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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又增添几分胜算。

汤向臣看着徐曜,“侯爷,事不宜迟,也许赐婚诏书已经在路上,现在东有西泽,东北有乌纨,北有拓跋氏,还不是跟朝廷翻脸的时候。”

“可是侯爷已经定下魏府三姑娘为妾。”许渭说。

“哎,这好办,侯爷同娶魏氏二女,娇妻美妾,齐人之福。”汤向臣哈哈笑说。

众人大笑,这些男人那个没有几房姬妾。

魏昭策马出了新北镇,上了官道,勒马停住,对金奎说;“金叔,回去吧!有事叫人找兴伯,让兴伯通知我,告诉宋庭路上小心,现在时局乱,劫匪横行。”

金奎说:“现在北安州太平无事,仗打起来,百姓遭殃。

“金叔,你留意着点,如果边关有什么动静,你尽快派人通知我。”魏昭手里执着马缰绳。

“好,姑娘尽管放心,新北镇我们几年经营,人脉熟络,一有异动,我就派人告诉姑娘得知。”

“金叔,你自己也要万事小心,我很快凑一笔银子送来。”

魏昭盘算这笔银子从哪项里挪用。

“姑娘,刚才追我们的好像是燕侯的人,姑娘跟燕侯认识。”金奎问。

“认识,不熟。”

当时她的马跑得太快,徐曜也许一时好奇,她怎么能让他追上,她明明是在寺院里为继母的病祈福。

金奎放心了,北安州是燕侯的地盘,犯不上跟燕侯过不去。

日夜兼程,八日后,魏昭一行回青山寺,沿着偏殿朝后院走,穿过一道门,走进到她住的小院,气氛不太对,寺院里的和尚,还有别院女眷的仆妇侍女,三三两两议论着什么,清净的小院,人突然多起来。

一个熟悉的身影穿过人堆,跑过来,“姑娘。”

魏昭一看,是侍女书香,“出什么事了?”

自己才走了八日就出大事了。

书香神色慌张,拉着她,到僻静地方站住,急急地说:“姑娘走后,奴婢照姑娘吩咐,晚上找地方借宿,奴婢想跟别家不熟,咱们家跟侯府沾亲带故,奴婢去侯府侍女住的屋里跟她们挤一挤,今早醒来,听说我们住的小院出事了,跟奴婢同屋住的侯府的两个侍女,其中一个跟一个和尚死在咱们原先住的西间屋里,被人杀死了,听说发现的时候两人尸首都冷了,估计是昨半夜死的,寺院里已报官府,等官府来人查。”

书香一口气说了整件事情经过,中间都没有停顿。

萱草听着稀奇,“跟你住一个屋的侍女死了,怎么会死在咱们院里?”

“这也不难猜,昨晚那个侍女跟寺院里的和尚偷情,被人杀死,幸亏姑娘出门了。”兴伯说。

“难道是太太跟人串通,要谋害姑娘?”

书香方才六神无主,此刻有点清醒过来。

“不可能。”魏昭肯定地说。

继母讨厌她是真,也不至于谋害她,杀人偿命,深宅妇人,没有深仇大恨,断无这个胆量□□。

青山寺归灵岩县管,县衙离此地尚有五六里地,派去的人刚走。

小和尚净云走过来,“施主,还是先到闲云堂歇息。”

在外面站时候长了,众人都觉得冷,随净云去前面闲云堂先歇着,魏昭住的小院发生命案,她们也脱不了干系,等县衙来人办案。

约莫一个多时辰,净云来告诉说;“灵岩县令带衙役来了,在勘察命案现场,死者一直停放在屋里,了空法师派人守着,现场没人动。”

又过了一炷香,一个和尚来闲云堂喊魏昭,“县太爷叫施主过去问问。”

魏昭带着书香、萱草和兴伯、常安一起过小院。

穿过通往小院的过道门,看见明间正往外抬尸首,经过魏昭身边,魏昭看见白布盖着的尸首露出一只脚,脚上穿着绣花鞋,猜是那个倒霉的侍女,一夜偷情,丢掉性命。

灵岩县令在客堂里,魏昭等进去。

客堂正中椅子上坐着一个头戴乌沙,穿补子的青缎官袍,魏昭知道是灵岩县县令,恭敬地行福礼,“民女魏昭拜见大人。”

县令态度和气,“案子涉及到魏姑娘,本县请魏姑娘过来,有几件事不明,问问魏姑娘。”

“魏姑娘可是住在命案发生的这间屋子?”

“是,大人,民女跟两个侍女同住。”

“那姑娘昨晚不住在这里,前几日是否住在这里?”

县令正常的问询。

“昨晚不曾住在这里,之前住过。”

隐瞒对县令断案不利,还可能误导案情的判断。

稍顿,县令突然问:“敢问魏姑娘昨晚去了哪里?”

这个问题刁钻,魏昭思量,谎言一旦被拆穿,本来清白,反倒惹上麻烦。聪明反被聪明误。

“魏姑娘昨晚陪家母住。”

客堂门顿开,随着冷风,卷入一道削铁断金之声。

第12章

“魏姑娘昨晚陪家母住。”

徐曜从门外走了进来,经过魏昭身边时,淡然的看了她一眼,魏昭心虚,避开他的目光,当时在新北镇徐曜已认出她,现在替她解了围。

县令急忙站起身,抱拳作揖,“下官拜见侯爷。”

徐曜走过去,理所当然地坐在县令方才坐的座位,“被杀的是侯府侍女,大人可否交给本侯查。”

“下官遵命。”

县令站在下面,诚惶诚恐,燕侯徐曜任北安州牧,北安州所有官员,统归燕侯所管。

既然死的是侯府的侍女,县令怕断不清案子,对燕侯没法交代,现在燕侯亲自问案,他求之不得。

县令带着衙役撤了。

寺院主持方丈了空得知燕侯来寺院,急忙赶来,青山寺出了人命案,且本寺和尚不守清规戒律,有损青山寺的名声,了空惭愧,朝燕候合掌,“阿弥陀佛,侯爷,本寺弟子管教不严,乃贫僧之过,贫僧夜晚加派人,保护寺院,保护寺内施主的安全。”

徐曜看一眼寺庙院墙,夜里寺内各道门落锁,这方小院上门栓,歹人从外而入行凶杀人,需翻过高墙,看着魏昭,“魏姑娘以为此案系何人所为?”

方才魏昭跟徐曜几乎不约而同地看了眼围墙,听徐曜问,遂回目光,“魏昭不知。”

魏昭心里有一人可疑,梁荣那厮风流好色之徒,这么高的围墙,如履平地,寺院里有巡夜的僧人,都没有察觉,难道低估了姓梁那厮。

“魏姑娘因何住到寺庙里?”

本案重点偏离。

“奉父命,为母祈福。”

魏昭不博这孝名,太虚伪。

“姑娘是回魏府还是继续留在寺院?”徐曜似乎关切地问。

“留寺院。”魏昭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

了空方丈闻言说:“老衲给姑娘换一间屋。”

“不用,我还住在这里。”

这间客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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