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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我看到一只姜黄色的肉团哼哧哼哧赶过来,拿脑袋和身体开始蹭我的小腿。

我蹲地上逗猫,挠他的腮帮子,揉他的厚脚垫,大黄竖起尾巴,弓着背,喵呜一声嚎,突然呕吐起来,地板上积了一滩白色的呕吐物。

我吓得大叫,混乱之中甚至记不清到底在喊什么,严胥从书房出来,我好像得了失语症一样抱着猫看他。

这中间我可能失忆了几分钟,至少现在回忆,后来的画面是从严胥的车里开始的,我坐在副驾驶,膝盖上躺着大黄,严胥在开车,他朝我看过来,在等红灯时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把脸擦一擦。”

我才意识到我在哭。

我抱紧我的猫,浑身发抖。

我,林羡,二十岁,无父无母,租住武顺路胡家岭社区三单元201室,职业男妓,我有一盆黄丽,长势喜人,虽然我一直说自己讨厌它,我还有一只猫,名叫大黄,不过我对外声称他是翻院墙霸占了我家。我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唯一与我有些牵连的活物,就是这只猫了。

“到了,林羡,下车。”

“他会死吗。”我的声音在发抖。

严胥伏过身来,按开我的安全带锁头,给我打开了门。

“下车。”他说。

注:"

弗拉基米尔?沃列戈夫

似乎不能直接点开,图片是画家的一幅画,小女孩与狗

9.

当时我对严胥冷冰冰的态度是愤怒的,我恨不得挥拳头上去把他的鼻梁揍塌下。但事后想来,他也只能如此。

我抱着大黄,跟在他后面挂号,人看病挂号才几块,猫竟然要二十,人有医保,而我,好在现在我还有严胥。

周六一大早,医生九点刚刚上班,一个三十几岁的兽医把大黄抱了过去,我脑子还懵着,严胥跟过去帮我说了症状。

医生姓梁,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他问的很仔细,病情如何,平时吃的什么,最近有没有洗澡,上次驱虫是什么时候,有没有病史……

医生做了几个试纸检查,又给大黄测了肛温,我看着那么色情的测肛温,竟然一点荤段子都没有冒出来。

严胥看我脸色苍白,把我带到宠物医院旁边的一家漫咖啡,服务员给我端来一杯咖啡,严胥让我握在手里。

我把咖啡从烫手握到温热,严胥捞着大黄回来了。

他走过来,把猫扔进我怀里,揪我红通通的鼻子:“蠢货。”

那次我才知道,猫咪呕吐其实大部分是正常现象,不是大病,舔舐太多毛发进体内,引起毛球症,很多猫都会干呕,我对大黄疏于管理,根本就不知道猫也需要梳毛,除耳垢,每年注射一次疫苗,每三个月做一次驱虫。

我知道严胥在安慰我,但情绪还是不高,他带我去长惠区的宠物超市,把大黄送进一家美容店洗澡,搜刮了一堆猫粮,逗猫棒,猫爬架,营养膏。

有家店,名字叫约会喵水吧,有一片很大的区域,提供给猫玩,分成男孩区,女孩区和约会区。

严胥问我是不是想让大黄去第三个区,结果店里小哥说:“约会区的公猫要绝育。”

因而我们驱车回家,路上堵车了,我突然觉得不好意思,一直那么没心没肺的过着,一只猫吐了却吓得要死。

“我觉得我早上失忆了一会。”我冷不丁冒出一句。

严胥被堵在车流里,本来心情有些憋闷,现下大笑起来:“是啊,你是该失忆,哭兮兮地抱着猫,一口一个大黄,一口一个别死。”

我尴尬得直挠头,热气漫上脸来,怎么也消不下去。

大黄很配合地喵呜一声。

我看到严胥揶揄地勾嘴角,知道他是在骗我。

车流缓缓挪动,隔壁的车不耐烦地按喇叭,大黄竖起耳朵,从我膝盖跳到严胥腿上,就那么恰如其分地蹲在严胥的裤链处,眺望前面的车尾灯。

我看到我的金主侧脸看我,那表情比我接过的任何一个客人都直白露骨:“林羡,你的猫比较懂事。”

我突然觉得菊花一紧。

那天我没能去听性学教授的课,回到家已经是晚餐的时间,没什么能吃的,只能硬着头皮把那锅五颜六色的粥煮煮吃掉。

严胥今天很主动,看得出他心情很好,他让我穿了一件衬衣,指了指浴室,看来他对上次我故意勾`引却没能尽兴的不负责行为十分不满。

我挂在他身上,让他抱着我过去,圈着他的脖子,我问他:“你那个助理今天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我发誓,严胥的眼睛刚刚亮了。

他松开拖住我的手,拍拍我的屁股让我先去厕所洗吧洗吧干净。

我在浴室里洗了个脸,对着镜子搔首弄姿地观察我的状态,腰线挺漂亮,小腹有一点点腹肌,细小的汗毛往中间聚拢,汇成一道褐色的线条从腹部向下延伸。下边的体毛心修剪过,是个饱满的栗子的形状。

大多数身居上位的男人都不喜欢太多毛发的性爱对象,不论男女。然而绝大多数的男人都是长毛的,而且不止是下三路,蛋蛋上,菊花上,那儿那儿都是一群忠实的保卫贞操的黑毛武士。

我不属于体毛怪,正常男人的程度,我也需要剃掉一些多余的毛,避严胥看得倒胃口。

可不巧,严胥进来时,我正岔开双腿,坐在洗手台上,手里拿着一柄吉列刮刀

不知道是什么刺激了严大老板脑子里的那根弦,他把我推倒在洗手台上,冰冷的石质台面激得我缩了缩上半身,他压着嗓音:“给我。”

严胥拿走了我的剃刀,他把我的腿打开的,一手把着我的小兄弟,露出我光溜溜的下半身。

剃刀贴上我的屁股沟,轻轻地从缝隙滑到睾`丸,四层刀片的剃刀剃起毛来干净利落,哪里需要这么磨人,我按捺不住地扭了扭,被严胥按在洗手台上:“别动。”

“严总……你手法不对……”

“你说,我做。”

我欲哭无泪,指挥严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旁人剃起来和自己剃差别相当大,几乎在严胥刮的第二下,我就在他手里硬了,还不敢动,严总这个新手正拿着刀片在我的蛋蛋上游走,如果不是他在我眼前,光看他的表情,我还以为他在给下属开批斗会。

到后来,我硬的直冒前列腺液,哼哼得都带着哭腔,严胥的拇指在我龟头上研磨来研磨去,我忍着不敢动,吉列刮刀正挨着我的菊花,剃那几根最难刮下来的。

“严总……严总……”我吸了下鼻子,伸手去抓他的胳膊。

严胥最终决定放过我,他把我带到浴缸里,我看到了他在浴缸边新加了一个三层小架子,从上到下依次是,套套,润滑剂以及性爱玩具。

“这是陈茂森给你准备的?”

严胥没有说话,他从架子上拿起一个套来。陈助理该涨工资。

那是幸福001。(注)

有好套,如有神助,我躺在沉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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