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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药是段氏的人给我的。”

徐老夫人终究心软,抬手,“你走吧!就算徐家报答你父亲当年的恩情。”

慕容蕙叩了三个头,爬起来,缓缓地朝外走去。

徐询这回没有叫住她,

榆县,魏家老宅。

雪下了一夜,早晨推开门,院子里青砖地上铺着一层白雪,老宅后院有一处不大的园子,园子里有几株梅树,魏昭跟萱草站在梅树下,书香走来招呼,“夫人,侯爷找夫人,问夫人去哪里了?”

“我刚出来一会,侯爷找我做什么?”

魏昭名义上陪着徐曜养身体,自从到榆县魏家老宅后,两人同起同卧,共浴,并坐操琴,晚间灯下看书,徐曜从背后搂着她,魏昭看书,他看她,天晚了,两人就做夫妻间该做的事。

两人日日黏在一处,魏昭到后院看梅花,才出来没盏茶功夫,徐曜到处找她,魏昭叹息,“侯爷这是闲着无聊。”

镇日缠着自己,魏昭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魏昭带着两个丫鬟回屋,徐曜看见她进门,问;“你去哪里了?”

“我出去透透气。”

魏昭解开斗篷,递给书香。

几匹马停在魏宅门口,几个人下马,叫开门,牵着马走进院门。

小厮留白进屋回禀,“侯爷,汤先生、章先生、许将军来了。”

徐曜在前院书房里接见三个人,汤向臣三个人走进来,许渭打量一下书房布置,整套红木雕花书案桌椅,书柜架,发出淡淡的书香味,“侯爷,这宅子不错。”

“当然,夫人吃住讲究。”徐曜懒散地坐在太师椅里。

汤向臣道:“夫人财大气粗,侯爷挺享受。”

皇帝萧泓圣旨命燕军打辽东,徐曜还要感谢慕容蕙,他借口身中剧毒,去毓秀山云霞观解身上的毒,名正言顺不出兵。

他早防着慕容蕙,控制慕容蕙的小丫鬟,事先换了哪壶毒酒,其实,小丫鬟并没有看见慕容蕙下毒,徐曜把那壶酒换下来后,拿去叫魏昭验,魏昭发现酒水里含有剧毒,小丫鬟指正慕容蕙也是徐曜安排的,早查出府里厨房采买赵忠私通段氏鲜卑,原来赵忠也是鲜卑人,在侯府隐藏很深。

“辽东战况如何?”徐曜问。

汤向臣道;“战况激烈,侯爷还可以修养一段时日。”

许渭看窗外一株梅树,白雪皑皑露出枝头一点红,书房里地上两个炭火盆里压着银霜炭,铜丝罩盖上,温暖如春。

莫雨在外间煮茶,茶香飘进来,许渭羡慕地说;“侯爷这日子逍遥自在,养尊处优。”

后面半句话没说,燕侯夫人是绝色美人,燕侯沉浸在温柔乡,乐不思蜀。

魏昭看徐曜出去了,对萱草和书香说;“我们去河边玩,拿上冰爬犁。”

有一条河经过榆县,冬季河面结厚厚一层冰,乡下孩子在结冰的河面拉冰排、冰爬犁玩。

魏昭坐在冰爬犁上,萱草在前面拉,书香在后面推。

汤向臣等人吃饭去了,徐曜回到后宅,屋里没人,问小厮留白,“夫人去哪里了?”

留白心想,夫人离开一会,侯爷就找夫人,想说没看见,小厮莫雨说;“奴才看见夫人和两个丫鬟拿着冰爬犁走了。”

徐曜出生在北地,孩提时候冬季玩耍的游戏都熟悉。

遂带着留白和莫雨找到河边,还没走到河边,就听见河面传来欢笑声,徐曜看眼前的河水结透明的冰,冰面有一群孩子玩耍,看见河中央的魏昭三个人,爬犁在冰面滑得飞快。

徐曜把身上的貂裘氅衣脱下,甩给留白,双脚划过去,来的魏昭跟前,接过萱草手里拉爬犁的绳子,套在自己身上,足尖点地健步如飞,魏昭坐在爬犁上,耳边呼呼风声,爬犁在冰面滑过,像要飞起来一样,魏昭清脆悦耳的笑声传来,徐曜飞跑的速度更快了。

北地过了正午,气温降低,徐曜怕魏昭冻着,带着魏昭回老宅了。

冬季天黑得早,乡下一到夜晚四周很肃静,大家都早早歇下了,徐曜和魏昭香汤沐浴后上床,房事上,徐曜乐此不疲,魏昭几次要睡着时,被徐曜撞醒。

也许白日玩累了,晚上徐曜又折腾半宿,魏昭沉沉地睡着了,梦见前世的一些事,像碎片断断续续,拼凑不到一起。

早晨醒来,天光已经大亮,徐曜也醒了,两人现在悠闲无所事事,不着急起床。

魏昭回忆起梦中的情景,刚醒来声音略带沙哑说;“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前世的事。”

徐曜一愣,侧过身看着她,观察她脸上的表情,“你梦到什么了?梦见我们俩个人吗?”

魏昭神态似乎很迷茫,咬唇摇摇头,“梦见我嫁给信王为妻,信王封我做皇后。”

她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你说我们前世是夫妻,可梦里我是信王的王妃,你说你懂占卜,是不是哄骗我?”

徐曜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从未有过的无助,阿昭把自己彻底忘了,却偏偏想起了信王。

他无力地道:“你前世如果真跟信王成了夫妻,为何你一直戴着我送你的玉佩。”

第157章

“信王萧重的封地在西南。”魏昭翻过身,“信王是皇帝的亲叔父,娶王妃了吗?”

话一出口,她感觉来自头顶的目光,不是善意的,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没敢问出口。

迫于他的压力,她徐徐转过身去,过了一会,一只大手伸过来,她慢慢呼吸不匀,想拿开他的手,“天亮了,该起了。”

“天亮又怎么了,不能吗?”

昨晚还没够吗?

话音刚落,他翻身上来,两人成亲后徐曜什么都依着她,唯独在床上要听他的。

这回魏昭一上午起不来床了。

徐曜看着身旁呼呼睡着的小女人,她心里还惦记萧重,手伸到她小腹,如果有个孩子她是不是就能安定下来,不胡思乱想。

书香和萱草、留白几个人站在门口,听屋里没动静,侯爷跟夫人还没起,昨晚闹到大半夜,早起又要水,这回又睡了。

徐曜再次醒来时,满屋通亮,稀淡的阳光透过帐子孔照在锦衾上,床铺上已经没有魏昭。

徐曜起身,走到屋外,雪后气温下降,呼出的气变成白雾状,徐曜走到前院,看见魏昭跟章言站在那里说话。

两人说了一会,魏昭离开,徐曜站在厅里,自门扇上的格子窗看见魏昭从左侧夹道往后院去了,徐曜走出来,招呼章言。

章言站住,抱拳,“侯爷!”

“夫人跟你说什么了?”

章言道;“夫人打听西南信王的事,问信王的王妃是哪家姑娘,信王是否有姬妾子女?”

章言看侯爷脸黑了,打住话头,心里纳闷,“不知道夫人怎么对信王感兴趣,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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