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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玫瑰?

最重要的是,他拒绝了入股。

我说:“很久以前?”

陆离道:“不算很久,三年之前。”他面无表情,像是在说一件没有干系的小事,“那时候你穿着白色的礼服。”

他没有笑。陆离是一个不爱笑的人,即使笑起来,也半点不温柔。

我挑眉,已经有点不耐烦:“陆总记得我三年前穿的礼服?”

陆离摇头,“你会错意了”然后他抬起头来,目光坦然,不像是在说些什么。

然后他伸出手来:“希望以后再见。”

我看着他的手一阵子,但没有多久。很快我和他握手:“……再见。”

我离开了创约集团。

“……你走了?你真的走了?”年今的声音有几分惊惶。

我应了一声,并不觉得多么意外。

“我还以为……这次的合同一定能签成?”

“谈不拢,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自己闯吧。”

除了年今,还有很多人发来消息。而且这件事的后续处理并不简单。如果不是能投资创约集团……那就只能走另一条路了。我最终放下手机,车子开往了市中心。

☆、第十四章

年今已经很少传信过来了。

创业的路从来都不好走:从学院里出来的学生,忽然发现这世上的难题很多,而你身边有人指点已经算幸运;如果没有,就只好自己光手赤脚慢慢往上爬,爬得遍体鳞伤,甚至情愿放弃这段路人人都走得下去,但只怕还没有走完,人就已经死在了路上,看都看不见终点。

人类学习过程,已经艰辛。

很少有人能冷笑一声然后直接走过去。

在走这段路的时候,一直断断续续间歇性地传来关于年今和陆离的消息。陆离将创约改成了另一个样子,或者说,他的一言堂。然后再一个月前,年今和陆离分了手。

她的电话在深夜打进来,当时我电脑桌旁边还摆着一杯咖啡。我打算喝光它,但先接起了电话。

“发生什么事了?”

“我……你现在在哪?”

这样的问话,而且在深夜。“公司,”我说。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酒醉的暧昧,而且是能够让人陪着她一路回到家却依旧放不下心的天真:“你能过来吗?”

我只迟疑了一下,“好。”

简单,直接。年今醉酒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她总是特别感性,喝醉酒了以后说得话又很刻薄,不像她自己。我开车过去,一路什么事都没有,一眼就看见了年今坐在酒吧台前。

年今回过头来,她今日化着特别漂亮的妆,眼角一抹绯红,眉梢眼角都笑得特别好看,脸旁的耳环一晃一晃,她说:“你来啦。”

她穿得很漂亮,但在酒吧里一个人喝酒。

“嗯,”我这样说,“有人约你了?”

“怎么可能,是我约你。”她说起这话时,就往后一靠,笑起来的样子不知为何明媚得过分。

酒吧是一个总被描写得五光十色的地方,仿佛一关灯,就能将噪音说是音乐,把刺眼灯牌形容成明媚,实则舞池中心热闹慌乱,黑暗角落处凄清孤独,都是浪掷时间堆砌出来的奢侈。

想到这里,我笑了一下,“你约我来做什么?”

我想起曾经有人说过,有些人以为在酒吧里穿漂亮衣服,说出来的话就会变得比较有意思说的人不是我。

年今像是不懂得,半天才堆砌出来一个词:“说话。”

然后停顿一下,开口道:“说人话。”

说完,就自以为得意,开心地笑起来。

“谁不说人话?”

“不说人话的人自然多了,嗯,里头没有你。”

“比如谁?”

结果年今说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她越说越不管,到了最后不说人话的是她,几乎全按心意来。那就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年今,之后才听说她和别人分手了。

那个‘别人’,是陆离。

这本来不算消息,直到今天。

我一接过电话,就迅速地听完了秘书一通慌张的汇报:“完了?”

秘书似乎有点犹豫的样子:“……完了。”

“好,我现在赶过来,”其实根本还没起身去穿衣服。“威胁的筹码是什么?”

秘书沉默,随后她回答道:“我不知道。”

这个回答很奇怪,但在我赶到之后就懂了。

威胁的筹码是年今。

整层办公室里今天没有人,一个摆着办公桌的空屋子里紧急找回来的都是要紧人员。我开门直接走到电脑前,高跟鞋在灰色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秘书已经召警,这种情况下不会只有办公室里有人。

电脑里是一段传送过来的视频,看监控里的时间,明显是即场拍摄。

影片之中,一个女孩子被蒙着眼睛,在一处残废的空屋里。

空屋没有丢弃的垃圾,阳光残暴地洒进来,几乎抽走了最后一丝阴凉,白色的地板用廉价油漆涂上去,甚至看得见角落里金属生锈一样的痕迹,地上满是尘埃。久久不曾打扫,而且看起来是临时找的。像是最普通的工厂大厦。

监控的画面里看不见门,只能看见老旧的几扇窗户,是关上的,只有正午和午后才有这种干燥的阳光。

一个屋子不会没有门,所以除非这是个特别的房间,那就是门就在监控下方,所以看不到。

我戴上耳机,耳机之中传来一丝丝细微静电声,但很快变得安静,似乎是通话的人到了一个没那么多电器的地方,我开口:“那是年今?”

警察点头,那是把冷静的女声:“是的,年今小姐似乎是自己走进来的,没人带着她。”

“电梯监控呢?”

“她在七楼出来。”

一模一样的戏码、威胁和娱乐,而最后,是枪声。

你知道抓住开枪的那个人没用,你要找到指示他开枪的人。这就是权力关系。在这种要紧关头,对面听见的声音让我知道恐慌是一种正常的反应,但我很冷静:“绑匪说了什么,他的声音如何?”

整件事的架构很简单,有个人绑架了年今,警方出动,然后电话就接了过来。

我记得那把声音。

那女声似乎又指挥了几句,那边的环境很吵杂,所以她也不是在现场。绑架现场不会吵,尤其是在刚开始的时候。我知道。

女声叹了口气,“你自己听吧。”

一段录音。

当初那段广播早就被人查出来,那是一段录音,不论我们说什么都没关系,他会按着出来的对象切换音频而最终,录音完全正确,他没有播过第二段音频。仿佛那个人在炫耀,说一切都被他掌握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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