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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的段落定格良久,应该是在思考。

【当前】碧水云天:因为你一直跟着我吧,一直想让我当你师父,要是别人,我一拒绝他们就走了,只有你坚持不懈的还要做我徒弟。

小蘑菇的眼差点掉出来。天啊,这货不仅是个小天真,还是心灵脆弱的自闭患者好吗!

【当前】弥留时空:你…人际交往很差吗?(⊙o⊙)

【当前】碧水云天:为什么这么问

【当前】弥留时空:我就……本来看你和大家相处挺好的,但你又跟我说欲拒还迎啥的,我以为你可能很孤僻(_)

【当前】碧水云天:………你的用词太夸张了吧……嗯,我都没什么朋友,好像大家都不太喜欢我

“这不行啊,你咋能有自暴自弃的想法!”小蘑菇的教诲之心突然跳出来,什么“人人生来平等啊”,“每个人都值得被认真对待啊”,“爱是一种微妙的滋养啊”,大道理跟喷泉似的往外蹦。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有啥用?还是那句话,没有确切帮助的安慰都有嫌疑………

小蘑菇默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心里都有一堵自己砌的墙,tmd这破经咋这么破,这墙咋这么强!

最后是他自己心里的墙:人家还没说啥呐,他的大脑就死机了,首先就在自己营造的死灵空间里疯魔了……

最后,他鼓起勇气:“去你大爷的,老子就要做保护者,老子就去拯救世界!”

【当前】弥留时空:我喜欢你啊(* ̄3 ̄)

怦怦、怦怦、怦怦怦怦,谁的心跳在加速,是虚拟人物背后的操控者,如同提线木偶,尽管被束缚着,依然有深刻的感受,

【当前】弥留时空:(。。*)不是,那啥,你别多心,我只是说,你还有我,我不仅是你徒弟,还可以兼职当你朋友,如果你愿意我还能兼职当你兄弟,反正什么都行。

大概他还想说:“我算是知道什么叫越描越黑了。”

【当前】碧水云天:谢谢。

【当前】弥留时空:额,不客气。

话说到这份上,估计也就剩下多说无益了。

【当前】碧水云天:你还不下线

【当前】弥留时空:干嘛,老赶我走!_

【当前】碧水云天:y(^_^)y我怕你累啊

碧水不善用表情,用起来相当诡异,小蘑菇却能感觉到他刻意的示好。有些人在人际关系中向前迈一步比上蜀道还难,所以当他向你迈出一步时,你要明白其中的珍贵。

【当前】弥留时空:你真温柔(*><*)

【当前】碧水云天:温柔又没有实用价值

【当前】弥留时空:谁说没用,温柔是种好品质好性格(^_-)

【当前】碧水云天:如果你见到真正的我,就不会这样认为。

【当前】弥留时空:怎么可能,我会,不信我们就见个面

【当前】碧水云天:不用了,我随口说说

估计是他的态度吓到碧水了。

【当前】弥留时空:但我不是随口说的,只要你想见面,随时都可以,我a市的,打电话给我。

他把自己的号码用私聊发去,告诫他一定要记下,不然就装鬼砸他家房门。谁都知道这是在搞笑,人家真要讨厌你,你有啥办法。

【当前】弥留时空:师父你存没?

【当前】碧水云天:存了。

【当前】弥留时空:师父你叫啥?

【当前】碧水云天:苏文杰。

小蘑菇隐约听过这个名字,好像…谁跟他说过来着,想不起来了。

他下线后才想到一个非常紧急的问题:苏文杰这种扭捏的个性,可能等到他号都换了也不会打过来他只会默默地看,把阿拉伯数字当命纹一般研究,难过时也看,开心时也看,就是不会主动把数字输入进拨号键。

他应该把苏文杰的手机号要到才是,白天黑夜的打电话骚扰他,这样估计那人会舒服些。

他暗自揣摩过:世界上就是有苏文杰这样的人,总是被动,也乐于被动。主动对他们而言是九死一生的冒险,他们对自己极为不信任,所以对自己就更加紧张刻薄;他们一定要脚踏实地的走,踩偏一脚都会延长下一次落脚的时间。

这类人;或许跟他的家庭有关,或许跟他身处的环境有关,还有看事情的角度和思想,都会影响人类作事的风格。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比较短,怪我截段出现bug,又不肯修复。原谅我(vwv」∠)_

第20章第二十章:失去第一人称的灵魂旅行

周末是短暂的,康明宇用整个周末泡吧,希望能再见到白衬衫,法熙文用周末码代码,立志逆袭盖茨比,菜团子却在这两天里音信全无,活脱脱蒸发了。

南下的火车里挤满乘客,将每个车厢的连接处都变成围观耍猴的根据点。

菜团子从未见过这般情景,有个大妈坐在他对面,以每分钟一个煮鸡蛋的速度不停咀嚼,她皮肤黝黑,操一口云贵地区的方言,嘴像兔子吃芹菜似的不停蠕动,一颗接一颗的吃。有时噎到了,她就喝一包纸袋装的纯牛奶,然后继续发出令人发指的吱吱声。

停车时分,夏末的暖风轰进来,热的难耐,隋愿却坐在他身旁动也不动,撇向窗外的瞳孔总现出一片死寂。

一个人的旅途是寂寞的,这道理不置可否。也许有人会说,“我喜欢一个人的旅行”,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绝不能否认在某个独自旅行的瞬间能感受到油然而生的寂寞。

他想跟隋愿说说话,对方却爱搭不理懒怠看他。如果康明宇在车上,一定会嘲笑他热脸贴冷屁股的狂热;所以,他只好将目光瞥像别处。

经几站,车厢里的人头只增不减,有个大妈背上襁褓包着头上没几根毛发的小孩,两手挂满包袱,活脱脱是个人肉支架。

后面中年男子浑身汗味儿,毛糙的鬓发和胡茬连在一起,腋下夹着铁圈做的的农村放洗脸盆的架子,像螃蟹似的在狭窄的过道里龟行。蔡仲忍不住避开头。这跟嫌弃没关系,只是味觉问题。

此去还有三个小时,长途跋涉的人在小桌上摆摊,啤酒饮料烤鸡一应俱全。他们对面的人也是如此,挤得他俩没地方放胳膊。

他大概想到了这条路的终点,隋愿的目光始终在窗外,而他的目光始终在隋愿身上,无论多少里程碑,这就是结局。

隋愿的家乡在一户偏远村庄里,除了一望无际的田垄和供祭拜用的小窟窿没有其他。

一条河横穿在村子与道路中间,河里的水已经死去,干涸、飘满垃圾,还有农妇在河边洗抹布。

他们下车后坐一辆老旧的客车去村里,如公交站一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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