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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破了,孟洛山泛黄的脸上竟有些红。

孟然能从父亲瘦黄的面皮下感受到他的愉快,也许回去真的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纷繁的局势变换就同政坛里的关系一样的微妙。

谭依在谭言走后便接手了所有事务,而最令她头疼的却不是堆积成山的繁务而是宋林苏三家之间的微妙关系以及让这种微妙关系几欲崩坏的苏恩薇和钱蒂儿之间的较量。

谭依捏着眉心向后倒入软椅,陆世和叩门进入,“我谭大小姐怎么了?”陆世和的话语里带着交际圈里的俏皮。

“少给我说那些阴阳怪气的俏皮话。”谭依闭目仰面看着天花板。

“咳,是,大小姐。”陆世和依旧像笑脸的猫,却了那套俏皮话。

“还在为阿言留的摊子伤脑?”

“可不是,这宋林苏三家斗的动作可不小,这要是有一家哀败下去,那就麻烦了。”

“若真是那样,无非战火东引,让日本人那边加快寻找地官的脚步,你父亲又多了个阻碍罢了,也只能算他命不好。”

“好了!以后不要再提父亲的这件事了。”谭依忽然像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炸了毛。

“好,好,好。”陆世和知道这是让谭依最反感的事,可他就是要让她正视,她和谭言还有他们的母亲始终是温的一枚可以打亲情牌棋子罢了。

第四十六章

临行前的一夜,是个阴脸的夜,暮色宏大铺开青浩浩地。

孟然把一些必要的东西一一入藤箱,在到一个黑色的木盒时他顿了顿,拿着木盒咚咚便跑下楼去,再回来时手上已经空了。

谭言从报纸中抬起头来,“怎么了?”

“我把张老爷交托我的东西交给老邱去了,那东西在他那我更放心。”孟然把藤箱关起来,回答时却没有看谭言。

谭言忽然笑了,孟然把箱放到了一边转身问,“你笑什么?”

“阿言,那盒子你放在卧室多久了?”

真相被说破孟然羞怒,把刚从小书架上取下的书又塞了回去,“你管,我不过是忘了。”明明是忘了却还不愿承认的别扭样,倒像极了他小时候的模样。

他们认识也有许多年了,其间辗转还是走到了一起,他开始感激起命运来,虽然让他有了一个温那样的父亲,却给了他孟然。

谭言止住笑意把报纸丢到了一边,把人抱上床,对待珍宝一般亲吻着怀里的人。

“我听闻了些消息,关于封家的,我见过那位苏小姐的确城府极深,但这件事不一定只是她一人做的吧?”

“嗯。”谭言应了一声,似乎并不是很感兴趣。

“是钱蒂儿吗?”

“这女人可真是阴狠,打压封家倒也累及我了,昨天回斋带了消息来,封家的哀败已经影响到他那了。”谭言虽然高兴于孟然已经会让他帮他分担一些事了,可这个时候似乎并不适合聊这个。

“阿然,这些明日再谈。”谭言伏到了他的耳边道,热烈的气息像火自孟然耳边燎烧起来,而后的一切只是遵从了最原始长鞭的驱策,无意识似的听命于执火之人。

次日,孟然和谭言起的极早,仆欧也才起来忙做事,孟然窘然下楼梯时别扭的像个扭丝的糖人,谭言将人往肩上一掀,右手提着藤箱也就下了那磨人的三十三级楼梯。

谭言将人放下时心情似乎不错,孟然站稳后一脚踢在了谭言小腿腹上抱怨道,“你怎么扛人这么顺手跟扛纱袋似的。”这一踢,被踢的人倒没什么反应倒是他因动作大了些抽了口冷气。

“小生一介武夫,惶恐伤了夫人,不瞒夫人小生练武时的确扛沙袋。”谭言高大的身驱一躬作出一副惶恐的样子,孟然倒是被他的逗趣驱散了大半的怨气。

一阵揿铃声传来,仆欧开门的声音也随后传来,“少爷,是符医生。”一个仆欧已经带人进到客厅。

“孟少爷,抱歉,这么早就来叨扰你,只是听护工老妈子说你们打算离开,所以值完夜班也就顺道过来了。”符医生很年轻,对工作也有着无限的动力。

“并没有,符医生是为我父亲的病来的吗?”孟然坐了下来,仆欧麻利的去倒茶,而谭言则坐在一边翻着前日的报纸。

“是的,身为孟先生的主治医生没能让他康复我很难过。之前我撒了谎,孟先生的病情并不容乐欢,这次来只是想说明一下孟先生的具体情况,也好让孟少爷注意些。”符医生面上略带感伤,谭言不禁皱了下眉。

符医院又关心了几句,交待了途中该注意的事便匆匆离开了。

人走后谭言放下报纸奇怪的问道,“你们很熟吗?或者是孟姨父很熟悉她?”

“没有。”孟然并没有察觉到奇怪。

“你父亲身体的底子并不差,又有新药物的治疗,病情却在恶化。”谭言的话着似无意却让孟然一惊,背后发凉。

“你怀疑符医生目的不单纯?”

“不一定。今天她来可能只是良心难安。”符医生还很年轻涉世不深,即便有些城府,但情绪的掩饰并不是很好。

“这件事等回去再让人查,孟姨父也该好了,走吧。”

“嗯。”孟然沉默了半晌方才点头,细思之后他才发现了这个符医生的种种奇怪的地方。

考虑到孟父的身休情况,他们选择了尽量慢行以减少旅途的辛苦。

所以他们两日后方才到,下了船后他们随人流入城,谭言却遇到了老熟人。

华盈被温派来接人她已经等了很久了,在见到久别后的熟悉面孔时,她温婉的瑞凤眼里闪起激情的愉快。

谭言并不想见到这个女人,但仍旧走上前去打发了两句便和孟然他们往城中去。

“你说了什么?怎么不回去?”孟然侧头看了一眼远处目光灼灼的女人,那女人的目光让他生出是一只狐狸在看她的错觉,也许只是因为瑞凤眼是介于狐狸眼和丹凤眼之间的原故吧,他回了目光问谭言。

“没说什么,不过应付老爷子几句。回去?那没有我的家。”谭言笑着,却仍带着对父亲彻彻底底的失望。

华盈看着谭言渐渐隐入人群的身影,泪水在眼眶子里打着转,但她没有让它掉下来反倒又扯出淡淡地温婉的笑掩饰自己恶毒的恨意。

谭言回去后便开始查那位符医生,而夹着尾巴回到老窝的封家也因封钿儿和谭家三少爷的婚事而一扫灰气与沉寂。

孟家自之前的灭门之灾后似乎就淡出了街邻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加之这邻坊间居住的人去去留留更是没有几个记得孟家。

这倒也让孟然他们不受阻碍的快速安顿下来,他们寻的是城中东西隅的一座普通宅院,正好也离谭言近也能依稀看到南阁较高的檐角垂拉下的铜兽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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