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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了,一个没站稳,朝地上跌坐下去。幸好他还没忘记趴在背上的李青崖,腰身用力一扭,在空中转了个个,自己垫在了下边。这一摔可真是结结实实脸着地,摔得他眼冒金星。

松鼠哒哒哒跑到他前头,拽着头发就往道观里拖。

“别、别扯了!要断了!”慕江陵被拽的涕泪横流,呼天抢地,“我去道观还不行吗?!祖宗哎!”

松鼠果然乖乖放了爪。

“成了,真的成了!”慕江陵从地上爬起来,幽怨的瞪了一眼这两只灰松鼠,背上李青崖,往道观去了。

道观里面都是灰,比那人去楼空的流芳殿还要寒碜上许多,灰扑扑的坐垫好像一拍就会窜出许多老鼠。他把李青崖放在门边,才有空仔细看这道观。一看吓了一跳,正对着门的天尊泥塑竟然没了半个脑袋,手也断了一截,上面还涂满了乱七八糟的字。

这可是大不敬,不可能是道观里原本的道士做的。然而当地人又都知晓道观邪门,谁会吃饱了撑的来送死?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不成是两只成了的灰松鼠?

慕江陵怀疑的看了眼它们。

两只松鼠愤怒的吱了声。其中一只飞快的蹿到供奉的桌案上,拱翻了上边的香炉。“咣当”,铜香炉重重砸在地上,倒出一堆陈年香灰来,另一只则爬到贴满黄符的主梁上,撕了一张叼在嘴里,跑回慕江陵身边,抬头看他。

慕江陵接过黄纸,上面画着一道花里胡哨的符。虽然他并不太懂这类符,但是光凭正常人的审美,也能看出画的实在是太丑了。再一看,不是丑,是七歪八扭的不端正,好像是闭着眼睛画的一样。道观角落里丢着几只坛子,坛子上勉强能辨别出“酒”这个字。他简直能想象,画这符的道士一手拎着个酒坛子,一手握着支笔,醉眼朦胧的,抓过一叠黄纸随意的挥毫落笔。真是随性到极致。

门边,李青崖面色越来越差。

大概是急昏了头,慕江陵捏着纸符,问松鼠道:“这个是辟邪用的符咒?”

松鼠甩甩尾巴。

看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那上了身的鬼如今被闷在身体里,估计心情很恶劣,拖得越久对李青崖越不好。

纸符上的朱砂已经褪色,要想起作用,就得重新画。

慕江陵脱去李青崖的外衣,咬破食指,用血混着香灰,照着纸符上的纹路描摹,将这道符画在他的里衣上。

那符画的真是放荡不羁,慕江陵了好大劲才画完。

最后一笔落下的瞬间,李青崖突然睁开眼,嘶声怒吼,紧接着一团黑雾从他口鼻中涌了出来。黑雾被逼出来后,尖叫着在房梁间飞来飞去,梁上的纸符被吹的哗啦啦作响。

慕江陵这时才想起,应该在自己身上也描一道符才对,不然这鬼怕是要找自己上身来了。可奇怪的是,那黑雾既不敢靠近李青崖,也不敢靠近慕江陵,只是在道观里愤怒的乱窜。正当慕江陵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躺在怀里的李青崖呻/吟一声,悠悠醒转过来。

慕江陵喜道:“你醒了?还记得我是谁吗?”

“记得……我只是被上身,又不是被夺舍了。”李青崖捂着头,浑身打颤,虚弱道,“我好冷,有衣服么?”

“有有有。”慕江陵给他披上原先穿的外衣,又把自己的脱下来裹紧了,问道,“还冷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还好。你是怎么把它从我体内逼出来的?”

慕江陵努努嘴:“我在你里面的衣服上画了道符。”

李青崖问道:“什么符?”

慕江陵只得又捡起那张纸符,递给他:“我照着这个,在你衣服上画了符,那鬼自己就跑出来了。”

李青崖定睛一看,失声道:“师尊?!”

慕江陵:“???”

李青崖接过那张纸符,确认再三,激动得语无伦次:“师尊、师尊来过此地!竟然……真的……”

“呃你确定这是你师尊画的?画得也太”慕江陵想了想,换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非同凡响。”

李青崖点点头:“我师父画符确实有些随意。”

岂止是随意!

黑雾还在房梁上虎视眈眈,慕江陵不得不泼他冷水:“就算真是你师父画的,那也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没看见朱砂都褪色了吗?我们现在最好把那只鬼解决一下,然后再慢慢聊。”

“说的在理。”李青崖试着动了动胳膊,无奈道,“可我现在手脚还是麻的,灵力也调动不起来。”

“没事,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来。不劳烦你出手了。”

“鬼的棘手之处,就在于它无形。你只要将它的形定住了,就很容易封印了。你方才在我衣服上画符的时候,是不是注入了灵力?”

“是啊,我觉得光靠香灰没什么用,就随便掺了点灵力进去。”

“……”李青崖震惊了,“随便?你以前没有画过?然后还成符了?”

单单用灵力画符,和单单用朱砂、香灰画符都很简单。可两者相结合,绝不是一加一这么容易。若是初学者练到手软也不见得能成一张符咒的。

“我以前画这个干嘛,师父又没教过我。呃,很……难吗?”

李青崖保持着震惊的神情,用力点了点头。

“啧,那大概是我天赋过人吧。”慕江陵很不要脸道,“我师父以前常常夸我,学什么都很快。”

“确实惊人。难怪你这个年纪已经和我同一境界,真是令人惭愧。”

面对这样直白的夸赞,慕江陵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你教我吧,要画什么符来定住它。”

“伸出手来,我在你掌心画上一遍。你用先前的方法,掺着香灰在纸上重新画出来,再贴到你的匕首上。”

“好。”

慕江陵很快画完了符咒,拿给李青崖查看。

“画的不错,不出意外能定住它。”李青崖把匕首交给慕江陵,“你用御物之术催动匕首,穿过鬼魂的额头,符咒便能发挥作用。”

慕江陵:“可那是一团黑雾!”

李青崖:“所以,你要逼它显出人形来。”

慕江陵掂了掂匕首,催动口诀,匕首轻轻一颤,“嗖”的飞了出去。

黑雾连声嘶吼,上窜下跳,看样子十分惧怕贴了纸符的匕首。这屋子又不大,黑雾贼心不死,无论如何不肯轻易出去。这满屋的纸符,并非因为年久而失效。只是屋顶破了个大洞,风吹雨淋的,朱砂渐渐褪去了颜色。那么总会有几个角落,吹不到风雨,纸符尚且还有效。

黑雾被追得急了,昏头昏脑一头撞上了一张威力十足的纸符,惨叫一声,缭绕周身的黑雾“砰”的散去了,露出个人的模样来。

机不可失。慕江陵轻叱一声,匕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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