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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语,左宣又问了一次,“大哥就说吧。”

“……皇帝最近要来江南游玩。”

左宣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失笑道,“大哥太草木皆兵了,江南那么大,怎么会来迟溪呢。”

“可是……”

“没事的,大哥。我还没有那么有价值。”

左寅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又重复了一遍让小弟注意安全,这才离开。

左宣也的确没有把这个当回事,裴易不会是干这种无聊事情的人。然后就跑去后厨,眼馋着秋别做好螃蟹了。

第13章第十三章

没过了几天便是中秋节了,左宣已经有五年没有和家人一起过中秋了。所以这次中秋的准备活动他都很积极地一起参与着,做花灯、做月饼,忙得不亦乐乎。

晚上等祭月之后,一家人团坐在桌案前,分吃月饼和螃蟹,左宣分外的开心满足。

在所有活动结束后,等家人们都回房间休息了,左宣也没有打招呼就从侧门自己出去散步了。这次他没有再叫上左二哥,毕竟他也不能总是因为自己而打扰到左二哥的事情,谁也不会总是为了另一个人活着。

左宣无所事事地在街上闲逛着,家家户户的院子里都亮着几盏花灯,也飘来忽远忽近的欢乐声。就连大多数的店铺也都已经关上了门,他从一个小巷里的小酒馆里拎了一壶酒出来,就那么一直走着,一直走到了迟溪最高的城楼处。他攀爬着楼梯,上了城楼上面,似乎离着月亮也近了几分。

他爬到城墙上倚坐着,正前方就是十五圆月。左宣朝着月亮举了举酒壶,便畅快地喝了起来,没有家人在一旁叮嘱他不能多喝,一壶酒很快就见了底。

左宣很没有形象地打了一个酒嗝,继而浅浅地笑了起来,整张脸都格外的红。大约左宣也没有想到这小巷里的酒竟然如此烈性,一时间醉的厉害。

左宣看着月亮,思绪随意地飘着。他想,自己一直待在家里总是让家人担心自己,倒不如自己一个人生活,也好过家人总是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就这么说好了,多攒点钱,自己买一处宅子,想他们就回去吃顿饭,也挺好的。

想着想着,再加上醉了酒,左宣便泛起了困意,开始闭上了眼。手渐渐垂下,手里的酒壶也脱离开朝着地上坠落。

然而酒壶并没有掉在地上,而是被人半途接过。

躲在暗处看了一路的人,这时候终于敢出现在左宣的面前了。

裴易拿出以防不备的披风,披在左宣的身上,然后静静地看着对方的睡颜。

城墙上毕竟不是睡觉的地方,左宣半坐半靠着,仿佛下一刻就要翻身掉下去。裴易用手扶着他另一边的肩膀,可他却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

裴易用披风裹好了左宣,打横抱起准备把他送回家。他一路走的很稳,可等到了的时候,他低头一看,不知道左宣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仰着头看着自己。

裴易的心跳瞬间紧促了起来。

可下一刻他又放松了下来,因为左宣只是看着自己,好像醉了的样子,没有任何反应。他缓缓放下左宣,而对方还是站在原地看着自己。

裴易忍不住,抬起手,想碰碰他的脸。然而左宣却偏了偏头,躲开了他的动作。

左宣解开身上的披风,扔在裴易还未回去的手上,然后便转身进了院子,“嘭”地关上了门。

留下裴易握着手里还留有余温的披风,看着门确认不会再开了,才转头离开。

左宣一路快速走着,一直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确是看到了裴易,而不是自己喝醉了产生的错觉。

他不知道这时候裴易来找自己是什么意思,是知道自己做的一切所以想要挽回了吗。

那的确是没什么意思了。

他宁愿裴易当个一无所知的人,永远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也好过现在这样,会找点借口时不时露个面。提醒自己想起犯蠢的日子,让人心烦。

左宣本就醉了,又一路吹了夜风,再加上一直胡思乱想,导致他现在头疼得厉害。索性就一切都放空,闷在被子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下面的几天,左宣安静地呆在家里,哪儿也没有去,怕一出门又遇见了裴易。

估摸着裴易应该已经离开迟溪了,他才出了门。

用了两三天,左宣在城里找了一处小巧又干净的宅子。等付了钱拿了地契他才回了家,告诉了家人这件事。

左老爹听了左宣要出去住,气得一句话也没说,甩了袖子就走了。而左娘亲则是欲说还休地看着左宣,眼泪都蓄在眼眶里。就连左二哥都不明白,为什么左宣要搬出去住。只有大哥,只拍了拍左宣的肩膀,说了句“照顾好自己”。

左宣原也不想这样,只是到底家人的反应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激烈了些。可他也不想一直在父母兄长的羽翼下一直到老,倒不如一个人出去,虽然孤单了些,也不用一直被家人小心翼翼地看着。

拾好了自己本就不多的行李,大哥二哥送着左宣去了他新买的宅子。那宅子也不是很远,只隔了一条街。

两位兄长又看了看宅子的布局,帮忙着放置了些东西。临走的时候,左宣叫住了他们,还是多说了两句。

“大哥二哥,你们跟爹娘多说说,我出来住也没有别的意思的,只是我前面几年都是一个人住的,已经习惯了。再说这也离的不远,我又不是不回去了。”

左二哥看着左宣,“罢了,你也这么大了,总也不能拿你当小孩子看,有自己的想法也是应该的。”

“谢谢二哥理解。”

左寒摸了摸他的头,“好了,大哥二哥走了。”

“嗯,大哥二哥慢走。”

等送走了兄长们,左宣一头扎进了书房里就开始画画,他想这样来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可是却毫无作用。

在京城的时候、在家里的时候,他都告诉自己告诉别人,他已经不在意了。

可是那么多年的执念哪那么容易就放下,装淡然装了太久,再这样他快疯了。可是他只能戴上面具啊,关心他的人太多了,怎么能让别人担心自己。也只有一个人才能肆无忌惮,放任自己心里的负面情绪翻涌。

左宣手里的笔越画越快,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在画些什么,纯粹是在发泄。

终于,笔从手里脱落,墨水晕在宣纸上,丑陋不堪。

左氏三郎,从小夫子眼中的乖学生,父母眼中的好儿子,瑞安城人人羡慕的人。长到了二十五岁,他多骄傲。

谁不羡鲜衣怒马,谁不羡仕途青云?

可他,离经叛道,喜欢一个男人。为他卧底五年,为他扫平障碍,为他篡改遗诏,那个人却连一封回信都吝啬。

一朝被宣旨入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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