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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也不是,尴尬的在一旁搓手。

突然,楼道拐角处冲出两名大汉,他们头发上指,嘴巴抿成一条缝,两眼放光的盯住他,直奔他冲过来。

蔡仲吓得退后两步,反应过来后撒腿就跑。

康明宇只觉得羊角扶摇急转,一溜烟跑过,带起一阵疾风。

“助けてんってば!”蔡仲哀嚎着被那两人扑倒,康明宇几乎是拔腿冲刺过去,揪住最近的一人,高举拳头。

“等,等一下!”蔡仲猝然转身,双手挡在康明宇面前,转而仰头对那两人问道:“何を言っていますか?”

一人笔直站立,骤然九十度深鞠躬。这礼数吓得康明宇瞠目结舌。

“あなたの友にうちの主人に会いに行ってください。”

“他说什么?”康明宇指着那汉子问。

蔡仲激动的抱住他,“樱子,是樱子要跟你说话。你成功了!”

康明宇觉得他活跃的像一条见了主人的狗。尽管完全没有诋毁的意思。

“天啊,我不得不佩服自己了,想不到我在语言方面有如此造诣,我怎么不报中文系呢?”他一边得意忘形的碎碎念,一边向汤恩抛去眉飞色舞的一眼。

汤恩不明其意,茫然的目送他跟在那两名保镖身后离去。

蔡仲蹲在角落里祈祷,他从不信任何宗教,这并不代表他没有自己的神明。他双掌合十,指间抵着眉心,紧皱的眉头仿佛能夹住手指。

他在心里默默祷告,周身散发出虔诚的白芒。也有可能是走廊里炽光灯营造的假象。

汤恩低头看挂号单,无奈的将它扔进垃圾桶。天光晕影在不知不觉中照亮视线,虹销雨霁,彻云衢,夏雨为大设立独特的缀水上皇宫,尘土的味道混淆在空气里,洗涤后的世界焕然一新。

蔡仲始终默默无言,住在心里的神明总归比天宫上的皇帝离自己更近些,也就可以彻日畅谈,说给谁听都无所谓。

康明宇推门而入,他绝没想过再进入这里时能看到与先前截然不同的场景。

樱子靠坐在床头,长发温顺的垂在两侧,病服不像刚才那样紧紧箍在身上,如今解开两颗扣子,露出凝脂嫩白的肌肤锁骨处一条镶金玛瑙石项链衬托着妩媚的风姿。

她抖开不安分的窜进衣领的那一缕碎发,用目光示意康明宇坐在床头正前方的黑方凳上。

就在几分钟前,这里似乎被时空飞船占领过,康明宇满心疑惑,却忍住不发。

“想通了?要跟我说什么?”

樱子的目光垂落在方格地板上,久久出神。

康明宇感觉这凳子上有无数令人心乱如麻的刺,他被迫坐在这里饱受折磨,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好,他咬牙忍了,我等着。

“酒杯、房卡、我和joy通话的手机。”她莫名其妙的念叨出这些用具,目光从未离开过地面。

康明宇深吸一口气,坐镇如山。

“酒杯应该还在房间里,药我扔了,房卡被joy偷走了。我应该留条后路,背叛也可以成为一个人的性格。”

康明宇憋着一口气,在听完她完整的一句话后深深长叹。

还是什么都听不懂,他抿了抿嘴唇,像个专注于教授演讲的好少年。

“好在你有那部手机,通话里有整件事的全部步骤,你很幸运,还能拿到我的供词。但我不会告诉你,你可以把手机交给警察,药是在日本买的,我有原包装和□□。都在蔡仲家里。衣柜的第三扇门,第五个红色格子,勾线标签写着‘妖のタンス’,我最喜欢的角落。”

她忧郁的样子,温婉迷离的语气,雍容华贵的姿态,应该是最有质地的美感。她怀念着,失足一脚堕入深渊之前的生活。生命本来很有趣,想活得更有趣就成了生活,有趣则取决于你对生活的理解。

她摇摇欲坠的美俯冲进康明宇的心房,于心不忍吧,应该是有的。但选择的规则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回头,同样也不能给自己怀伤的机会。自律本身带有强迫性的美丽,堕落也有美轮美奂的迷离。

她宛然一笑,突然唇角扩张出一副自嘲,又抿起嘴巴继续沉思。

空气压抑到极限,康明宇感觉自己逐渐被真空了,毫无还手之力。

“你的目的真有说的那么高尚吗?还原事实,惩治罪恶。如果你能做到,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聪明的女人擅长交易,甚至比化妆和购物更强劲。那是身为被定义的弱者所拥有的天赋,值得被发扬光大。

康明宇认真考虑她给出的条件。

他在迷谷中踌躇不前,脸部肌肉一阵紧蹙一阵放松,似乎控制不了潜在的神经。

最后他放弃了挣扎。

“坦白说,我对你的秘密不感兴趣,但我还是能做到。我的目的并不高尚,只是想把被冤枉的人救出来,把丑陋的灵魂送进地狱,就这么简单。”

“丑陋的灵魂,”她呵呵冷笑,“说的好,的确是丑陋的灵魂。汤恩珂莱欧、汤爵,”她抑扬顿挫的口吻让康明宇悚然惊骇。

“你说什么!”

樱子仍然高傲的笑着,目光终于落在康明宇瞳孔中,与之发生激烈的眼神对决。

“现在感兴趣了吗?知道我那天为什么打他吗?我告诉你,他不该活着,我多希望他死了。他的外表当时还完好无损,严重的内出血充斥着肿胀的肌肤,浑身都是紫红色的。他本可以安静的死去,死得多么安祥,恐怕四五十年以后,他骨瘦如柴躺在床上时一定很怀念当年那种突如其来的死法。那时疼痛还没来得及传给大脑,他就已经没有呼吸了。”

讲述这段话的过程中,她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康明宇的瞳孔,仿佛被罗网兜住的鱼,紧紧吸附在视网膜上。

康明宇在极度紧张中哆嗦不止,他想象不出樱子描绘的画面,正是渺茫的词汇让他不得不身临其境的去体会,可樱子偏要在他涉身其中时残忍的为主要演员画上足以证明身份的符号。

“你应该猜到了,我说的人就是汤少卿,你口中的汤恩。”

“够了!”他再也无法压制体内翻涌滚烫的岩浆,火山一触即发。“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曾涉嫌一起谋杀案,受害人当时的情况我已经说过了。那时我并不知情,汤恩的车为了躲避从丁字路口突然冲出来的兰博基尼,急转弯下被一辆雪佛兰迎面痛击,当时我连手机都没挂断,joy说,‘开车’,我就挂挡直接冲出去了。我下车去看,气囊因为极压把汤少卿从车门直接弹了出去,甩出七米远。我后来才从joy那里得知,他是从汽修厂直接出来的,那个年老的修车师傅了joy十万块钱,给汤少卿的车做了手脚。我开兰博基尼,joy的是还没挂牌照的崭新雪佛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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