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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宗朗,一看就是故意摆拍,或二逼,或忧郁。程诺暗笑,真没看出来,原来他也挺二的。

“这些照片里,有你吗?”她指着那些合照问。

宗朗找到吹风机,插上电,让她坐在床边,替她吹头发。

“都有,看你能不能找到。”

床离照片有些远,程诺眯着眼也看不大清楚。想着等头发吹干再去看,脑袋里突然一懵。

他在替她吹头发呀!

这么亲密的事,为什么他们俩个人都做得这么自然呢?

好像,刚才在吴婶家,就不对了吧。他叫她傻媳妇,她捶他胸口。不止今天,更早的时候,他离开前在她的房子里的拥抱,以及之前,那么多次的亲吻和亲密……

程诺为自己的这一发现而脸红心跳。越发感觉到,他动作轻柔,撩着她的头发,一点一点吹干。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吹风机呜呜的声音。

他的手突然停在她耳后,来回摩挲。她像触电一样跳了起来,“头、头发干了。”

他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关了吹风机。问她要不要再看看照片。

“不了,下回再看吧。吴婶等我们吃饭呢。”程诺心慌慌地拒绝,说着就要下楼。

宗朗微微叹了口气,在她前面下了楼。楼梯陡窄,怕她走不稳,他走在前面,能扶着她点。可程诺大概是因为心不在焉,脚下踩空,直接扑进了他怀里。

宗朗扶着扶手,脚下往后退了一步才接稳她,逮着机会就不撒手,紧紧地搂在怀里。

他低笑:“投怀送抱?”

刚才下楼时,楼上的灯关掉了,楼下的灯因为墙壁挡着,照不到楼梯这里,只有一点暗暗的光。

两人在黑暗里沉默,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因为隔着两阶台阶,视线几乎平视。宗朗凑近她,近到鼻尖快要碰上了,才停下。

“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要吻你了。”

她的唇有些凉,泛着点甜。几天没见,他才知道世上真的有一种相思,会入骨,会让人茶不思饭不想,连觉也睡不安稳。

程诺并没有反抗,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他的吻,也习惯了他这个人。

她能感觉得到,这次的吻比每一次都要来得热切,像火一样,炙烤着她,让她喉咙干哑,忍不住逸出一声渴望被滋润的声音。他像是受到鼓励,变得急切,大手悄然滑进她的衣摆。

程诺被困在他与墙壁之间,他火热,墙冰冷,两种温度,让她煎熬。本能地趋向热源,脑子里忽而闪过,钉纽扣那次曾见过的风景,手不自觉地,就覆了上去。

和想象中一样,结实,又不失弹性,让她上瘾,不舍离开。

他另一只手,突然握住她的手,往下带,不容她反抗地,教她怎样安抚他的它。直到他无力再承受,才停止,伏在她脖颈间,粗粗地喘息。

程诺的大脑早已经一片空白,只知道,脸上滚烫滚烫。

“小朗,过来吃饭了!”

吴婶隔着院墙朝这边大声喊,让程诺回了魂,捉住他游鱼一样的手。

“吃、吃饭了。”

他停了动作,手却仍不舍得移开,覆在她那里。

“我只想吃你。”

声音里,委屈又渴望,低沉又沙哑,让程诺差点就软在他怀里起不来。可是院外吴婶又喊了一声,不能装做没听见。

宗朗应了声:“来了。”才不舍地抽出手,改为牵着她。

程诺腿有些软,飘飘乎乎的下了楼,听到他说了:“明天八号了,绍鸿扯证的日子,说好要去的,你不会反悔吧。”

程诺说当然不会。

“那明天一起过去?”

她嗯了一声,想着回去不能忘记准备红包。

在吴婶家吃过饭,宗朗送程诺回家。她拒绝了他再坐一会的要求,要了下午捉鱼时他拍的视频,就把人赶走了。

这些天她拍了不少视频,剪辑后发了微博。有不少粉丝留言,要求博主出镜。

程诺才发现,发了那么多视频,连罗叔他们都上镜了,她自己却还从没露过脸。倒不是介意,而是因为每次她都是拍摄者,没机会上镜。

正好今天宗朗拍了她捉鱼的视频,她剪辑了一番,配了轻松的音乐和搞笑的文字,发到微博。

视频里,她满脸满身都是泥,穿着宽大的连体雨裤,要不是扎着马尾,怕是连性别都分不出。

上床睡觉前,刷新了一遍,在评论里发现自己得了个称号溜鱼高手。

那条评论被顶到第一,底下一溜地整齐回复:溜狗?不,溜鱼才是王道!/溜猫?不,溜鱼才是王道!/溜鸡?不,溜鱼才是王道!……

…………

第二天一早,宗朗就过来蹭早饭。

他今天穿的衣服,正是上次她帮他挑的那身,很合身。可是脸上恹恹地,没什么神。

“你怎么了,不舒服?”她问。

他放下筷子,“没有。”

“就是没睡好。”

他顶着熊猫眼,目光装做不经意地瞥过她胸前。

“想你想得。”

第40章食髓知味

绍鸿的婚礼很简单,只是在自家摆了两桌饭,请了双方的家人和几个朋友。

绍鸿家是和白源家格局相似的二层小楼,带院子。程诺和宗朗到的时候,院子里已经站了许多人。绍鸿穿着崭新的西装,招呼客人,胖胖的脸上挂着喜悦的笑。见他们来,他上前招呼。

“你小子今天可真光鲜呀,都赛过我这新郎倌了。”又看程诺,“哎呀,你今天穿这一身,我刚差点没认出来,跟个学生似的。这么一瞧,得管宗朗叫叔叔。”

程诺不好意思,出门的时候,她本来要穿那件灰色的格子大衣,可宗朗非得让她穿这件粉红的,说参加婚礼,还是穿的喜庆点好。

穿上了,的确显年纪小,她自认有装嫩的嫌疑,要换,宗朗不让,拽着她就出门了。

院里的人,程诺都不认识,宗朗却是认识的,一来就被几个人围上,热闹地聊起来。宗朗怕她一个人无聊,把她送去楼上新房,托给了新娘子李玉芳。

程诺和李玉芳不算陌生,上次在烧烤摊已经认识了。她比程诺大五岁,离婚后带着五岁的女儿独自生活,现在再嫁,女儿也跟她一起,住在了绍鸿家。

因为不办婚礼,她今天也没穿婚纱,穿了件大红色的呢大衣。新房里看得出是装饰过的,铺着大红的被子,装饰了许多汽球。

这会汽球都已经被扯了下来,仍在地上踩。两个孩子,男孩子十岁左右,女孩子五六岁,两个人比赛踩气球,看谁睬得多。房间里时不时就嘭地一声响。

见程诺来,李玉芳捡了串气球扔出去,让两个孩子出去玩。热情地请程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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