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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信,要在我这开乌龟慢递吗!”宋直接一步跨过去,头也不回的走进卧室。

一切都可以推迟,只有睡觉刻不容缓。他把仓鼠放在竹板桌上,掏出飞轮的碗加点食物,然后抖开被子蒙头就睡。

窗外日光渐烈,可怜照无眠。他又一股脑爬起来把窗帘拉的密不透风,那架势就像东藏西躲的罪犯。

既然已经起来了,他想着干脆倒杯水喝。趿拉着拖着挪进客厅,眼球却被万亩土一抹白捉住了。

那是驾驭所有牛皮信封之上的特别的信信封呈米白色,四周贴了金边。拆口处用火漆印章封住,红印凹陷是个小字,宋敬启。

难道苏文杰是个披着摇滚外衣的文艺青年?

出于好奇,他蹲下来捡起信件,轻轻撕裂。

里面两层折叠的纸逐一展开,字迹一如他前几封看到的那样娇小秀气。

宋,打扰你了。是我不对,我不该存在太多不现实的希冀,不该再来打扰你。可能你觉得我宁愿接受玲玲的帮助也不肯抬起头做人,是我的软弱与你背道而驰,我自认。我以前真的很想去那所大学,偶尔换个角度想一想,可能上帝把我生在潦倒的家里,就是想让我改变自己懦弱的性格。我已经拒绝了雅思音乐学院的邀请函,这是第二次了,看到它仍然有莫名的激动。下周六早晨能和你见一面吗?在a北火车站,我等到八点十分。如果不能来也没关系,如果不想看也没关系,我还是要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懂得用心撑起自己的身躯,遇见你很好。

是不是每个写信的人都巨笔如椽,比如三毛给家里的信,王小波给李银河的情书。或许言语口出不思,下笔时却总要深思熟虑。

苏文杰要走了,宋把信放在一边,坐到仓鼠桌前沉思。

头顶的钟表已经七点四十八分,从这里赶去火车站应该来不及了。

难道爱情真的值得让人放弃那么多,他的两句歪理,他就信为神明。

他颓废的揪住头发,把脑袋往桌檐撞,眼睛不由的就红了。

他就像个坏小孩,明明只是摔倒了,却越哄越闹越伤人。回想那天最后一次见到苏文杰,他为难的样子是真的很想拿到雅思音乐学院的邀请函。

他确有天赋,只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如果不是遇到自己,事业爱情早已处处耕耘。可自己又做了什么,明明是想一直陪在他身边的,现在却让他载饥载渴的逃离。

来雅思也很好啊,那样就可以天天见面。为什么他当时就想不通,就因为看到一个女的,对爱情产生质疑了吗?

在这场心劫里,苏文杰并不软弱,软弱的是那个若即若离的自己。

“不行!你想离开我,不可能!”

风行电掣的穿戴整齐,他从抽屉里拿出钱包,把房间里所有的电源关闭。临走前他轻轻安抚“仓鼠飞轮博士”,“乖,阿爸很快就回来,给你带个小哥哥。”

金丝熊不是稀有品种,却最像星际宝贝里的宇宙第一大坏蛋一枚爱吃奶嘴的仓鼠飞轮博士。

宋跳上一辆出租车,脑袋从后排直接伸到前排。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司机师傅感觉到他的心急如焚。

“师傅,去火车北站,麻烦快点,我快来不及了。”

清晨正是上班高峰期,整个市区堵的像大肠。路过商业街要减速慢行,急得他直冒汗。

要和他相见偏偏选一个横跨市中心的火车站,万一他不是没看见,而是赶不上,岂不是很悲催。

宋险些要抓狂,这苦逼的人生怎么破啊!

“师傅,能不能再快点!”

司机从前视镜里等他一眼,“这里要减速,你赶着去火葬场吗!”

“不,我赶着救命啊……”

人一辈子没有几件迫在眉睫的事,当你遇到的时候,除了祈祷上苍给个机会,竟然别无他法。

此刻宋真希望自己曾信奉过某个宗教的神明,要不然某个神明想拉拢朝圣者他也愿意加入,只要能让时间定格,哪怕几分钟。

他不停翻看手机,给苏文杰打的无数电话都石沉大海。他用许多叠加的48秒代替时间的沙漏,到达时已经超过八点钟。

出租车在火车站的入站口附近路边停下,他早从钱包里抽出一票红塞进司机手里。司机低头在口袋里翻找零钱,回头早已不见人影。

“我凑!火车站这么大,大海捞针啊!”

他在连接入站口、候车室和售票厅那弯曲回旋的路径上寻寻觅觅,像红外线机关迅速透视人群,寻找大脑里设定的目标。

头顶显示屏上不断变更的车次和发车时间随着广播人员的一句“检票”而中断,候车厅里的人蜂拥而上,立刻填满整个检票口,淹没那些其貌不扬的工作人员。

8点10分,11分,12分,每一分都如一念般短暂。他还来不及搜寻,检票口已经空无一人。

苏文杰只说要离开a市,既不告诉他车次也不说明见面的具体平方。他现在就觊觎时间的手,能倒流回他打开家门的那一刻。如果一切重来,他不会直接跨过地上的信件,而是将它们整理在怀中,在赶往火车站的路上仔细品味。如果有幸能重来的更彻底,干脆就不要离别。他们之间的蝴蝶效应一遍一遍回到原点,就算用一辈子完成剧情最美的结局他也不会厌倦。

“先生,你是在找人吗?”

终于有神目看到他这只无头苍蝇了,他侧眄其人,三十左右的年纪,相貌堂堂。身穿标致的警服,腰间别着对讲机。

对讲机……

“对啊,我可以让他们发布广播!”宋拍头跌足,胸襟豁然开朗。

“大哥,我找人,他可能已经上上火车了,你帮忙广播一下行吗!”

“这个……”男子犹豫不决,“我们需要填写身份信息做笔录,要不你跟我去一趟。”

“来不及了,大哥帮帮忙吧,求你了!他叫苏文杰,我不知道他在那个车上,就是八点十分检票。”

男子惝恍失神,“这样啊……那你跟我来广播室吧。”

检票入站的道路此起彼伏,电梯和楼梯错综复杂,1-3站台向左,4-6站台向右。出了露台轨道阡陌交通,站台足有两米高。

车窗常设不能开,中路狭窄无闲处。从窗口看站台送行的人,竟比远行的人还要多。

车头连接的2号车厢里,两个年轻人格外显眼。坐在靠窗位置的男孩偏头靠在车窗上,目光无所适从的向外怅惘。

令一人帮他把行李抬上行李架,把一本乐谱从包里掏出来,仍到半平方米的桌上。

“你真的要走?一个人能去哪啊?他们都不走了。”

“没事,谢谢你来送我,车快开了。”

对于他,lime一直把他当做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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