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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纸包给他,“你看见四爷,务必想办法把这包东西交给徐四爷,记住一定做到。”

“是,夫人,在下一定办到。”孔腾郑重地说。

“我还有几句话交代你,你跟徐询按照我的话说。”

寒城的北城门打开,孔腾带着几个随从去辽军大营。

步书同跟魏昭站在城墙上,步书同心里有几分狐疑,“夫人给孔腾的那包东西是毒.药吗?”

“不是毒.药,这种药吃了,造成假死,跟死亡症状一样,所以我说赌四爷的命,他服下此药,一个时辰后假死,张俊如果恼羞成怒,砍下他的头挑起来,鼓舞士气,打击我燕军斗志,算他命短,如果他命不该绝,辽军士兵赖得把尸首埋了,而是直接扔出去,一个时辰后,他身上药性自行解开,得以活命,这些都要看他的造化了。”

步书同方解开心里疑惑,燕侯夫人不同于一般女子,遇事冷静有决断,但这个女子重情重义,果决不失温柔,徐询毕竟是她夫君的亲兄弟,狠心毒.死小叔,他总有几分不信。

“夫人能确定四爷服下药物?”步书同思忖,孔腾把药送到四爷手里,四爷定然以为是毒.药,能毅然赴死吗?

魏昭倒有十分把握,“四爷即便不想死,事实摆在面前,他知道我是不会开城门救他,与其受尽折磨而死,还不如这样来得痛快,少遭点罪。”

徐家的家事她不方便跟步将军说,四爷徐询对自己有成见,叔嫂关系不好,四爷心里清楚,她不能救他,所以极有可能选择服毒而死,省得遭零罪。

魏昭远望着,看着孔腾一行人走进辽军大营。

孔腾一进辽军大营,两旁辽军鲜卑兵将,手握剑柄,对燕军恨之入骨,孔腾泰然自若,旁若无人走进了中军大帐,来到张俊面前。

有礼有节,“我奉将军之命,看徐四爷,请张将军把徐四爷带出来,我好确认。”

张俊挥手,“带上来。”

四爷徐询绑缚双手,被辽东兵推了上来,孔腾刚要上前,被辽东兵拦住,“不许靠近。”

孔腾倒神态自若,朝张俊道;“将军,我见过徐四爷一面,两军交战,防备其中有诈,我还是到近前一看,以认错,这罪责可就大了。”

辽军士兵不喜别人靠近徐询,孔腾微微一笑,“在将军大营,将军手下也太小心翼翼,难道还怕我劫走他不成?”

张俊对辽军士兵道;“让他看看。”

辽军士兵不拦着他,孔腾走到徐询跟前,徐询定定地注视着他,这个人他并不认识,知道是步将军派来的人,心里还是升起一线求生的希望。

孔腾往前一探身,一只手掀开徐询后颈衣领似乎看身体的印记之类的,另一只手把一包东西极快地塞在他衣襟里。

徐询不喜他离太近,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

孔腾极快地退开,目光淡淡的,“夫人让我问问徐四爷,您好好的萱阳城不老实呆着,跑到这里,不能带救兵解寒城之困,还要我们救你,城池因为你失守,你回去还有脸见你二哥吗?堂堂一七尺之躯,还有脸活着吗?”

说完,也不看徐询紫涨的脸皮,朝张俊道;“在下认定,这一窝囊之人却是徐四爷。”

一抱拳,“张将军,在下告辞,回去复命。”

“送客。”

张俊一挥手。

魏昭站在城墙上,看见辽军士兵押送孔腾出了大营,朝城门方向走来。

第84章

寒城守将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孔腾一行人一进来,士兵赶紧放下吊桥,关上城门。

孔腾经过瓮城,进入内城,步将军和燕侯爷夫人站在城墙上等他,孔腾信步走上城墙,步将军心里有底,“事情办好了?”

“办好了,将军、夫人放心。”孔腾转向魏昭说:“我按照夫人教的话,对徐四爷说了,徐四爷的脸色很不好,我猜测事情按夫人预料的发展,我们就等消息吧!”

“但愿他这次没办糊涂事。”

能否活命,看他的造化了。

辽军大营里,傍晚,辽军士兵开饭了,一个帐子里,看押徐四爷的辽兵,把一碗饭放在徐询跟前,解开徐询被绑着的手。

徐询端起饭碗,扒拉两口饭,趁着看守的士兵吃饭,没人注意他,从怀里悄悄拿出孔腾塞给他的纸包,二嫂骂他的话,言犹在耳,城池因你失守,你回去还有脸见你二哥吗?堂堂一七尺之躯,还有脸活着吗?

他这个二嫂一向瞧不起他,骂他的话一点不给他留脸,自己这次够丢人的,慕容蕙没找到,被辽军抓住,这消息如果传到萱阳城侯府,自己当真也没脸见人。

他二嫂怎么可能拿城池换他的命,二嫂恨他恨得牙痒痒,给了一包东西,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辽军恨燕军,恨不得生食其肉,辽军知道步将军不开城投降,自己就没有利用价值,下场令他不寒而粟,还是一了百了,得受尽折辱而死。

他一咬牙,打开纸包,把里面的粉面倒入口中,连纸一起塞在嘴里,大口吃了两口饭,嘴里满满的,噎得剧烈咳嗽,看守他的士兵不耐烦地放下碗筷,拿过一只空碗,倒了半碗水,往他跟前用力一放,“这粗食咽不下去,还以为自己是大爷,搅得人饭都吃不消停。”

徐询端起碗,喝了一口水,把喉咙里堵着的东西咽了下去,放下碗,盘腿坐着,阖眼等死。

辽军吃完晚饭,张俊传令召集兵马,等待燕军开城投降,人质已经验过,准备受降,这时,一个看守徐询的士兵慌忙跑来,“回禀刺史,大事不好了,徐四爷死了。”

“死了。”张俊蹭地站起来,“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关键时刻,就要大功告成,人质死了。

“不知道,吃完饭,他坐着一动不动,我们看不对劲,上前一推他便倒地身死了。”看守徐询的士兵说。

张俊急道;“叫军医,快叫军医来给他医治。”

那个士兵腿都哆嗦了,“人已经没气了,叫军医来了也没用了。”

张俊气得一脚踹翻辽兵,“滚,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好。”

辽兵连滚带爬地跑了。

张俊气恼地站在帐子里,看着军医给徐询检查,军医站起来,“刺史,徐四爷症状是中毒,人已经没有救了。”

“大夫,确定是中毒而死吗?”张俊犹自不大相信。

“确定是中毒。”军医肯定地说。

张俊纳闷怎么能中毒,回想起来,燕军使者曾经接近过徐询,一定是悄悄给他□□,如果徐询自身携带药物,为何自己早不服用。

中了燕军的计,张俊气得暴跳如雷,“把他的头给我割下来,挑在营门前,点炮,立刻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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