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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吗?”

lime向后靠,仰头在空中吐一串烟花,“这你得问他了,我可不关心他的死活。强者和仁慈永远不能并驾齐驱,只有废物才把善良当自己唯一的品质。”

康明宇并未指责他的阴毒,至少他是个现实主义者。听了lime的叙述,他用理性的思维构架出汤恩的世界。

他从小没有母亲,后妈表面孱弱,背地里却趾高气昂。他从小生活在虚伪的双重世界里,看着真相却无法宣之于口。换做别的孩子,非得神分裂不可。

康明宇好心疼他,恨不得立刻把他抱在怀里,托庇于自己的爱,替他抵御世界的虚浮。

缄默的消化了汤恩的过去,lime像是完成了任务,拍拍屁股就有人。

第65章第六十五章:玲玲

康明宇走进公用卫生间,里面寂静无声,每个洁白的简易门都平整的关闭。

“蔡仲?”他轻唤一声,悄悄靠近狭窄的走廊,心想,“那小子该不会耍我的吧,要么就是我们聊天太入迷,忘了看住蔡团子。”

正匪夷所思,突然听到一阵冲水声,他猛的打开面前的门,蔡仲面壁而立,缩在角落里。

康明宇只能看到他的侧脸,面颊上泪痕已干,粘稠的糊在肌肤上,整张脸给人的感觉就是紧,表情也紧,嘴唇也紧,像被白人严重打压过的奴隶。

“怎么,激动的不能自已了?”康明宇粗鲁的拖他出来,他先后挣扎过两次,一次用手臂企图挥来他,另一次紧缩着身体朝他低吼:“要你管!”

他也就剩下这么点力气了。能把永远活蹦乱跳、热情永驻的蔡仲打击成这样,康明宇只服隋愿。

虽然心中既不甘又垂怜,他还是温柔了语气。

“行了,我送你回去。你到家里睡一觉,明天起来又是个好时节。”

他也不说话,只是靠在厕所水箱上不动。

康明宇又提议,“要不我们再去看看樱子,她一个女孩子孤单的等待家人,多可怜。”

康明宇就想着,只要他肯出来,直接拖出去把他往出租车上一扔了事。在厕所里他哪敢有所动作,人家进来还以为他们要干啥龌龊事呢!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蔡仲这人最是心善,哪怕潦倒至只剩一条裤子,他都能选择条裤腿捐给流浪汉。

康明宇就大肆抒发感慨,把他所见的樱子的神状态用天花乱坠的词藻描绘的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蔡仲忽然抱着他嚎啕大哭起来,康明宇当时就呆住了。

他的泪像滚滚长江,灌进康明宇的脖子,连带脾胃心脏全被淹没了。泪水像强酸,腐蚀他的身体,把坚硬的外壳破坏殆尽。

“好啦,”他轻轻抚摸蔡仲的后背,“回去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的。”

蔡仲的视线被泪水落的影影绰绰,撇嘴把抽泣憋回去,“我得去看看樱子,她一上午没都说话了,万一想起什么,身边连个倾诉的人也没有。”

康明宇仿若当头一棒,没错,世人总是把善良和傻瓜连在一起用,这不无道理。

“行,那你先整理一下。”

蔡仲用力点头,“嗯,我洗把脸。”

康明宇在他背后帮忙整理衣裳,尽管滋润了脸上的皮肤,他看起来仍然像灯泡眼的红脸阿凡达。

两人穿过长廊到达目的地,308病室里传来平和的独白。简陋的蓝色房门隔音并不好,康明宇走到门边,立刻听到那绵长又滔滔不绝的声音。

说话的是个女人,语言连贯,没有断断续续的戛然。康明宇当时一愣,蔡仲却后知后觉的推开了门。

“是你?”坐在樱子床边的女孩抬起一双紧致的大眼睛死死盯着康明宇,后者在脑海里搜寻一周,终于想起眼前这个似乎熟悉过的女孩。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玲玲,游戏里那个毒舌妹纸“他的喵”?

“你就是樱子的未婚夫?”

康明宇嘴角抽搐,几乎要口吐白沫。“不,我不是,他是。”他当机立断的出卖了菜团子。

玲玲冷笑,“呵,既然你不是,你来这里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和樱子的未婚夫是朋友。”

康明宇想说:是的,我想告诉你我们真是朋友。但他插不上嘴。

玲玲傲慢的下巴朝天,“果然是物以类聚,都不是些好东西。这里不欢迎你们,给我滚!”

两人被一连串的银筷子、陶瓷碗、矿泉水瓶和奶酪蛋糕吓得屁滚尿流,本就一片狼藉的房间现在已不剩什么完整东西了。

康明宇气喘吁吁的蹲在地上,“兄弟,我就想知道这女人和你未婚妻什么关系,他有凭什么连我也骂进去,我招谁惹谁了?”

蔡仲也刚从噩梦中醒来,手足无措的站在墙角,“我…我不知道,我不认识她。”

康明宇觉得自己简直不能更倒霉。

他催促蔡仲离开,在医院门口拦下出租车,使劲浑身解数好歹把他劝上车,这家伙的脑袋是卷心菜做的,定要进去结识臭批他俩的那个女人。

“现在想起自己身为男人的责任了?晚了!上车吧你!”

他用力把蔡仲塞进去,自己不放心,又坐到副驾驶指引司机。行驶在落叶归根的路上。

玲玲发泄一通,自己又默默拾残局,樱子始终行尸走肉般躺着,时而落泪,时而瞌目,不发一声。

玲玲也没法子再劝说什么,打开房门走出去,在一旁的长椅上坐镇。平静过后,她掏出手机。

“阿杰,我听说你还没去学校报名,主任给我打好多电话了,这个名额来之不易,你到底在想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不语。

“你最近怎么了?雅思大学不是你念兹在兹的梦想吗?还有一个月就开学了,你在犹豫什么?”

她不晓得苏文杰是否在听,从单薄的手机中,她既看不到他,连他薄弱的呼吸也无法镊取。她甚至怀疑苏文杰把手机随便扔在哪个角落里,任凭她发出刺耳的聒噪。

她勃然大怒,在医院压抑的空气下喷薄而出。

“那个传言,是真的吧。你和游戏里的那个‘菇’……”她停顿在难以启齿的部分上,等待对方的回答。

但仍旧没有任何声音。

“我知道你在听,你说句话行不行!”

过了好半天,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简单的应答。“嗯。”

“所以……你们在一起了。”她的话语中盈绕着悲伤。

“算是吧。”

“你喜欢他什么?”

“我,……不清楚。”

玲玲深深太息。“算了,可能就是喜欢,人们把表达不清楚的牵绊都说成喜欢。但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说出那些话,你就不生气吗?”

人与人之间的天堑,大概就是你永远不知道别人脑袋里的思想。哪怕有高人和神秘学家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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