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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之迷迷糊糊像是做了一场梦,有些真实又有些遥远,他与单冀臣对酒畅饮,与单冀臣游山玩水好不自在,扑鼻而来的青草香沁人心脾,这梦真的很,真的像是一伸胳膊,便能拉住单冀臣的手。

“冀臣......”纪遥之心痛难忍,眼角划出泪水。

他不愿醒来。

他原本便不想处在这深宫内,无奈老天爷给了他太多好的,便狠心将他最想要的夺了走。

睁眼的时候一阵恍惚,浑身上下像是被水淋湿,头胀的厉害,以至于半晌才回过神来。

单冀臣趴在他手边睡了,紧皱的眉能瞧出他的担忧。

“冀臣。”纪遥之轻唤一声。

声音不大,却将单冀臣叫了醒,面上闪过一丝欣喜,单冀臣睡眼朦胧的在纪遥之额上一摸:“醒了?”

纪遥之不说话,只是盯着单冀臣看。

“瞧我作甚。”单冀臣不经意的转回头去,不知怎么面对纪遥之。

他不曾想过会这般快的与纪遥之见面,更不曾二人的缘分会这般藕断丝连,怎的也断不清楚。

方才瞧着纪遥之的那一刻,他悬在嗓子眼的心放回了肚里,不管纪遥之身上发生了什么,现下真真实实在他面前的,是真的纪遥之,能摸到的。

许是感受到了单冀臣的担忧,纪遥之心里一阵酸涩。

“瞧瞧是不是真的。”纪遥之嗓子干痛,却又忍不住想要说的话:“如梦一般。”

“你怎的......”单冀臣停顿一下,耳朵微红,踌躇一下才继续说道:“事情我都听说了。”

“父皇叫我与一名侍卫换了身份,又叫我来寻你。”纪遥之轻咳几声,从被里伸出手,紧紧握住单冀臣的。

手上的温度叫人留恋,单冀臣过了好一阵才起身去给纪遥之到了杯水,又弯腰将纪遥之扶起:“先喝些水......”

“冀臣啊......”纪遥之扯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靠在单冀臣身上才安心了些。

“嗯?”

“我从未有方才那般欣喜过。”纪遥之叹口气,找回了不少力气:“今日大婚之时,我只想那人是你多好,上天可是听到了我的心意,竟然又让我与你相遇。”

“你不曾恨我?”单冀臣有些发抖,支离破碎的思念又慢慢的寻了回来,这会儿早已将理智包围。

纪遥之摇头,终是向自己妥了协:“放不下,不管我如何暗示自己,心里却非你不可,今日之事我倒是有些庆幸,却不想会将自己陷入险境。”

单冀臣将脸埋在纪遥之肩窝处,直到狂跳的心平稳后,才吐气说道:“休要在与我置气,更不能去娶别人。”

纪遥之闷笑几声:“有你的话,便像是吃了一味良药,若你能伴我左右,我便不在恐惧其他。”

“在歇息会儿。”单冀臣和衣而卧,躺在纪遥之身侧。

两具滚烫的身体搂在一起,却叫人安心无比。

单冀臣寻来了勇气,日后定不会在将纪遥之推开。

什么权力与江山,他只想与纪遥之一起。

狗儿说的糕点婆婆平日里会做些糕点去卖,以此来维持生计,糕点铺离旧宅不远,在巷子深处。

待几人赶到铺子里时,糕点婆婆瞧样子是才从庙里回来。

昨日纪遥之来的突然,行踪不能暴露,几人商议二三,还是决定由单冀臣陪着旧宅内,这对苦命鸳鸯怕是还有好些话要说。

纪遥云带了仇墨和单冀禾,三人一同而来。

糕点婆婆一身素衣,头发花白,虽佝偻着身子,动作却麻利。

见着狗儿来后,糕点婆婆招了招手,正想与狗儿说话,抬头便瞧到了纪遥云几人,随即面露不解小声问道:“敢问客官......可是要买些什么”

一旁的单冀禾犹豫一下不在多说,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了糕点婆婆身前:“婆婆,您可是当年宫内的宫女,荷月?”

那婆婆一愣,盯着银子看了片刻,又抬眼往仇墨几人身上瞧去,语气提高了不少:“你们是何人?”

“那这个你可认得?”仇墨与纪遥云对视一眼,从怀里掏出一条方帕。

瞧着方帕,婆婆手里的瓷碗都险些掉到地上,满脸的惊慌诧异问道:“你......你们......”

“婆婆莫怕,我等不过是奉皇上之命,前来问询些事情。”仇墨瞧着婆婆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赶忙解释道:“婆婆可记得......皇后临盆那日,发生的事?”

“皇后......皇后......”荷月婆婆低喃几句,不住摇头:“躲了这么多年,终究是来了......”

“这事事关重大,还请婆婆悉数告知。”纪遥云说道。

只见荷月婆婆将手里的碗放下,整理一下衣裳,竟然慢慢的给纪遥云跪了下去:“奴婢参见王爷。”

“你怎知我是王爷?”纪遥云皱眉。

“老奴在宫内呆了数十年栽,早前进宫时,跟着的是婉贵妃。”荷月婆婆笑了几声,不在似方才那般紧张,想了片刻继续口齿清晰的说道:“皇后怀了龙子,在后宫内更是挺着腰杆,那时婉贵妃喜吃些糕点,老奴出身贫寒,只会些糕点手艺,怎料深得婉贵妃喜爱,便将我留在了身边,那时婉贵妃有块珍藏的玉佩,日日拿出来瞧瞧,老奴是见着了王爷腰间的玉佩,才将王爷认出。”

“可你为何会与皇后有关?”单冀禾问道。

荷月婆婆摇头,面露苦涩:“老奴只是个奴婢,皇后听着老奴手艺好,便将老奴从婉贵妃身边要了过去,不想......去了皇后身边,却是陷阱了万劫不复。”

“何来此话?”

“这事老奴藏了几十年,躲在这巷子深处等死,却不想死之前还能将实话说出。”荷月婆婆叹口气:“皇后却是诞了一个孩子,不过......却是女胎。”

“女胎?”纪遥云与单冀禾面面相觑。

“正是。”荷月婆婆点头:“皇后临盆那日难产,产婆陪了几个时辰才将公主生出.....不想......不想丞相知的后,竟然将公主活活掐死在皇后面前。”

“什么?”单冀禾忍俊不禁,险些骂出声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老奴不敢瞎说,皇后因难产晕厥在榻上,丞相叫人事先不知从哪里来个男童,趁着皇后还不知情,将公主活活掐死后......掉了包。”

“这个心狠手辣的老东西!”纪遥之一脚踢翻身旁的木凳子,脸色涨红:“怎敢如此大胆!做这些大逆不道之事!”

“那之后,知的实情的产婆第二日便暴死在街头。”荷月婆婆像是想起了什么,陷入回忆,浑身抖得厉害:“老奴瞧着知道此事的丫鬟一个一个接着失踪,知的是丞相在背后捣鬼,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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