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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瘀血。

不知走了多久,他抬起头,记忆里有过此处,很熟悉。

对面街上哥特式的门扉,门口盘桓的少年,初秋里仍袒襟露踝,削瘦的、哂笑的、带着耳机。

夕阳在背后,像忍者神龟的背后被项羽放一把火,也许能烧上三天三夜,千锤百炼,把黑发都浴的斑白。

时间终将苍老,只是年轻的人们会选择性忘记这件事,得过且过,边走边看,每个人都是这样。

康明宇从那些男孩身边走过,身影略显萎靡,却把头一低,故作深沉。男孩们的视线落上去,他加快步伐,踌躇满志,顾盼自雄,走进门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很少表现的如此虚伪,虚伪有其生存的必要性,每个人都应该具备,但要为其制定使用计划,切不可乱用。

流光溢的射线跳动在地板上,有人从中场穿过,带走一片色的光。

端着托盘的服务生在吧台前循转,换不同的杯子和酒,送给不同的客人。

他找个角落坐下来,点威士忌和柠檬水。醇正的酒、浓烈刺鼻的气味,兑上半杯柠檬水搅拌均匀,别有一番芳香馥郁。

记得小蘑菇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拿酒制毒,能想到的液体都兑到一起,不死算他的。

康明宇将酒一仰而尽,辛辣划过喉咙,刺激着一日未食锱铢粟米的胃部剧烈缩,舌头都辣得生疼。

他靠在椅背上缓了缓,掏出手机扣在耳边,另只手手将剩余的柠檬汁也搅拌进去。

“喂!徒弟仔,出来陪为师思考一下人生行不行?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大点声!”

电话另一边的苏文杰紧张的捏着宋的手机,转身对调音台前鼓捣古筝的宋说:“是康明宇,他好像喝醉了,叫你…好像说思考人生什么的。”

宋在百忙之余抬起头,“哈?他在哪?”

苏文杰茫然的摇摇头,“不知道,很吵,听不清。”接着,手机被宋取缔。

“贱货!你在哪?”

康明宇正纳闷,为何在宋的手机里听到苏文杰的声音。说实话,苏文杰不愧是搞音乐的,天生一副暖男的嗓音,体贴的像男护士一样。

“徒弟仔?现在是你吗?”

“废话!”

“咦?吃呛药了,火气这么大。啊对了,我刚才应该是听到苏文杰的声音了,他怎么在你那,他不是走了吗?”

“关你屁事!”

一旁又有男护士忍不住插话的声音,“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手机给我,我跟他说。”

宋摆摆手,“你不懂,对待贱神就必须点燃身体里所有的燃料。”

康明宇哭笑不得。

“曾经不屈不挠的小蘑菇哪去了?徒弟,你这是有了媳妇忘了你大爷啊。”

“我去你大爷的!挂了!”

“嘟嘟嘟…”

康明宇倒不生气,把酒杯递到唇边,晃悠着玩。

宋和苏文杰又在一起了,这和众者流传的版本不同,貌似有什么幕后花絮没有曝光出来。或许法熙文知道内幕,但猜想他如果接到自己的电话,多半是唯恐避之不及。

能把圈子搞得这么坏,也是种本事。至少每个人都过得很好,康明宇自己也乐得清静。

“宋,你为什么不去?你们不是朋友吗?”苏文杰把乐谱帮他摆到架上,回身问道。

宋想了想说:“大概是一种感觉,你不了解康明宇,这感觉还真有点说不清。总之,他是一个特别固执的人,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适合一个人沉思,如果出现第二个人,就会出现许多悖论和麻烦。想要在他暴怒无处化解的状态下和平共处,就必须得顺着他,顺便把自己设置为炮灰的定位。这年头,肯背锅当炮灰的人已经不多了,我反正不乐意,法熙文不知道愿不愿意去。”

苏文杰无言以对。

康明宇一直在酒吧坐到傍晚,他打给过法熙文,却是杜青柠接的,于是立马挂断了。他从来都很直面自己的黑暗面,所以必须承认,他嫉妒杜青柠,虽然是汤恩眼瞎认错了人,杜青柠也从没真正伤害过汤恩。可以说,杜青柠闪躲着,只为了保护汤恩。如果他当初真的接受汤恩的资助,他们可能已经上过床了,这样一来,无论结果如何,康明宇都不会再接受汤恩。

他喜欢守着自己的东西,像森林之王占领自己的地盘。若有第二只老虎,他们似有争夺的必要,可第二只老虎已经吃完森林之王的食物了,剩残羹剩饭的渣滓,这就进退两难。

看起来,汤恩并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一个不追赶,一个不回头,这便是性格。

从另一种角度讲,杜青柠才是最正直的人,俨然很配那个头脑简单、热心爆棚的法熙文。

上帝在搭配最后一根肋骨的时候总是很用心,已然将最适合你的人摆在你面前,要或者不要,就另当别论。

沉思着,喝着酒后的柠檬片,路过的人都对他抛出奇目,以为他是个喝不起酒或太过单纯的小受。

酒后膨胀的感觉他脑袋里也有,直想揪住对方大喊一句,老子生起气来我自己都害怕!

估计到那时候,大家会以为他是个单纯且穷的神经质受。于是只得作罢。

后来他看到隋愿了,在吧台后面给游走的服务生布酒,悠然自得。

他们曾远远的短暂对视,互相点头,但没有说话。

康明宇的脑袋仍然是掺了酒的浆糊,放狠话没人比他狠,可过后也没人比他更自责。

他就是这样一个自相矛盾的人啊!世界上就是有他这种人啊!那又能怎么样呢?没人打算理解他,就像他从不曾认真了解过别人。

就对比隋愿和菜团子吧,他们从论文抄袭案走到弓虽女干案,最后居然还是在一起了,这就更没道理。

人世间的许多事,只要你肯琢磨,每一件都蕴含着自相矛盾的悖论,永远也讲不通。

他不停地看手机,总想着也许下一秒,汤恩就会打电话过来。只要他肯说一句暖话,哪怕就仅仅给他一截台阶让他从穹隆里往下跳,他也义无反顾。

他承认,说了这么多,放不下的就是面子。就是想让自己这一遭出力不讨好的事有那么点微薄的价值。

仅此而已啊,就这么难吗?连个电话也不打,都他妈死光了吗!

烈酒一杯杯下怀,胃在抗议,脑袋亦眩晕发热。他飘忽不定的踩着光滑的地板,通往外界的道路仿若云衢天市。

“嘿,那不是康明宇吗?”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菜团子揪着隋愿的衣袖大惊小怪。宿醉一夜让康明宇略显疲惫,不过他倒是删除键专业,重生过后一身轻松。

隋愿鄙夷的看了蔡仲一眼,“他本来就是gay,有什么大不了。”

“没啊,我就是觉得,还好他没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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