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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剧组拍摄为威胁,把他拖了回去。

“咔!”

一拍完,安负行迅速从肖亦的状态里脱离出来,朝人墙那边看去。刚才他一直觉得有道非常奇怪的目光钉在自己身上,但是现在没有了。

“行了,”艾冬起身道:“休息十分钟拍下一幕。”

作为一部二十集的网剧的男三,安负行的戏份并不多。他发挥稳定,导演越拍越入状态,索性一口气用了半月时间将他的戏份拍了大半。

这次要拍的是肖亦在一古代城楼上对女主杉宸告白,不出意料地被拒绝,然后离开的戏。在剧本里,肖亦从此下线,直到结局才出来了一下。所以艾冬拿了十二万分来对待这场戏。

古朴的阁楼上,杉宸站在栏杆前,恰好一半在阴影里,一半在日光中。她一手轻搭在栏杆上,微低着头,似乎马上就要掉下去。原本长相清纯的脸上,神情却晦暗不明。

身后传来规律的脚步声,有人朝这里走来,步子略慢。

杉宸利落转身,恰好完全落入日光中。脸上刚刚的彷徨也随之不见,一片宁静。

镜头一转,肖亦从楼梯缓缓上前来,双唇紧抿,目光中含着痛楚。但在他抬头看向杉宸时这些都消失了,留下来的只有一点点满足。

杉宸轻声道:“你来了。”

气氛实在太好,陈沐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大脑放空成摄像机。

两人没有一个忘词的,也没有被导演喊停,完全入戏。

肖亦的眼底有些红,却微笑着,说,再见。随后行云流水般转身背对杉宸,眼神却分外哀伤。

镜头恰好捕捉到这一瞬。

杉宸站在原地,在肖亦转身的时候,神情微微变了。她迟疑着踏出一步,说:“等……等等……”

“咔!”

音雨身子一震,瞬间出戏。

剧本中本来没有杉宸叫肖亦等一等的戏,刚刚她看着安负行将要离开,不知怎的,就脱口而出了。然而发声的是杉宸还是音雨,她立在原地无措地咬着唇,分辨不清。

思漫冲她招招手,音雨便先过去听她和艾冬讲戏。

陈沐迅速将水递到安缚行手上,保温杯装着的水,还是温的。安负行拧开盖子,忽然盯着瓶底,像是看到了什么意外的东西。

瓶底,晃动的清水里,有丝丝缕缕的黑色物质,像烟,却不扩散,只在里面游动着。

陈沐站在旁边,对他略微拉长的停顿有些奇怪,又不敢问,逃避似的沉默着。

安缚行晃晃瓶子,闭上眼睛稍作停顿,再睁开时,水中的东西已经不见了。许是自己看错了。他端着瓶子喝了三口,温热的水划过喉咙,在胸口升起一片暖意。

那边,艾冬和思漫和音雨还在继续。

“杉宸是一个无论内心如何波动,都会严格控制自己表情的人,所以她才能无情地周转在男一男二之间,并且最后选择浪迹天涯。”思漫望着音雨的眼睛,接着说:“你有自己的想法,很好,但是还欠火候,脱离了这个人物。明白吗?下次别再犯这种错误了。”

“我知道了。”音雨低声道。

两人又回了表演区,这次的拍摄挺顺利,没有ng。音雨的表演按部就班,过了,但是艾冬脸上并不好看,他和思漫低声谈论着什么,似乎有争执。

剧组的演员全部住在统一安排的酒店里。安负行刚从一场小憩中醒来饿醒的。他从剧组回来就躺在床上睡了,柔软的床垫像海水一样令人安稳。直到刚刚,抗议的胃部才将他从虚无的梦里拖出来。

他以比平时慢十倍的速度走到窗户前,将深棕色的窗帘撩开一点。外边的天色已经暗了下去,霓虹散落,延续着人的活动。

胃部的抗议更剧烈了。安负行换上一件浅色条文衬衫,下楼去找吃的。

流动商贩无处不在,聚集成杂乱的一排。烧烤的声音和香气仿佛在空气里化为细小的钩子。

虽然很饿,但刚刚醒来的安负行并没那个胃口。他将双手揣进口袋里,溜达着在街边寻找合眼缘的店。

在他身后踩过的地方,一缕黑色在地上跟随着,悄悄游动,保持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

第9章偶……遇?

陆星盏刚拍完一个广告就溜了出来,五分钟不到,手上已经拿了五只肉串,找了张椅子坐下开啃。他是只肉食动物,没有发胖经历。但他助理一旦逮着机会就会对他讲上一百八十遍控制饮食保持身材的重要性,为此,他总是找机会开溜。

肉是粗竹签串起来的,烤的外焦里嫩,色泽诱人,散发着肉类的香味。转眼间,手中还剩下一串。

几道声音穿过行人远远传来,陆星盏辨认出那是自己保镖的声音,拔腿就跑。

后背仿佛被一块大型砖头砸中,安负行向前踉跄了一下,左臂被人抓住,这人力气还挺大。然后一个带着深色帽子的人将一根细棍塞进自己手里,扬长而去。整个过程持续了两秒钟。

安负行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人迅速消失连个残影都不留,自己身边还窜出去两个追人的,想着是不是贼。但失主是不会不理刚刚被莫名塞了东西的自己的。

他低头看看手中的东西,是一只完好的烤肉串。一块块肉饱满紧实,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妈妈从小告诉我们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虽然安缚行不记得他的双亲了,然直觉告诉他最好立刻将这莫名其妙被塞进来的肉丢掉。

他走到垃圾桶前还没举起手,小腿便撞上了什么东西,像是被柔软的外在包裹住的一团硬物。安缚行低下头,就看见一只不到他膝盖高的卷毛小狗在他脚边用脑袋擦着他的裤腿,猫一样蹭来蹭去。这只小狗似乎察觉到了安缚行的注视,抬起脑袋,冲着他“嗷嗷”叫了两声。

一人一犬互相凝视三秒钟。

三秒钟后,小狗抬起两只前爪,抱住安缚行的小腿,凑过脑袋去闻他手中的肉串。安缚行抿着嘴将手往后一撤,小狗扑了个空。它四肢着地“呜呜”叫着,又转过去仰头去够肉串。

安缚行一怔。一般,狗什么小动物的遇到他都是掉头就走,今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他轻轻勾起嘴角,将手往上一提,小狗又没够到。

如此反复了两三次,小狗像是生气了似的冲他“嗷嗷嗷”叫起来,安缚行才将肉向下一递。小狗咬住竹签撒腿就跑,化为黑夜中的一道残影。

安缚行在原地默默无语伫立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继续找吃的。慢慢的,路灯近了,他身后的影子越来越短,直到在他脚下缩成一个大圆。之前跟着他的那股黑色的东西已经不见踪影。

陆星盏直跑到绿化丛后面蹲下,捂住砰砰直跳的心脏。那几个人的脚步声靠近了,说话的声音仿佛就在他头顶。等这几个人去了别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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