的浅水湾,钟丽开着许思的车载着陶行健、傅俊跟着后面。浅水湾是香港南区的豪宅区之一,葛景诚,还有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把家安在那里。孙静香之所以愿意与叶建斌保持地下情人关系,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她并没有结婚的念头,她向来认为那会成为男人的附庸,从她温婉的性子里,很难看出这种性格,即使与叶建斌秘密交往,对她来说。也是随性的、自由的。

浅水湾的豪宅大多依山而建,行在盘山道上,坡势和缓。这里环境非常地幽静,一些仿欧陆风格的白色小层或具有中国特色的大宅散落在周边。偶尔能透过车窗居高临下地眺望美丽的浅水湾海景,张恪指着山道旁的豪宅,感慨的说:“站在这些豪宅的露台上眺望浅水湾,大概有置身半空的感觉吧。”

“觉得好可以买一幢,以后常来香港也有落脚的地方,你会常来香港吧?”孙静香笑着问。

“这里的房子,比海州贵一百倍,我啊,还是算了。到香港来还是有地方可以住的……”

孙静香笑了笑,张恪的事情,她听叶建斌说得很多,他真想在浅水湾买栋宅子,是很轻而易举地事情。他并不是那种只晓得享受奢华的人。

张恪对生活的要求还是极高的,不在香港长期的置期,因为香港地房市太凶险了。

贵一百倍倒是丝毫不夸张。房价每平方米十几二十万港币的豪宅比比皆是,这里拿来摆一个抽水马桶的地方,在海州可以买一套相当不错地房子。九四年香港房市略有调整,此时已经逐渐的开始回升,一直到亚洲金融风暴暴发前夕达到顶点,两千年又因为网络泡沫的破灭再受重创,零三年受非典的影响,香港房市才坠入谷底,一直到零六年,还没有恢复元气。要是看谁不顺眼。就让他九七年投资香港的房市。

孙静香家是一栋带独立花园的洋楼,是嘉信集团下属地产公司自主开发的地产,孙静香家搬进来有五六年来。由于是自家住的,并不能以市价来衡量。真要拿市价计算的话,这栋方位并非绝佳的小楼,少说也要两千万港币。九六年,这笔钱在内地都算得上巨富。

孙尚义是个神情严肃——即使看到张恪手里提着登门拜访地礼物,也没有露出笑脸——有些微谢顶的中年人,今年五十四岁,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一些。

晚上的宴会在葛家地主宅里,那是一栋近一千平方米的豪宅,以内地人地标准来说,这才真正意义上称得上豪庭大宅,中午是家宴,很简单,也没有人手准备丰富的午宴,人都到大宅子里去准备了。

叶家、孙家曾是关系亲密的邻居,就算孙家搬到香港之后,也保持着密切的交往;孙尚义大概是最清楚叶家在国内巨大影响力的外人之一。叶小桐与邵心文到香港后,就直接住在孙家,中午饭还是他们帮忙准备的。

孙静檬还在招待她的同学,人到现在也没有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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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越秀公司名不见经传,办公地点又选在远离港岛中心区的港大附近,孙尚义听女儿说这家公司与爱达电子有很深的关系,又有叶小桐在一旁鼓动,才答应抽空一起吃中饭的:即使在香港,夺得九六年央视标王的爱达电子也让人如雷贯耳。除此之外,叶家的盛鑫公司是爱达电子在华东地区的总代理,就因为这层关系,也让孙尚义平时对爱达电子有所关注。

陶行健到香港之后,依旧保持两个身份,一个是香港越秀公司投资部总监,一个是爱达电子市场营运部总监助理。

张恪没有刻意的准备名片,直截了当的跟孙尚义挑明来意,希望由嘉信实业在港澳地区代理销售爱达电子的影碟机。张恪最终的目的是要将嘉信实业拿到手,要是开门见山提出这样的请求,只怕会给赶出门。嘉信集团或许会将无关紧要的小公司出售折现,但是在香港股市上市的嘉信实业,要是随随便便的卖掉,对整个嘉信集团的影响都是十分巨大的。

拿下爱达影碟机在港澳地区的代理权,对整个庞大的嘉信集团来说,算不了,但对于可开展业务越来越狭窄的嘉信实业,却是一条不错的选择。

在说出最终的目标之前,不妨与嘉信实业在某种程度上建立起合作,这是下饵的艺术,目标要分解开来,一步步的去实现。

“爱达电子这么快就想开发海外市场?”孙尚义倒是聪明人,“爱达电子不会除了香港、澳门,其他海外地区的合作者都已经确定了吧?”

拿下港澳地区的代理权,对现在已经举步维艰的嘉信实业实在不会有太大的帮助,但是拿下爱达电子的海外代理权,意义就有所不同,很可能成为嘉信实业新的业务亮点。特别是新兴国家对影碟机的需求巨大,现在除了日本先锋公司,还没有其他公司有精力去注意除中国之外的新兴市场,主要是国内的市场正处于井喷期,而其他新兴国家的市场还需要一定时间的培育,加上进军海外市场程序繁琐,国内企业对海外市场又缺乏必要的了解,没有可信任的合作者,至少国内的厂商现在还完全没有做好准备。爱达电子想近两年内独力打进海外新兴国家的市场也完全没可能。

既然独力不行,那就要寻找合适的合作者。

张恪知道孙尚义对爱达电子海外地区的代理权感兴趣,此时的嘉信实在算不上一个特别合适的合作者,但还是有一些传统渠道上的优势,特别是嘉信实业的家电业务本来就涉及到东南亚各国的市场。除此之外,张恪也不奢望九七年之前就真正的进军海外新兴国家市场。

但是,这是一个重要的筹码,不可能这么爽利的就答应下来,只要孙尚义以及嘉信集团的高层对此感兴趣就好。

当然,嘉信实业的事务也不具体归孙尚义管,他倒是想做成这件事巩固他在嘉信集团内部的地位,但是表现出来也不是那么的急躁。

张恪说道:“孙总,听说嘉信贸易的葛总是孙小姐的表姨夫,这么说起来,越秀跟嘉信集团也有些关系,当初我们越秀公司也参与海泰贸易的组建,与嘉信贸易一起代理爱立信数字手机在东海省的销售……”

嘉信贸易完全是葛明义私人投资的公司,只是冠了嘉信集团的名义,建立初还借助孙家在东海省内的人脉,不然以嘉信贸易当初的实力很难从盛鑫手里拿到省代。葛明义逐步卖出嘉信贸易的股权之后就后悔莫及,孙尚义对此是无动于衷的,他淡淡的说道:“你说明义啊,他今年在内地过年,倒是海泰贸易那位年少有为的谢总过来参加静檬的生日宴会……”

看来从这层关系往上攀,并不会让孙尚义很愉快,张恪就不再提这个话题,心里始终牵挂着谢剑南这次到香港来的目的。

谢剑南与葛家这一代最主要的继续人关系密切,而且当前国内的政治形势,有利于香港企业到内地投资,就怕谢剑南帮正泰集团在这个过程中与实力更为庞大的嘉信集团结下密切的关系。

爱达、锦湖的步伐很大,看来正泰集团也不会停在原地不动弹。

第306章 莫明其妙的情敌

下午,一行人留在孙家的别墅里喝茶聊天,孙尚义是孙静香的父亲,张恪言谈间对他有着对待长辈的尊敬。

孙尚义大半辈子都走了过来,看到太多的事,也看到太多的人,看到太多年少轻狂的人。张恪,无论怎么说,都有年少轻逛的资格,他内敛、稳重的性格很快就赢得孙尚义的好感。孙尚义感慨的说:“要不是小桐也跟我这么说,我只当静香在骗我,张恪你看起来可一点都不象读高中的样子……”

张恪笑着说:“我现在也不正经读书……”

“英雄出少年……”孙尚义笑着说,“静香的外公也是少年创业,当时他成为嘉信洋行业绩最好的职员之时,跟你现在差不多大,后来他离开嘉信洋行,自己创办了一家小公司,六年后,就将当时已经颇具规模的嘉洋行给买了下来……静香外公要是知道你这么年轻就创下这份事业,看到这样特别的天才,一定会相当激赏的……”

任何时期,都少不了天才般的杰出人物,张恪敛容笑了笑,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创立爱达,实在担不上天才之誊。就是因为这种心态,不想给别人看成商业上的天才,张恪宁可少一些人知道是他创立了爱达电子。仿佛考试作弊得了满分,还得接受别人称赞一样的感觉。

张恪说道:“或许有那么一些特别的地方,不过听说香港的媒体与公众特别喜欢关注一些特别的地方,一旦给打上特别的标签,恨不能将你地毫毛都拿到显微镜下仔细的观察,我在香港可是不敢露出有丝毫特别之处的……”张恪对见葛景诚并没有太大地兴趣。他只是想通过孙静檬的生日宴请,通过孙尚义,将代表爱达电子、代表香港越秀公司的陶行健正式推到台前。

葛家虽然不喜欢女人抛头露面。葛景诚却是一个很喜欢作秀的商人,七十多岁的人,还跟演艺圈里的女明星闹绯闻,今天晚上要跟他一起吃饭的话,一定会有香港的媒体将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张恪倒也无所谓,只是香港正处于回归的前夕,对政商这样的话题很敏感,如果让香港媒体肆意报道地话,会让很多人都会相当的被动。

张恪既然是爱达电子实际控制人,人到场。却不代表爱达电子露面,这看上去多少有些失礼,不过孙尚义很喜欢低调的年轻人,笑着说:“那你们今天就是静檬的朋友,陶先生则是代表爱达电子接受我的邀请。好,这样很好,我虽然已经五十岁多了。但是不得不承认,跟静香她外公在一桌吃饭,还是感到很沉闷……”

大家皆笑。

放下心防,大家就聊得更轻松,孙尚义对张恪创建爱达电子地过程很感兴趣,短短一年的时间内,就创建一个名闻全国的大公司,就可不是仅有敏锐地眼光就可以做到的,就算看到这个市场,但是要做到这一步。执行能力、管理能力一定要强到惊人的地步才行。

少了戒心,张恪从孙尚义的话里,能够听得出葛家这个大家族也存在着种种矛盾与问题。

一直到下午三点钟。孙静檬与她的朋友们才露面,都是她在音乐学院的同学。一群漂亮的女孩子,学舞蹈的女孩子一般都不会丑,这点从孙静檬的同学身上再一次得到验证。

孙尚义有事要去大宅,许思跟孙静香倒很有话聊,张恪走到宅子前可以望见浅水湾海景的弯道上,很写意地吹着微腥的海风。

“你就是静檬请来的那个小白脸……”

张恪诧异地回过头看见一个穿着藏青色西服的青年站在不远处不屑地看着他。

“说我?”张恪指了指自己,疑惑的看着这青年,左右没有旁人,大概就是说自己,撇了撇嘴,“你的问候真的很能体现与这些宅子相匹配的礼貌呢!难道孙小姐只请了一个男孩子,而这个男孩子又偏偏是我?”

“你倒是会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不过作为这栋宅子未来的主人,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是不受欢迎的……”

葛荫均?张恪疑惑的看着这个年轻人,是葛家人那种狭长的窄脸,不晓得他有什么立场站出来说这句话,突然想起香港是不禁止表亲结婚的,哂然而笑,换在内地,大概会觉得这层关系有些乱,不过根据罗马血亲关系与现代遗传学,表亲不能算近亲,只是内地的婚姻法明文禁止而已,国人都已经习惯了。不过孙静檬到内地读大学,大概不会是想着去陪她姐姐,也说不定为了躲开葛家的这位大少爷,张恪撇嘴笑着,指着别墅里说道:“你要找孙小姐的话,她在里面……欢迎不欢迎的话,还是等你真正成为那栋宅子的主人再说吧,你现在还不够格!”

“你……”葛荫均大概很不习惯别人拿这么冷淡而轻蔑的语气跟他说话,恼羞成怒,往前走了几步,“你倒是很不识抬举,你知道这里随便一栋宅子值多少钱,你真以为凭着你这张脸就能挤到这里的生活当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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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确定谢剑南没有将他们的恩怨说给葛荫均听,的确,被砸一辆奔驰,又被讹一辆奔驰,换成谁都不愿意提起这些伤心的往事,只是不晓得谢剑南会不会跟陈静提他们之间的恩怨,也很可能没有提,男人在女人面前更要面子。

张恪伸手一挥,让远处的傅俊不要走过来,看着葛家大少爷给酒色淘空的虚弱身体,他要真不顾身份的动手,张恪突然觉得自己的手也痒痒了。

葛荫均看到不远处的傅俊,克制自己的情绪,大概也觉得给眼前的小白脸激怒才太失了水准,冷哼一声,往孙家的别墅走过去。张恪苦笑着摇了摇头:真是很莫明其妙的又多了一个情敌。

想到孙静檬的性子,张恪倒想看这小子吃瘪的样子,跟着走了进去,恰好听见这小子有些激动的跟孙静檬说道:“我把你的朋友都请了过来,你却整天跟从大陆来的这些人窝在一起,你这样让我有什么面子?”

原来葛荫均是过来兴师问罪的,张恪抑住要俯抑大笑的冲动,也难为葛荫均了,竟然能忍住没把“乡巴佬”三个字讲出来。

孙静檬只瞟了他一眼,接下来的眼神就像把他当成空气一样漠视。

女人激怒男人的方法,无过于将他当成空气一样漠视,这绝对会让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挫折。

张恪坐到孙静香的身边,轻声问她:“葛家的大少爷?”确定一下他的身份。

孙静香点点头,说道:“刚才他在外面跟你说什么?”

原来她们从窗户里看到了,张恪笑了笑:“他在外面夸我呢,说我凭借这张脸也不愁饭吃……”

许思在旁边听了,跟着孙静香一起笑起来。

这笑声听在葛荫均的耳朵里格外的刺耳,他涨红着脸,伸手抓住孙静檬的胳膊,说道:“为了你的生日,我花了多少心思,不然你以为爷爷会为了你的生日搞这么大动静?”

“你抓疼我了……”孙静檬挣扎开,“你的心意我领了,你可以走了,你不顾形象,我还要在我朋友面前保持形象。”瞄了一眼尖锐的高跟鞋尖,威胁的看着葛荫均。

葛荫均怨毒的看了张恪一眼,转身离去,张恪指了指鼻头,无辜的看着许思。

孙静檬走过来,说道:“天下男人都很烂,最烂的都出在葛家……”

倒是许思出现之后,孙静檬对张恪的态度也冷淡下来,也或许她从江黛儿那里知道张恪还是高中生的事实。

张恪一直担心谢剑南会通过葛荫均在海外留学的同窗之谊,加强跟嘉信集团的密切合作,但看到葛荫均这付模样,便是担心葛荫均会跟谢剑南混得太熟也没有办法,张恪是不会放下身架,跟这类人密切接触的,也没有必要跟这小子解释自己跟孙静檬之间没有什么,他要是心里有刺,那就让这根刺一直刺在他的心吧。就眼下的局面,只要通过孙尚义跟嘉信集团合作就可以了,总之听孙尚义的口气,他对他的这个姨侄似乎也很不满意。

第307章 名门贵族的礼貌

房间很多人不明葛荫均的身份,都迟疑的看着孙静檬,葛家在港岛也算名门望族,这人莫明其妙的闯进来,又莫明其妙的说了一通话,多少有些失礼了。

一个女孩子问孙静檬:“静檬,他是谁?”

“就是你花痴一直想认识的葛家大少爷葛荫均,人,你见到了……”孙静檬很不屑的说道,“如何,还要我帮你介绍?”

“这德性?”那女孩撇撇嘴,“看港剧,那些名门望族出身的男青年,大都受过高等教育,好像个个都彬彬有礼的样子……”

“你醒醒吧,那是电视剧里的东西。彬彬有礼?这些名门子弟无不自视高人一等,在他们眼里啊,认为跟我们开口说话,已经自以为是对我们很有礼貌了……他们那种礼貌是施舍性的礼貌,你要接受还好,你要是不接受,那就是不识抬举了,他还会给你好脸色?”孙静檬讽刺道。

“你妹妹还真是牙尖嘴利啊,”张恪笑着对孙静香说,“不过,还真是一针见血!”礼貌啊,便是自己也能让万天才、赵司明这样的人很礼貌的对待,礼貌是最能体现阶级特性的一种玩艺。

孙静香跟着家人到香港近十年,对名门望族里的虚伪礼节算是看透了。

葛荫均擅自主张的替孙静檬邀了一堆自以为对她有帮助的朋友,没想到这几天来,孙静檬根本就不搭理这些人,好脾气也消磨殆尽了。特别听说孙静檬还从内地邀请了一个男孩子过来参加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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