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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看见左佑下眼睑睫毛上挂着一排很小的水珠,沾湿睫毛,几根几根粘成一绺。那双湿润的眼睛里干净的透亮,星星点点如璀璨星空。

“很好!一直都很好!”

杨清远大四,他大三,那年春节他是除夕后半夜走的,混到一顿凌晨跨年的饺子,吃过饺子就走了。杨清远研一,他大四,初一那天早上他在二四五那条街上的麦当劳,那种节日也就只有国外的快餐店还肯留他这种无家可归的异类,而且他还碰见了侯岳,侯岳拽他回了家。

杨清远用拇指擦掉他眼尾的湿润,拢紧帽檐,又问:“他对你好吗?”

左佑笑了,站在篮球场外第一丝暖意袭上心头,他点头,而后又重重点了下头。

杨清远握着他手的胳膊一拽,抱住他,两张脸隔着左佑的帽子贴在一起,杨清远侧头说:“我回来晚了!”

师大附中,教学楼前的中心花坛边,飒飒北风中静立着一袭黑呢大衣的夏嵬。

他隔着90°转角的两层铁网,看着被分割成无数块的两人。

一个人心底能有多黑暗夏嵬没探究过,此时他心理的黑暗直把横七竖八的铁网幻想成锋利的刀刃,他甚至没把左佑刨除在外,他盼着千万锋刃横竖扫过后,眼前的场景灰飞烟灭。

可是,那个背对着他的……是他的人!

杨清远牵了左佑的手,左佑没躲没闪,却垂下了头?

他离的太远根本看不清杨清远的表情,他想那人现在脸上的表情应该叫做“情场得意”吧?

摸脸,拥抱……隔着帽子像是在吻脸,直到第一堂下课铃声响起。

夏嵬转身往校门口走,从教学楼奔出来的学生很少,大冷天几乎没人愿意出来。

所以只有目的不纯的人,才不惜一切,不达目的不罢休!

“哇~那大叔好酷!”

“艾玛!终结者吗?”

“卧槽!比我打下来的装备还他妈帅!”

夏嵬听着这帮熊孩子瞎咋呼,更想炸了师大附中,什么破地儿?一群熊孩子,不好好学习,高中就暗恋!

汽车轰鸣一声,城市suv开出了跑车的音效,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以及混在车群里刁钻的走位,都显示司机有可能是个神经病。

神经病也不回自己心布置的‘婚房’了,也不要他家花生了……一路超车直奔高速。

电话打回津市富原:“我,夏嵬,华中分公司培训明天开始,通知各项目经理,年底考核开始!”

第73章因灯亮

四十几个项目年底考核,项目业绩是一方面,各项目负责人及员工考核又是另一大方面。对面也许只是一句话,熟不知津市分部几十个项目的员工就要胆战心惊到放假最后一天。

秘书叶莺握着电话瑟瑟发抖的想:那个不长眼的又惹这位大魔头了?大过年的还让不让大家安心过个年了?谁惹的?慰问他全家!

“阿嚏!”左佑不合时宜的打了个打喷嚏。

杨清远松开他说:“走吧!这儿是风口。”

两人从校园穿过,经后门向学校后巷走去,整条巷子都是各色小吃,没有太大的店面,也是为了迎合学生群体消能力,

坐在饮品店,两杯热饮徐徐冒着热气,左佑两手捂紧杯子,暖意从手心经由胳膊传到心脏,如此反复一杯热饮下肚,他才感到心颤停止。

左佑怔怔的望着窗外,这条街是他高三那年几乎每天中午都会走过的地方,那时他很懦弱,惶惶不安到不敢去食堂人多的地方,虽然直到他高中毕业,也没人知道他是‘变态’,但是被家人和最好的朋友疏离,他心理已经在垮塌了,一点点倾颓,幸好没到破败不堪的地步。

杨清远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瞥一眼左佑,又问:“左教授和虞教授是搬走了吗?”

他轻“嗯”了一声。

杨清远苦涩一笑,低头看着杯底仅剩的一层,缓缓说:“我去年也跟家里说了,家里像世界末日了一样,然后他们以陪读的名义死死看着我,那种无处不在的沉郁感,差点让我窒息。”

左佑眉头挤出了川字,他没有错愕和惊讶,他也不知道自己该给出一个什么表情,最后他选择安慰:“坚持就是胜利,别放弃,想放弃也行,别选最伤人的方式。”他想起了孙阳天的形婚,想起了小五的逃离,想起了隔着大洋因错悔婚的时孑城。

杨清远没想到左佑会给他这样一句话,一时间想不通,只是几秒后他却笑了,释然的笑,他对面的这个男孩子不再是一直一直尾随在他身后的小少年,眼神没了崇拜,反而有一种坚定,无论风雨中前行多艰难,他似乎都没了惧怕,只有一种坦然面对的镇定。

他手伸过桌面,在左佑握着杯子的手上抓了一下说了句“谢谢你!”

左佑勾唇一笑,笑容极浅,稍纵即逝。

杨清远看着他嘴角的弧度有点懊悔,他曾自以为是,却不想错过了千山万水的美景如画。他想回头重走一遍,却不想这座高山已不是他可攀爬的高度。

他松开手后说:“我回去问问我爸妈,看看他们知不知道左教授和虞教授搬去了哪里?你想找吗?”

左佑脱口而出“想!”很想,不论如何他都想自私的再靠近一次。

杨清远点头,又问:“去我家坐坐吗?我爸妈长提起你。”

左佑:“他们如果知道我们一样,就不会欢迎我,为了他们好,你最好先稳定他们的情绪。”

杨清远讪讪一笑说:“我爸妈和你爸妈的态度完全不同,他们如果肯对我放手,我不至于现在才回来找……”你!他看着左佑没说出最后一个字,但是他的眼神却已经诉说完整了。

四目相对,只是一瞬,左佑先移开目光看向窗外,他想了想说:“他们既然还带你回师大家属院儿,说明他们更在乎你,你们需要磨合,沟通,能见面又住在一起,你已经占了先机。”

杨清远心理却想,他不如像左佑一样,被撵出家门,不用像神经病一样被看管照顾,那是另一只折磨。

将近中午,左佑回家找夏嵬吃午饭,早晨走的时候,夏嵬的怨气就快冲天了,他怕这人掀房顶。

结果一到家,空空如也,除了车钥匙拿走了,夏嵬从津市带来的行李包还放在卧室,厨房炖了一锅冰糖雪梨银耳。

左佑给自己盛了一碗,边喝边给夏嵬打电话,他就怕这人又去购物扫荡商场。昨天一天,夏嵬买的东西都赶上他这五六年买的量了。

一个男人如此有购物欲,他简直服气的想给跪了!

电话一直响,却没人接。

左佑改成发信息。

左右:哪儿呢?中午回来吗?

他拍了一张自己手里端着的雪梨银耳羹,然后把照片发给夏嵬

左右:【比心】太好喝了,你咋这么贤惠呢!!!

发完信息,见夏嵬没回,左佑心大的开始拾屋子,购物袋子堆的到处都是,他家现在最缺的就是储物间,纳柜,东西都堆在地上,乱糟糟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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