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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逼上梁山的。后来渐渐圆滑了,哪有这等非选不可的情境,就是夺人扇子,也寻了个拖欠官银的由头,拿家产抵官银,依律也是正当。你看他以后可有再装神弄鬼了?显见当时是叫逼的,心里不定怎么恨呢还。”贾珠沉默不语,贾政犹自不信,薛蟠的事,贾雨村还给他写过信呢,他当时只见信中写着令甥之事已完,并不知道过程,问贾宝玉:“什么装神弄鬼?”贾宝玉道:“卷宗中写的呢。”一一说来。贾政道:“荒唐!卷宗中怎会记这等事?”贾宝玉一愣,他不知道贾雨村为人不好,当时他是新官上任,同知却是老油条,以为知府缺了自己能高升不料贾雨村空降了来,同知冷眼看着,悄悄在卷宗里添了两笔。要知道探春刚刚管束下人严了些,就有人挑了赵姨娘来闹事,这还是主奴之间,何况于同僚?

这时单兴来禀:“李老爷差人带书信来给大爷,说是有要紧事。”

李守中受女婿之托,本来还只是随意查访一下,想着事情过去这么些年了,也没什么大碍,虽然叹一下女婿的

87、香菱认母雨村遭流...

表弟不着调,也不怎么上心。及至年后看了邸报,发现事态渐渐严重,这才把这件事当成个事正来办。

当年的门子被贾雨村寻了个不是远远地发配了,这门子也不是傻子,被发配的时候不明白发配了也该明白了,到了地头,那时贾雨村权势还不很大,门子寻个机会溜了,四处躲了些年,近年见贾雨村不再提起自己,人又从南方到了京城做官,一咬牙又回了南边。李守中仔细寻访的时候只查到他原是和尚发配后逃了,想想或许会故土难离,又往南边去寻,假托原庙中方丈是自己旧识悬赏要找故友,门子伸头探脑,决定不出头,最后被邻人说,你不是葫芦庙里的?嚷开了才让李守中发现了他。

门子兜来绕去,发现李守中真不是要拾他的,躲藏几年的新仇旧恨都勾了起来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大司马的老底儿啊,大司马不完蛋,他一辈子都要提心吊胆。贾雨村动动念头的事儿,他指不定就跟只蚂蚁似的要完蛋。如果不是帮着贾雨村灭口,还这么详细地问多少年前的旧事,那就是有仇了?!至于李、贾两家的姻亲关系,门子知道贾雨村昔日情况,并不是荣府枝属,心道李守中要治贾雨村也没什么不应该。门子大喜,当下卯足了劲儿,真是问什么说什么。又说:“甄老爷的娘子如今还在老家孤苦活着呢,贾雨村的诰命夫人原是她的丫鬟,把甄夫人请来,娘见了闺女,主子见了原来的奴才,一切自明了。小的再没一字虚言的。”李守中大怒,这也算读书人?详详细细写了封长信,命心腹家人把门子一道送给了贾珠,封氏欲寻亲女,因年迈路上行走不便,慢慢赶来。

门子见了贾珠还怕得要死,又担心贾珠把他送给贾雨村灭口,李守中的家人却是知道的:“我们大姑爷最是个方正的人,现今做着御史。”门子听到‘御史’二字就先把心放到了肚子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贾珠道:“小人原是个沙弥,庙里走水无处容身才做了小吏,见拐子拐的是故人之女倒提醒贾老爷的……”总之,错都是贾雨村的、他只是个可怜的被上司挤兑的炮灰。

贾珠叫把门子悄悄勾来养活,且不要声张,门子感激不尽。又给御史大人出主意:“香菱的亲娘还在路上呢,快到了。”贾政与贾宝玉于屏风后闪了出来,贾政脸已经青了。

雪中送炭的‘伯乐’家的闺女他都能眼着着为奴为婢做小老婆玩物,咱们家不过是个锦上添花的,他又会感激咱们了?门子只是见过他贫寒就要被发配,咱们家谁没见过他像条狗似的上门巴结,这冤仇简直大如天了!

贾政瘫在椅中一挥手:“这事我不管了。慢着,蟠儿的事,你们还要仔细,

87、香菱认母雨村遭流...

或可与你们舅舅商议。大老爷与你们珍大哥哥那里……还是我去说罢。”贾宝玉留了个心眼:“老爷要怎么说?如实了说?他们要泄了口风给贾雨村,咱们也要吃干系,不如只说贾雨村弹了咱们许多旧友亲戚……”贾政点头,没顾上骂薛蟠惹祸,先哀自己居然看错了人。

第二天,贾政还是抱着一点希望去约见贾雨村,这回贾雨村可不是巴巴地过来荣府了,贾政上门去,贾雨村似是及时见了。比及听贾政劝他敛,居然道:“我们为官者,当上报朝廷、下安黎庶,岂可畏难循私?”贾雨村明白,他不能把贾府掀出来,贾府也不能把他掀出来,尤其荣府两个老爷都有事与他相连,便是不客气些,又能怎样?把贾政气个倒仰,拂袖而去!

珠、玉二人还怕他把门子的事说出去让贾雨村警醒了,不料贾政素来迷信读书人,李守中还做过国子祭酒呢,清流得不得了,两边一掂量,信李守中吧。再看贾雨村掩不住的得意之色,表现也与先前上赶着亲热之状大相径庭。贾政也没呆到家,门子的事也不用问了,薛蟠犯的事儿贾政是知道的,单凭这一件就不能说是安黎庶,你安个屁的黎庶啊!

政老一发怒,坏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有人在他面前提到贾雨村他就捂耳朵。

裘良已经找上贾宝玉了:“那个贾雨村与你们家是怎么说的?”贾宝玉也急了,他虽与贾珠说人生在世难没有一二仇人,可也不能结仇满天下呀,也必须有一两个在你掉水里的时候肯捞你的呀!对裘良道:“他与我们家有什么相干?这两月为了这个王八蛋,我们全家都快掉坑里了。”裘良道:“如今连我母亲都与一群太太夫夫一面哭一面骂呢。”贾宝玉道:“知道知道~我父亲已经烦得不爱管他了,等我回去与哥哥商议。”裘良有些怀疑地道:“你快着点儿啊。”

贾宝玉差点要挽袖子了:“你这是疑上我了?像我家这等任着清闲官职的还能指使得动参协理军机参赞朝政的大司马不成?”裘良原是猜着几分是皇帝要动手,故而高坐钓鱼台,见贾雨村参人越参范围越大,这才疑上贾家的,听贾宝玉这么一说,迟疑道:“还真是他自作主张?”从一开始就不是皇上的意思?

贾宝玉冷笑道:“就算是指使着贾雨村弹了人,我家也得不到好处啊,总得熬个二、三十年才能在中枢一争长短,这时候出头结仇无数,不是犯傻么?单看眼下我与我哥哥焦头烂额被拖累的样儿,可像是我们主使的?现说的,我就要整人也不用这等法子!一捅一窝子,我真傻成这样儿了

87、香菱认母雨村遭流...

?一个大活人呢?还是个活司马,怎么就不能有自己的主张了?”裘良咬牙狞笑:“活马也叫他变成死马,我只要你一句话。”贾宝玉道:“我可真叫架火上烤了,罢罢罢,随你们罢。”

裘良他们使出的招也阴,戳着被参的人给贾雨村送礼银票一张五万两。裘良这人太坏了!银票那跟支票差不多,过了一千两,银庄取钱就要签字画押的,留下了笔迹,我单问你贾雨村一介寒门弟子没有多少祖产,一年那点子俸禄,你从哪里攒下的这么些钱?你不自己取?你家仆人取了跟你取也是一个样儿,哪里洗得清了?

哪知道没用!就呗,可惜贾雨村现在不缺钱花,人家就是不去兑钱。你以为贾雨村是你们这样几辈子奢靡下来家底都空了缺钱花的人啊?裘良气得直瞪眼,拉帮结伙,找上沙靖等人要弹劾他。

这时,王子腾的信也到了,就问了两个问题是你们指使贾雨村结案还是我指使贾雨村枉判的?!打死人的不是家仆么?问题解决了:我们只是见皇帝有旨要起复革职旧员,就把一个革职了的旧员的名字报上去而已,可不可用,看吏部。我家外甥没打死人,家仆犯事,拿去就拿去好了,你们不拿反给放了,我还道没事了呢,你是判案的,我当然听你的。

王子腾这么做也是有倚仗的他跟皇帝关系不错,关系略不给力那么一点儿,皇帝也不会把京城安危交给他,然后又升他做九省都检点。王子腾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儿。贾雨村本是看着林如海的面子荐的举手之劳而已,又不是亲儿子,哪里用咱们为他筹谋?怎地荐他一回就要管他终身了?

贾珠、贾宝玉嘴里发苦,贾政有好几年把贾雨村当成贵宾的来的。现撇清估计是有点难度的,揭这膏药真是要掉层皮!王夫人知道来了人,叫过来隔着门问了一回,心里实是怨着林家,在她看来,不拘是谁,当年的案子都要卖贾、王两家的面子,荐不荐人都不重要。偏偏林如海荐了个西席来,偏偏贾雨村是个混蛋,把她丈夫儿子都为难住了。

王子腾派来人,当然也要问候一下侄女,王熙凤知道了前因后果,实际指导了操作:“先找姨妈去,把事说了,找香菱来,就说要抬举她,薛大哥哥要成亲了,她要没有个正经娘家,新奶奶来了怕要受气,咱们找了当年知道她身世的人,问她想不想找亲人。有人问便说,谁家买丫头还管查她家谱的?只因了房,见人不坏,动了恻隐之心,才想起要找的,可巧了亲家外放,不过顺手的事儿。”平儿道:“奶奶慢些说,还没好呢。”王熙凤叹气:“香菱也是个命苦的,竟遇上了这等人,真能找到亲娘,也是

87、香菱认母雨村遭流...

件好事儿。我亲姨妈的儿子做下的事,也只好跟着圆谎了。叫薛大哥哥一道对齐了口风才好。”又叫拿尺头给香菱道贺。听说香菱之母封氏在路上快到了,又叫人接了之后好生照看。

这边事情好办,那边让贾赦吐出东西来却是万难。贾政于贾雨村处置了气,更想劝贾赦退回扇子,与之断交。贾赦对贾政道:“管他偷的还是抢的,他顶他的罪,我我的礼,又不是我叫的!我还打发琏儿拿银子买来的,他不卖,可巧雨村送了我喜欢的,难道要阻了雨村的面子不成?如今退出去,倒像是咱们家怕了事!”这话跟王子腾一样不要脸,真不愧是一辈儿的人,姜还是老的辣!

贾政又不敢跟贾母说,也不好意思让儿子想办法,最后干脆装死了事事是我们办了,皇帝真要追查,我们也没办法。

贾政办事没进展,外头被贾雨村咬了的人先急了,上头查得一天严似一天,眼见就要坏事,已经串连着要一齐进宫哭诉,法不责众、乱拳打死老师傅。正在此时,江南甄家又进京来陛见了,其中有与甄家有故的,想拉上甄家一道,还有人道:“既然他们家说了不是向着贾雨村的,干脆把荣宁一道拉上。”甄家诸人便忙碌了起来,今天这家吃酒、明天那家看戏。

王夫人原想借此机会相看甄家三姑娘的,然而薛蟠之事被翻了出来,她也没这心情了。甄夫人还做说客,想要王夫人回家吹风,王夫人想的却是我外甥还牵在里头呢,两下不了了之。甄家放着外任,不好在京中久留,只得回去了。

及至三月末,外面已经乱七八糟,与贾府有旧的人家总有十几家或升或降的,贾府又打点着走礼。王熙凤产下一男,合家欢庆,各种亲友都过来了。纵有被近期弹劾的,因水已浑,也不全是贾雨村弄的,疑心也去了不少,都把疑惑放到心底,过来道贺。珠、玉二人虽急着撇清,也知道王子腾说话很不要脸,根本是在耍无赖,但是想要不伤贾、王两家,只好让贾雨村去死,但是一旦这么做了,也是过河拆桥,坏了人品。

可巧封氏于路上紧赶慢赶,她到京了。封氏苦熬这些年,几成老妪形状,不意此生再有见天日之时。不料喜从天降,认了亲闺女,闺女处境也不算很不堪还有丫头可以使,薛家势大,薛蟠长得也高大,更兼薛姨妈慈爱,宝钗温和有礼,心里已经偏了。叫一声:“我苦命的儿啊。”与香菱抱头痛哭。又听门子挑唆,说当日贾雨村已经知道香菱身世仍不告诉你他夫人乃是娇杏云云。你女婿如此要吃他牵连,除非他被告倒。封

87、香菱认母雨村遭流...

氏也有了主意,以为闺女没了便罢,既然闺女还在,那就要护着女儿不叫受苦。如今母女俩都在人家手里呢,闺女又做了妾,便是挣出来了两个弱女子又能如何?不若靠着薛家了,设或有了一男半女,也好过活可恨者唯有贾雨村,好好良家女,因他不吭声反成了人家的婢妾,我丈夫在时对你不薄啊!

好戏正开锣。只要有贾雨村一条忘恩负义,就够让贾家顶着这个借口脱身了他如此行事,咱们怎么还敢用他?诸多不在皇帝黑名单上而被弹劾和人一涌而上,多踩两脚。皇帝问贾宝玉,贾宝玉道:“京中旧族之弊病,臣略知一二,不敢欺瞒圣上,或有比贾雨村说得重些的,唯圣上察之,”话风一转,“然则京中有御史、各部有给事中,何需一大司马赤膊上阵?贾雨村首弹之沙靖,与贾雨村相邻为官数载,彼时不弹,而一为大司马便弹之纷纷,竟为何意?彼时贾雨村是聋是哑?至于薛蟠之事,彼时臣尚年幼,无法尽说,陛下不妨问于有司。”

贾雨村已经不听话了,皇上,别用他了。皇帝也不愿意用忘恩负义的人,先时不知道香菱身世,只道他是个功利的人,知道甄士隐于贾雨村有恩,贾雨村的品德刷地降了下来。

诏令锦衣卫问薛蟠,薛蟠个呆子居然还说:“我当年花钱买人,钱出了,人当然就是我的,卖身契还在我手里呢,谁争香菱,不是骗我的钱、抢我的人么?有人抢我的钱,我还由着他们抢不成?怎么护着自己的东西打死了强盗也要抵罪?”封氏一口咬定:“我生的难道还认不出来?娇杏伺候我多年,难道会认错?五十两银子寻常乡绅人家也不是小数了,我夫取用岂不告诉我?我怎会不记得?不想他是个狼心狗肺的!我可怜的闺女啊,你爹明明是做的积德事,你怎么应了恶报?”又要揪打贾雨村。门子道:“小人度牒原还在的,确是葫芦庙僧,亲见甄老爷当年接济的贾雨村。后庙里走水,又做的应天府门子,小人说与他这是甄家小姐,他非但不管不顾还怕小人说破,诬小人犯事,发配了小人。”

皇帝本就没有一意死保贾雨村的意思,见此形状命有司复审原案。裘良、沙靖等投桃报李,宋元瑶不好袖手旁观,众人看贾府与王子腾的面子,拐子早寻不着了,香菱的文契还在,在衙门里走过手续的,可作物证,可见薛蟠确是花钱买了人的。无论如何,薛家算是从此事中脱身大半了。冯渊命案,硬让他们给拗了过来,总之,错的是贾雨村。至于薛家,动手的是奴仆,主人也有连带责任的,幸而薛蟠的呆话倒也传到皇帝耳朵里了(锦衣卫没少薛家的红包),判得便轻些,薛家又拿银子上下打点,只

87、香菱认母雨村遭流...

夺了内务府帑银行商资格而已。

裘良等犹不肯罢手,众人一齐发难,参贾雨村为官以来种种不法。非但罢了官,最后判成个远流三千里,娇杏的诰命也夺了,一家人抱着破包袱上路了。

这一年注定不太平,贾雨村的事刚了,袁太妃薨了。刚刚安静下了诸人,一齐拾包袱跟着哭灵去。

作者有话要说:删删改改写了三稿,整整三天,俺已经尽力了,蚊香眼看大家。

可怜的石头,乃要面临难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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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安抚亲友薛蟠反醒...

贾府这里,也有些亲朋故旧是被降了的,也有一些是没被降而不安的,还有一些是升了的。贾府里李纨等忙了好一阵儿,往各处走礼。众亲友忙乱了一回,先忙自家的事,停下来才开始怀疑贾雨村,后来贾雨村算是被贾府给卖了,薛家因此丢了皇商的招牌,倒让众人心平了许多,无论如此贾王史薛四家的关系几乎是人尽皆知了,抛出贾雨村就是拖累薛家,贾家难道不知道么?想来这回也是被贾雨村给坑了,但是,他们家真没趁机做点儿什么?各人心中是怎么想的还真有点儿微妙。

至如翰林等处,怎么会没有芥蒂?幸而贾珠所弹的都是经过仔细考虑的,贾宝玉这边也为秦璃上本说过好话,又有唐佑有意无意干预,倒没出什么大问题。如果是原来那个没什么本事的荣国府倒也罢了,只是管不住昔日投靠过来的人,现今贾家有两个庶吉士出身的人,怎么也会有人多想一点点。别想着讨好所有的人,那是不可能的,为官的怎么可能不结仇?就算你不去得罪人,别人觉得你挡道了,照样会想法子办了你,也就这么回事儿了。

不管怎么说,寻衅滋事、忘恩负义的贾雨村被贾府给扔出去,也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情。如贾宝玉所言“大司马怎么会没有自己的主张?”官做得大了,心也大,贾雨村的行为倒是个人因素居多至少大家面子上是认可了这种说法。这位官大心大的前大司马,被流到烟瘴之地,不上两个月就挂了,要说里面没什么仇家下黑手,估计也没人信,只是贾司马明里暗里的仇人真是从南京能排到北京查都没法查,加上流放的死亡率也挺高,后来的人竟没人去管了。

更重要的是,贾雨村滚蛋了,事情居然还没了结,因为大家发现,贾雨村完了,但是被他参的那些人,即使有人上本保,还有一部分怎么也没回来,不但没回来,皇帝还加班加点地催着叫查,想糊弄都不行。再结合去年浙江巡抚的事儿,大家都心中有数了,但是却不能说出来,颇有些道路以目的意思了。皇帝要办人了,谁敢张扬?说我知道了,皇帝,你就是要开始清洗了?默默地想想顺着皇帝的意思的同时,如何给自己捞些好处是真的。这是一等看得清楚的,至于看得不清楚的人就只好听天由命了。清楚的人一头兴地分析状况,继续你弹一个我弹一个,皇帝也颇有兴趣地挑这个让查挑那个叫办的,就算是袁太妃薨逝,皇帝亲自出席丧事都没耽误这事儿。

这些都好办,难办的是其他薛姨妈处要如何解释?这看起来就像是贾家要脱身,最后把贾雨村卖了这是事实搭上了薛家这也是事实。薛蟠于生意上并不懂,只是漫天

88、安抚亲友薛蟠反醒...

使钱的性子,却也知道丢了皇商的招牌不是件好事。薛姨妈已经哭了不知多少回,连宝钗也在大观园中呆不住了,回了王夫人说:“姨妈是知道的,香菱如今认了亲,家中少不得有操心的事,我妈年纪大了,哥哥于细务上不很通,我必得回去照看一二的。”王夫人无奈只得依了,心中也是摇摆不定。总觉得对不起薛家,对不起自己的寡妇妹妹。

贾母等也有些愧疚,毕竟是自家亲戚,小孩子不懂事闯了祸,做亲戚的能帮则帮四家连成一气真没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互相干这种善后的事也不知道有多少了。反倒是自己儿子弄了个贾雨村荐上去,最后帮忙没帮成把陈年旧案翻了出来,害薛家丢了金字招牌。这样的案子,如果不是贾雨村闹得太大,薛家本可以保住皇商的身份的贾母也有些讪讪的。又有邢夫人拿薛蟠说事,言说若非有薛蟠,贾府也不至如此难做,甚至流露出一种“妻贤夫少祸”的意思来,把王夫人气个倒仰。

更难受的是贾政父子,贾政非但保了贾雨村还在多少年里一力推崇着他,恨不得自插双目。贾珠、贾宝玉因贾雨村之事,在同僚、朋友里不知花了多少力气解释,幸而在贾政从贾雨村那里被劝出来之后就有贾雨村“翅膀硬了”、“不给面子”的话传出,兄弟俩才好过了些。就这样秦璃那里还是有点不好说,唐佑等老人心里明白,秦璃与贾雨村都是功名心重、聪明自负之人,说白了是同类相忌,年轻一些的还是看贾宝玉略有不对,被唐佑、何学士等居中调停,私下喝了好几回茶才算抹了回来。

薛家是不能不给一个交待的,珠、玉二人便跟着王夫人去了薛宅。薛宅里封氏与香菱自然是在的,她们就有些尴尬了,本来是好好的人家,被拐卖了是为不幸,薛蟠胡乱抢人也是他的错,然而弄成现在的局面,薛蟠本来正在说亲的事也暂停了,薛家的皇商也没了,母女两个都有些难做人。薛姨妈心里略有不自在,倒也知道轻重,因说:“祖上的基业丢了,也是我的罪孽,没教好儿子,与旁人什么相干?事情是他犯下的,又没人抓着他的手叫他打人。”

王夫人母子三人更不自在了,贾珠道:“这事原本有些不妥,也不至于弄得这样大,只是后来不由人。”贾宝玉想了想道:“管内务府的顺庆郡王曾与我说过要用薛大哥哥的,只是当时他也是新手,我不敢胡乱应承倒把大哥哥填进去,不如等他坐得稳了,再把大哥哥荐上去,依旧是为内务府办差。一来那时候没有人与王爷捣乱,给王爷办事不用怕被抽冷子,二来也趁这些日子叫大哥哥把家中生意略知道些儿,王爷问起也好回话不怕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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