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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就你现在的状态上去,搞不好会连累球队输球。”

李慎向她无声地说了句谢谢,把球衣脱下换上白衫,急急忙往外跑,由头到尾关注着他的林睿也跟在他后面,出了那堵人墙他喊住了李慎,李慎闻言回过头

清俊的弟弟迎风而立,神情像是怕被丢下的孩子一般,金发在阳光异常炫目,李慎的心弦被一拨动,他愣了一下,而后也没多想,拧了眉,说:

“世孝家不太安全,你别跟来,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回头我来接你。”

语罢,旋即就走,林睿提腿想尾随,可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两个黑人挡在他前方,他步调一顿,定睛一看,脸上霎那布满冰霜。

“少主。”其中一个壮硕的黑人恭敬地唤道,用法语对林睿说:“老板现在在您的住处,派我们来接您回去,后天,一起回法国。”

林睿的蓝眸,冷冽得摄人。

觉悟正文二十七

章节字数:2955更新时间:09-05-0412:33

白色衬衫和红色球裤,如此不伦不类的装扮,李慎坐着计程车到了江世孝的家炫耀财富一样的豪宅,犹记得第一次他到这里的那天,瞠目结舌的傻眼了。

可能有人交待吩咐过,他来的时候门卫很有礼貌的领着他进了高耸的门槛,穿过露天花园和游泳池,七转八转地再经过一个景色宜人的庭院,来到了富丽堂皇的建筑前,主屋。

李慎刚一踏进那扇气派非凡却让人有些难以放松的大门,就见到在沙发上的两个女人,一个典雅大方,浅色的长裙,秀发挽成一个别致的簪,每一举动都有种干练的气质,李慎知道她,她是江世孝的母亲,古云蔚;另一个妖娆妩媚,性感的火红窄裙遮不住她的美腿,一颦一笑尽是撩动男性的意味,她是世孝父亲的三太太,世孝的三妈,一个曾经红透半边天的女演员,候采妮。

两个不一样的女人,一样的美,一样的不相忍让,饶是李慎的迟钝非同一般,也轻易地察觉到这是室内一触即发的危险,平时就视对方为肉中梗的两人,战争似乎升级到了白热化。

银蓝的手机摆放在纯水晶制的茶几,那是世孝的,李慎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不明了地靠近古云蔚,看着她,略带敬畏地道:“蔚姨。”

余光瞄了一下对面的女人候采妮,李慎没什么特殊表示,就是不语。

“阿慎来了呀。”古云蔚的脸色缓和了一点,朝李慎不可显见地微笑了一下,如轻柔的三月春风,道:“这儿有些人的风气不好,蔚姨不招待你了,让佣人带你上去找……”

“风气不好?”不待古云蔚的话说完,候采妮出了声,连音里都是一股勾人,笑容媚得很,说:“风气不好的还不知道是谁呢?假正经装清高。”

李慎一时间就伫在了原地,古云蔚半侧过头冷睨着她,问:“你还觉得吵不够是吧。”

“谁跟你吵了,我只不过在陈述事实。”更为盛气凌人了,候采妮笔直的腿交叠,嘴里吐出的字个个是幸灾乐祸,“本来还为你有个儿子,将来能分更多的财产而替你高兴,谁知道你儿子原来比女儿还不如,我说,你当初怎么不把他生成女的呀?”

有意无意的,她这一番话,除了让古云蔚难堪,也是在说给李慎听,唯恐天下不乱。

“我说过,我儿子不需要你来多加评论。”顾不上李慎还在场,古云蔚整了整情绪,反唇相讥道:“你以为你屋里的是什么好货色,管好你的女儿先吧,三太太。”加重的语气,强调女儿和三太太这几个字。

“没关系呀,我承认,我女儿是不太检点。”说得很轻巧,可态度就不那么回事了,候采妮从身后的女佣那拿过指甲锉,旁敲侧击,给古云蔚话听,“可就算她跟男人搞一块她也是以女人的身体呀,哪像你儿子呀,男的还跟男的一起搞。”

心高气傲的古云蔚,不可避的被人抠着疮疤,她暂忍着不出声,候采妮一见更来劲,一边搓着指甲一边越讲越风凉,“你要感激我,那天如果不是我撞进去,你儿子就给人开苞了咯。”

“啊,不好意思,我说错了,你儿子,我们的二少爷,搞不好早跟男人睡过了,‘开苞’这个词,是我用错了。”

愣直的目光,超过理解的范围,吸了她的话,李慎反射动作地望向古云蔚,她还是不言不语,拿过桌上的烟,抽一根点上,低头一口一口地吞云吐雾,由得候采妮讲个不停,乐到不行。

“你生了个同性恋,变态。”享受着第一次战胜古云蔚的优越,候采妮而后露出同情的样子,惋惜又可笑地说:

“自命不凡的你,却生了个同性恋,不单贱到雌伏在男人身下,还是孬种到为一个不要他的男人闹自杀,你的儿子,把我们江家的脸,丢得彻彻底底!”

同性恋这三个字狠狠地敲在李慎的耳膜,也击在了古云蔚的心上,她夹着烟的手指不着痕迹地一抖,不反驳,为她的儿子扛起了早预想得到的侮辱。

莫不是觉得不做反击的古云蔚无聊,候采妮站起来拉了拉裙摆,佣人赶紧给她递上皮包,她巧笑倩兮地接过,以胜利者的姿态最后对古云蔚挑衅道:“感谢二太太多年的心栽培,给我们这些闲来无事的人,提供了一个茶余饭后的娱乐笑话。”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候采妮,你不止是戏子还是个婊子。”

或许是听见了她的弦外之音,古云蔚打破了沉默,她的烟仍在燃着,淡淡的,她说:“如果你在外面搞了什么花招,我以江傲集团总经理的身份保证,我绝对让你也混不下去。”

停顿了一刻,候采妮一抚卷发,离开。

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来修饰这个尴尬的局面,李慎只能无言地看她一根一根的烟点起,她不必说出口也不容忽视的悲哀,浓而重地搁置在她纤细的肩膀。

“……我古云蔚的儿子,不是同性恋,不是变态……”说这话的人,她的手,一直在颤抖,不被人知道的颤抖,“……他不是孬种,真的不是……”

听见了,心冷凉冷凉的,李慎无端生出一丝惆怅。

原来,男人爱上男人,是变态的。

受不了胸口那股混乱,李慎别开眼想把视野投掷窗外,不经意的,瞥见在二楼的扶手处,一道清瘦的身影摇摇欲坠,一个毫无血色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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