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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天一早到剧组试镜。

第46章反派boss

虽然叶飞澜并没有提前拿到剧本,但戏已经开拍很久了,剧本并不是什么秘密,他的小经纪人卫愉早就提前在剧组打通关节,从一个比较好说话的配角手里拿到了本子,复印了一份,交到了叶飞澜手里。

叶飞澜虽然白天就在横店晃荡了,但是晚上也没闲着,先把剧本通读了一遍,然后把他要演的角色的台词细读了一遍。

他要试镜的角色是《明日隔山海》这部剧里隐藏得最深的一个反派大boss陆阮清。这个角色的戏份不多,大部分都是惊鸿一瞥,但给人留下的印象却相当深刻。

剧中的第一场戏,陆阮清和男主夏侯在南园抚琴品茶,谈诗论道,正是天朗气清的秋天,满园的菊花盛开,陆阮清一身素淡白衣,在廊下抚琴,唇角的笑容疏淡,清越、悠扬却不失悲壮的琴音从他十指之下流水一样倾泻出来。

谦谦公子,温文尔雅。

但是紧接着,从二品御史中丞贪污案发,牵出了一连串的人和事,大批官员被牵连入狱,其中就包括作为国之柱石的骠骑将军薛骋一家。几乎是顷刻之间,整个大靖帝国的官场一团大乱、人人自危。

正在这个时候,匈奴铁骑犯我边境,挥师直入,如入无人之境。时任禁卫军统领的陆阮清临危受命,带兵出征,历时一年零三个月,这才将匈奴铁骑赶出中原,复了全部失地。

而与此同时,经历过大案洗劫之后的靖惠帝夏侯熏愈发昏聩,官员们动辄得咎,不少忠良之臣蒙冤入狱,一直在南园休养,无心帝位之争的五皇子夏侯终于无法坐视不理,开始用他的手段来营救忠臣良将,却因为锋芒太露被人构陷,以谋反罪入狱,最终被软禁于南园整整三年。

这三年来,唯一一个不顾及自身前途和安危,敢来南园和他把酒论诗抚琴的人,只有一个陆阮清。

三年后的秋天,匈奴铁骑再次卷土重来,陆阮清再次出征,但是这次,却并没能阻拦匈奴铁骑的脚步,疏于操练的大靖军兵败如山,两个月后,匈奴铁骑踏碎了大靖国的半壁江山,兵临京都城下。

以往熙熙攘攘、各国商旅往来不休的繁华都城外哀鸿遍野,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接到匈奴兵临城下的消息的时候,靖惠帝急火攻心,卧床不起,没两天就驾崩了,朝堂上一片打乱,不少人主张求和称臣,皇子们惶惶不可终日,纷纷拾细软,准备佯装难民逃出中都城。就在这个时候,被软禁在南园的五皇子夏侯接管了之前由陆阮清统领的禁卫军,对内诛尽主和党,对外令镇守西南边境的大将军李锵回师京都,他自己则立于城门之上七天七夜,勉强守住了摇摇欲坠的中都城。

这个时候,夏侯才将从往昔的一系列旧案中发现的蛛丝马迹串联起来,一切的证据全部指向了一个他无论如何不敢相信的人挚友陆阮清。

陆阮清因为兵败重伤,秘密回京之后一直在南园养伤,夏侯找人把他叫来对质,他心底里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希望陆阮清否认,或者能给他一个解释,但是陆阮清却淡淡地笑了:“对,都是我。是我扰乱了整个官场朝局,也是我放匈奴入中原。”

“为什么?”夏侯难以置信地皱眉,目光雪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爷,我不姓陆,”陆阮清在漫天血红朝霞中淡淡笑了,“我姓阮。”

“你是……”

“对,我是。”

二十年前,大将军阮连成在和匈奴的一战中拼尽全力守住了边塞重镇和硕城,在援兵赶来之前不幸被俘、英勇就义、至死不屈,但是惠帝夏侯却以叛国投敌罪灭了阮家满门,只有当时在外敌学武的、年仅十岁的阮之清幸于难。

那一天,陆阮清挟持着夏侯,勒令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放匈奴铁骑入城,匈奴兵所过之处,惨叫声不断,繁华的千年古都被付之一炬,熊熊大火燃烧了整整三天三夜,将整个天空都映成了凄艳的血红。

最后一场戏,陆阮清站在一片焦土之上的城墙上,看着脚下满目疮痍的大地,闭上了眼睛。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所有的爱与恨、纠结与背叛、罪恶与血腥都将被这场熊熊的大火永远埋藏……陆阮清唇角边浮起一丝释然的微笑,双手撑在城墙上,从垛口一跃而下,张开双臂,扑向大地,结束了他漫长又短暂的一生。

他给夏侯留下了一支训练良的军队,一张匈奴军的军备图,和一封信。

他在信里说弟已将这污浊世界亲手砸碎,唯望兄不忘初衷,还这人间一个朗朗乾坤、煌煌盛世。

陆阮清是一个非常非常出、血肉丰满的反派角色。

他是一个相当矛盾的人物,背负着血海深仇,为一己之私置万千黎民百姓于不顾,亲手捣毁了整个江山,另一方面他又没有完全丧失良知,时刻经受着内心的煎熬,无数次被夏侯河清海晏的理想所触动,在一切结束之后亲手了结了自己,并且给这个国家,给男主夏侯重整乾坤留下了一线生机。

叶飞澜合上剧本,放到枕边,闭上眼睛,让自己一点点沉在角色里,让那个虚拟的人物在自己心里一点点萌芽、生长,渐渐丰满起来。

他就在属于陆阮清的心境里沉入了梦乡。

叶飞澜睡得并不好,几乎一整个晚上都在做梦,一会儿是遭遇灭门惨祸,一颗颗头颅高悬在城墙之上,怒目圆睁,一会儿是铁骑所过之处,鲜血飞溅,惨叫声声,宛如人间修罗场,一会儿又变成了坦克装甲车的现代战场,苟晟穿着一身迷军装,背着□□,身姿挺拔劲健,英俊的脸被阳光晒得黝黑,看到他,露出洁白的牙齿微微一笑,嗓音低沉而带着一种难言的诱惑:“主人。”

他扑过来抱住他,脑袋像只大狗一样在他肩窝里蹭来蹭去,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

叶飞澜轻嘶一声,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漫上心间,又传递到四肢百骸,他整个人都有点儿发抖,伸手攀住苟晟的脖子,才能勉强让自己站立,一股滚烫热流冲向下腹……

就在这个时候,几架飞机飞过头顶,撂下□□。

苟晟脸色陡变,将叶飞澜一把扑倒在地,压在他身上,□□顷刻落地、爆炸声震耳欲聋,苟晟满身鲜血,对他笑了一下,然后头垂在他怀里,没了声息。

“苟晟!”叶飞澜心胆俱裂,大喊一声,“苟晟!”

他乍然惊醒,只觉脊背都被冷汗浸透了,他伸手抹了把额上的冷汗,摁开床头灯,掀开被子,翻身坐起,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动作突然僵住了。

内裤几乎湿透了,黏糊糊、凉冰冰,让他一时之间有些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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