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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是雾中花水中月了。偏在这时候,还把人家杜若国主给得罪了。

李方反应快,且并不露出心内的忐忑来,反笑道,“杜老弟倒是来找我们的不成?看来,咱们想到一处去了。”这还套阮鸿飞的话儿呢。

阮鸿飞何等明之人,顿时察觉李方之意,阮鸿飞摇头,“我与李兄陈兄二位想的可不是一样的事。你们都知道我已经与帝都建交,我在帝都与皇帝是什么关系,同衣同食。皇上待我如座上贵宾,这个时候,帝都虽有一时之难,不过依我看来安全却是无虞的。哪怕西北鞑靼人到了帝都城,他也进不去。你们想一想,这可是在天朝的地盘儿。天下各地若是得知鞑靼人危及帝都,定会起兵勤王,鞑靼人哪,来了也是白给。若是他们想围攻帝都,更是自己送死,战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不过,皇上在帝都,却还想着你们呢。”阮鸿飞似笑非笑的看了二人一眼,“虽然我没见过那位装腔作势的公子,不过,你们以为皇上在帝都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公子串连你们四家的事,皇上早就一清二楚。”

“哪怕他当时说的那些话,皇上亦早有密报!”阮鸿飞淡淡道,“咱们是多少年的关系,往常谁要有个难处还要互相伸把手儿呢。如今,我已与帝都建交,怎能忘了你们两位兄弟。我也知道,你们皆有招安之心。我把东西从天朝贩过来,平价卖给你们,说句老实话,我不但一分银子不挣,还要往里搭运。这些事,莫非皇上不知么?”

“现在跟你们说句实话,皇上早就是明察秋毫,经我苦心劝谏后,默许了咱们之间的交易。”阮鸿飞正色道,“你们想一想,这代表什么?”

陈大豹心机就浅些,给阮鸿飞三两下糊弄住了,连忙问道,“皇上真的这样圣明,不与咱们计较?只是以往兄弟于岸上多有得罪百姓,怕是皇上不肯轻易赦咱。”他早眼红阮鸿飞拢断海贸之事久矣,若是能像阮鸿飞这样与天朝大大方方的做生意,他陈大豹也不乐意去抢劫啊!

海盗做到他们这份儿上,真是看不上沿海小渔村儿那三瓜俩枣的东西了!他们希冀的是与天朝正式的贸易。

哪怕现在为人所困,阮鸿飞却不肯轻易应下什么,正色道,“你所虑者,也正是皇上所虑之处。你们当时做的那些事,天下都知道,皇上就是想给你们遮掩,也得遮掩的住啊!总不能为了你们,而失了江南民心。”说到这里,阮鸿飞见陈大豹颇有些戚戚之色,想着这莽夫没几个心眼儿,乍听此话,竟不吃惊,反露出这种心有准备的神态。阮鸿飞心如电闪,顿时话锋一转,冷笑道,“公子不过是舀这话吓你一吓,莫不是陈兄弟就认为,招安无望了不成!”

陈大豹已经给阮鸿飞绕晕了,瞪着一双豹型环眼道,“老杜,我可没你的本事,弄那么些人,还成立朝廷了。咱没你的本事,兵马也比不上李兄,咱也知道皇上贤明,如今浙闽戒严,咱捞不着上岸,多亏老杜你义气,能从你那些买些物件儿,维持着兄弟们的花销。你也说了,前头的事儿,皇上怕是不肯赦咱。既这样,咱也不能坐视小皇帝安稳,大不了同归于尽!”

听了这话,阮鸿飞心里已经有了底,将公子忽悠陈大豹几人的话猜了三分出来。阮鸿飞不赞同道,“陈兄,眼瞅着机会就要来了,你怎么倒糊涂了。”

“你想一想,若是皇上不想赦你,怎会默许我卖东西给你们呢?”阮鸿飞微微一笑,“人哪,谁不犯点儿错呢。能做错,自然能立功。若是陈兄为朝廷立下大功,现成的赦理由已经有了。皇上啊,不愿意打仗。这倒不是说皇上就怕了你们。”

“相反,倒是陈兄李兄对皇上颇有几分畏惧啊。”阮鸿飞道,“如今皇上刚登基,就修了天津港,将来必然还要南下建港,开海禁早已是铁板钉钉之事。咱们在海上讨生活,东洋南洋去遍了,将来海禁一开,咱们的日子就难过了。”

“更有甚者,咱们早有盗匪之名,皇上开海禁,必然要建一条畅通无阻的海上商路。”阮鸿飞道,“故此,开海禁第一件事,就是要缫匪哪。”

陈大豹与李方皆是默默,先前他们在海上称霸啥的,那是因为朝廷禁海,也没海军,他们偶尔上岸抢些东西,官兵一来,往海里一跑,谁也抓不着他们。

可实际上,他们是断然无法与朝廷正式军队相抗衡,只看明湛登基前后将浙闽淮扬官场肃清后,他们的日子有多难过就知道了。

倒不必朝廷海上缫匪,只要海岸线全面戒严,他们半点儿东西也得不着,日子就已经是备加辛苦。

阮鸿飞一嗔,“这些话,公子给你们分析的全对。”

“只可惜,这位公子怕是小人之心度君子这腹了。”阮鸿飞长叹,自斟了一盏酒道,“皇上亲口对我说过,他不想与你们开战,不是怕你们,是想着,你们也是天朝人,你们麾下的弟兄们,也是天朝人。皇上哪,是不想自家人打自家人哪!”

“虽然如今在海上漂着,可是老家还有亲戚在吧?想不想,什么时候光明正大的回家去瞧一瞧,看一看。”阮鸿飞道,“大丈夫在世,还当锦衣还乡哪。在外为匪,到底名头儿不好。”

“皇上的心哪,一直是想用你们的。可你们呢,却没明白皇上的意思。”阮鸿飞摇头惋叹道,“我真为你们可惜啊。”

李陈二人脸色微变。

此时,一个含笑的声音骤响起,“都说杜若王惊才绝艳,舌灿生花,果然传闻非虚哪。”

阮鸿飞坐的是对门的主位,他一抬眸,就见到了推门而入的那个人。

帝都。

虽然败讯来的很快,但是鞑靼人想要到帝都,并没有明湛想像的那样快。甚至在帝都周围的百姓,该藏的藏了,该躲的躲了,鞑靼人的军队才到了河北境内。

当他们在杨宇同的带领下临近帝都城,他们发现,生活真的与他们想像中的有那么一点儿不同。

要知道,在鞑靼人的眼里,天朝那就是满地金银财宝,遍眼鸡鸭鱼肉,粮食满仓,其民虚弱如群羊的形象。

可是,当他们绕过诸多军事重镇,抄小道逼近帝都城,却发现一个问题,村庄都空了,除了天上的飞鸟,地上的空房,燃烧后的黑灰外,啥都没了。

萨扎得庆幸,他们来的时候穿的都是皮裘,别的不说,起码能应付越发寒冷的天气。

萨扎此时颇是扬眉吐气,想起先前被章戍讹去的五千匹马,仰望夜中寒星,对陈敬忠道,“王叔,如今帝都唾手可得,不知道小皇帝会不会派人来跟我们求和。”

“如果要派人的话,希望还是那个能说会道的使臣来!”萨扎冷笑。

陈敬忠忧心道,“不知哈木尔如何了?”

“怕什么,晋国公一家子还在咱们手里,大不了直接把哈木尔换回来。”萨扎意气风发,对于叔叔提及他最讨厌的哥哥一事也不计较了,笑道,“不过,我还要他们皇帝还我五十万匹马才肯换!”

乌塞部的王乌塞王的年纪比萨扎年长的多,当然也比萨扎稳重,也没这些说狂话的毛病。现在还没到帝都呢,也没见人家皇帝的影子,说这些大话,没什么屁用。乌塞王着眼于眼前的问题,问道,“可汗,明天我们就要到帝都城了,从哪条路进帝都哪?”

萨扎看向杨宇同。

鞑靼人上一次打进帝都城,那还是德宗皇帝年间的事情,德宗皇帝是谁呢,论辈份,那是明湛的曾祖父,这么一算,起码是五十年前的事儿了。

五十年前,在场的乌塞王是最年长者,也还没出生呢,更不必提萨扎了。

所以,鞑靼人对于路况并不熟悉。他们这次这样快的来到帝都,那都是汉奸扬宇同的功劳。在杨宇同的带领下,他们走的各种小路,途经各种村庄县城啥的,似太原城这样的军事重镇,他们根本没打。

所以,鞑靼人到帝都,并非直线推进。这样,他们的速度相对来讲就要慢的多,故此,也就留给了帝都百姓颇多的转移时间。

杨宇同是个相当稳健的人,答道,“听闻新皇帝狡诈多端,这会儿,小皇帝定已经知道我们攻来帝都的消息,以保险起见,咱们仍是绕过官道吧。”

萨扎不同意,他攻入大同城,是何等的威风八面,士气高昂。再看如今,他兵马完备,人数众多,且大同兵不堪守备之事,萨扎觉得与天朝人打仗,那就如狼入羊群一般。故此,萨扎道,“怕他什么,我与乌塞王俱是草原上的王,带着草原上的勇士们,来帝都就要大大方方的来,难道还要偷偷摸摸的不成?”

陈敬忠劝道,“萨扎,杨将军熟悉帝都军事,还是听杨将军的比较稳妥。何况,将来只要占领帝都,还怕没有大大方方的时候么?”

萨扎却有自己的想法,道,“咱们此次来是要与小皇帝谈条件的,非以虎狼之师的面孔,小皇帝怕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呢。咱们得先让小皇帝怕了,才好要东西么。”

萨扎这样说,也不能说没道理。打仗啊,气势很重要,你得舀出必胜的那种势头儿来!他们在大同城掠劫一番之后,是直奔帝都城,目标就在眼前了,这时,萨扎想的是攻破帝都城,抓住皇帝,干脆自己坐上龙椅来。若是不成,也要像上次章戍讹他一样讹小皇帝一笔。

杨宇同听到陈敬忠与萨扎的话,眸光一沉。杨宇同接到了命令是,令鞑靼人围困帝都城,围上几天,你鞑靼人甭管是签个盟约或是抢些东西,你就回吧。

若是鞑靼人占领帝都城,那明显不是杨宇同的目标所在。

此时,杨宇同忽然意识到,如今他们是带着近十万的鞑靼兵,兵临帝都。而杨宇同手下人,不过五千。这个时候,杨宇同发现,他根本不能控制鞑靼人了!如今,要对帝都进行什么样的军事战略,已经不是他说了算的!

在此刻,他已经不是战争的主导者,而是战争的依附者。

杨宇同心底一个冷颤,面上却道,“一路上过来,如今郊外不见百姓,可见人们已经接到命令转移了。我看,帝都拢防线,大军已全部撤入帝都城。与帝都城这一战,怕不会太好打呢。”

萨扎哼一声,挠了挠下巴上满是灰尘的胡子,心里瞧不上杨宇同的胆小,眼中带了几分蔑视,“你不必怕,有我们鞑靼与乌塞人,帝都已是手到擒来。放心吧,杨将军,你们家主人想要的那一份儿,我是给他留着呢。”

萨扎的话已经完全超过了合约之所限,杨宇同心底更加发寒,问道,“那依可汗所见,明日如何进帝都呢?”

“走官道!”萨扎一言定矣,“我要让你们的小皇帝瞧一瞧,我萨扎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会偏晚一些~

☆、127

萨扎在大同大胜之后,经受了帝都军队的第一次突袭。

其实杨宇同的话很对,新皇帝的确狡诈多端。

非但狡诈多端,新皇帝还让他见识到了以往萨扎绝对没有见识过新式武器,地雷。

当然,这个年代的地雷完全不能与后代相比,但是火药的响动与杀伤力足以惊翻胯\下骏马,接着就是帝都官兵一阵砍杀。

这也是明湛捡了个好时侯,冬天了,过年的时候到了,百姓们都爱放个烟花爆竹什么的。这时候,鞑靼人来了,得,年也不用过了。

各个造爆竹的作坊,把火药都交上来吧。

这年头儿,火药杀伤力不大,响动可足够大。

惊天动地的一通炸,其实,明湛以往让徐秉堂研究的就是地雷,现在这种机动引爆是做成了,凑合凑合,还能引爆。明湛倒是想弄个tnt,他又不是化学系毕业,真没那个本事。

此一时彼一时,人家都要兵临城下了,还管他什么杀伤力不杀伤力的。就这些地雷,也是内务府与工部日夜赶工折腾出来的,全都埋在永宁侯设定的地方了。

这次领兵的将军叫霍远山,打仗的人都知道,前头走的是先锋部队,探路探险,炮灰。后头呢是后勤,搬运些粮草啥的。中间,那才是中军所在。

永宁侯是这样安排的,专门有赶死队在这里等着引地雷,待地雷声一响,埋伏在前头的,已经等了三天的,由霍远山带了的一万人马上杀进鞑靼军队,也不必砍多久,杀上半个时辰,就赶紧往帝都城跑。

这是为啥呢?

地雷少啊,没那么多。

何况现在是半成品,杀伤力勉强比爆竹强点儿罢了。

明湛实在没料到鞑靼人能破关而入,他这也是没招儿了,觉着若是真任鞑靼人长驱直入,他帝王颜面何在!这个时候,萨扎是气势汹汹而来,虽然明湛摆出了死守帝都城的态,可是底下人心里没底呐。

所以,此时,明湛需要一场胜利。

但是,不能不说明湛运气非常好。

这一次地雷,没炸死萨扎,却把乌塞王送上了西天。

而且,乌塞王死的冤呐,他不是被炸死的,而是由于惊了马,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进而由于军中惊马踩踏事件给活活踩死的。

霍远山带人杀入鞑靼军队,趁着鞑靼中军大乱,足足激战小半天。瞧着人家鞑靼人马的杀伤力恢复过来了,霍远山方带兵往帝都方向撤退。

本来,帝都的骑兵论素质是远不如鞑靼人的。像鞑靼十万兵马,若是追杀霍远山,不一定谁胜谁败呢。可关键是乌塞王一命呜呼,四万乌塞军群龙无首,光顾着哭自己家的王了,哪里还有追杀霍远山之心呢。

萨扎倒是想追,乌塞王又不是他爹,死就死呗。他吃了明湛的大亏,就想着讨回来呢,结果萨扎的马被陈敬忠拽住,陈敬忠急吼道,“可汗,小心前头有诈!”

萨扎气的,举刀大骂,“汉人狡诈,汉人狡诈,不敢与我真刀真枪来打!只会施这些奸险毒计!”

杨宇同此时却是愿意看到鞑靼人败的,他嘴里也跟着劝,“可汗,这是汉人的火药啊。陈王说的对,咱们得小心些,莫要中了皇上的调虎离山之际啊!”

这时,陈敬忠见萨扎无再追之心,道,“乌塞王不幸死于军中,可汗过去看一看吧。我去整兵。”

这事儿,的确需要萨扎出面的,点点头,去了乌塞族那边儿。陈敬忠亲自去点看兵马,到底伤了多少,死了多少,还剩多少啊。

还未到帝都,就遭此突袭,陈敬忠明白,汉人皇帝定是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可是,对于鞑靼人,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在帝都,明湛却迎来了自大同大败之后的一个好消息。

出去三天搞突袭的霍远山回来了,带出去一万人,霍远山带回了八千。

这已经是个相当不错的成绩了。

霍远山禀道,“臣等借陛下神兵之利,一举杀入鞑靼军中,截杀鞑靼先锋部队,五千人左右。陛下英明,臣等幸不辱命。”

明湛先命霍远山平身赐坐,对李平舟等人道,“此次地雷火药,还尚未完工,远未达到朕所期待的威力,不过小试牛刀罢了。此物能研制到这种程度,多亏了秉堂啊。徐相,你教子有方。”

在此马上就要兵临城下的危机时刻,徐叁却心头狂喜,这个,这个原来是他儿子做出来的。唉哟,木匠活儿没白学,他这做老子的脸上也有光采啊!徐叁忙道,“全赖陛下慧眼识英,不瞒陛下,那小子跟在臣身边近二十年,臣也没瞧出他有什么出息来。如今,他有今日,多赖陛下点拨调\教之功。”

这话也是徐叁的真心话,以前他见到徐秉堂心里就犯愁,及至徐秉堂考个同进士,那真是把徐叁三辈子的脸都丢尽了,别提多糟心。谁知傻人有傻福,这位最爱木匠活儿的儿子,在明湛的手里却为国立此大功。

徐叁喜上眉梢,他甚至还琢磨着待此次帝都城解困,如今他儿子有了名声,也能说个名门户对的大家闺秀做媳妇儿了。

徐相想的就远了,明湛大喜之下已经封霍远山为靖西伯,真正赐爵,霍远山感激涕零,谢主龙恩。

这一日,明湛照例到城墙巡视时,霍远山封伯的消息已经传遍三军,人人欣羡。明湛高声道,“将士们,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保卫我们的国土,保护我们的妻儿,保护我们的百姓,建功封侯已在眼前!大丈夫当如此!”

霍远山的胜利不仅仅是一场胜利这么简单,而明湛当即为霍远山赐爵,也激起了所有将领的争胜之心。

做武官不同于做文官。

本身,武官的升迁就不比文官快。

尤其太平年景,天下太平的,无仗可打,那么就意味着将士们无功可立。既无功勋,靠何升迁封侯呢。如今看帝都有爵位的人家儿,那百分百全是祖上有军功的。

如今鞑靼兵压帝都城,人心惶惶,就顾着害怕了。虽然明湛每日必定坐着软轿巡城,鼓舞士气,但是,说句良心话,是人,没有不怕死的。

虽然大家见到皇上,那实在是心底激动。

可是,打起仗来,你皇帝完全不必上阵啊,是俺们要用血肉去搏啊!

明湛说的再好听,基本上也属于站着说话不腰疼一类了!

从言语上鼓劲儿是远远不够的,霍远山这一场胜利与得到的封赏,真正让守军们热血沸腾起来!

鞑靼人不是不可战胜的,瞧,霍远山带着一万人,虽然牺牲了两千人,可是杀了鞑靼五千人。再者,霍远山原本只是永定侯麾下一副将耳。当初,永宁侯要搞突袭,没人愿意去,才轮到了霍远山出头儿。

这一出头儿可不得了,泼天富贵啊!

前几天还与他们谈笑风声的霍远山,如今摇身一变为靖西伯,这怎能叫人不眼红儿羡慕啊!

此时,不少人悔之又悔,想着,当初怎么搞突袭的人不是自己呢。

大部人只看到了霍远山的富贵,却未看到,霍远山突袭所面临的危机。不说别的,只要萨扎脑子不抽,听从杨宇同的决定绕小道围困帝都城,那么霍远山要面对的恐怕是另一种结局了。

富贵险中求,不外如此。

霍远山开启了帝都将领主动出击鞑靼兵的热情,永宁侯派出刺侯,侦察鞑靼人的情形,回来一说,鞑靼人在哭呢,办丧事呢。

明湛一琢磨,哈哈大笑,“看来是鞑靼军中重要人物死了。”心里在想,若是萨扎死了该有多好啊!开始,明湛给霍远山封伯,完全是为了从各方面鼓舞士气,不得已而为之。还想着有点儿冤呢,谁知霍远山这样能干,直接杀了鞑靼军中重要人物儿。

这位伯爵之位,给的也就不是那么亏了。

萨扎得了乌塞王的教训,可是不敢再大摇大摆的逼近帝都城了。

而且,乌塞王的死在萨扎看来也并不是没有一点儿好处。本来嘛,乌塞王的兵就不如他的多,萨扎手下有兵力六万,乌塞王则出兵四万。所以说,萨扎是占着大头儿的。而且,乌塞王老谋深算,啥事儿都是让萨扎手下人做先锋。萨扎已经与他吵过多少次,实在是面和民不和。其间全靠陈敬忠与乌塞王的弟弟卓塞王调和,否则,俩人早就翻脸了。

乌塞王一死,接手的就是乌塞王的弟弟卓塞王。卓塞王刚接手,又是在这个时候,当然,他哥一死,他成了一把手儿,心里肯定有几分高兴的。可是,乌塞王毕竟是死于军中,所以此时,乌塞军上下是群情激昂,同仇敌忾,势要为乌塞王报仇雪恨。

乌塞人的战斗热情获得了一个等级的提高,这对于萨扎来讲,自然不是坏事。

此时,萨扎经此一败,倒也长了些记性,他马上又把杨宇同奉为座上宾,听同杨宇同的意见,不断的派出斥侯探路,放缓速度,慢慢前行。那种谨慎,恨不能走一步,就左右扫几眼,看看有无埋伏,再瞧脚下土地,有无土地翻动埋地雷的迹象。虽然萨扎不知道地雷是啥,但是他吃了大亏,他可不想像乌塞王一样,因火药而死。

但是,这一路,再未遇到任何的埋伏啥的。

终于,萨扎到达帝都城下。

这一天,天有些阴。

此时,北方的天气已经非常冷了,天上飘着零零碎碎的小冰渣子。

萨扎也见到了对他表示热情欢迎他的帝都军队,崭新的铠甲,锋锐的刀枪,整齐的官兵,以及那一双双恨不能撕碎了萨扎的眼睛。

当然,帝都人绝不可能喜欢萨扎,见到他也不可能露出欢喜的笑容来。但是,也很少有天朝人露出这样狼一样的面容。

这就得归功于皇帝陛下的宣传功劳了,到这个时候了,除了打仗,也没啥其他政务了。明湛是把全城的男人,十五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全都组织起来,做预备役。这不只是为了预备兵力不够,更是为了保持帝都城的平静安宁。人心惶惶之际,明湛担心帝都生乱,而这个年代,能生乱的就是男人。所以,明湛将帝都的青壮年全都组织起来,有组织有纪律的搁一块儿。

谁要生事,立斩不留。

杀了几个出头鸟儿,果然整个帝都的形势都平静下来!

明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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